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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見舒清晚依舊癡癡看著她,她的心頭也跟著微微一顫動。 她打量周圍一圈,確定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以后,她靠著床沿走近兩小步,紅著耳尖俯身下去,對著舒清晚的嘴唇輕輕一吻。 “這下開心了吧?你身子剛好,可要老實些。” 舒清晚沒回答,還是怔怔地看著她,仿佛沒反應過來剛剛的親吻。 看到舒清晚這呆愣的模樣,連衣沒忍住笑了一下,低頭又親一下,然后伸手刮了下舒清晚的鼻尖:“傻蛋,這里是阮府啊,我又不會飛走,干嘛一直這樣看著?!?/br> “好啦,我這就去叫張神醫(yī),很快回來。” “要不,我跑著去,然后跑著回來,好不好?” 看到舒清晚焦急的神色總算緩和了些,連衣趕緊直起身來,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邊,然后打開房門,飛奔著向西院門口跑去。 書城和書碟剛好從前廳過來,看見連衣趕忙迎了上來。 書碟擔心地趕緊扶住連衣:“公子跑這么快做什么呀,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您可小心著點傷口?!?/br> “晚晚醒了!”連衣一點都不覺得累,她扶著書碟的手激動地說完,看向書城,“書城,快去叫張神醫(yī)過來,快點!” 書城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點了下腦袋,往張神醫(yī)的住處疾走而去。 書城親自去請人,連衣自然是放心的,等到書城消失在拐彎處,她就立馬掉頭返回房間。 她火速跑到房間門口,鉆進房門,看著床上還盯著房門等她的舒清晚調皮笑道:“當當當當!晚晚!我回來陪你啦!快不快?” 舒清晚也沒想到連衣真的回來的怎么快,她看著連衣那雙笑意滿滿的眼睛,只覺就算得要她用十條命來換連衣這瞬的快樂,她都覺得值得。 她用出所有力氣回了一個更深的笑容,滿目溫柔地看著她的心愛之人。 看到舒清晚又被她逗的笑了出來,連衣的心里也甜滋滋的。 她和舒清晚可算都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如今才算明白,沒有什么比她們兩人都活著來的重要,若是失去了對方,就算這世間變地再好,沒有一起分享的人又有什么意義。 連衣提著衣擺就要小跑著往房間里去,跟在身后的書碟總算追了上來,氣喘吁吁道:“我的大公子啊,您跑那么快做什么,您的傷口可才......” 連衣扭頭看向書碟,趕忙開口:“我沒事了呀,傷口也沒那么疼了?!?/br> 書碟扶著房門喘了兩口氣,跨進門來:“張神醫(yī)可說了,您還是要多休息,動作太大傷口還......” 連衣怕舒清晚聽到會擔心她的傷,趕緊回了句“知道啦”堵住,然后真的如書碟所愿地放慢步伐往床鋪而去。 書碟跟著連衣往里兩步,也看到床上醒著的舒清晚,欣喜道:“舒小姐果然醒了呀,真是太好了?!?/br> “我們家公子為了您呀,之前急的傷口都裂開了,然后還流了好多......” “沒有沒有,現(xiàn)在沒事了,已經長好了?!边B衣連忙掉頭一把捂住書碟的嘴,笑嘻嘻地跟床上露出擔憂神情的舒清晚解釋道,“我現(xiàn)在已經沒事,傷口都長好了,真的?!?/br> 她前面就是怕書碟說出來會刺激到舒清晚,所以趕緊出聲擋住,沒想到書碟這烏鴉嘴,還是把話給她撂了出來。 這幾句內容很快變成一片陰霾,籠罩在舒清晚的眉眼之間,一直到張神醫(yī)來了,把完脈走了,來看望的周氏也離開,書碟還喂了藥,舒清晚蹙著的眉頭都沒有完全松開。 把大家都送走以后,連衣回到床邊,大大地松了口氣:“你總算是熬過了這次的危險,可真是把我嚇死了。” 連衣越想越生氣:“上次我們在原西鎮(zhèn)的時候,那大夫都交代過你了,讓你不要再用內力運功,你倒好,回頭就給我整出一個大的,還差點把武功都搞廢了?!?/br> “接下來你就在我家好好修養(yǎng)吧,養(yǎng)到能走動了再回去,聽到沒有?” 舒清晚沒回答,依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連衣。 連衣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假裝兇巴巴道:“你這樣看著我是什么意思,你以為你這樣我就不生氣了嗎?反正你現(xiàn)在落到我手里了,哪里都不許去,哼!” 舒清晚的表情都沒有浮動,就這么乖順地一直看著連衣,直看的連衣都懷疑自己剛才太兇了,于是緩和了下語氣道:“那......那你想怎么樣?張神醫(yī)說了,你內傷真的太嚴重了,真的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br> 舒清晚嘴唇動了動,仿若未聞道:“我想,看一下你的傷口?!?/br> “你咋還惦記著這點事?”連衣說完驚覺自己的聲音太大,壓低聲線道,“我前面都說了,我的傷口長好了,真的,現(xiàn)在一點都不疼了?!?/br> 其實還是疼的,被劍直接貫穿的傷口,怎么可能才過了四五天就不疼了呢? 雖說有武功的人身體素質更好一些,但也不可能短短幾天就能活潑亂跳,她的傷口現(xiàn)在只是才結了痂,大動作的情況下,依舊還是會引的絲絲疼痛。 但她不敢跟舒清晚喊疼,之前舒清晚受刺激后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她想起來都會后怕。 其實那時,她敢冒死穿劍靠近刺客,除了心急報仇,其實還因為她確認自己偏的角度不錯,能很大概率避開要害位置。 但劍貫穿之后,她和刺客落了水,就發(fā)生了始料未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