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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愛麗絲醬,我們偶爾也要對生活保持一點(diǎn)幻像嘛。萬一呢?成功的話,港?黑說不定也能擁有一本實(shí)現(xiàn)愿望的【書】了哦?!?/br> 呵呵,只會追求最優(yōu)解的大叔,居然也有談起幻像的一天。 ……咦惹。 愛麗絲沒忍住,很誠實(shí)地露出了有被惡心到的表情。 “所以中也的這趟任務(wù)根本就是無用功?!?/br> 金發(fā)的人形異能總結(jié)地說道。 她瞥向上首的森鷗外,像是單純看森鷗外不爽,想要打破他臉上盡在掌握的笑容一樣,愛麗絲眼球一轉(zhuǎn),故意小惡魔地戳他的心肺, “白白把戰(zhàn)斗力送去打工,小心最后血本無歸哦,林太郎。” “雖然很有威脅,不過Mafia可不做沒有回報的慈善?!?/br> “愛麗絲醬,要知道,免費(fèi)的才是最貴的。”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愈加深沉。 反正就算他不開口,到時候中也君察覺到事態(tài)后,也會自己行動,既然如此,倒不如賣那位鬼差一個人情。 黃泉地獄的人情啊,那可是比龍頭戰(zhàn)爭的五十億,更加珍貴的籌碼呢。 “再說了——” 森鷗外賣萌似地朝自家異能力眨了下眼睛,正義凜然地說道, “畢竟事關(guān)重要部下的未來妻子,作為組織的首領(lǐng),我當(dāng)然不能袖手旁觀?!?/br> 賺個人情,順便收獲部下的感激—— 某個準(zhǔn)備空手套白狼的屑首領(lǐng),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愛麗絲一瞬露出了看jian商的眼神。 面對金發(fā)異能臉上明晃晃的嫌棄,森鷗外也不生氣,只是寬容地笑了笑。 他將目光移到了情報的最后一頁上,望著上面關(guān)于教皇克萊芒的生平,半響,緩緩?fù)鲁鲆豢跉?,感嘆似地說道, “不過眾生愿望啊——” “這該說是宿命的重逢呢,還是所謂地獄的因果輪回報應(yīng)……說來,飛艇上的晚宴,應(yīng)該快要開始了吧?” 愛麗絲抬眼看向墻面上的時鐘。 距離指針走到12,還有半小時。 **** “還有半小時……” 空中汽艇,一層,其中一間客房內(nèi) 一個頭發(fā)半花白的中年男人搓了搓手掌,坐立難安地從床沿站起來,在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 嘴里念念有詞著什么,中途時不時回頭檢查床上整理好的物品,生怕有哪點(diǎn)遺漏。 換做是一般火車的房間,這樣打擾人的舉動,早就招來了同室之人的白眼。 但此刻,一層客房內(nèi)的其余四名乘客,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多說什么。 因?yàn)樗麄兊男那椋际且粯拥摹?/br> 和二層獨(dú)人一間的VIP客房不同,一層只有十間客房。 五人擠在小小的十平方空間內(nèi),除去躺人的上下鋪之外,逼仄的房內(nèi)只剩下一條通往外部的狹窄走道。 很難想象這是豪華的空中飛艇該有的配置,說是火車廂的臥鋪也不為過。 然而沒有人在意這些,他們本就不是來這里享受的。 父母們低著頭,攥著手中的發(fā)言稿,一遍又一遍地背誦,即使對上面的文字早已滾瓜爛熟,也不敢分神。 唯有一個女人是例外。 從登上飛艇后,她既沒有整理宴會展示用的物品,也沒有在紙上寫一個字。 只是一動不動的,坐在下鋪的床上,撫摸著手里的舊玩具發(fā)呆。 “這樣真的好嗎?” 下鋪的女人懷中抱著兒子遺留下的玩偶,突然說道, “拿我們與孩子的珍貴回憶,去搏那些人的眼淚和同情……難道他們不是在看消遣的笑話嗎?” “他們真的能體會我們的絕望嗎?” 房間內(nèi)背誦的聲音突然靜了下來,焦急踱步的男人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發(fā)問的女人。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沉默之中,對床的老人緩緩開口,聲音里透著一股平靜的狠勁, “看消遣的也好,看笑話也好,不過是不值錢的尊嚴(yán)而已,給了也就給了……只要我的孩子能找回來。” 老人說著珍惜地摸了摸稿子上的鉛筆字。 這是他在來這里前,和家里的妻子花了一天一夜才寫出來的東西。 他們夫妻兩人本來就不是什么知識分子,很多字也不記得了,只能去翻女兒的舊詞典,對照著一個一個查,然后抄下來用。 就算那些富人真的是抱著來看一場笑話的心,那又怎么樣呢? 老人佝著背坐在床沿,對著手里的講稿慢慢說道, “要就拿去,我只想拿到‘投資’,讓孩子回來?!?/br> ——他們是來‘乞討’的。 所有人都對此心知肚明,但沒人在乎。 他們只想要孩子回來。 頭發(fā)半花的男人摘下眼鏡擦了擦眼角,重新戴上后,繼續(xù)開始誦背字稿,清點(diǎn)宴會需要的展示品。 女人不說話了。 她沉默地坐著。 良久,她從包里掏出一支筆,就著燈光在兒子的作業(yè)本上,慢慢寫起了字。 同樣的畫面,也在其余的九間客房上演。 指針在表盤上一格一格地挪移,直到它與12的位置完全重合時,一個敲門聲,在一層的客房外響起。 客房內(nèi)的父母們后背一抖,集體站起了身,看向了通知的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