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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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獨孤,不是我說,你這眼神太猥瑣了?!?/br> 武鵬舉突然出現(xiàn),抱著雙臂圍著他打量了一圈。 “剛才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呢?團團找到我,委屈巴巴地說了一通,說是你生氣了。 我還擔(dān)心你要找小杜鬧騰,可看你這模樣,似乎是又被拿捏了?” 獨孤不求戀戀不舍地從杜清檀的身上收回目光,高深地道:“你不懂?!?/br> 武鵬舉嗤笑一聲:“我不懂?我怎么不懂?你定了親,我也定了親,你失了婚,我還穩(wěn)著呢,我比你懂多了!” 獨孤不求輕蔑地掃了他一眼:“你那個是盲婚啞嫁,家族聯(lián)姻,利益婚姻,怎比得我這個兩情相悅,同甘共苦?” 武鵬舉氣得跳腳:“好你個獨孤!我這般真心待你,你就這樣糟踐我!” 獨孤不求把食盒往他手中一塞:“行了,是我的錯,好吃的給你,算我賠罪?!?/br> 武鵬舉這才高興起來:“小杜做的吧?這么舍得?” 獨孤不求笑而不語,將兩只手抱著后腦,得意洋洋地往前走。 這一盒子吃食,被他拎著跑了這一整天,只怕都餿了,愛吃盡管吃! 武鵬舉毫不知情,只顧攆著他追:“嘿!獨孤,你遇到什么好事了???昨天半死不活的,今天就突然活啦?” “我想通了,抓住眼前現(xiàn)實,其余的順其自然?!?/br> 獨孤不求完全沒有告訴武鵬舉真相的意思,既然是做戲,那就來全套。 人逢喜事精神爽,杜清檀自個兒覺著還算正常,小宮女果仁卻是時不時地偷窺著她,悄悄發(fā)笑。 杜清檀很厚臉皮地問道:“你笑什么?” 果仁羞紅了臉,小聲道:“司藥家的那位前未婚夫,挺好的?!?/br> 她身份不夠,杜清檀和李岱近距離說話的時候,她被聶公公帶出去了,只知道個大概。 后來獨孤不求來了,她倒是看清楚聽清楚了,但仔細聽來,就是個破鏡重圓、吃醋生氣的男女情愛糾葛故事。 再后來杜清檀一把拽住獨孤不求的衣領(lǐng)拖過去,她也沒好意思湊近了聽,只能遠遠地看。 小宮女好奇地道:“司藥還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的吧?” 杜清檀一本正經(jīng)地演:“圣人允許,我就答應(yīng),圣人說不可以,那就不可以?!?/br> “……”果仁瞬間失去了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的熱情。 杜清檀笑瞇瞇地回到宮里,任何人都看出來她今天心情很好了。 就連雷燕娘也來打聽發(fā)生了什么好事,杜清檀笑而不語,申小紅就問果仁:“什么事啊,也讓大家樂和樂和?” 果仁見杜清檀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把事情說了。 “司藥的前未婚夫,今天去太醫(yī)署找司藥了,說是會一直等著司藥,想讓他求幾次親都可以?!?/br> 眾人不由一陣羨慕,到了晚上,整個尚食局都知道了這件事。 又過了兩天,女皇表示要辦家宴,讓杜清檀獻上那道“花開見佛”。 這所謂的家宴,其實就是女皇還在世的三個兒女、以及梁王等人一起吃飯聯(lián)絡(luò)感情。 如今是在宮中,條件又比在伊闕時好太多,兼之不用食素,用的是陳年煨出來的老高湯,鮮美無比。 女皇盛贊不已,招呼眾人:“都來嘗嘗小杜的手藝,好看又好吃還養(yǎng)生?!?/br> 張六郎在一旁隨伺,突地笑道:“杜司藥心靈手巧,人美能干,難怪能引得獨孤不求多次求娶,總也不肯放手。” 這話乍一聽是好話,再仔細一想,“引”就是勾引,是在指責(zé)杜清檀不莊重,不守宮規(guī),甚至不守婦道。 女皇淡淡地道:“就這么舍不下?” 眾人笑容頓時一滯,都知道張六郎起心不良,要替張五郎出氣,想害杜清檀和獨孤不求二人。 然而就連太子,也不敢為獨孤不求說上半句話。 杜清檀焦急地行禮解釋:“圣人容稟,是剛好遇著,情之所至,說了胡話。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要以伺奉圣人,為國盡力為先?!?/br> 女皇還是淡淡的:“發(fā)乎情止乎禮,也沒什么錯。既然決定要這么做,朕拭目以待?!?/br> 這就是沒有讓他二人再續(xù)前緣的意思。 一切都在預(yù)料中,杜清檀并沒有低落不喜之意,反而比之前更精神周到幾分。 獨孤不求要的“為情沉淪”,她已替他達成。 三日后,女皇下令停止平冤獄之事,獨孤不求平靜地接受了旨意,一切順理成章。 梁王忍不住嘲笑:“沉迷于男女情愛之人,能成什么大事?這杜清檀,果然是他的軟肋!” 第362章 有所誤會 四月十八,女皇召集武氏、李氏皇室近親為誓,告天地于明堂,永不相負(fù),再銘之鐵券,藏于史館。 這一天,風(fēng)和日麗,百官道賀。 杜清檀上完課,急匆匆往外走,迎面遇到李岱。 李岱著紫袍玉帶,黑紗幞頭,面上神情不同以往的溫潤,瞧著倒有幾分冷峻。 杜清檀自上次當(dāng)著獨孤不求拒絕過他之后,就再未與他有過近距離接觸。 但凡有事,李岱都是通過別人和她交流。 此時撞上,她也并不想和他有多的接觸,因此立刻退到角落里,低頭行禮,不出一聲。 錯金縷銀的六合靴停在她面前,微苦略帶松香的熏香味兒若有若無,正是獨屬于李岱的清遠香。 杜清檀靜立不動,只將頭低得更深了一些。 李岱看著她雪白纖細的后頸,以及散落在幞頭外的絨絨碎發(fā),目光幽暗,不辨喜怒。 “你這是急著去尋獨孤不求?” 杜清檀低著頭道:“留仙縣主有恙,讓下官過去幫忙看看,出宮前已向尚宮局報備過了?!?/br> 她沒有和李岱針鋒相對,卻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一點破綻都沒留。 李岱自問是個能言善道之人,此時卻也無話可說,便只淡淡點頭,淡淡離開。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回頭去看,只見杜清檀一改之前的匆忙,不慌不忙,拿腔拿勢地緩緩步行,任誰見了都要贊一聲杜女官好風(fēng)儀。 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裝的罷了。 李岱冷嗤一聲,心中壓了很久的邪火突然間爆躥起來,再也壓不住。 他高聲叫住杜清檀:“杜司藥留步!” 杜清檀就和沒聽見似的,照舊平靜地繼續(xù)往前走,只是瞬間加快的速度出賣了她。 李岱冷笑:“杜清檀!忘了是誰給你機會,讓你可以不被關(guān)在深宮之中,可以自由出入太醫(yī)署、見友人、親人嗎?” 前方有那想要討好他的,已經(jīng)自發(fā)地攔住了杜清檀。 杜清檀輕輕嘆了口氣,回身看著他道:“當(dāng)然是圣人。” “……” 李岱被噎得不輕,反倒笑了。 “沒錯,今日武李兩氏于明堂誓約永不相負(fù),我也要秉承圣人之意,這便與你一同去探望留仙縣主罷?!?/br> “???”杜清檀沒忍住,眼里透出幾分看白癡傻瓜的神色。 李岱看到了,卻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假裝不知道,反而笑道:“怎么,不樂意?” 杜清檀打個哈哈:“怎會不樂意呢?殿下愿為武李之好盡力,真是既孝且賢,若是圣人知曉,必然十分欣慰?!?/br> 李岱又有了被罵的感覺,但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他高高興興地騎在馬上,和杜清檀只間隔了半個馬身的距離,看著街上熱鬧的人群,嗅著初夏的清風(fēng),多了幾分輕松愜意。 “杜司藥似乎對本王有所誤會?!?/br> 他放慢速度,與杜清檀并轡而行。 “我不曾害過你,相反,一直都在明里暗里與你方便,為何你就是不肯如同對待別人那般對我?” 他聲音低沉,眼睛看著前方,倒是難得的低姿態(tài)。 杜清檀其實很想回他一句話,有些人只適合談公事,并不適合超出這個范圍。 但她不能,螻蟻要有螻蟻的自覺。 所以她恭敬地道:“殿下乃是天潢貴胄,下官只能記恩,不敢冒犯?!?/br> 李岱又是無言以對,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何況杜清檀這是在裝死。 二人各懷心事走到武八娘家門前,昆侖奴羅葉早就在那候著了,看到杜清檀就歡喜地迎上來,先是躬身行禮,再嘰里呱啦說了一長串。 杜清檀微笑點頭以作回應(yīng),羅葉喜滋滋地匍匐在地,要她踩著他的背脊下馬。 杜清檀笑道:“不必了?!?/br> 羅葉就又站起身來,殷勤地要扶她下馬。 杜清檀還沒吱聲呢,李岱已然皺起眉頭,冷聲道:“這昆侖奴好生不懂規(guī)矩!” 羅葉被嚇了一跳,眨巴著無辜的小鹿眼,緊張地看看李岱,又無措地看向杜清檀。 “去稟告縣主,就說瑯琊王登門拜訪?!?/br> 杜清檀示意羅葉退下,翻身下馬,若無其事地請李岱:“殿下請。” 李岱一振袍腳,昂首入內(nèi)。 杜清檀正要跟著進去,后背就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 她回頭,只見獨孤不求站在不遠處,皮笑rou不笑地看著她,顯然是把剛才這一幕看在了眼里。 她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等一會兒再進來。 無非就是陪著武八娘陪李岱走個過場,然后找個有關(guān)女子的借口避開去,不就自由自在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