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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遙手頓了一下,看了過來,淡淡嗯了一聲。段城發(fā)現(xiàn)宋錦遙的額角似乎還有些水珠,外面方才還在下著雨,她沒帶傘么?看她的臉色,似乎也不怎么好,像是生病了的樣子。 jiejie不在,段城自認是宋錦遙的哥哥。不論是遙之,還是錦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他以前還有些看不清,現(xiàn)在反倒識得深刻。 “怎么淋雨了,我去燒點熱水,你先洗個熱水澡吧?!彼麤]有問白依然的事,宋錦遙要是想說,自然會告訴他的。 宋錦遙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嗯?!?/br> 段城不太熟悉后廚的地方,摸索來摸索去,最后還是把店小二叫起來了,小二燒了水換到房間,宋錦遙順勢又開了一間房,把白依然裝了進去。 走之前倒是扯下了她嘴邊的白布,但是冰心還是牢牢困在她的身上,白依然本來還想罵她不講信用、始亂終棄、心狠手辣什么的,反正就是撿著什么不好的成語就往宋錦遙身上蓋,最后全被宋錦遙那冷冷的一雙眼堵在嘴中。 段城聽得云里霧里,什么東西?他看向宋錦遙,卻見宋錦遙似乎有點累了,然后道:“阿城哥哥,我明日再與你說吧,今天有點累了?!彼拿嫔拇_是很疲倦,即使是店里的燈光也照不亮她那張臉,段城張了下嘴:“好。” 宋錦遙回到房中,走到浴桶旁邊,脫去一身衣物,踏進清水里面。 她緩緩地將身體浸入熱水里面,清水淹過她的肩膀,她的脖頸,還有她的臉。 白依然與魑祟合二為一,可為主的一直是魑祟,白依然不過是她的附庸而已,這兩人因重重巧合融為一體,但在某種程度上面卻又是不相融的,就如,魑祟驅(qū)使不了白依然,白依然也驅(qū)使不了魑祟。 但在某些特殊時刻,卻是有例外的。比如,江慕白即將身死,白依然令魑祟幫她擋了一劍,比如,魑祟吞食了楚南竹的執(zhí)念,居然可以一窺白依然的意識。 山崗高呀高,桅桿斜路照。 這是白依然見到她,腦海中自然推演出來的一句話,但是那句往東去,則是魑祟故作玄虛杜撰出來的。 魑祟得了白依然的身體,為了補足精力,殘害了不少人的性命,江慕白那時候還叫江巖青,見到腳下的條條人命,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心中震驚而又茫然...... 他完全料不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事發(fā)地點在清月軒附近,一些詭物都該由清月軒來收拾,清月軒掌門命江巖青立刻動手,永絕后患,可江巖青卻遲遲下不了手。 最后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是誰推波助瀾,誰又在袖手旁觀,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江巖青站在夜色里面,濃黑的夜仿佛將他自己也吞沒了,他呆呆看著手上的血,久久回不過神來。 白依然從那時就已經(jīng)死了,留下來的只有魑祟,只是因為這個身體的緣故,還有幾分意識在。 那時的那句話,不過是一個已死之人的殘存意識罷了,是真是假,其實連魑祟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那時候在十里大山里,魑祟才那么急著給自己求一個保命符。 今晚上沒有月亮,本來是一個濃黑的夜,再加上外面下著凄凄瀝瀝的小雨,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好眠的夜晚才是,可宋錦遙卻遲遲睡不著。 她如今走這一步,卻仿佛又退了兩步一樣。 四周都是湖水,沒有落得下腳的地方,她只能沿著那唯一明確的方向去尋,但是......如今,連這方向,她都不怎么能夠確定了。 —— 朧月軒。 今日一整天,朧月軒里面那院子的門都沒有打開過,因著前兩天李苗還與里面那人說了話的緣故,她便格外關(guān)注了些,她將這件事跟秦王殿下匯報,秦王殿下點了點頭,仍是那副不怎么管事的態(tài)度,李苗沒聽見秦王的吩咐,拱了拱手,然后便走了。 李苗雖然沒有聽見秦王的聲音,但是她走后,秦王身后的漢子卻聽見秦王似乎是低著頭,嘴里輕輕嘆息了一聲,言語間,是一種可惜的意味。 身后的漢子不怎么多話,心中雖有疑問,卻也不怎么去打擾秦王。 楚南竹顫抖著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清茶寧靜,容易讓人清醒,茶杯里一點點溢滿水,最后即將被人拿起的時候,卻猝然被打翻。 砰一聲,茶杯碎在周圍,茶水四濺。 楚南竹踉蹌著走到柜子旁邊,柜子旁邊有一副梳妝鏡,不大,恰好能夠照全她的臉,臥室里黑暗,連一盞燈都沒有點,但楚南竹卻能夠在鏡子里面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臉,看到自己的眼。 傳言上,龍是性yin的,但是再如何,它都不至于看得上永遠縮在角落里的嗤蛇,陰森而又古怪,據(jù)說,那唯一一個與嗤蛇共赴巫山的龍,就是看到了它的那雙眼...... 楚南竹瞧見鏡子里的那雙眼詭異,眼眸深處似乎含著一絲殘忍的意味。她心里只覺奇怪,這好像是她,卻又不是她。 如果此時身體里面的不是她自己,那么又還會是誰? 鏡子里面的人似乎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似乎是在譏諷她,又似乎是在嘲笑她,你怎么......這么天真吶? 李苗似乎聽見朧月軒里面發(fā)出一陣聲響來,在夜里有些大,她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要將異常報告給秦王,但想到以往秦王的態(tài)度,又止住了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