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后爸擺爛后爆紅了、[歷史同人]大明預備天子、重生后我被叔寵壞了、[排球同人]和研磨貓貓的戀愛日常、[綜漫]退休警犬的不柯學日常、[綜漫]我靠馬甲當反派boss、[綜漫]我被最強詛咒了、[綜漫]如何向Gin提出離職、三個好漢一個幫(古言 NPH)、渣攻導演,在線崩書
腳下是廣袤水域,水域中央矗立一棵巨木,一束幽藍光線從頭頂某處滲透而下,將巨木籠在里面,花飛葉落,裝點過三三兩兩凋零的霽色樹葉。 空氣里寂靜得壓抑,仿佛夢境,又覺身處上古遺跡。 “系統(tǒng),這是什么外掛,休眠???暫停不代表就過關了?。 卑仓穆曇粼诳臻g蕩出重重回聲。 系統(tǒng)沒回應安之。 “什么情況?不會出故障了吧,那我怎么辦?我還想回家呢?!?/br> “無咎——” 忽聽有人在喚安之的乳名,聲音縹緲而溫柔,不知何處來。他笑道:“系統(tǒng)換cv了,我覺得原來百度翻譯腔挺好的?!?/br> “又在說胡話了?!庇倪h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充盈整個空間。 安之正迷茫不解聲音來源,忽見一道青色身影從遠處傳來。白發(fā)醒目。 來人比常人要白許多,甚至是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卻不顯得羸弱,依然掩不住他的清俊之貌。 安之心道:他是沈淵吧。跟我長得很像嘛,都一樣帥。 沈淵向他走來,步步生蓮,腳步輕緩,漣漪層層,周身似有光。 不久,腳步停在安之面前。他的眼眸柔和,似乎已在那里等了安之很久似的,“可是想明白了,秦無咎?” 水面由兩個以二人為中心漾開的漣漪。安之奇道:“什么?開外掛而已嘛。哦!我知道了,又要花錢是吧?哎,不過你為什么會知道我以前在秦家的名字?” “莫要再胡言?!闭f著,沈淵抬手。 安之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忙閉眼閃躲,然而,只在眼皮傳來冰涼觸感,遂又聽沈淵開口道:“睜開來看看吧。” 聞言,安之睜眼。 只見付游將應聲蟲玻璃管收了起來,彎腰撿起地上一枚碧玉。 安之驚呼:“那是居狼的令牌!” “是在你掙動時掉下來的。”沈淵解釋道。 付游征征地看著碧玉,自語道:“封靈玉……找了半天居然在你身上!呵呵……他會做到什么程度呢?在達成我的目的前,先看看你們自相殘殺,那會更有趣……” “他?他是誰?什么封靈玉?這不就是居狼的令牌嗎?” 安之帶著問題還想繼續(xù)看下去,眼前卻突然一黑,緊跟著,沈淵清雋的面容出現(xiàn),只聽他說:“你可知現(xiàn)在你的處境很危險,現(xiàn)在只有接受我,你才能脫險。” 這番話一說明,安之算是明白了:看來這個是沉浸式體驗的外掛。 “我不要。你是反派啊,誰知道你會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哦,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給你收拾爛攤子?我才不要呢!”關鍵時刻他居然改口了。 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沈淵短暫怔住,隨即眉頭輕蹙,一副很痛心的表情,搖搖頭,“他人怎么說我都可以,唯獨你不行?!?/br> 安之見他好似要哭了,莫名心里一痛,“我、你……哎你反派有點反派的樣子好不好,別動不動就、就……哎呀!好吧好吧?!?/br> …… 在董天逸家坐了一宿,實在坐不住,居狼起身,走到窗邊,沉默著。 曹元放四仰八叉躺在沙發(fā)上,肥胖的身軀整個陷了進去,呼嚕聲陣陣,睡得好不舒服,跟沒事人一樣。 他翻過身,跌落下來,驚嚇之余嘴巴里發(fā)出一陣迷糊而含混的聲音,他深深地打個哈欠,坐起身,再看眼屋外,儼然已經(jīng)是清早。 “我勸你不要繼續(xù)等下去的好,去付游家里看看?!?/br> “你的話我能信?” “那半神付游跟我是一伙的,現(xiàn)在全部人注意力都在我這里,他可好下手得很?!?/br> 居狼冷哼一聲,“他有你這等出賣他的伙伴,可真是好得很。” 曹元放臉色白一會兒,紅一會兒,嘴角一陣抽動,似乎想說什么,最后也只拍了拍自己肚皮,朗聲道:“我們本是齊心協(xié)力地飼養(yǎng)應聲蟲,后來才出了分歧。付游聽我說要將應聲蟲用在辭葉鎮(zhèn)所有人身上的時候,他不同意,說:‘這些蟲只能用來對付沈淵,不可濫殺無辜’ “我聽了他的鬼話,可我在想辦法套出容家寶貝時,他又說:‘殺了沈淵才是一勞永逸的法子’ “后來我們就分道揚鑣了。呵呵,又當又立,他真不想濫殺無辜就不要飼養(yǎng)這些蟲子,我猜他成為半神之前腦子就不太清楚了。那沈淵是誰???能讓付游見到老相好似的惦記老久……” “他不是你的談資?!本永菈旱土寺曇?,夾雜寒意。 曹元放立即噤聲。 居狼轉身,眼睛狠狠剮他一眼,“帶我去付游家?!?/br> 曹元放這才舍得從沙發(fā)上起來,手摸上肚子,笑呵呵說:“我這……這還沒吃早飯呢?!?/br> 又遭居狼一記眼刀。 他馬上收斂了笑,“行,行?!?/br> …… 安之走出付游家廳堂門,走到院子里,他彎下腰,雙手伸進院中水缸中搓洗。 血漿泛濫叆叇,在水中散出云霧狀。 洗干凈了,那尖尖十指白皙到近乎透明。 他舉起手,對著太陽反復翻看,好像風雅人士端看墨畫山水。 說不出心里的感受,只是很溫淡的興奮,“哈哈……”他臉上蕩出純真而邪惡的笑容,仿佛做了壞事而不自知的孩子。 “嘖!”安之突然咂舌,看向緊閉的院門,整個眼球是詭異的墨色,盈滿到好像要從他眼眶溢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