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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真的找你了!袁故,你聽我說,這事其實也不能全怪我。那邊的聲音一下子就急了起來,聲音一下子就高了好幾度。 袁故覺得耳朵一陣震,他打斷陸參的話,停停停,我也沒說怪你啊?他皺著眉,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拽我出門稍微走點心,別一見到女的就什么都忘了,我一個大活人在你那兒就那么沒存在感?他嘆了口氣,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下回失蹤前和我說一聲,我也就領(lǐng)會了。沒怪你沒怪你。 陸參換了只手拿手機,他擦了把手心的汗,譚東錦,譚東錦沒說什么? 能說什么啊,也就這樣了。袁故淡淡回道,我和他本來就沒什么好說的。 陸參的聲音一下子古怪起來,什么都沒說?他一瞬間竟是不知道該怎么問袁故,袁故怎么聽起來這么淡定?陸參有些詫異也有些不解,難不成兩人攤牌然后決定好聚好散?可這么和平不正常啊?譚東錦今天那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情緒穩(wěn)定啊。 真沒說什么。袁故覺得大晚上的聊譚東錦特別掃興,況且時間也不早了他也累了,今天當裁判陪著一群小年輕跑全場的可是他袁故,他當然沒陸參精神氣足。他對著陸參說道:行了,你別想了,今天真沒出什么事兒,不是我每次遇上譚東錦都會非死即殘的。 陸參還想說什么,袁故卻不想聊了,先這樣,我睡了,你早點休息。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這邊陸參聽著耳朵里的忙音,沒怎么反應過來,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啊!這反應袁故真是遇上了譚東錦?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再打個電話問清楚的陸參糾結(jié)了。 許久,他終于忍不住罵罵咧咧說了一句,女人就是會惹麻煩。 沒錯,他說的就是寧悅,到頭來她罵譚東錦罵的是一時爽,他陸參這是要火葬場的節(jié)奏啊!罵咧了半天,他終于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寧悅,是我陸參,哎哎,你別掛你別掛,寧悅,我錯了我錯了 這邊掛了電話正打算躺回床上的袁故忽然起身,他走到窗戶前,最后看了眼窗外,樹影綽綽。 看了一會兒,袁故伸手關(guān)好了窗戶,嘩一聲拉上了窗簾。床上枕頭邊放著本追憶似水年華,袁故躺到床上,淡定地拿起來翻了幾頁。 不得不說,這本書還是不錯的,字里行間很舒服。袁故從一開始看見這本書就想給譚東錦來兩巴掌,到現(xiàn)在能心平氣和地感受一下經(jīng)典文學的優(yōu)美,期間心境種種不為人所知。 即使今天點背撞見了譚東錦,袁故也只有當時有點無措緊張,現(xiàn)在想想覺得也是沒什么。遇上了就遇上了吧,反正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兩個人也就是最尋常的陌生人,依著譚東錦的那性子,說不定現(xiàn)在都不記得他了。 說到底,時候變了,他和譚東錦都變了,當初覺得生死不辭的情愛,那種近乎瘋狂的奇異感覺,袁故如今想來,也不過爾爾。 翻了幾頁書,袁故覺得意識流果然是催眠讀物的精品,他窩進被子里,伸手把燈熄了,屋子里一瞬間暗了下來。很快的,他就睡了過去。 大街上,扶疏的梧桐飄起輕絮,遠遠看去,袁家的老宅靜默在一片沉沉夜色中。 一個人站在路邊,一動不動,他死死盯著那扇燈光熄滅的窗戶。 第82章 次日一大清早剛醒,袁故就接到溫喬的短信,就一句話,他把袁二頭飛機托運回來了,短信后面附著時間地點。 袁故頓時有了一種接自家兒子回家的感覺,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出門奔機場。 這三年袁故其實挺忙的,大部分時候袁大頭都是跟著溫喬,無所事事的一人一狗最喜歡在全世界的街頭巷尾晃悠。經(jīng)常袁故這邊加班加點到吐血,那倆吹著海風吃著rou,別提多滋潤了。 據(jù)袁故估計,袁大頭這三年少說長了三十多斤膘,溫喬這人帶狗特實誠,就是一個字,喂。什么好吃喂什么,一只威風凜凜的純種阿拉斯加,現(xiàn)在已經(jīng)肥得走形了,走形了! 終于,約莫八九點的時候,袁故牽著袁二頭走出了機場。袁故伸腳輕輕頂了頂袁大頭,后者特沒骨氣地使勁蹭著他的腿,袁故鄙視地看著它,袁大頭,有點出息行不? 在飛機上呆了一夜的袁大頭只是一個勁兒地哼唧,看起來餓的都蔫了。袁故嘴角抽了抽,還挺會裝。他把袁大頭笨重肥膩的身軀推出去了些,別哼唧了,帶你吃東西去,真是讓溫喬給你慣的,這小媳婦兒樣真慫。 袁大頭的眼睛刷得一下亮了起來。 就在袁故走到一個滿是商店的街道口的時候,小跑跟在他后面的袁大頭忽然耳朵豎了起來,它忽然回頭,一雙深褐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一個方向。 恰好袁故這時停下了腳步,他低頭拍了下袁大頭,我去買點東西,你在門口蹲著等我,別瞎跑聽到了沒? 說完這句話,袁故就很放心地進店選狗糧了。袁大頭有過前科,以前他看著人小孩子胖嘟嘟圓滾滾的就喜歡上去啪一爪子,配上他那體型嚇哭過很多小孩子,袁故也沒敢留它自己在大街上太久,隨便選了包狗糧袁故就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