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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中艱辛暫且不提。在他大仇得報之后,反被正道冠以濫殺的罪名,被修士們四處圍剿。 直到那天被邊若飛以那樣突然的方式召喚到這個世界,唐非棄才意識到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不過是另一個世界人眼里茶余飯后的娛樂話本。 年輕的修仙者撫上自己的胸口,如果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事。否則他也不會在初入世界的時候,就將刀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遍地鱗傷的時候,他曾經(jīng)咬緊牙關(guān)在地上爬著試圖撿起自己被人踐踏的尊嚴,緩慢而堅定地說出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然而,在天道真正地以一個人的形式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早已內(nèi)斂起原本鋒芒的唐非棄卻是又陷入了遲疑。 他無法否認,自己對于這個將他創(chuàng)造而出的“神”有著難以控制的親近感。對方一個字一個字地寫下了自己的故事,從另一種層面上,也是在每天每分每秒地陪伴著他,注視著他。 唐非棄撫摸著自己發(fā)出輕微嗡鳴聲的本命劍,它似乎感覺到了主人漂浮不定的心思,于是顫動著給予安慰。 “罷了。” 剝奪對方的性命是他所不愿。 “如果削去一只手臂,或許可以就此兩清?!?/br> 劍修的面孔慢慢冷硬下來,原本起伏不定的心緒在做下決定的這一刻慢慢變得平靜。 只是心中平靜的湖面下,依舊有著些許沉重的、不知緣由的暗流。 另一頭。 邊若飛打了個噴嚏,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惦記自己的胳膊。 此刻,他正坐在葉念深家中寬敞而明亮的客廳里,擺放整齊的高檔沙發(fā)上,對面坐著的是與葉氏基地的掌權(quán)人,同時也是葉念深和葉寸時的父親——葉谷理。 那是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看起來相當有活力,只是腹部隆起著的啤酒肚,顯現(xiàn)出他些微發(fā)福的現(xiàn)狀。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即使是在家,妝容依舊一絲不茍,在看向旁邊的男人時難掩三分風情。 邊若飛作為客人,與葉念深坐在同一側(cè)的沙發(fā)上。 “叔叔阿姨好?!彼喈敍]有心理負擔地開口。 “你就是小深出去一趟交上的朋友?”葉谷理上下打量了面前的青年一眼。他能夠成為偌大基地的掌權(quán)人,即使年紀變大,眼光卻愈發(fā)毒辣。 對方看起來弱不禁風,留著一頭長頭發(fā),不像是擅長戰(zhàn)斗的人群,加上優(yōu)越的容貌,看起來仿佛只是一朵只能依附于旁人的菟絲花。 但這一切卻只是浮于表面的初次印象,光是能夠坦然自若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打招呼,就不是普通的人能夠做到的事。 “是,”金發(fā)青年笑著答道,“我的名字是邊若飛?!?/br> 葉谷理聽著這個姓名,忽而覺得有些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從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 理想國基地即使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四個人類基地之一,但除了物資的內(nèi)外交易,它本身的價值觀和體系卻相當閉塞。 即使邊若飛頂著同樣的名字成為了圣子,但在烏托邦覆滅之后,人們的關(guān)注點也全部都被轉(zhuǎn)移。已經(jīng)慢慢開始放權(quán)的葉谷理自然沒能立刻想到教廷前任圣子的名字。 倒是葉寸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聽說你這次出去,中間險些丟了性命?”葉谷理張口說道,語氣里帶著長期作為上位者時的高高在上。 “只是情況略有兇險,”面上有著藍色紋路的異種偏過眼睛看向自己身邊的邊若飛,“幸而被人幫助,所以安然無恙。不過,我的回歸,或許會讓某些人感到不開心了。” 他微笑著說道,意有所指地看向了葉寸時。 “你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葉寸時頓時說道,“難不成,兄長以為,是我暗中試圖傷害自己的血親?” “我當然很確認自己的懷疑對象?!比~念深老神在在地說,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姓周的女人見狀,頓時掛起笑臉打氣圓場:“都是兄弟,別被幾句話傷了和氣。我給你們再添點茶水?” 她伸手端起茶壺,分別往葉念深和邊若飛本就一口沒動的茶杯里再添了點水。 “真相如何,相信你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自己就能調(diào)查清楚。”葉谷理坐在原地,看著自己的現(xiàn)任妻子忙活,頓時敲打道。 “我知道了?!比~念深禮貌地回答道。 “晚上我讓秘書準備了給你接風洗塵的宴會,屆時你早些出席。”葉谷理發(fā)號施令般地通知道。 話題在不久之后結(jié)束了。 作為客人,即使邊若飛申明自己有另外的住所,這棟房子的管家依然為他安排了一間客房。 位置與葉念深的房間相距不遠。 “真是讓你看笑話了。”葉念深關(guān)上客房的門,將管家阻隔在外。 “還好吧?!边吶麸w說,“雖然有點驚訝?!?/br> 他環(huán)顧四周,能在這棟別墅中的房間,即使是客房也相當豪華,基本上需要的物件在這里都被擺放整齊。 飄窗前的空地上并沒有灰塵,顯然這里的仆人時常進行打掃。 “驚訝什么?”葉念深推開了窗戶,讓外面的空氣流動進來。 “驚訝在這個時代,恩怨依然沒有擺脫原本的形式?”邊若飛思索了一會,歪頭說道。 “大同小異罷了。”雖然表面上并沒有體現(xiàn)出來,但是來到這個別墅之中后,葉念深仿佛套上了更厚的外殼。他習慣性微微彎起的眉眼,依舊將他的所有心思隱藏得滴水不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