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味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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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散時,主賓盡歡,顧逸書醉成一灘爛泥,宋顯維也自覺飄飄然。 他擔心自己興奮之下胡說八道,不慎暴露寧王的身份,是以沒再糾纏顧逸亭,乖乖回房歇息。 連日路途奔波,他困頓不堪。 屏退下人,草草沖了個澡,他換上干凈寢衣,癱倒在舒適的大床上,莫名覺得床在輕微搖晃。 興許在船上呆久了,重回岸上,一下子不大適應? 一燈如豆,房中諸物模糊難辨。 酒勁兒迫使他昏昏欲睡,一不留神,已迷失在陌生床鋪散發(fā)的清淡甜香中,恍然入夢。 夢中,仿佛置身于一望無際的錦繡花海。 放眼望去,藤蔓月季與藤蘿如飛瀑流湍,耳畔宛轉鳥語伴夾帶顧逸亭嬌軟的嗓音。 “阿維。” 宋顯維臉頰如燒,唇畔噙笑:“亭亭,前方為鏡湖行宮,是我幼時居住的地方……我、我曾夢見與你在酒泉邊玩賞繾綣……如若可以,咱們這回多住上些時日,可好?” “好是好,可你別把那密匣帶去,容易弄丟?!?/br> 宋顯維恍恍惚惚,順她的話接口道:“才不怕!你二叔公盯得可緊呢!” 顧逸亭許久沒應聲。 宋顯維又道:“等我把事情辦妥,就請jiejie為咱倆賜婚,圓我多年的美夢?!?/br> “……好。只是我擔心你太勞累了,你且多休息,不著急的?!?/br> 聲音像是遠至天邊,渺若浮云。 宋顯維瞬時不悅:“你去哪兒?” “你乏了,好好睡一覺……我先更衣,馬上便來伺候你?!?/br> 她語氣全是誘哄,使他如羽化登仙。 “……”宋顯維不甘地躺在花草之上,以前所未有的撒嬌口吻道,“那你再抱抱我!” 等了一陣,顧逸亭沒搭理他。 宋顯維暗搓搓下定決心——等她回來,他定要為所欲為,懲罰她的不聽話! 芬芳氣息源源不斷,入耳的風聲、草木搖曳聲漸歸于無聲,繼而化作粗重呼吸聲。 似感覺她軟綿綿的軀體靠向他的胸膛,他下意識展臂摟住她。 欸……暖呼呼,滑溜溜的,摸著真舒服??! 顧逸亭的櫻桃小嘴帶著濡濕,輕吻他的臉頰,令他全然陶醉在美妙親昵中。 他想要索取更多,而她卻探出舌頭,舔了舔他的鼻子。 澀澀觸感鬧得他渾身酥麻難受,激發(fā)腹下數寸的熊熊烈焰。 “亭亭,你爹說了……我可以‘隨便親’,我不客氣了!嘻嘻。” 他閉目哼笑,洋洋得意地圈緊懷中柔綿的一大團,驀然翻側身子,毫不猶豫傾身壓去。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晉江偶爾抽風,不顯示更新,麻煩小仙女們每日刷新一下哈!(雖然年前年后很忙,但我會保持日更的~) 特別鳴謝: 阿紋家的頭頭鴨扔了1個地雷 頭頭家的阿紋鴨扔了1個地雷 感謝頭紋cp的贊助( ̄▽ ̄) 第60章 夜來驟風乍起,密云攏月,漫天流瀉的光華瞬即暗淡了幾分。 尹心躡手躡腳從寧王所居的院落行出,避過駐守侍衛(wèi)和來往仆役,摸索著往東而行。 今夜,她借生病躲藏,伺機摸清了別院的格局與布置,趁眾人在宴廳飲酒作樂時,潛入寧王的臥房,在他的枕頭和床鋪上灑下了香味極淡的“暢心粉”。 吸入此粉末者,幾乎完全喪失辨別是非的能力,不論聽見什么,都會信以為真,并容易陷入幻境。 一點小藥粉,能讓普通人整夜沉迷,但寧王師出名門,武功出眾,且為人警惕,不易著道兒。 幸好,天時地利人和,他回到自己的地盤,興致高昂,又喝了不少酒,戒備心大減。 尹心不好直接詢問,怕引起對方警覺,唯有模仿顧逸亭的聲音,半誘半哄,引導他主動吐露。 聽聞那一句“你二叔公盯得可緊呢”,她立馬猜出密匣的所在,竭力壓抑震驚與激動,丟下兩句安慰之言掩飾,迅速開溜。 難怪她翻遍船上里里外外也未能找到! 寧王這一招出人意料! 但仔細回想,兩名指揮使冒充家丁,時常伴隨二叔公,每日認真打理花草,可謂一絲不茍。 ☆﹀╮========================================================= ╲╱【top小說團隊】加入我們,從此不再怕書荒^o^/ 附:【此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如有侵權請聯(lián)系我馬上刪除! =============================================================═☆〆 t?o?p?團?隊?獨?家?整?理 梲.謎.整.理.巖.巖 當時尹心認定,寧王為討好顧逸亭,才命手下悉心照顧老人。 萬萬沒想到,盆景內有乾坤! 她循著石燈弱光,尋到二叔公入住的小院。 雖有人替她把一眾高手引開,但她目下內力全失,不得不小心應對。 側耳傾聽,再三確認內里除去風拂竹叢的萬葉千聲,再無別的動靜,她才謹慎穿過垂花門。 庭中空曠處整整齊齊擺放著不同品類的樹樁盆景,有羅漢松、五針松、天目松、榆、雀梅藤、榕等,經多年盆養(yǎng)和修建,形成了斜干、曲干、枯干、臥干、懸崖、附石、叢林、連根等形式,大大小小,姿態(tài)各異,看得出盡是年月之功。 三十多棵……她該從何下手? 尹心細看每棵的狀態(tài),以及泥土上所覆蓋的青苔或木石,但因路途顛簸,大多枝葉略有折損,盆土皆有松動,倒教她一籌莫展。 轉了一圈,目光最終鎖定在不足一尺高的天目松盆景之上。 據說,二叔公離開穗州前才獲此盆景,因而道上沒事便以金屬絲纏繞枝條,并加以細剪,使造型更趨于詭奇。 想必是新栽種的那株,才最容易挖出來藏東西吧? 尹心磨了磨牙,凝神屏息,伸手去拔那株天目松。 忽聽后側方木門咯吱一聲響,緊接著疾風掠至,伴隨著一蒼老的男嗓,“大膽!竟敢碰老夫的至寶!” 尹心暗叫不妙,當機立斷,拔下藏毒的發(fā)簪,直刺飛撲而來的二叔公。 她內勁不足,但苦練多年的狠辣招式仍迅捷如電。 而今寧王中了藥,部下被引開,她只需無聲無息放倒這糟老頭子,即可直接抱起盆景撤退。 然而,她手中簪子離二叔公尚有一尺遠,手腕卻被對方牢牢攥緊。 “臭丫頭!敢扎你二叔公!反了吧?” 二叔公勃然大怒,一把奪下簪子,棄至一旁。 與此同時,抓起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拎在半空,看似輕描淡寫地隨手一丟! 尹心毫無反抗之力,身體如斷了線的紙鳶,直直飛上墻角一株高大的銀杏樹巔。 這一只腳踏入棺材的老頭子!竟身懷絕技? 尹心的心涼了一截,渾然未覺枝椏刮擦產生的疼痛,試圖從兩丈高的樹上滑下。 未料二叔公捋起袖子,指著她破口大罵:“哼!老夫早知你是個目無尊長的壞丫頭!跟你那不成器的爹娘一般,成天算計我家亭亭!先是偷海鮮,后來又串謀什么豬家羊家來陷害她!如今還覬覦你二叔公的寶貝!” 尹心一愣,料想他又把自己當成另一名侄孫女,不知該哭該笑。 她剛滑下兩尺,二叔公怒氣沖沖奔至樹底下:“不準下來!罰你在樹上呆一宿!不然,敲斷你的腿!” 尹心生怕他的嚷嚷惹來家丁仆役,只得以雙手雙腳齊抱樹干。 跟個猴兒似的,狼狽萬分。 二叔公見她乖乖順從,悶哼一聲,回身抱住他那盆天目松盆景,反復檢查有否折損,如對待天下最珍貴的寶物般憐惜。 尹心氣得不輕。 費盡心機套出密匣下落,誰知這糊涂老頭往日舞弄笨拙而殘缺的花拳繡腿,實則深藏不露! 細聽周圍,尹心猜出今夜因宴飲之故,大伙兒或多或少喝了點陳年佳釀,睡得尤為深沉。 外加二叔公平時性子怪誕,喜怒無常,且對他的花木重視至極,以致仆役未經吩咐,沒敢擅闖他的院落。 一老一少,一在樹底,一在樹頂,僵持不下。 尹心深知此際只能智取,不可硬碰硬,遂柔聲認錯。 “二叔公,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 二叔公本就記憶混亂,絲毫未因她突然開口說話而震驚,皺眉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以為認個錯,老夫便會放過你?” “我、我只不過見您的盆景意境優(yōu)美,想在月色下仔細欣賞一番……” “欣賞盆景?那你何以用發(fā)簪刺老夫!” 二叔公雖健忘,倒還記得交手之事。 尹心換上嬌滴滴的語氣:“我適才全神貫注觀察這株天目松,您恰好來勢迅猛、身法利落,我哪知您是位武功蓋世的高人?誤把您當作偷花賊,才失了分寸!您大人有大量,念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容許我下來賠禮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