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學(xué)生的資料在桌面上，自己看?！币苟暾酪砸环N認(rèn)真的口吻說。

    五條悟從密封的文件袋中，取出了一張薄薄的紙張，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女孩的照片，白發(fā)藍(lán)眼，神色冷淡，厭世感撲面而來。

    那張臉怎么說呢……五條悟托著下巴，笑嘻嘻地問夜蛾校長。

    “這女孩真不是我私生女嗎？？”

    “……”

    夜蛾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悟，你好歹也是老師，說話過過腦子啊。”

    五條悟繼續(xù)看下去，嘴里還不停說著話。

    “雪枝？她沒有姓嗎？才15歲就是一級咒術(shù)師了啊，前途真是光明啊。”

    “一級只是保守估計(jì)，這孩子將來會成為特級咒術(shù)師?！币苟旰V定地說。

    “嗯嗯~”五條悟繼續(xù)看著資料，目光一頓，“校長你是從哪里拐來的小天才啊，術(shù)式竟然是——”

    后面的話被五條悟淹沒在了喉嚨中。

    頓了頓，他才問，“最后那個術(shù)式，疑似是什么意思？”

    夜蛾沉默地和五條悟?qū)σ暳艘谎郏拔疫€不敢確定?！?/br>
    “那可真是了不得啊?！?/br>
    “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會很危險(xiǎn)吧，這個女孩?！蔽鍡l悟望著夜蛾說。

    “這份資料只有你知道，上報(bào)給高層的術(shù)式不過是普通的【支配】和【反轉(zhuǎn)術(shù)式】?！?/br>
    “那也不普通吧?！蔽鍡l悟吐槽。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嘛，畢竟我可是最強(qiáng)的哦?！蔽鍡l悟把資料放回去，又問夜蛾正道，“那么雪枝什么時(shí)候來？”

    “約定是兩日后十二點(diǎn)，在新宿車站見面?！?/br>
    “這不還有幾天嘛，干嘛非要這個時(shí)候讓我來，我昨晚可是凌晨才睡的?！?/br>
    “難道不是因?yàn)榘疽雇嬗螒騿?？?/br>
    “嗤——”

    “只是提前告知你一聲，免得你到處亂跑找不到人，再說……”夜蛾正道皺眉看著哈欠連連的五條悟，“那孩子是從小鎮(zhèn)來的，還沒有來過東京，為了適應(yīng)環(huán)境，說不定還會提前來，我說，悟你有在聽嗎？”

    “當(dāng)然，我24小時(shí)隨時(shí)待機(jī)就好啦！”五條悟沒誠意地說。

    “要是接不到人，你就給我寫檢討！”

    “才不要——”

    第4章

    好餓。

    好餓好餓好餓。

    早上□□點(diǎn)雪枝坐在河岸的長椅上，摸著干癟的肚子，雪白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惱的神色，她小幅度地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再度把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天氣是那樣晴朗，冬日的陽光落在水面上，折射出碎鉆那樣閃閃的光芒。

    看起來是那樣的閃耀，好似河水都變得溫暖起來。

    她的目光穿過水面，淺灘之下，一群魚兒在水中悠閑地吐著泡泡。

    好想吃美味的烤魚。

    烤魚……

    不停念叨著這兩個字的時(shí)候，女孩已經(jīng)彎腰把寬大的褲腿挽了起來，露出瘦骨嶙峋的小腿，她把襪子和鞋子都脫了下來，放在一邊。

    赤著腳走在冰冷的沙石上，徹骨的寒意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漂亮的小臉凍得煞白，她來回走了幾分鐘，讓身體適應(yīng)了寒冷之后，又把外套也脫了下來，上身只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色單衣。

    遠(yuǎn)遠(yuǎn)看起來她像小小的一只白貓，好似一只手就能抱走。

    雪枝在河灘上了幾分鐘，途中還意外收獲了一只生了銹的圓形鐵罐，她有點(diǎn)開心，覺得可以用這只鐵罐來裝魚。

    呼呼……

    那現(xiàn)在就下水吧。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雙腳已經(jīng)淌進(jìn)了冰冷的河水中，寒意從腳心躥了上來，女孩抿了抿唇，走得越來越深。

    六歲的時(shí)候，父母就把她丟到了森林里自生自滅，那時(shí)為了活下來，她其實(shí)會很多可以填飽肚子的技能。

    抓魚也只是其中一項(xiàng)。

    一條、兩條、三條……在被她故意攪渾濁的河水中，她沒有費(fèi)多大的力氣就把鐵罐裝滿了。

    可能是冬天的魚兒都變笨了吧。

    小姑娘提著裝滿了魚和水的鐵罐走回了岸邊，冷風(fēng)吹來的時(shí)候，她抱住胳膊，鼻子一酸，皺著臉打了一個噴嚏。

    要是有火就好啦！

    她張開手腳躺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曬干水分的時(shí)候，想到了昨天遇到的好人十束多多良，多多良會用火變出好看的蝴蝶，那樣的話，也可以直接讓多多良用火來烤魚吧。

    咕咕咕……

    好餓。

    等到衣服再干一些的時(shí)候，就把剛才抓到的魚拿到市場上去賣吧，這樣就可以換一些錢幣來買吃的啦。

    然后今天也要加倍努力去找夏目！

    一想到夏目，雪枝感到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干勁，等到濕衣服被完全曬干之后，雪枝穿上了肥大的外套，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整個人都變得溫暖明媚起來了。

    她拎起裝滿了魚的鐵罐盒，沿著河岸往回走。

    水面泛著微波，日光投影在漣漪之中，藍(lán)天之下，似乎還有白色的海鷗盤旋在遙遠(yuǎn)的港灣之中。

    一切都顯得很安寧。

    如果水面上不是有什么在飄著的話……

    雪枝駐足，拎著小鐵罐往水中那個身影看去，某個人類正以一種極不尋常的姿勢，雙腿倒插在河面，隔幾秒還抽搐幾下，順著水流的方向一同漂流向前。

    ……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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