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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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一時都有些措手不及和呆住,就那么傻傻地看著對方不說話,場面頗詭異。 杜清檀回過神來便要下驢,奈何采藍(lán)手忙腳亂扶不穩(wěn),險些把她摔個大馬趴。 還是獨孤不求實在看不下去,伸手搭了一把。 “我家團(tuán)團(tuán)和老仆是被你們綁了?” 杜清檀話音未落,便被一陣?yán)滹L(fēng)吹得忍不住地咳。 雪白的臉上浮起幾縷病態(tài)的紅暈,如同一朵在風(fēng)雨中搖擺的玉白染紅的芍藥花,柔弱嬌妍得讓人忍不住心疼。 屠二眼里yin光大盛,叉著腰帶,腆著肥肚走過來,色迷迷地盯著她看個不停: “是杜家的五娘吧?你那堂弟盜竊我家的寶貝,論律該送官處置,你說要怎么辦吧?!?/br> 杜清檀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細(xì)聲細(xì)氣地道:“孩子還小,不懂事,里頭怕是有些誤會,不如把他帶出來,我們當(dāng)面問問?” 她想的很美,進(jìn)了人家屋子就好比入了牢籠,給人甕中捉鱉。 把人帶出來就好了,要跑要逃都能方便很多。 然而人家卻也不是傻子,屠二笑瞇瞇地道:“那孩子精得跟猴兒似的,萬一帶出來跑了怎么辦?還是你們進(jìn)來談吧?!?/br> 說話間,又yin邪地往杜清檀臉上身上看了一遍。 采藍(lán)氣得不行,沖到前面護(hù)住杜清檀大聲道:“你們這些壞人!誰曉得是不是要把我們哄進(jìn)去做什么壞事?” “壞事?我們能對你們做什么壞事呢?快說說!” 屠二激動的使勁拍著大腿和同伴笑個不停,就想占點言語上的便宜。 畢竟出身這么好,又長得這么美,還可以任由他們調(diào)戲的小娘子可不多。 采藍(lán)彪悍地破口大罵:“豬狗不如的腌臜東西……xxxxx”以下省略若干字。 杜清檀目瞪口呆,她從來不知道罵人竟然可以有這么多花樣,更不知道采藍(lán)這么個小姑娘居然可以罵人不重樣。 不過,要的就是這么個效果。 于是她佯作氣憤地掏出手絹在眼角擦啊擦,低著頭裝哭,用眼角去瞟獨孤不求,不是要聲東擊西去救人嗎?這不就是機(jī)會? 獨孤不求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而屠二等人則只顧著逗弄采藍(lán),再意yin一下美人。 屠二盯著杜清檀看了片刻,突然將手捂住下體喊道:“啊,我要死了,要脹死了!” “要死快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塌鼻子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嘴里不干不凈說個不停。 “畜牲!”采藍(lán)氣得哭了起來,要撲上去打人。 第6章 一記左勾拳 雞蛋碰石頭,可以看得到的慘敗結(jié)果,完全沒必要嘗試。 杜清檀冷靜地拉住采藍(lán),面無表情地道:“說人話!否則我不管了!” 屠二壓根不信:“令弟已滿七歲,按著唐律,犯了事就該受罰了。你們這種人家最在乎的就是名聲了吧?若是落下個盜竊之名,這輩子就毀了?!?/br> “是啊,但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畢竟只是堂弟,又不是親生的胞弟?!?/br> 杜清檀半垂著眼睫,語氣冰冷:“何況你們這樣,就是想要逼死我。即便是親生的胞弟,比起自己的生死榮辱算得什么?是吧?” 屠二看著她的樣子,竟然有些信了,沉吟片刻,換了正色。 “明人不說暗話,令弟落到我們手里,盜竊罪名是板上定釘子的事!兩條路,要么送官毀掉他!要么,你們把他贖回去!” 杜清檀不動聲色地引著他說話:“說是盜竊,誰看見了?人證物證可有?” 屠二大喇喇地道:“人贓俱獲!當(dāng)然是有的?!?/br> 杜清檀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半晌才止住了,虛弱地道:“我不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自己算不得人證!” 屠二那個同伙大聲嚷道:“怎么算不得?賊跑到你家偷東西,你親自拿住還不算?” 所以沒有外人看見。 那么,只要把團(tuán)團(tuán)帶出這個地兒,就算死無對證。 杜清檀心里有了數(shù):“倘若是贖,你們想要什么?” 屠二道:“爽快地把婚書送來,要做得好看,懂吧?” 杜清檀搖頭。 屠二把裴氏的意思表達(dá)給她聽。 “你家找個理由,比如說命不好,自慚形穢,不想拖累人,所以要主動退婚…… 不能悄無聲息地送上門來,得找兩個有頭有臉的證人,證人是誰,得問過我們家才行。 再當(dāng)著大家的面表示是你家對不起我們家,備了禮恭恭敬敬地來,省得日后有閑話說?!?/br> “我呸!好大的臉!” 采藍(lán)暴跳如雷,“休想!做夢!” 杜清檀眼角瞟到獨孤不求抱著團(tuán)團(tuán)站在不遠(yuǎn)處沖她比了個手勢,便知已經(jīng)得手,當(dāng)即翻臉:“對,這是做夢!” 屠二嘿嘿冷笑:“既然不從,就等著打官司吧!別怪我沒警告你,官司不好打,沒了男丁,你們這一門孤兒寡婦只剩死路一條!” 杜清檀卻已經(jīng)抓著采藍(lán)往回走了。 “不對……”屠二恍然想起,急匆匆跑進(jìn)門去看,但見地上丟著幾截斷了的繩子,杜家那一老一小早就不見影蹤。 “快抓住她!不許叫她跑了!” 屠二狂吼著追出去,叫同伙趕緊去攔杜清檀。 “五娘快跑!”采藍(lán)嚇得腿都軟了,仍是迎上去擋住塌鼻男。 杜清檀站在原地不動,這具小破身板,跑是跑不掉的,不如做點什么。 “留下吧!”屠二轉(zhuǎn)撲了過來,獰笑著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嘴里不干不凈地道:“放心,我一定好好地疼你……” 實在不行,毀掉這小娘皮的貞潔也是一樣的。 杜清檀眼里閃過一道冷光,微俯上身,左腳前移,重心壓前,力從地起,轉(zhuǎn)動身體傳動全身之力,左拳閃電般揮出,鞭子一般惡狠狠擊打在屠二的腮幫子上。 側(cè)臉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屠二油膩的肥頭晃了兩晃,整個人沉重地仰面摔倒下去。 杜清檀再接再厲,抬起腳對準(zhǔn)屠二的下體狠狠跺去,再卯足了勁兒來回碾了好幾下。 讓你侮辱我! 讓你欺負(fù)團(tuán)團(tuán)! 讓你綁打老于頭! 讓你得意! 讓你不做人!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杜清檀辦完事了,嫌棄地揉著發(fā)疼的手,回過頭就對上了一雙亮得不正常的眼睛。 獨孤不求的破靴子牢牢地踩在塌鼻男臉上,左手拎著橫刀,右手抱著團(tuán)團(tuán),紅艷艷的嘴唇張成“0”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我們趕緊走吧?!?/br> 杜清檀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怵,下意識地往后退一步,跟著便輕蹙了眉頭,掩著唇劇烈地咳嗽起來。 “五娘!”采藍(lán)趕緊跑過去幫她順氣拍背。 團(tuán)團(tuán)也從獨孤不求懷里溜下來,跑過去拉著她的裙擺絮絮地說個不停。 “jiejie別擔(dān)心,我沒事,我也不怕,我可勇敢了!” 獨孤不求默立一旁,看看眼角帶淚、嬌弱得立刻就會被風(fēng)吹倒的杜清檀,再看看天空,覺得自己剛才也許、大概、可能是看花了眼,同時下體還有些涼颼颼的。 “咚~咚~咚~”沉重的暮鼓響了起來,催促眾人快快歸家。 老于頭利索地把那頭老禿驢牽過來:“五娘快騎上,咱們趕緊歸家!” 團(tuán)團(tuán)也道:“是呀,快些騎上!” 都沒人問獨孤不求愿不愿意借的。 獨孤不求很不高興:“你們家的人可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br> “我們付過錢了!” 采藍(lán)理所當(dāng)然地道:“是您自己說過完事兒就讓五娘騎著老驢走的!” 獨孤不求氣笑了:“你們付過錢了?在哪里?白紙一張嗎?敢情我拿命來幫了你們,還得倒貼一頭驢?” 杜清檀不耐煩地道:“不是沒地方住嗎?跟我們走就是了!到家給你拿錢!” 獨孤不求不吭氣了,跟在后頭走了幾步,不甘心地道:“不成,你們這是在合伙兒騙我做白工!打完架救完人,還得護(hù)送你們回家?沒這個道理的!我要加錢!” “獨孤公子!您好歹也是出身高門,讀過圣賢書的,怎么盡鉆錢眼里頭去了?都說了,我們家很窮!都叫您俠士了,您就不能講講俠義?” 采藍(lán)用完就扔,把窮且小氣的嘴臉擺得淋漓盡致。 “不能!你窮就有理了?人活著就得吃飯!我要吃飯!” 獨孤不求乜斜著杜清檀,“杜五娘,做人不能這樣的,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說不定哪天你又求著我了,是吧?” “加!加!加!”杜清檀很爽快,反正都是打欠條,怕什么呢。 獨孤不求高興起來,湊過去小聲道:“噯,你剛才那個是什么拳法?。俊?/br> 杜清檀立刻警覺起來,垂眸瞅著獨孤不求不說話。 之前沒注意,這會兒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臉不是一般的好看。 他似乎也很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所以這會兒湊過來和她說話的樣子就帶了些孔雀開屏、使美男計的意思在里頭。 不是個正經(jīng)人。 杜清檀給獨孤不求下了定義后,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裝糊涂:“什么拳法?我不知道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