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佳媳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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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徐家有喜事,他不想因?yàn)檫@點(diǎn)沒有根據(jù)的猜忌破壞氣氛。 飯后男眷們又湊在一起喝茶聊天,過了一會(huì)兒,陳棟起身去了后院。 殷洛宸馬上借口如廁跟上。 趙桓熙猶豫了一會(huì)兒,也跟了上去,剛走到穿堂夾角處就被殷洛宸擋了下來,耳邊傳來陳棟的說話聲:“冬兒meimei,你大婚我未能趕來,這是恭賀你大婚的禮物,你收下吧?!?/br> 趙桓熙握拳:好氣!他居然敢叫冬兒meimei!我都叫不了冬兒meimei,最多只能叫冬兒或是冬jiejie! 徐念安看著遞到眼前的小禮盒,并不伸手,只道:“不必了,咱們兩家本也不是我大婚你必得要送禮的關(guān)系。此番我四妹大婚,你能來,我已很感激了?!?/br> “冬兒meimei,你定要與我這般生分嗎?”陳棟的語氣聽上去有點(diǎn)失落。 “陳公子,你現(xiàn)在也不能這樣稱呼我了。我如今是趙家婦,你當(dāng)稱呼我一聲趙夫人。表哥表妹的,那都是小時(shí)候混叫的了。我家落難時(shí),你曾對(duì)我伸出援手,這份恩情我一直銘記于心,以后你若有需要我相助之事,只要我力所能及,必不推辭。至于其它的,就莫要再提了。”徐念安道。 殷洛宸聽到此處,推著還想再繼續(xù)聽下去的趙桓熙離開了墻角,走到院中的大桃樹下。 不一會(huì)兒,徐念安與陳棟一前一后從后院出來,前者神態(tài)如常,后者一臉懊喪。 徐念安看到趙桓熙和殷洛宸兩人站在桃樹底下,就朝兩人走來,問道:“站在這里作甚?怎不去房里喝茶?” 趙桓熙眼角余光瞄著那邊正向這里張望的陳棟,走過去一把抱住徐念安,低下頭來與她臉貼臉,道:“想你了?!?/br> “哎呀,rou麻死了,真是受不了!”殷洛宸邊抱怨邊背過身去。 徐念安反應(yīng)過來后也是滿臉通紅,連忙推他,低聲道:“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tǒng)?” 趙桓熙偏抱著不放,嘟囔道:“咱倆是夫妻,有什么不成體統(tǒng)的?” 這時(shí)有女眷從廂房出來,一看桃花樹下,哎喲一聲大笑起來,道:“瞧瞧,這新做成的小夫妻,到底是如糖似蜜分不開啊?!?/br> 徐念安忙不迭地推開趙桓熙,紅著臉往那邊去了。 趙桓熙被殷洛宸好一頓打趣。 下午,迎親的喬掌柜來了。 趙桓熙想著徐念安說他“相貌堂堂”的話,著意看人長相。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喬掌柜肌膚微黑,長得濃眉大眼的,笑起來頰上還有兩枚長長的酒窩,總而言之一句話,和他完全是兩類長相。 難不成冬兒喜歡這樣的?趙桓熙氣悶地想。 不過喬掌柜這樣的一看就很成熟,說話做事又圓融又有氣度,感覺很靠得住。 哼!不過就是比他年長幾歲罷了!焉知到喬掌柜這般年紀(jì)時(shí),他不能也這樣? 照例是徐墨秀將徐綺安背上了花轎,新郎帶著花轎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離開了。 賓客也陸續(xù)散盡,徐念安要幫著家里收拾殘局,和趙桓熙是最后走的。 到靖國公府時(shí)辰已經(jīng)不早,兩人去嘉祥居和殷夫人打了聲招呼,回到慎徽院吃了點(diǎn)東西便沐浴上床。 徐念安昨晚沒怎么睡著,現(xiàn)在是真的困了。趙桓熙卻是不困,他在床里側(cè)翻來覆去一會(huì)兒,翻過身來看著徐念安輕聲喚道:“冬jiejie。” “嗯……”徐念安背對(duì)著他,聲音困倦。 “對(duì)不起。” 聽到他道歉,徐念安勉強(qiáng)睜開雙眼,翻過身來,嗓音略沙地問道:“為何突然道歉?” 趙桓熙認(rèn)真地看著她,道:“如今想來,我當(dāng)初去迎娶你時(shí),竟連笑也未曾笑過,怪不得文林對(duì)我有成見。冬jiejie,我好后悔,若是能再娶你一次就好了。” 徐念安笑:“那可難了,我若與你和離,必不會(huì)再嫁你。” 趙桓熙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拉過去抵在自己胸口,懇求道:“冬jiejie,我們不和離了好不好?之前虧欠你的,我以后都加倍補(bǔ)償你,我會(huì)盡我所能對(duì)你好。你說什么我都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好?” “為什么呢?” “因?yàn)槲蚁矚g你?!?/br> 徐念安盯著少年清澈晶瑩的雙眸,一時(shí)也沒了睡意,緩緩道:“你再說,我要當(dāng)真了。” 趙桓熙愣住,隨即又有些委屈:“本來就是真的啊?!彪y道他之前說喜歡她,她都沒當(dāng)真嗎? “你分得清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依賴我么?有時(shí)候你可能覺得你離不開我,但這種感覺,并不代表你一定是喜歡我,也許,你只是依賴我。就像孩子依賴母親,幼弟依賴長姐?!毙炷畎矊?duì)他說。 “才不是!”趙桓熙漲紅了臉反駁,“若我只是像孩子依賴母親,幼弟依賴長姐一樣依賴你,我又怎會(huì)總想著牽你手,想抱著你,甚至,甚至……”說到此處,他臉愈發(fā)紅起來,垂下眼瞼沒了聲音。 “甚至怎樣?”徐念安追問。 “甚至……”趙桓熙猛地把被子拉上來遮住自己的臉,悶聲悶氣:“甚至還想親你?!?/br> 徐念安瞧著他露在錦被外烏黑的發(fā)頂,鬼使神差地探過身子,伸手將他蓋在臉上的被子扒下來。 看著被子里頭露出的如描如畫的眉眼,還有那粉嫩潤澤的嘴唇,她頓了頓,探手輕輕勾住他下巴,抬起他那張白里透紅秀色可餐的臉。 兩人目光交纏,她忽然毫無預(yù)兆地低下頭,豐潤紅唇貼上他輪廓精致的唇瓣。 趙桓熙睜大雙眼,還來不及反應(yīng),她又倏然離開。 “是這樣親嗎?”她近近地看著他,呢喃一般低聲問道。 趙桓熙魂銷骨酥,哪還顧得上思考和回答,只本能地伸手就要抱住她。 “不可以。”她將他的手摁在枕邊,說了這一句,就又翻身背對(duì)著他躺下了。 趙桓熙被她這番舉動(dòng)勾得一會(huì)兒上天一會(huì)兒入地的,呆了半晌,翻個(gè)身拱到她背后將她抱住。 徐念安本來正閉著眼默默臉紅呢,察覺他的動(dòng)作,睜開眼問道:“你做什么?” 趙桓熙不吭聲,就緊緊抱著她,額頭抵在她后腦勺上。 徐念安試著掙扎一下,沒掙開。 “……你別這樣抱著我睡,你會(huì)難受的?!?/br> “我不難受?!鄙砗笕速€氣一般道。 徐念安知道此番自己純屬自作自受,便不動(dòng),隨他抱著。 過了好一會(huì)兒,他默默地放開她,回到了床里側(cè)。 徐念安回身看他。 見她回身,他將被子往上一拉,又把自己整個(gè)藏里面了。 這回徐念安沒再去扒他的被子。 次日一早,徐念安照例天不亮去嘉祥居幫殷夫人理事,趙桓熙睡眼惺忪地跟著去旁聽。理完事在嘉祥居吃過早飯回到慎徽院,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今日如何安排的?”徐念安問他。 趙桓熙道:“我待會(huì)兒去練武,練過武出去送請(qǐng)柬,下午我們?cè)偃ゲ橐暜嬼澈貌缓茫俊?/br> 徐念安奇道:“都這會(huì)兒了,怎么還要送請(qǐng)柬?” 趙桓熙道:“錢明那里要來好多人,他的朋友,他朋友的朋友,他朋友的朋友的長輩,他朋友的朋友的長輩的朋友……哎呀,總之有三四十個(gè)人。和我差不多年紀(jì)的我都已寫好請(qǐng)柬派下人遞過去了,但是那些長輩,雖與我非親非故,可畢竟是我做東,為表尊重,總還是我將請(qǐng)柬親自送去的好。昨日未得空,只能今日去送了。” 徐念安點(diǎn)頭:“是該如此?!鞭D(zhuǎn)而又憂慮,“三四十個(gè)人,加上我弟弟那邊,加上妙音娘子和樂工,再加上伺候的丫鬟奴婢,我們租的畫舫估計(jì)有點(diǎn)不夠?qū)挸?。?/br> 趙桓熙道:“我忘了跟你說了,錢兄也怕畫舫不夠大,所以把他外祖母的畫舫借來了?!?/br> 徐念安瞠目:“永慈長公主的畫舫?” 趙桓熙點(diǎn)頭:“上頭還有專門管理畫舫的宮人,都不必我們自己再出人手了?!?/br> 徐念安贊嘆道:“這次你這個(gè)東,可做得真夠體面了?!?/br> 趙桓熙有些靦腆地一笑,抬眸,目光情意綿綿地看住她,道:“冬jiejie,昨晚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給我答案?!?/br> 徐念安目光游移地看向別處:“什么問題?”話剛問完,一側(cè)臉頰被他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掐了下,只聽他道:“不許裝傻?!?/br> 徐念安驚詫地抬眸看他。 趙桓熙放了手,悄悄紅臉,外強(qiáng)中干:“你看什么?你也掐過我的?!?/br> 徐念安:“我何時(shí)掐你了?” “上次喝醉時(shí)?!?/br> 徐念安:“……” “你快回答?!壁w桓熙催她。 徐念安道:“我覺得不太好,畢竟我們當(dāng)初說好的,誰反悔誰是小王八?!?/br> “是我先反悔的,我當(dāng)小王八還不行嗎?你不算?!壁w桓熙急道。 “你反悔是你的事,我若是同意了,便代表我也反悔了,怎么不算?我得好好考慮?!毙炷畎渤吨磷幼叩揭慌员硨?duì)他道。 趙桓熙看著她的背影,垂眉耷眼,“好吧。那我出去送請(qǐng)柬了,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畫舫那兒?!?/br> 徐念安在窗口看著趙桓熙拿著請(qǐng)柬出了門,收拾一番剛準(zhǔn)備去殷夫人那兒,趙姝嫻帶著丫鬟氣勢洶洶地來了。 “徐念安!徐念安你給我滾出來!”她一邊往院中闖一邊大聲叫嚷道。 守院門的丫鬟被她帶來的丫鬟拖住,她便直闖進(jìn)來。 明理和松韻等人一見,要去阻攔,徐念安走出正房門,道:“你們退下吧?!?/br> 無人阻攔,趙姝嫻徑直走到徐念安面前,二話不說,揚(yáng)起一巴掌向她臉上扇過來。 第98章 明理宜蘇等人見狀大驚,想過來阻止卻已來不及。 徐念安伸手一把握住趙姝嫻手腕,面色冰冷地將她往后一推,道:“動(dòng)手之前先動(dòng)動(dòng)腦子!” “徐念安你個(gè)賤人!你怎么能做那種事?我恨不得殺了你!”趙姝嫻沒打到她,繃住情緒的力氣卻隨著這一下?lián)]手給xiele個(gè)精光,大哭起來。 徐念安吩咐左右:“你們都退下,退遠(yuǎn)些?!?/br> 明理忿忿地瞪著趙姝嫻,十分不放心:“小姐!” “沒事,我與她說幾句話,你們不便旁聽,退下吧?!毙炷畎驳馈?/br> 丫鬟們退遠(yuǎn)后,徐念安看著情緒崩潰哭得毫無形象的趙姝嫻,冷靜道:“你與陸豐的婚事,黃了吧?” “你還敢問?還不都是因?yàn)槟闳プ娓该媲鞍崤欠?!長舌婦!缺德短命的!”趙姝嫻哭罵道。 “我記得我曾告誡過你,但凡你敢因?yàn)殛懾S來敗壞我meimei的名聲,我就叫你嫁不成他。你怎么不長記性呢?”徐念安盯住她。 趙姝嫻哭聲一頓,目光略有躲閃,抵賴道:“你少冤枉人?我何曾敗壞過你meimei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