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降維打擊。

    而哪怕是已經(jīng)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程度，他依然很平靜地告訴蝙蝠俠，他的力量不完全。

    而他所表現(xiàn)出的那種舉重若輕的慵懶，平淡，隨性和所有行為上的簡約，都能帶給人一種極為強(qiáng)烈的感覺——

    在他的眼里，這一切似乎都沒什么值得在意的。

    對他而言，沒有什么弱小與強(qiáng)大的區(qū)別。

    怪物，舊日，人類，沒有區(qū)別。

    就在此刻，那些被旅者從怪物身上切割下來的、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堆之中，有一個人緩緩地坐起了身。

    他瞇著眼睛揉了揉自己熒光綠的頭發(fā)，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剛睡醒的惺忪神色：“哦，我好像做了個夢?！?/br>
    蝙蝠俠：“……小丑。”

    小丑竟然也被融入了那個怪物體內(nèi)。

    不過這樣看來，被旅者切割下來的那些人應(yīng)該都還活著。

    “很高興看到你還活著，小蝙蝠?！毙〕罂聪蝌饌b，嘴角裂開了一個怪異的笑容，“但是，太遺憾了不是嗎，我們差點就可以融為一體了?！?/br>
    戈登此時已經(jīng)和警員們一起趕到了這邊，他剛好聽見了小丑的話語，頓時露出了有點反胃的表情。

    “這可太奇怪了?！毙〕笏坪醪]有搞事的想法，只是坐在一堆失去意識的、仿佛一堆尸體的人堆當(dāng)中，彎起膝蓋踩在他們的身上，神色難得的有些恍惚，“成為一個巨大的整體的一部分，我本以為我們可以變得更大的……”

    他的眼里有詭譎的光在流動著，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得癲狂起來：“我還從來沒有體驗過這么好玩的事情呢！”

    “好了，夠了！”戈登此刻有無數(shù)的事情要頭疼，完全不想聽小丑的瘋言瘋語，對自己身邊的警員們說道：“我們得趕緊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活著的人！”

    “哦，都活著，吉姆，他們都活得好好的。”小丑笑嘻嘻地說道，“他們現(xiàn)在可是我的同胞了，曾經(jīng)連成一體過，就像是在溫暖又濕漉漉的zigong里一樣，你知道連體嬰嗎，哈哈哈哈哈，我到現(xiàn)在還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他們的心跳，哦，毫無激情的心跳。雖然是活著，但好像也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我的兄弟們可真是無趣極了?！?/br>
    “立刻抱頭蹲下！”戈登無比警覺地掏出了槍，槍口對準(zhǔn)了小丑。

    “哦，放輕松！”小丑舉起了手，但他的目光卻一直黏在蝙蝠俠身上，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地瘋癲：“我知道你來這里是為了看法爾科內(nèi)，哦，幸運的法爾科內(nèi)，他被選中了，你都從來沒有來看過我呢，小蝙蝠……”

    蝙蝠俠沉默不語地看著他。

    小丑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銬和束具，被牢牢看管了起來，但他依然在瘋狂的大笑著，對蝙蝠俠說道：“不過沒關(guān)系哈哈哈哈，你會來的。你會回來的，我等著你，哈哈哈，我等著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啊，親愛的！”

    他的笑聲像是圍繞在阿卡姆上空經(jīng)久不散的詛咒，給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頭都籠罩上了一層陰云。

    蝙蝠俠目送著他被關(guān)進(jìn)了臨時圈出來的監(jiān)禁區(qū)，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問身邊的戈登：“目前情況如何？”

    戈登點起了一根雪茄，語氣有些無奈：“最好的消息就是，血月似乎只影響到了阿卡姆地區(qū)，沒有擴(kuò)散開來?！?/br>
    “那最壞的消息呢？”蝙蝠俠繼續(xù)問道。

    “有幾個目擊到剛才那個怪物的人陷入了瘋狂狀態(tài)，表現(xiàn)出了極強(qiáng)的攻擊性，雖然目前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但不知道能不能恢復(fù)清醒?！备甑钦f道，“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其他傷亡?！?/br>
    他頓了一下之后，嚴(yán)肅地問道：“剛才那個人……”

    蝙蝠俠看向他：“是教會的人。”

    “我知道?！备甑钦f道，他的語氣里有一些后怕：“我把他召喚出來的?！?/br>
    蝙蝠俠望向他的眼睛里明顯閃過了些許錯愕：“你向那位外神祈禱了？”

    戈登無奈地點了點頭：“不然我沒有其他辦法了，我根本聯(lián)系不上教會的人?！?/br>
    ——他說的沒錯，蝙蝠俠心里很清楚，剛才那種情況讓普通人類來解決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讓超人過來都不一定能靠譜，畢竟超人對這種涉及到精神污染方面的攻擊并不是很在行，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魔法側(cè)的人來解決麻煩。

    但魔法側(cè)的人也并不是想聯(lián)系就能立刻聯(lián)系上的。

    唯一能隨叫隨到的，真的就只剩下了教會。

    “太可怕了?！备甑钦f道，“我沒有想到竟然會召喚出這樣一個強(qiáng)大的……生物，這簡直是瘋了?！?/br>
    “你沒事吧？”蝙蝠俠問道。

    他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下戈登，戈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X光給照了一遍，渾身都有點不太自在，連忙說道：“我沒事，就是剛看到他的時候有點頭暈，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br>
    頓了一下后，他頗有些感慨地說道：“雖然我之前一直覺得，求神拜佛解決不了問題，但……不得不說，我有點被這次的秘星教會思潮影響到了?！?/br>
    秘星之眼解決了他們絕對沒有可能解決的難題。

    而且來得如此及時。

    就……怎么說呢，未免有點過于靠譜了，靠譜到讓人忍不住想去依賴祂。

    戈登是突然有點理解那些瘋狂的信徒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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