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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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自然過來問冬氏,冬氏就把事情實情跟他們說了說,還有岳為民想要哄走冬家家業(yè)的事情,哄騙冬騫從許記那里學的菜譜和調料配方的事兒都沒瞞著兩個孩子。 俞姐兒還好,聽了母親的話后,也是大哭一場,但理解母親,讓母親處理這事情。 席哥兒卻根本不相信,鬧著要放了父親,他親自去問問。 冬氏當然不會讓他去問,這時候去問,岳為民只會哄著席哥兒。 冬氏還派人去饒州城打聽清楚了,岳為民沒有在饒州城給她們置辦很多的家業(yè),就一個二進的宅子,顯然以后都沒打算留在饒州城。 以前哄騙冬家的家業(yè),應該也是想拿了冬家的家業(yè)變賣掉就去京城。 還有那婦人跟孩子出門都是穿金戴銀,穿得綾羅綢緞,吃得也都是美味珍饈,每月光是吃喝的開銷至少都要二百兩銀子起步,這還不算給那柳娘置辦的首飾衣裳,可見是真的把那邊當做寶貝一樣對待。 這事兒也瞞不住,還在源寶鎮(zhèn)傳開了,都很震驚,有些覺得岳為民過分,入贅冬家還在外頭養(yǎng)外室生孩子,何況人家冬氏都讓小兒子跟了他的姓,他還不知足。也有人認為冬氏做的太絕,不如和離讓他離開,好聚好散,沒必要鬧得如此難堪。 許沁玉也聽聞了這事,知道冬氏把岳為民給關了起來,逼岳為民把之前昧東來居的盈利給吐出來,她還是很佩服冬氏,本就該如此,憑甚讓渣男拿走一分一厘! 許沁玉也猜岳為民肯定扛不住,不出幾天就會妥協(xié)。 她也猜對了,就十天,岳為民就妥協(xié)了,愿意把之前昧下的東來居的盈利都給吐出來。 因為他算看出來了,冬氏是動得真格,他不把銀錢拿出來,冬氏真的敢關他一輩子。 第92章 岳為民被關了十天, 就跟冬氏妥協(xié),承認自己這些年給冬氏的賬本是假的,他昧了東來居近一半的銀子。 這期間他不是沒想過強闖出去,但不管是白天還是夜里, 外頭都有好幾人守著, 這些人又是冬家的奴仆, 本以為這些年他在冬家也算當家做主,這些奴仆也都聽他的話,沒曾想出了這事后, 奴仆們根本不搭理他,連他讓奴仆給席哥兒遞信, 他們都不同意。 還是席哥兒自己來見了他一面,問他是不是在外頭養(yǎng)了外室生了孩子。 他對席哥兒訴說著自己的苦衷,還說入贅冬來家,所有人都不敬著他, 現(xiàn)在就連這些奴仆都敢無視他關著他, 可見打心底瞧不起他,還同席哥兒敘說他這些年在冬家的委屈,說是家里頭這些年,都是他娘管著賬, 自己連花點錢都要問她。 席哥兒聽了后,猶豫片刻, 問他,“可是娘不是很敬著爹爹你?在外也從不反駁你, 在家里頭也是, 對爹爹噓寒問暖, 甚至爹您的衣裳都是娘親手縫制的, 咱們的衣裳都還是繡娘做的,就算娘管著賬,可也從不管爹你的開銷?!?/br> 實際上,冬氏就算管著賬,但每次岳為民要花銀錢,都是去賬房那里按個手印自己拿銀錢,有時候一個月能拿上幾百上千兩銀子,說是買了昂貴的香料和食材甚的,冬氏也都隨著他,根本沒限制過他的開銷。 家里人每月都是有月錢的,像是冬氏跟岳為民,每月是二十兩銀子的月錢,他們做子女的,每月是十兩,家里吃穿用度都是公賬上頭,這二十兩和十兩是平日自己私下的開銷,就是席哥兒,他每月吃喝都在酒樓,穿得用的也都是娘準備,十兩銀子都花不完,除非給他未婚妻買些小禮物時,十兩銀子不夠,還會從公賬上再拿點,娘也不會管著的。 他前兩年定了親,但是姑娘那邊的爹突然過世,姑娘要給爹守孝三年,才給耽誤下來沒成親,打算明年出了孝期就成親。 他跟姑娘感情挺好,雖然還沒成親,但兩人也偶爾見面一起吃個飯什么的,他也經(jīng)常給未婚妻送些小玩意和首飾。 所以家里人從來沒為了銀錢方面愁過,爹也是如此。 這點就連席哥兒都毋庸置疑,娘對家里人都很好,從來沒有因為爹是入贅的就看不起爹。 岳為民啞口無言,卻有些惱羞成怒,說道:“席哥兒你別管這些,你去勸勸你娘,讓她放我出去。” 席哥兒點頭,“那爹你等著,我去勸勸娘,娘肯定是一時氣頭上,爹,只要你愿意同那邊斷了關系,給點銀錢將那個外室和孩子打發(fā)了,讓他們去別的地方,我相信娘會原諒你,不會再跟你和離?!?/br> 席哥兒去找冬氏。 冬氏只是反問他,“席哥兒,你覺得你爹會愿意放棄他那個外室和孩子?還是你覺得,你爹他更喜歡的是你?會為了你放棄外頭的外室跟孩子?席哥兒,若不娘同你打個賭,這些日子,你莫要在為你爹求情,你看看他是不是愿意妥協(xié),是愿意斷了那邊的關系,還是寧愿把這些年拿的東來居的銀錢給我們,都還要跟我和離再過去找那邊的外室過日子?!?/br> 席哥兒根本不信,但還是遲疑了,同意了跟他娘的打賭。 之后幾日,席哥兒沒有再去見岳為民。 岳為民也以為冬氏不讓席哥兒過來,他又擔心冬氏帶人去為難柳娘和紀哥兒,柳娘如今還懷著身孕,又快生了,他實在擔憂得很,所以徹底妥協(xié),讓奴仆喊來了冬氏,告訴冬氏,“這些年,我在東來居就拿了五萬兩左右的銀子,我愿意全部歸還你,但你不能為難柳娘和紀哥兒,我把銀錢給你,你我就和離如何?” 冬氏道:“自然,只要你把銀錢退回來,和離書可以立刻寫下,但和離后,你不在是冬家人,往后也不可繼續(xù)用冬家菜譜開酒樓做營生,否則我會去衙門告你,即便你去了京城,我也不會放過你?!?/br> 一聽這個,岳為民惡狠狠看著冬氏,“不用便不用,冬詠蘭你可是真的狠心,這些年要不是我來撐著東來居,你真以為東來居還能開這么多年?東來居不少菜譜都是我自己開創(chuàng)出來的,這些菜譜東來居不能繼續(xù)用?!?/br> 冬氏點頭,“自然。”她也不稀罕他開創(chuàng)出來的那些新菜式。 岳為民又說,“那些銀票我都放在錢莊里,你放了我,我去錢莊取?!?/br> 他甚至沒把銀票放柳娘那邊,可見也不是真的全心全意信任柳娘。 這種人就是自私,他愛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冬氏也算徹底看清了他。 放了岳為民,他去錢莊取銀票。 冬氏自然親自陪著他走了這一趟,還有其他奴仆跟著,岳為民也的確反抗不得,拿了牌子過去錢莊取了銀票,正好是五萬兩銀,他把銀錢給了冬氏。 錢莊外聚了不少百姓,都興奮的議論著。 拿到銀票后,冬氏回去跟岳為民寫了和離書。 兩人徹底和離。 岳席知道后,過來正院,這會兒岳為民已經(jīng)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除了銀錢,他也沒什么想從冬家?guī)ё叩?,就收拾了兩身衣裳,剛出垂花門,就見席哥兒。 席哥兒眼眶通紅,“爹,你跟娘和離了?你真要走?” 岳為民冷笑一聲,“是你們冬家人不仁不義在先,我在冬家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娘逼著我把身上的銀票都拿了出來,你娘如此不講情義,還指望我繼續(xù)跟她過下去,繼續(xù)給你們冬家做牛做馬嗎?” “那我呢?”席哥兒顫聲問道,“爹你走了,我怎么辦?我也是跟你姓的,難道在爹心里,我還不如你外頭的外室跟孩子重要?” 岳為民道:“你也是你娘的種,你可以把姓氏改回來。” 有了紀哥兒,他只覺得紀哥兒才是自己真正的孩子,還有柳娘現(xiàn)在肚子里還有個,真要把席哥兒也帶去,他怕柳娘會生氣。 岳席突然就不說話,只是面色發(fā)白。 這會兒哪里還有什么不懂的,原來娘說得都是對的,爹其實根本沒愛過他們,包括他,爹覺得從娘肚子里出來的孩子都是羞辱他的,會讓他記得自己是入贅冬家。 見席哥兒不再說話,岳為民拎著包袱從他面前走了過來,一點也不管席哥兒白得嚇人的模樣。 冬氏臉色冷得厲害,她本以為岳為民對席哥兒好歹還是有點父子情意,如此看來,他對席哥兒都沒半點感情,既如此,她也把事情做的更絕一些。 冬氏二話不說,讓家里人備了馬車,過去饒州城一趟,去尋那柳娘,岳為民養(yǎng)柳娘跟那孩子的錢也是冬家的銀錢,她全都要拿回來。 帶著奴仆,冬氏啟程去饒州城。 岳為民騎馬,比冬氏快上一步,到了饒州城的石井巷,他過去敲門,柳娘歡喜開門,瞧見是他,反而愣了愣,“老,老爺,怎地是你?你怎么過來了?” 岳為民沒察覺柳娘話語中的異常,問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柳娘急忙說,“沒,沒,只是老爺平常都是逢年過節(jié),還有每月十五才過來,老爺這還沒到十五呢,老爺怎地過來了?!?/br> 岳為民道:“我同那潑婦和離了,柳娘,我能帶著你跟孩子們去京城了,那潑婦當真是狠毒,這些年我為冬家做牛做馬,她竟關了我,讓我把在東來居昧的盈利全都拿了出來,幸好我在柳娘你這里還存了些,這些銀子也足夠我們去京城過日子開酒樓?!?/br> 柳娘怔了怔,“老爺,這么急嗎?怎么突然就和離了,不是說還要等拿到許記食府的什么配方嗎?還有,老爺,京城是不是太遠了些,要不咱不去京城,背井離鄉(xiāng)的,咱就留在饒州城,在饒州城開酒樓不也是一樣嗎?” “那怎么成!”岳為民皺眉,“源寶鎮(zhèn)都已經(jīng)知曉我的事兒,不出半月就能傳到饒州城來,到時候你愿意成為饒州城這些街坊領居們茶余飯后的笑料嗎?”他不愿意,他一想到這些人會怎么嗤笑他,他就恨不得立刻啟程離開饒州城,去京城。 但沒有路引,他還不能走,需要去衙門弄好路引才成。 辦路引需要兩三日時間,正好可以收拾收拾東西,柳娘懷著身孕,走水路比較好,也比較快,到了京城他就能置辦宅子,先把柳娘安頓下來生產(chǎn),他再去找鋪面開酒樓,學了這么多年廚子,即便沒有冬家菜譜,憑著他自己開創(chuàng)的菜系,他也能混出個名堂來。 柳娘面色有些慌了。 她還以為岳為民還需要兩三年才會跟那邊和離。 而且她也沒真的想離開饒州城去京城,那么遠的地方,背井離鄉(xiāng)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的緣由更加難以啟齒。 岳為民沒有注意到柳娘的異常,“柳娘,你讓丫鬟婆子收拾東西,這十日我實在累得慌,我先進屋去歇會兒。” 為了照顧柳娘,他本來還打算買兩個丫鬟婆子,但是柳娘說她要自己挑選合心意的,所以這兩個丫鬟婆子也是柳娘自己挑選的。 他在冬家覺得沒什么東西可以收拾,這邊的家里卻恨不得連家具都給帶上。 等到岳為民進去歇息,柳娘六神無主的坐在堂屋里面。 婆子過來低聲問,“娘子,可要收拾東西?” 柳娘嘆口氣,“先收拾著吧?!?/br> 紀哥兒還在學堂沒回來,等晚上紀哥兒回來再說,讓紀哥兒勸勸老爺。 收拾了沒一會兒,院子外頭突然想起砰砰砰的敲門聲,柳娘心不在焉,讓婆子去開門,婆子剛出去,柳娘在屋里聽見婆子慌亂的聲音,“你們是什么人?干什么闖到咱娘子家里來?啊,你們干什么,好大的膽子,還敢硬闖,小心老婆子我去報官了。” 一聽這聲音,柳娘急忙挺著肚子出來,就見院子里進來幾個腰粗膀寬的婆子,還有個穿著綢衣,面容素雅白凈的婦人。 婦人看著有些年齡了,但皮膚白凈沒什么皺紋,發(fā)髻上簡單插著根金簪,手腕上也帶著個玉鐲子,通身的氣度溫和有禮。 婦人見到柳娘出來,朝著幾個粗使婆子揮了下手,“別驚著孕婦?!?/br> 說完,婦人對柳娘淡淡道:“我叫冬詠蘭?!?/br> 此話一出,柳娘一下子白了臉。 她當然知道冬詠蘭是誰,是老爺?shù)钠拮樱贿^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和離了,她結結巴巴說,“你,你過來這里做什么?老爺已經(jīng)同你和離了,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你來是不是想害我?!?/br> 冬氏搖頭,“我們的確是和離,但還有關系,你現(xiàn)在吃的穿得用得戴得,包括這座宅子都是用席為民給你的銀錢置辦的,而他所有銀錢都是從冬家?guī)С鋈サ?,他只是冬家的贅婿,這些東西銀錢都是冬家的銀錢置辦的,所以我來取回?!?/br> 柳娘目瞪口呆。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溫和的婦人說出來的話如此讓她透心涼。 冬氏說完,朝著幾個粗使婆子揮手,“你們進去搜吧,即便他們報官也無妨,這只是家務事。” 就憑岳為民是冬家的贅婿,官府都沒辦法管。 柳娘一下子慌了,“你們敢,這里是我的家,都,都是我自己置辦的家業(y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br> 冬氏哦了聲,“你既然這般說,也可以去報官,到時候你可以自己拿出證據(jù)來證明這些都是用你自己的銀錢置辦的,我記得你是被岳為民買下來的吧?是你的舅母要將你賣去香滿樓,岳為民路過買下你,這些年你也未曾出去做過工,何來的銀錢置辦自己的家業(yè)?” 關著岳為民那十天,她去查過柳娘,知道她一些過往的事情。 柳娘說不出話來,淚眼婆娑的望著冬氏,希望她能心軟。 她也不敢上前阻撓,怕傷到了腹中的孩子。 冬氏讓婆子們進去搜。 她知道岳為民肯定不止昧了那五萬兩銀子,肯定還有,這些年他走公賬都拿了不少,柳娘這邊肯定也放了不少銀票。 岳為民也被驚醒,出來見到冬氏,他就知道冬氏要趕盡殺絕,他雙眼紅通通望著冬氏,咬牙切齒道:“冬詠蘭,你一定要敢趕盡殺絕是不是?這些年我給東來居做牛做馬,這點銀子也不許我拿走?” 這邊鬧騰的,周圍街坊領居都聽到聲響,跑出來看鬧熱,一時半會兒也沒看出什么,都是好奇這位深居簡出的婦人家里怎么突然多了這么多人。 街坊鄰里們就知道這個婦人三十歲左右,有個兒子,叫柳娘,聽聞她說自家老爺是商隊的,常年在外頭跑商所以不在家。 平日里雖然偶爾也有人嚼些舌根,但大部分街坊領居還是挺好,覺得她一個女人家?guī)€孩子挺不容易,還會幫襯幫襯。 現(xiàn)在這柳娘家里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人,自然都好奇得很,也有人認出岳為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