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癮 第101節(jié)
“沒有啊?!?/br> 文徵現(xiàn)在看見他都想到昨天的畫面。 身上還在疼,骨頭要散架,特別是胯。 她呼吸微微緊了緊,猶豫了下,走過去說:“哥,你不會做飯,我來吧。” 她把鍋鏟接到手里,這點宋南津倒是沒跟她搶,像也等她過來似的給了她,接著人就倚在旁邊看她。 他穿了一身家居服,頭發(fā)剛洗,發(fā)梢?guī)Я怂椋诎l(fā)顯得慵懶。 他撐著胳膊在那看了她一會兒,接著從身后抱住她。 感受到懷抱,文徵動作明顯僵滯了些。 他輕聲說:“是不會,但想為你學,我覺得我手藝還可以,從沒為別人做過飯的。徵徵,以后每天下班了,我回來做給你吃好不好?!?/br> 文徵盯著鍋面,很多應對的話語在腦海翻轉(zhuǎn)。 她很想為他這番溫柔話語動容。 但理智告訴她。 宋南津可不是那種性子溫柔良善的家庭煮夫。 “不用那么麻煩,我……” “徵徵。昨天疼不疼,把你好像弄狠了,會有血嗎?!?/br> 他手繞過她腰摸了摸她小腹。 她說:“沒有。” 他又埋首,輕輕親她脖子,有些躁濕。 “那,你有沒有在心里想我什么不好的?!?/br> 文徵張唇,下意識抓住他胳膊。 “沒有?!?/br> 力道卻被他的手無形阻住。 他說“以后我們之間都要這樣知道嗎,不要拒絕我,也別在那裝不喜歡我,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br> 他嘴唇剮蹭她耳朵,輕輕講話。 “你昨天,好喜歡我,都舍不得我走,是不是?!?/br> 文徵腿又開始發(fā)麻了。 那種麻電的感覺。 就像有人從小腿后抽了一鞭子,那種電流無法形容,反正也無法扼制。 文徵很想推開他,但,想到這樣做的后果,動作又止了。 “是。” 她說:“那之前的事……你還生氣嗎?” “徵徵都不跟哥哥生氣了,我和徵徵生什么氣,倒見外。我又不是什么性格特別不好的人,還是說,在你眼里我很難講話嗎?” 宋南津在反問她,口吻平淡得仿佛事情從沒發(fā)生。 也讓文徵懷疑,昨天說出那些話的人真的是他嗎? 他昨天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怎么了?!彼麊?。 文徵搖頭。 她又試著問:“那你說見爸媽的事。” “你不想嗎?” 文徵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說。如果非要問,她當然是不想,她還有好多事要做,而且見家長,那也太突然了。 而且她知道他爸媽是什么樣的人。 原本在宋家聽說過,也遠遠見過,那種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資本家,她無法觸碰到的存在,也肯定見過無數(shù)比她條件好的女孩子。 起碼,文徵現(xiàn)在還是沒做好準備的。 她不說話,宋南津也只是笑,玩了玩她頰邊的頭發(fā)。 “不想見就算了,沒關系,其實當時只是刺激你說的話,我知道你介意,就沒聯(lián)系我爸媽,畢竟那天,你讓我太生氣了?!?/br> 宋南津伸手去關閥門,說:“好了?!?/br> 他把她帶過去,引到洗手臺邊,說:“讓我親親你?!?/br> 他俯身捧著她的臉低頭就去親,去咬。她的人被他桎梏在廚房灶臺邊,腰緊壓著冰涼堅硬的臺沿,人被他親吻著。 文徵呼吸被揉亂間掙扎著說:“哥,我、我沒刷牙?!?/br> 他說:“沒關系?!?/br> 他把她抱起來,抱到邊緣,跟她親得難舍難分,她的大腿被他抓在手里,一提,她的人就被拉近靠向了他。 他只屈膝頂著料理臺柜門,文徵就被卡那兒上下難去。 他說:“徵徵,周五和我一起去參加一場活動。” “什么活動?” “我朋友他們的,還有一些,國外的。你不是總覺得我們的圈子不是靠在一起嗎,但其實沒有什么,我?guī)闳ヒ娨?,和他們交了朋友你就不會總那么清晰地介意我們之間的差距,其實我們之間沒有差距,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呼吸同樣的空氣,過著一樣的生活,你也可以和我的朋友們?nèi)谌?,是嗎?!?/br> 她不知道怎么回應,想到那些,下意識想到以前一些畫面。 “我……” 手指被他握住。 他垂著眼。 “沒事的,就當見我朋友,我太太也是該好好介紹給他們了,我們的關系總不能一直見不了光,是嗎?!?/br> 文徵恍惚,望著他,有些想問,可以見光嗎。 比如姑母,比如過去的一些人,可以讓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嗎。 像是察覺到她的緊張,宋南津低頭,唇貼了貼她后頸。 刻意掃出來的氣息恨不得浸文徵幾個度的涼。 他手掌覆蓋著她小腹,說:“徵徵,你昨晚吃了我的東西。現(xiàn)在最好別說話,不然,寶寶會聽見的。” 這話叫文徵后背發(fā)緊,驟然看他。 可宋南津卻笑了,像上學時候故意逗哪個女生似的,有點惡意和刻意的那種。 “你昨晚不是怕嗎,我故意說來嚇你?!?/br> 文徵說:“誰讓你拿這種事來嚇我的,下次再這樣,我真的不會和你說話了?!?/br> 宋南津這回是真笑,點頭:“好,不說話,我把嘴閉上,但你不要再多想了,行嗎?” 文徵有點意見地跟他對視幾秒,最后才慢慢妥協(xié):“行?!?/br> 宋南津把她放下來,拍了拍她的腿,說:“去洗吧,晚點還要復習,別耽誤了?!?/br> 文徵應一聲,出去了。 可直到去浴室也沒能緩神,低頭像往常一樣拿東西,擠牙膏,刷牙。 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后知后覺,又為剛剛那悄然而逝的像羽毛無形搔過的感覺而無法平息。 - 宋南津真的有個惡習。 那就是他嘴上可以說得很好聽,實際行為惡劣得要命。 那天直到文徵洗漱完回房,人的思緒都沒能完全從里面出來,看著熟悉場景,仿佛能捕捉到一些畫面。 天花亂墜的,色彩渙散的。 她想,他們真的玩得太過。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之前還能保持理智,事后兩個人像瘋了一樣。 文徵也忘了他中途有沒有做措施,做之前說得好好的會做,可中途好像有兩次也沒有。太亂了,有時兩人太急渴就會有點著急地說就這樣算了。她也是有點瘋,每次觸碰到宋南津,總像被勾引了一樣,兩個人像都市里好多年沒見的饑荒男女,互相渴望對方,渴望那種事上面的。 再或者。 沒辦法,宋南津床技真的太好了。 好到文徵有時候想想,覺得如果她沒有和宋南津結(jié)婚,如果哪天真單身饑渴到一定程度,她是真的會在神經(jīng)上頭的深夜沖動打電話給他告訴他自己想找他做性伴侶的那種。 就是到這種程度。 偶爾的,一瞬的。 文徵自己想到都唾棄。 收拾東西的時候又看到宋南津書房里那臺電腦。 他書房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但那臺電腦還在那兒。 文徵有一瞬間想到了昨天看到的照片。 上面的那些人,都是她記憶里無法磨滅的。 文徵十歲時第一次見宋蘭春是在她家門口。 文徵家里沒什么錢,出事了,她也沒辦法,只能抱著書包坐自家廊檐外臺階上靜望來來往往的人,那時候,文徵眼都快哭瞎了。 她一眼看見那個阿姨,那位叫宋蘭春的,笑起來明媚溫暖的女人。 她牽著文徵的手說:“你就是文徵吧?長得真可愛,阿姨也有一個女兒,和你很像。你失去爸媽了,不要難過,阿姨以后照顧你好不好?以后,你就喊我姑姑,姑母也行,我以后會資助你,和姑姑回家行嗎?” 失去雙親的她很無措,面對陌生人,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