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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杜逸安卻出聲了,對他抬了一下下巴:“給他喂支藥劑吧,等上個把小時就能醒了?!?/br> 田山山應(yīng)聲,去拿藥劑,心道,果然兩兄弟關(guān)系沒有外界說的那么差吧?杜哥都還肯給他藥劑呢。 杜逸安仍然靠在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田山山忙前忙后。善良?關(guān)系好?不存在的,他主要是有點期待,這個好苗子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金手指沒了是個什么反應(yīng)。 戲還需等上一會兒才能上演,杜逸安沒有那么閑一直空等著。 他帶著光球,來到了星球深處。 枯樹的狀況在一點點變好,相比上回來,葉子又多了兩片。 杜逸安將光球拿出來,手指點了點光球的表面,里面顫抖的聲音徹底失去了發(fā)聲的機會,去除掉不營養(yǎng)的部分,光球便是一顆單純的能量球了。 很補。 光球被杜逸安送進了枯樹中,成為供養(yǎng)的養(yǎng)料。也不算他白打工一場了。 做完這事,杜逸安便像往常一樣離開了。 他并不知道的是,有一道虛無的身影跟著他來到了地面。 第23章 晉冥,或許可以這樣稱呼他。至少多年來,在他這里生活的人類是這樣稱呼他的。 今天,他又再次見到了那個人類。 那是第一個到達他面前的,和在死亡邊緣徘徊時想象的并不相同,這個人類并沒有像他的同類一樣將他最后一點價值也攝取,而是揚言要救他。 而那個人類似乎也真的在做,畢竟他的醒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再一次來了,也再一次地給他送來了東西。 一顆能量光球。那人細弱的手腕翻轉(zhuǎn),能量光球便成了供養(yǎng)自己的養(yǎng)分。 雖這點能量對晉冥而言仍是杯水車薪,但也的確能修復(fù)身上的傷口。 做完這事,那人便又要走了。 晉冥下意識地跟隨他的腳步,等他回過神來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來到了地面。 他垂首,注視著身前這個僅做完一件小事便在伸懶腰的少年,或許,他應(yīng)該要道謝。 可惜的是,對方并不能看見他。 杜逸安帶著一個他并不知曉的虛無的人影回到木屋,點開星網(wǎng),開始選購物品,剛賣花得到的錢,除了清潔機器人外,還可以買幾架建筑機器人,雖是有了不少勞動力,但想要快些建完小鎮(zhèn),人手還是少了。 還有信號塔也得再來點,清潔范圍大了,以后也會擴建。嗯……剩下的嘛,再來點日用品什么的。 少年窩在沙發(fā)里,對著光屏點來點去,而房間里另外一個虛無的身影則是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干枯、荒蕪,近年來,地面基本都是一個樣。 但這里不太一樣了。 晉冥走至窗邊,外面是人類居住的房屋,不少人類在其中忙碌著,而房屋道路都有翠綠的色彩,間或還有些許花朵綻放著,幼崽們則在其間嬉鬧著,活潑朝氣,處處都是生機。這樣一幅再尋常不過的場景,他已經(jīng)許久未見了。 衰敗和毀滅不過在短短幾十年,原本賴以生存的地方被他們親手毀去,他們逃離這里,還不忘帶走一切能帶走的東西,走前還要留下一句“怎么這顆星球這么不經(jīng)住,才多久星核都快不行了”。 于是,被留下被拋棄的,只有滿地的黃沙,驅(qū)不散的毒靄,和不再清朗的天。 晉冥垂下眼簾,收回視線。 孩童的笑聲,并著院前的花香一并傳入室內(nèi),他回首,這些新的改變,都是因為這個人。 隔壁房間,杜溫云幽幽轉(zhuǎn)醒,他的頭還有些許刺痛,但已經(jīng)能夠忍受。 他睜開眼睛,視線清晰,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藍因的側(cè)臉。 杜溫云眨了一下眼睛,那點刺痛被他快速忽略,眼前的人臉沒有變,的的確確是藍因。 杜溫云難掩喜色,雖然不知道剛剛是怎么了,但他這趟目的是達到了,藍因就在他跟前,還與他睡在同一張床上。接下來,他只需要—— 等等,藍因的耳朵怎么回事? 杜溫云被驚得完全清醒了,坐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眼花了,藍因真的又多了一對耳朵出來,且不是人類的。還有放在身側(cè)的大尾巴,像是狼狗的。 “系統(tǒng),他這怎么回事啊?變異?”杜溫云呼喚系統(tǒng),想要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但數(shù)秒過去了,沒有回應(yīng)。 換作平時,系統(tǒng)一慣作風(fēng),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直接給他彈出變異藥劑的解毒劑購買所需積分了。 但它沒有,死氣沉沉,沒有丁點反應(yīng)。 “系統(tǒng)?”杜溫云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起來,回想他失去意識前系統(tǒng)極其反常的行為,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一聲一聲的呼喊逐漸急切,杜溫云的氣息也越來越不穩(wěn),他心心念念惦記的撿失蹤皇子,如今皇子就在眼前,他卻根本顧不上了。 他的系統(tǒng),好像消失了。 而偏在這時,他身旁的藍因醒了。 杜溫云急著雙眼通紅,失去系統(tǒng),他原本信心滿滿準備的兩套方案,竟是不知該和藍因第一句說什么,他要說什么才是加好感,而不是減? 而現(xiàn)在這種模樣的藍因,又要怎么去繼承帝國?他沒有系統(tǒng),又要去哪里購買解毒藥劑,讓藍因?qū)λ冻霭俜职俚恼嫘模?/br> “嘖,怎么又沒錢了?”杜逸安癱在沙發(fā)里,經(jīng)過一番點來點去后,原本充裕的賬戶又可憐兮兮地剩下了一個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