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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姜澤以前對他演技的點(diǎn)評稱作敲打,那今天姜澤就是姜嬤嬤的化身,拿著針一個勁兒追在他身后,找空地扎,非要從他這塊麥香雞塊里面挑出幾塊骨頭。在姜澤緊跟不放的注視下,他壓根沒有離開片場半步,喘氣都不敢太大聲,怕被姜澤鎖定。 程琛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姜導(dǎo),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姜澤本來就長得比較嚴(yán)肅,直愣愣瞪大眼睛,不茍言笑的時候,顯得整個人兇神惡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裹上一層面包糠,丟進(jìn)油鍋里面翻來覆去地炸。 程琛躺在床上,撐了個懶腰,眼皮發(fā)沉,有點(diǎn)犯困,將睡不睡之際,他又立馬捏了捏自己的臉蛋,保持一絲清醒。 他把手機(jī)開了震動,一旦有消息,握在手中就能第一時間感受到。 然而等了半晌,還是沒動靜。 騙子可惡他不滿地抱怨,眼皮像是被膠水粘上了一樣,只能靠用手指強(qiáng)行捏住才不至于完全閉合,大騙子 祝黎川下午給他發(fā)消息,說晚上有驚喜禮物,結(jié)果等到現(xiàn)在,連個鳥都沒有。 程琛實(shí)在堅(jiān)持不住了,眼前漸漸浮現(xiàn)周公的模樣。 一改往日長袍加身,換成了白t加破洞牛仔褲,也沒有想象中的花白胡子,看不清楚臉龐,依稀可辨周公堅(jiān)毅的面部輪廓。 程琛不得不承認(rèn),夢里周公的著裝走在時代的前沿,非常符合現(xiàn)代人的審美,似乎還有點(diǎn)帥。 推開門,緩緩朝他走來,蹲在他面前,嘴唇一開一合,似乎說了什么,但他沒聽清,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祝黎川半蹲在床邊,溫暖的燈光照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整個人氣質(zhì)溫柔,嘴角揚(yáng)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聲說:看來真是累到了。 手有點(diǎn)涼,怕把熟睡的人吵醒,伸進(jìn)被窩里捂暖和了才拿出來,輕手輕腳替程琛換衣服。 等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祝黎川才跟著躺下,將想了一整天的人擁入懷中,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老公不在也能睡得這么香,伸手輕輕揉開懷里人皺在一起的眉心,有點(diǎn)欠收拾。 似乎感受到了臉上的癢意,程琛在祝黎川懷里動了兩下,就著臉旁的手掌蹭了蹭,輕聲呢喃,祝黎川可惡的騙子 聽到程琛拿軟糯的聲音無意識地呼喊他,祝黎川整顆心仿佛置于冬日的暖陽,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有力。 就算是在夢里罵他,祝黎川看向程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充滿了溫情,籠罩在周身的低氣壓漸漸消散,忍不住低頭在就連睡著也格外可愛的人前額落下一個輕吻。 晚安。他說。 一夜好夢。 清晨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簾間的空隙照進(jìn)房間,均勻填充在每一個角落,將同樣的溫度鋪灑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聽到熟悉的鬧鐘鈴聲響,程琛不滿地撇了撇嘴,閉著眼在枕頭下摸索。 像是故意不讓他碰到一樣,鬧鈴的位置時遠(yuǎn)時近,他快要碰觸到的時候,鬧人的聲音又遠(yuǎn)了點(diǎn),響得他牙癢癢。 起床氣剛上來,鈴聲就停了。 喜歡賴床的程琛重新投入被窩的懷抱,準(zhǔn)備多睡兩分鐘再起來。 后頸隱隱約約感受到溫?zé)岬谋窍?,他不舒服地聳了聳肩,?xí)慣性地低吟:祝黎川,別鬧! 祝黎川將人翻了個身,啞著聲音說:醒了?那還不睜眼歡迎你老公回來? 程琛聽話地半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一秒,眼皮自動閉合,下意識地接話,歡迎回來 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程琛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暈沉的神經(jīng)瞬間清醒,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半靠在床頭,不知何時回來,戴著眼鏡,一幅明顯已經(jīng)洗漱好模樣的斯文敗類祝黎川。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程琛用力掐了掐虎口,疼得齜牙咧齒,不對!你怎么回來了? 你不是想我了嗎?祝黎川嘴角牽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朝瞌睡徹底醒了的程琛招了招手,寂寞少男在線發(fā)sao,我還不得回來治治? 像是想到了什么,程琛的臉蛋漸漸浮現(xiàn)不自然的紅暈,原來昨晚睡著之際,看到的周公就是眼前這個笑得惡劣的男人。 他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和祝黎川的視線錯開,習(xí)慣性地低下頭。 畢竟昨晚仗著是夢,大逆不道,把合眼緣的周公壓在身下,霸王硬上弓,好生調(diào)戲了一番的人是他。 注意到祝黎川臉上令人發(fā)慌的笑容,程琛背脊僵硬,他現(xiàn)在甚至有點(diǎn)不確定調(diào)戲的到底是夢境里的周公,還是現(xiàn)實(shí)里的祝黎川。 誰想你了?他嘴硬道。 不想嗎?那是誰昨晚還抱著手機(jī)睡? 后半句沒能說出來,祝黎川的嘴巴被惱羞成怒的程琛緊緊捂住,不是我! 程琛如何困得住如狼似虎的祝黎川,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被反壓住。 想不想?祝黎川開始撓程琛身上的癢癢rou,嗯?不想? 程琛很怕癢,就算不直接碰著他敏感的部位,他也能感到鉆心的癢,更何況反復(fù)抓撓。 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程琛反抗不得,只好求饒,想!哈哈哈哈想還不行嗎!想得吃不下飯了!哈哈哈哈哈哈別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