在高危世界努力活下去[刑偵]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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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是不累的,和在學校當班長大家都喜歡他不一樣,出了社會所有人都來欺負他。 因為環(huán)境的影響,漸漸的也沒什么雄心壯志了,后來就想著怎么來錢快,能在市里買套房子買輛車子。 慢慢的就做起了鴨子,最開始的時候是做女人的生意,可女人的生意不好做,來的都是一些老女人,沒到一年他身體就不行了,極度過勞,神思恍惚,每次都要吃藥才能繼續(xù),他受不了,后面索性就做起了男人的生意。 錢來的快,一個晚上有時候能賺個上萬塊,比起那些賣力氣的好賺多了。 車子有了,房子有了,只不過尊嚴沒有了。 一個男人,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就為了一點錢。 尊嚴都成粉末徹底飛了。 參加同學聚會,別人看著他風風光光的,有錢有車有房,都以為他混的不錯,夸他,但他聽著那些話就覺得是一根根的刺往自己心里扎。 他得把那根刺拔掉,不然這輩子都活的憋屈。 坐在審訊室里,袁敏學聽到外面又下雨了。 下雨了,泥土又會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就像他的人生一樣...... 第198章 補償15 秦珂一出審訊室門就迎面撞上了死者的母親嚴惠心, 她身邊站著的是之前在案發(fā)現場見過的新門區(qū)刑偵支隊的王隊長。 在沒有通知負責的警察直接帶受害人家屬道審訊室前是不符合規(guī)定的,秦珂看向王隊長,王隊長干咳了一聲。 王隊長:“案子破了, 犯人很快就抓到了?!?/br> 這話說的像是句廢話,現在犯人都在審訊室里面了, 可不是抓到了, 破案了嗎。 秦珂知道這話他是說給嚴惠心聽的,可是站在他身邊的中年女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十分麻木。 嚴惠心轉身走了出去。 王隊長嘆了一口氣:“對不住啊, 我沒和你們打個招呼就把人給帶過來了, 實在是和任哥兄弟一場, 我也沒辦法就看著他老婆現在這樣, 事情都發(fā)生了,有時候就想知道個為什么,這樣心里頭也舒坦些。他們兩個人就一個孩子,嫂子含辛茹苦一個人好不容易把孩子帶大,看著他結婚生子了,這其中的不容易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現在兒子說沒就沒了, 她......” 王隊長又猛地嘆了一口氣:“她身體也不好, 前段時間我們還見過一次, 她帶著小孫子在玩,就在不遠那個公園里, 當時她的狀態(tài)是很好的,還和我說她兒子現在的工作也不錯, 想規(guī)劃一下讓他再去考個試成為正式編制的?!?/br> “這還沒過多久, 今天一見面她一下子跟老了十歲一樣, 要不是還有個孫子讓她牽掛著,我都擔心她想不開了?!?/br> 王隊長:“說到這個孫子,也不知道以后是個什么樣呢,她自己是愿意一個人帶大兒子,但是現在的年輕人不一定愿意。可能過兩年也就再找個人嫁了,孩子說不定也帶過去了。到時候嫂子要想再見孩子估計也不容易了?!?/br> “年輕的時候我和任哥關系好著,也常去他家里喝點小酒兩人天南地北的聊個天,但是嫂子也在,她那會性格好愛笑,后來任哥出了事了脾氣就變了,聽說和媳婦關系也不太好,現在兒子沒了,她媳婦估摸著也不太愿意再照顧這么一個老人,哎......” 虞哲結過婚又離婚了,對于這些家長里短,他深有體會,按照嚴惠心和她兒媳的這關系,以后無非也就兩種可能。 第一種,媳婦帶著孩子離開,劃清界限,徹底不來往了,嚴惠心想要看一眼孫子都是難事。 第二種,媳婦覺得孩子影響她之后的人生,把孩子直接丟給了嚴惠心,她再自己拉扯著孫子長大。 無論那種都不是個好結果。 這世界上有很多的可憐人,有些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更多的是,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錯,就是人生過的艱難。 王隊長感慨道:“都是命啊,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啊。年輕的時候不信命,覺得信命什么的是無能的行為,事在人為,只要自己努力想要改變,那么有什么命運不能改啊,現在上了年紀了,開始信命了。就覺得有些時候不信不行啊?!?/br> 秦珂聽著這話,皺著眉頭。 她就是王隊長說的不信命的,為什么要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他說的卻也是有道理的,嚴惠心的命運難道是努力就可以改變的嗎?只要努力她丈夫和兒子就能回來嗎?只要努力她就能忘掉悲傷嗎? 雖然在婆媳關系上處理的不好,對待兒子的教育也算不上非常的科學,但嚴惠心從來不是個壞人,她為什么會遭受這一切呢? 真的是因為命運嗎?人力無法改變的命運。 如果是因為命,那命是什么? 是既定好的軌跡嗎?就算你想要掙脫都完全掙脫不開的軌跡嗎? 秦珂想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她死了,因為系統(tǒng)她又重新活在了這個世界上。 這也是命運的軌跡嗎? 秦珂看著天上的云,她現在活著,能呼吸能吃東西,具有人類的所有特質。但她的精神卻被牢牢的禁錮著,她的頭頂始終懸著一把劍,她的生命從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系統(tǒng),秦珂喃喃道。 她的眼前很快就出現了系統(tǒng)的面板,上面的商店閃著金光,似乎在無聲的蠱惑著人。 秦珂冷眼看著它。 最初的時候以為那是個金手指,是超能力,能夠讓她擁有別人沒有的能力,是她開掛之路的起點。 但后來秦珂發(fā)現事情遠遠不是這么簡單。 她已經不是十幾歲幻想稱霸世界的年紀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免費的午餐呢?你想要得到什么,必須要付出什么。 有時候你要付出的遠比你得到的要多的多。 系統(tǒng)的種種道具在這個世界上處于逆天的存在,如果使用這些道具,秦珂能夠達到很多普通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她想,她能夠輕松的拿到很多錢,能夠看穿別人的內心,能夠知道所有罪犯的過去...... 而這一切的代價是...... “秦警官。” 秦珂的思路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走到后面的小花園里來了,秦珂往后一看,叫住她的不是別人,真是死者家屬嚴惠心。 秦珂:“嚴女士?!?/br> 嚴惠心表情很淡,秦珂卻能夠感覺到她已經到了一種接近崩潰的狀態(tài)了。 秦珂輕聲說道:“你看上去不太好,我們在這里坐一會好嗎?” 嚴惠心沉默著,就在秦珂以為她不會理會自己的時候,她在她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半響。 “他那么恨,他怎么不恨我?要殺的話怎么不來殺了我?小凱做錯了什么?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明明是恨的,是悲痛著的,但是嚴惠心的聲音卻很平靜。 秦珂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在這種極致的悲痛下,任何的安慰都顯得十分渺小。 嚴惠心:“那個名額不是我去要的,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們在走后門。陽華死了,我就一個人帶著孩子,我沒覺得自己可憐,我也沒想過要去別人面前裝可憐。我們有什么可憐的?我丈夫是個英雄,我可以自己把孩子養(yǎng)大,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我。我們不可憐!” “他剛走的那段時間,經常有人來家里看我,說要幫襯我,說有什么困難隨時找所里,找局里,他們一定會幫我一把的?!?/br> 嚴惠心的目光看向遠方,仿佛隔著時空又回到了那段黑暗痛苦的日子里。 “我不喜歡他們來我家,也不想小凱看到這些,我們不需要別人可憐。” 嚴惠心:“他們也是好心,只是這種好心我們不想要,接受一次他們的好意就好像在陽華的身體上挖一塊rou一樣,就像我們是靠著他的死活下來的,靠著他的死撈到的這些好處?!?/br> “烈士家屬有很多的福利......” 說道福利兩個字,嚴惠心扯了扯嘴角,說不出的滲人。 嚴惠心眼神死寂:“有人覺得不公平,說憑什么,那我們把這些福利給他好了,只要讓陽華回來。” 秦珂安靜的聽嚴惠心說話。 嚴惠心聲音很輕:“那個名額不是我們要的,是別人給的。陽華在外面有不少朋友,也有幾個過的不錯的,他們知道了他沒了的事后,就想著什么地方能幫我們母子就幫一把。那個時候有人去小凱的學校檢查,就和校長交代了一句,說照顧一下小凱?!?/br> “他是好意,我們也領他這個情。小凱的校長也是好心人,雖然是領導先提出來的話,但他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個理,烈士家屬啊,過的都不容易,他也想幫我們一把,就和老師商量著把名額給了小凱?!?/br> 嚴惠心用手抹了抹干澀的眼睛,緩緩說道:“我們開始的時候沒打算要這個名額,小凱不要,他自尊心高,也知道自己成績只是一般,這個名額要是要了,肯定有人會說他的閑話,他不想看到同學們可憐他的眼神。他是個好孩子,從他爸死了之后就不愛說話的,但是很努力,他說爸沒了,他就是家里的男子漢,他會把這個家頂起來的?!?/br> “我的小凱......” 嚴惠心嘆了一聲,神情有些恍惚。 “他不想要,那就不要好了。我去了一趟學校,和校長說了這事,校長和我說,孩子想的不全面,但是大人得為他考慮著點。這名額很難得,學生要進那學校很難的,但是進去之后按照一中的師資條件,以后肯定能考上一個好大學的?!?/br> “他說,不用擔心同學會說閑話,學校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br> 嚴惠心:“是我錯了,我當時就不應該答應,如果我不答應,我們不要這個名額,小凱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可是我哪里知道,只是一個名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啊?!?/br> “我想小凱未來都順順當當,就接了這個名額,小凱也去了一中讀書。這是學校給的名額,我怎么也不想不到這會害死我兒子。” 嚴惠心:“這么多年了,我從沒有想過小凱會死在我的前面。夜里睡不著的時候我也想事情,想著等我以后老了,我要把什么東西留給小凱,我想我得教會他怎么保護自己,堤防媳婦,怎么留一手??墒乾F在什么都沒了,什么都沒有了......” 嚴惠心:“我也恨啊,我也怨啊,他殺了我兒子,我恨不得也拿刀砍死了他,可他為什么要殺我兒子啊,因為我們搶了他的東西,可是我們沒想要搶的啊。” “我腦子里理不清楚,我不知道是誰錯了,也不知道要恨誰......” 嚴惠心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恍惚之間她好像看見了丈夫還沒死的時候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陽華幫著她晾衣服,但是他笨手笨腳的,衣服的水都沒擰干就掛上去了,滴了滿地的水,小凱的作業(yè)本放在陽臺都被弄濕了,小凱看到了大哭了起來,陽華手忙腳亂的哄著兒子,而她在廚房做飯...... 那時候,真好...... 作者有話說: 第199章 詭異的手機1 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 大街上越發(fā)的熱鬧了,刑偵局不少辦公室里也或多或少的多出了不少喜慶的東西。 最近這兩天倒也沒有太大的案子發(fā)生,重案組難得的松散了一下。 師高韻今天沒有呆在法醫(yī)室里, 而是在沙發(fā)邊上,拿著一串毛線不知道在做什么。 王皓湊了過去好奇的問道:“高韻, 你在干嘛呢?” 師高韻頭都沒抬:“這么明顯看不出來?” 王皓看著沙發(fā)上的一團亂麻, 誠實的搖了搖頭:“沒看出來,你是想給法醫(yī)室那邊弄個什么裝飾品嗎?還是用繩子把東西圍起來?或者說這繩子是抽象版的腸子?” 見到繩子就聯系到腸子雖然乍一聽有些奇怪,但是聯想到師高韻以前的一些行為,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師高韻翻了個白眼。 王皓不滿:“你看你, 又翻白眼, 就不能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