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美人佛系快穿 第98節(jié)
于昭昭的皮膚真的很白,明明距離殯儀館已經過去好些天。 但而那掐痕的顏色依舊很深。 那明顯是屬于一個男人雙手用力握住的痕跡,青紅色斑駁地出現在雪白的脖頸上,叫人光是看著就忍受不住,更是無法想象于昭昭當時到底遭受了如何痛苦的折磨。 確定他們都看清楚了,于昭昭又拿起絲巾系了回去:“我的聲帶受傷了,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聲音不太一樣了?!?/br> “……抱歉?!?/br> 貝曉凡回想著于昭昭脖頸上的可怖掐痕,不知道她那時候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絕望。 而那天她明明是有機會,她明明是有機會幫她的…… “對不起……如果我那天跟著你……” “沒什么,這和你沒有關系?!?/br> 雖然貝曉凡沒有明說,但是于昭昭明白她的意思。 于昭昭自己倒不是很在意這個,因為她知道在劇情的趨勢下,結果可能不同,但自己是一定會遇到這種事情的,不然這個世界就會崩潰了。 所以無論有沒有貝曉凡,都是一樣的。 貝曉凡都是如此,封律就更不用說了。 光是看著于昭昭脖頸上的痕跡,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心臟被撕裂開來的疼痛。心痛、壓抑、煩躁等種種的復雜情緒交織交錯,但封律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只是眸色愈發(fā)地深沉。 封律極力壓下心底的那股痛楚,他轉頭看向貝曉凡。 他沒有當著于昭昭的面詢問,而是把貝曉凡叫出去才問她那天殯儀館以及靈堂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貝曉凡如實地告知,從于昭昭的出現,她的家庭關系,還有她給于大偉送的花,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而在貝曉凡的敘述中,于昭昭在封律心中的形象逐漸清晰。 她并不如外表上看起來的那般無害,于大偉和她有多年沒有聯(lián)系,但是在靈堂上,她卻依舊穿著紅色連衣裙。 在華國傳統(tǒng)中,直系親屬太多都是該披麻戴孝的。 而于昭昭穿著紅衣現身,說明即便于大偉死,她都不愿意原諒。 于昭昭的報復心并不低。 在情緒的攛掇下,有可能作出不理智的行為。 封律回到訊問室,他站在那里,靜靜看著于昭昭。 封律的聲音壓得很低:“你說你是受害的幸存者,那你可以具體形容一下,你當時的遭遇嗎?” “僅憑掐痕,以及紅衣,這無法證明你所遇到的人與殺害這一位受害者是同一個人?!?/br> “……封隊?!必悤苑策€剛入職,有些不忍心。 一個女孩子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掐住脖子想要把她掐死,對誰都是一個很大的心理陰影。 現在要讓于昭昭重新回憶這些,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但封律對貝曉凡帶了點勸阻的低叫充耳不聞。 他的面上不顯,心卻似乎被撕成了兩半。 但封律仍是專注地看著于昭昭:“你可以口述嗎?那天遇襲前后的具體情形。” “可以。” 于昭昭既然當時決定了報警,就知道會有現在這么一刻。 即便這需要再次扯開她的傷疤。 于昭昭稍稍閉上眼,腦中開始閃現那天的情形。 “當時雨很大,我從殯儀館出來后就撐著傘走了小巷,想要走近路早點回家?!?/br> “然后……中途我感覺到有人在跟著我。我聽見了他的腳步聲,我想要跑,但是他從我的身后把我撲倒在地,然后掐住我的脖子……” “我掙扎,我在他的手背上抓了很多血痕,但是沒有用,他的力氣很大?!?/br> “就在我快要窒息到失去意識的時候,他松手了。這個時候,他似乎是拿出了什么東西,我看不清,但我感覺應該是保鮮膜,想要纏住我的臉?!?/br> “但是這個時候,他忽然停住了?!?/br> “然后就有路人經過?!?/br> “然后我就被救了。” 短短的幾段話,卻是于昭昭由生到死,再復生的全過程。 于昭昭靜坐了一會,她又伸手想要喝水,封律卻把她的杯子拿開。 重新給她換了一杯。 而這次的水溫,是溫熱的。 封律等到于昭昭的心情平復下來后,才低聲問道:“事發(fā)這么多天,你為什么不報警?” “我報過警了哦。”于昭昭卻搖了搖頭,說,“在事發(fā)的第一天,我就報過警了?!?/br> “我沒有查到你的報警記錄和立案記錄——” 封律的話還未說完,訊問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小心地敲了幾下。 封律微微皺眉,他走到門前打開門。 門外的人是羅宣,羅宣知道封律并不喜歡有人打擾到他,于是忙湊到封律耳邊低聲說:“封隊,有報警記錄,于昭昭當日報警的兩個轄區(qū)民警找過來了?!?/br> 因為于昭昭在家時以為“脅迫”老太太敲門的人是前幾日襲擊她的變態(tài),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了那兩個曾經來過醫(yī)院的民警。 民警自然是第一時間出警了。 只是他們來到于昭昭家中時,于昭昭人已經被帶回了警局,他們從石奶奶那了解到具體的情況,擔心警局總部這邊是不是對于昭昭有什么誤會,這才又找上了門。 兩邊的情況稍一溝通,特警隊這邊這才知道,之所以沒有查到于昭昭的立案記錄或是報警記錄,是因為當時打電話報警的是醫(yī)院護士的手機號碼,所以系統(tǒng)中記錄的自然也是護士的手機號。 而因為當天民警們去往于昭昭所述的地點,監(jiān)控失效,下大雨,沒有目擊證人,現場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再加上于昭昭的情況并不算太嚴重,即便兩位民警再三強調事態(tài)的嚴重,但轄區(qū)派出所那邊還是沒有立案調查。 了解到這些情況后,明明案件有了進展和線索,甚至還有一位幸存者,但警局內部的人卻沒有任何欣喜之處。 于昭昭的存在就證明了封律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并不是一起偶發(fā)的殺人案件,他們要面對的,可能是一位有著殺人欲望,享受虐殺過程的反社會人格。 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連環(huán)殺手。 于昭昭遇襲時的幾個特征,都與他們目前發(fā)現的這位受害者相似。 紅衣,脖頸,保鮮膜,窒息死亡…… 多數的連環(huán)殺手是對殺戮具有高度的渴望,他們對殺人是有需求的。 他們并不是為了圖財或是尋仇,而是為了殺人時所獲得的畸形快感。 受害者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獵物。 于昭昭遇襲的時間,距離這第二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不過只有四天。 這個兇手的殺戮周期甚至不足一個星期。 如果他們不能盡快抓到兇手,那么就絕對不會只有一名受害者。 還有那一束白玫瑰。 那束白玫瑰是兇手放在那里的嗎?如果是兇手放的,他為什么要在現場放一束白玫瑰?他想表達什么? 封律對花并不了解。 但在他查過白玫瑰的花語后,只覺得有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純潔,浪漫的求愛之花,我足以與你相配。 封律覺得,于昭昭的危險可能還沒有結束。 而第二天所發(fā)生的事情,立刻就驗證了封律的猜想。 于昭昭前一天在警局問完話后就被貝曉凡送回去了。 不過警局因為疑似連環(huán)殺手的出現,忙碌異常,貝曉凡只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于昭昭下樓剛打開店門,意外地發(fā)現門前的地面上放置著一個純黑色,上面綁著白色絲帶的禮盒。 于昭昭朝周圍看了一圈,時間還早,還沒有人起床,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這里的。 于昭昭一邊抱起盒子,一邊拆開它上面系著的絲帶。 起初,于昭昭以為是那些sao擾的人改變方式想要送給她的禮物。 但在于昭昭打開盒子,看清里面裝著的東西時,于昭昭整個人僵住了。 她手一松,盒子噗通一下,側身掉在了地上。 然后就從盒子里面翻滾出一個純黑色的網紗帽。 與于昭昭那天參加吊唁時所戴著的,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于昭昭又報警了。 她來這個世界還沒一個月, 報警兩次,去警局一次,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經過昨天那么一番動靜, 于昭昭在警局那算是掛上號了。這電話還沒掛斷多久呢,幾輛嗚嗚叫著的警車就停在于昭昭家樓下了。 封律昨天雖然來過一次, 但并沒有進屋子。他們一行人走進花店的大門, 頭頂的風鈴輕輕搖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撲面而來的花香更是叫人連煩躁的心緒都舒緩了,給人一種安心愜意的氛圍。 于昭昭穿著一雙棉質拖鞋窩在一樓的沙發(fā)里, 她的頭發(fā)隨意地盤起,露出修長纖細的脖頸,有幾縷碎發(fā)凌亂地落下。 這都第三個世界了,第一個世界是大小姐有人伺候,第二個世界有人寵著,于昭昭到現在自己盤頭發(fā)還盤得不太順手。 早上的氣溫有點低,于昭昭披著一件披肩, 里面是單薄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