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我老公嗎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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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哲學(xué),難以反駁。 孟迎開始胡編亂造:“我掐指一算,今天不宜簽合同。” “哈?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算卦?!?/br> 設(shè)計師在旁邊已經(jīng)開始暗暗瞪她了,孟迎硬扛著,拿自己當(dāng)籌碼:“如果我說不想讓你簽?zāi)亍!?/br> 鐘黎看她一眼,沒思考就放下筆:“那當(dāng)然是你最大啦?!?/br> 嗚嗚嗚,孟迎十分感動,一咬牙,松開阻攔她手:“算了,你簽吧?!?/br> 大不了到時候傅聞深要是想事后清算,她背著鐘黎跑路好了。 簽完合同,鐘黎陪孟迎到經(jīng)常光顧的狗糧店鋪,買完家里兩只狗子的口糧,孟迎又另外下了一筆500公斤的大單子,讓老板送貨到云沂市流浪動物救助站。 她是不是就會往救助站送糧,固定周期轉(zhuǎn)賬,除了口糧問題,很多流浪動物還面臨著傷病、絕育手術(shù)等問題,資金也是不可或缺的。 從孟迎有足夠的零花錢起,這種公益從小到大,她已經(jīng)堅持做了十幾年了。 鐘黎有感而發(fā),向老板詢問了一家流浪貓救助中心的地址,也下單一批貓糧和必需藥品送去。 刷卡時,她振振有詞道:“幫我老公積點德?!?/br> 鐘黎簽字時,旁邊響起一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簦骸笆悄銈儼??!?/br> 她抬頭,一個染著銀發(fā)、穿黑色衛(wèi)衣的年輕男人走進店里。 年齡目測二十出頭,一身玩世不恭的中二少男相,神色倨傲地拿鼻孔掠她們一眼。 這人顯然認(rèn)識她們,而孟迎的表情也有點晦氣,在鐘黎耳邊低聲提醒:“程宇伍,程家那個二世祖?!?/br> 鐘黎對這人沒記憶,但對上次跟許奕舟見面的會所有點印象:“five-joy那個程家?” “對,那間會所就是他搞的?!泵嫌槺阊院喴赓W地解釋了一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跟許奕舟關(guān)系不錯,所以不太喜歡我們?!?/br> “他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不喜歡我,還要拉著其他朋友孤立我,小學(xué)生嗎?”鐘黎對許奕舟的人品再次給出□□。 “男人都這么愛管閑事嗎?” 額,孟迎一下詞窮。 雖然鐘黎的理解有點偏差,但事情看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 程宇伍對她們很不友善,欠欠兒地說:“什么風(fēng)把二位大姐大刮來了?!?/br> 鐘黎露出漂亮的微笑:“可能是你沒事抽‘風(fēng)’吧?!?/br> 程宇伍皺眉:“你說什么?” 鐘黎把簽好的單子還給老板,吐字清晰地重復(fù):“說你抽風(fēng)啊?!?/br> 程宇伍是程家老幺,從小上房揭瓦的混不吝,脾氣很臭,臉頓時一黑:“你再說一遍?” 是個炸藥桶,一點就炸,磁里吧啦地其實并沒多大威力。 鐘黎覺得他像一只只會叫不咬人的暴躁小狗,不由笑了:“你真可愛?!?/br> 程宇伍的臉堪比煤炭:“你說誰可愛呢?什么毛???” 鐘黎憐愛地問:“沒有人夸過你可愛嗎?” 真男人誰喜歡被女人夸可愛? 奇恥大辱! 程宇伍磨了磨牙。 老板看著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程家小少爺,也不是很敢勸。 程家和許家往來較多,他從小跟在許奕舟屁股后面叫哥,跟自己家的堂兄關(guān)系奇差,反而把傅許奕舟當(dāng)親哥,尤其崇拜傅聞深,所以一直同仇敵愾地看不慣鐘黎和孟迎。 這混世小魔王每次看到她們都要不友好地嗆幾句,實則從小跟許奕舟那學(xué)了一身不屑于跟女人動手的“紳士主義”,更何況鐘黎是鐘家的寶貝疙瘩,不能誰能隨便欺負(fù)的。 孟迎不大想跟他糾纏,拉著鐘黎離開。 程宇伍對老板一抬下巴:“老板,還是500公斤狗糧,老地方?!?/br> 老板道:“孟小姐剛定了500公斤糧過去,再多就吃不完了,要不你跟許少說一聲,下個月再給他們送?!?/br> “誰?”程宇伍把桌子上的單子拿起來一掃,看見上面孟迎簽好的名字,嗤了聲:“連這種事都要學(xué)宛瑩姐?!?/br> 走到門口的孟迎神色一僵。 一向護短的鐘黎蹙了眉,停下腳步:“什么宛瑩?” “你裝什么?”程宇伍表情輕蔑:“你們倆不是最愛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宛瑩姐,現(xiàn)在裝不認(rèn)識,騙鬼呢?!?/br> 鐘黎方才開他玩笑時還笑盈盈,這時漂亮的眼睛冷了下來。 孟迎想拉她走,鐘黎卻折返,走到程宇伍面前。 她問:“那個什么宛瑩,從什么開始給救助站捐贈狗糧的?” 程宇伍吊兒郎當(dāng)?shù)匕欀迹骸爸辽僖灿泻脦啄炅?,她跟舟哥一起做的公益,怎么了,你有意見??/br> 鐘黎嘁了一聲:“我還以為多久呢。” 程宇伍剛要說話,她抱起手臂:“我們寶貝從中學(xué)開始就持續(xù)給那間救助站送糧、捐款,只要他們救助站沒換過人,這些應(yīng)該都有記錄。你去把那個什么宛瑩的捐贈記錄找出來,找不到比我們更早的記錄,我就算你們碰瓷?!?/br> 程宇伍嗤笑:“你讓我找我就找?你以為你誰啊?” 鐘大小姐氣場壓人:“我是你奶奶。限你三天時間,找不出來可以直接認(rèn)輸,把那個什么宛瑩學(xué)人精,發(fā)到朋友圈,三個月不許刪?!?/br> “你!”程小少爺經(jīng)不起激,指著她說:“行,你給我等著!” 鐘黎最后乜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之前,輕飄飄丟下一句:“我收回前面夸你可愛的話。一點都不可愛?!?/br> “你說誰不可愛?”程宇伍炸毛,回完意識到自己掉進陷阱,氣急敗壞地靠了一聲。 鐘黎帶著孟迎離開商場,上車后,孟迎欲言又止。 鐘黎也不先開口問,給司機張叔報了一家西班牙餐廳的地址,百無聊賴地玩起手機上的小游戲。 路上,孟迎欲言又止x3。 等到餐廳,鐘黎拿著菜單,慢條斯理地點好菜,將菜單還給帥氣的侍應(yīng),端起香檳悠閑地品嘗起來。 孟迎終于憋不住:“你還是問問我吧。” 鐘黎這才哼了一聲,拿著香檳問她:“那個什么宛瑩,是誰啊?!?/br> 孟迎長長嘆息一聲,開始解釋:“羅宛瑩,她是許奕舟的女朋友。” “我問你呢,寶貝?!辩娎栌悬c無奈:“她和你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程家那個小鬼說你學(xué)她?” “沒什么關(guān)系,她跟我們上同一所中學(xué),她叫瑩瑩,我也叫迎迎,所以大家說我學(xué)她?!?/br> 這什么站不住腳的荒唐理由? 鐘黎聽得直搖頭:“你聽聽這合理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吧?!泵嫌樣樀馈?/br> “她丟過一條項鏈,我剛好有一條一樣的,以為是我偷的,當(dāng)時鬧了很大一個誤會,還是你幫我證明清白的。后來因為這件事,她被很多人孤立,他們就覺得是你跟我?guī)ь^做的。” 鐘黎又哼一聲,犀利的眼神盯著她:“不止這么簡單吧。” 孟迎瞄她:“沒了啊?!?/br> “沒了?”鐘黎說。 “真沒了?!泵嫌姑嫁茄?。 “孟迎迎,我問你?!辩娎璺畔孪銠?,如同一個嚴(yán)肅的審判官,“你跟許奕舟,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孟迎支支吾吾,眼神飄忽。 孟迎雖然沒有她口才好,但是直爽性情,不是一個任誰都能捏的軟柿子,被人冠上學(xué)人精的冤枉名頭,竟然傻愣愣地都不知道為自己辯駁一句,里面大有問題。 鐘黎按了按太陽xue,問出一個自己非常不愿意接受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許奕舟。” 如同一個發(fā)射信號,孟迎立刻火箭似的從椅子上彈射起來,伸長手來捂她的嘴:“噓!噓!噓!別瞎說!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當(dāng)時不是年少輕狂不懂事嗎,我早就不喜歡他了,真的!” 服務(wù)生來上菜,烤得外焦里嫩的厚切眼rou牛排,鐘黎卻無心食用。 她幽幽地嘆息:“寶貝,這真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壞的壞消息?!?/br> - 傍晚,傅聞深難得下班很早,到家時,天尚未黑。 鐘黎正站在客廳,看著一檔舞蹈節(jié)目,一邊拉筋。 她足尖立地,修長的左腿抬起,繃直,形成一條筆直而漂亮的直線,在空中輕輕劃一個圈,身體隨之旋轉(zhuǎn)。 下午是西西的休眠時間,她正窩在沙發(fā)上打盹,聽見開門聲抖抖耳朵,跳到地上,撅著屁股伸了個懶腰。 鐘黎輕盈落于地面,看著傅聞深,輕哼一句:“爸爸回來了呢?!?/br> 西西邁著小貓步,朝傅聞深走過去。 先是嗅了嗅他褲腿,接著環(huán)繞他走了一圈,長而蓬松的尾巴尖尖彎著,在他黑色西褲上勾了一把。 傅聞深停下腳步,以免踩到她嬌貴的爪子。 西西隨之走到他前方,啪嘰往地上一躺。 貓咪的這種行為代表兩個字——摸我。 鐘黎瞪眼瞧著這一幕。 要知道吳阿姨為了可以得到賞賜摸她一把,今天一整天都在不遺余力地討她歡心。 她赤腳走過去,腳尖踢了踢西西的屁股:“你有沒有節(jié)cao啊?” 西西甩甩尾巴,不動彈。 鐘黎恨鐵不成鋼:“起來,你對他這么諂媚,對得起mama嗎?” 不孝女西西一動不動。 傅聞深看著她在那里煞有介事地教育“女兒”,半晌,忽然叫了她一聲:“鐘黎?!?/br> 鐘黎聞言抬頭:“怎么了?!?/br> 傅聞深不知是看不下去,還是不想認(rèn)這個“女兒”,提醒道:“你只比她大九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