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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犬 第144節(jié)

    這一晚姜冉飲恨而睡,內(nèi)心萬分糾結(jié)。

    作者有話說:

    我很少作話解釋自己寫某段劇情的意圖,但怕不理解的覺得我在故意那什么,那我還說下

    1:宋迭作為重要的男二,從文開始就出現(xiàn)了,我不能寫著寫著把這個人物扔了不出現(xiàn)了當(dāng)他沒來過,強(qiáng)迫癥告訴我,他需要?dú)⑶?/br>
    2:男主是女主初戀,分開的期間女主需要一個嘗試的過程而不是一直守著男主以為自己好了實(shí)則沒好雖然她確實(shí)不能接受宋迭,都說三年直接跳過就行,但是我覺得對于小圈子的一段感情來說三年直接跳不現(xiàn)實(shí)感情也接不上,我寫三年只是想讓他們分手三年而不是三年不見繼續(xù)干柴烈火

    3:我變態(tài),就愛看這種酸爽劇情

    第85章 三分鐘

    第二天宋迭沒空,姜冉原本應(yīng)該去雪場的,自己滑或者是臨時接個課都行。

    一想到北皎可能也在,她又磨蹭到下午才出門,帶的是自己已經(jīng)好久不滑的bc的rx,上面沒貼各種贊助貼紙,是今年拿到手的新板。

    穿的也是從來沒穿過的雪服。

    掩護(hù)工作一百分。

    就這,她在去雪場的路上,抓緊紅綠燈機(jī)會還看了看飛哈爾濱的機(jī)票,總覺得廣州有些留不得,再這樣下去,他早晚能遇見她。

    那多尷尬。

    更何況那天他走之前留下的狠話她現(xiàn)在還記得——

    【那你躲好了,別讓我抓到你?!?/br>
    抓到了會怎么樣?光想想她都背脊發(fā)涼。

    到了雪場姜冉也是鬼鬼祟祟的,找了個柜子悄咪咪地?fù)Q鞋,又把頭發(fā)編起來塞進(jìn)雪服里,正做賊似的搞一系列cao作呢,就聽見隔壁柜子被人一開一關(guān)“??”作響,有個人說了句“北哥不滑了啊”,姜冉聽見那個字,耳朵就豎了起來。

    雪服一拉,遮住半張臉蛋,她扒拉著柜子門探出頭去,就看見在隔著一排柜子的另一邊長椅上,北皎坐在那。

    她眨巴下眼,光看他的身影,心跳就漏跳一拍。

    他臉上還戴著護(hù)臉,大概是嫌悶護(hù)臉拉下來的卡在下巴上,露出那高挺的鼻梁和薄唇,這會兒正彎腰松雪鞋——

    動作熟練,手一抬一拉,雪鞋松開了,他長嘆一口氣,腰一軟半躺在旁邊的包上,蔫蔫地說:“人太多了,下午雪也差,緩緩?!?/br>
    那跟他說話的人聞言笑了,指了指他腦袋下面的滑雪包:“上回就問你了,贊助要不要?”

    “算了吧,我什么水平啊?”北皎翻了個身,“憑什么拿贊助?!?/br>
    “你什么水平,就雪齡一年比雪道上80%滑得好、去崇禮半個雪季整個崇禮的刻滑圈子都知道你的水平唄!北哥,你這么謙虛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從小被pua長大啊?”那人踢了踢他,“跟你一樣的妞子和票子已經(jīng)搞到手軟了?!?/br>
    北皎“嘖”了聲,絲毫不心動。

    那人調(diào)侃著說:“啊,忘了,你還禁欲——這兩天我聽他們說你躲涼鶴躲瘟疫似的,人家想跟你學(xué)jsba呢!”

    北皎抬了抬眼皮子,正想說什么,說曹cao曹cao就到,涼鶴一陣風(fēng)似的刮進(jìn)來——

    “起來!”

    她進(jìn)來就開始扯北皎的腿,把他原本搭在椅子上的腿拽下來,“早上給別人上課,中午得自己練活,我卡著點(diǎn)算你下課時間,一轉(zhuǎn)眼和人說了句話你人沒了!現(xiàn)在真有事兒啊,群里人都在呢,合照來不來!”

    北皎的腿“咚”地踩在地上,垂死一般擠出兩個字:“不來?!?/br>
    涼鶴像是沒聽見他說什么,叉著腰:“你給我起來!”

    周圍人在笑。

    借著他們笑聲的掩護(hù),姜冉的視線在涼鶴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不得不被對方的活潑所折服。

    她想到了很多小說里,冰山男主也許一開始心懷白月光,但最后都會被活潑且與白月光類型完全不同的女主折服……

    所以當(dāng)北皎被三四個應(yīng)該也是那個刻滑群的人一塊兒架走時,她看著眾星拱月的年輕人,慢悠悠收回了目光。

    姜冉想到了昨天約會到家后和邱年的對話——

    “我問你,如果李星楠幫別人裝固定器調(diào)角度你會怎么想?”

    “調(diào)固定器怎么了嗎?”邱年問,“是把固定器的主人抱在懷里手把手教著調(diào)那種嗎?”

    “……不是,就調(diào)固定器?!?/br>
    “北皎給誰調(diào)固定器被你撞著了?”

    “……沒有?!?/br>
    “還沒有呢!都寫臉上了——你這是純純有大病,你就想想宋迭給人調(diào)固定器的話你會怎么著?”

    姜冉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發(fā)現(xiàn)得到的答案是:調(diào)個固定器怎么了?不就是調(diào)個固定器嗎,比加油戰(zhàn)里幫人把油槍塞進(jìn)油槍口還平常。

    邱年指著她的臉:“對,你現(xiàn)在在想的就是腦子正常的人會想的?!?/br>
    姜冉:“……”

    強(qiáng)行告訴自己不要犯病,只要不去腦補(bǔ)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就能非常冷靜地穿完鞋,抱著板站起來。

    等她排隊(duì)坐上纜車,那伙人已經(jīng)在山頂了,鬧哄哄地搞活動,每人胳膊上或者是腰帶上都有一條藍(lán)色的彩帶群標(biāo)志。

    她一只手撐著護(hù)欄,另一只手撐著臉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在北皎跟前,長卷發(fā)的女生笑瞇瞇地彎腰替他把彩帶綁在胳膊上,綁完之后,好像很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他像僵尸似的立在那,一動不動。

    合照的時候她站在他跟前。

    姜冉換了只手撐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了手機(jī),戳了戳邱年,讓她截圖一下北皎的微信背景墻。

    邱年扣了個問號,還是給她發(fā)了過來——

    背景從他們被一個丑陋的手畫愛心圈起來的在松北滑雪場山頂?shù)暮险?,換成了崇禮山頂雪場的雪景。

    合照不見了。

    理所當(dāng)然地不見了。

    姜冉退出了圖片,把手機(jī)放回了口袋里。

    纜車快到地方了,腳下那群合照的人鬧哄哄的,互相招呼著自己玩的好的站在一起,北皎最后站在了中間的c位,照相的時候,那些人笑著喊他摘護(hù)臉,說是那么好看的臉不許遮。

    姜冉下了纜車,單腳蹬著板從他們面前滑過。

    她掩護(hù)工作做得很好,一眼掃過去里面也有幾個她認(rèn)識的,可是那些人都沒認(rèn)出她來。

    她背對著那群人穿板,偶爾還能聽見涼鶴在喊北皎笑一下別扳著臉,她強(qiáng)忍著回頭的沖動,穿好板,從雪道上滑下去——

    剛開始都沒敢滑,純推坡,到了確定山頂看不見的位置,她才開始滑。

    下午融創(chuàng)的雪太爛了,又松又亂全是雪包,原本這對姜冉來說不算什么,但是當(dāng)她滑著滑著尋思跳個吧,試圖跳個540°熱熱身,她又重重摔在地上。

    可能是太久不用rx板不太熟悉,也可能是她今天沒吃午飯力氣不夠。

    揉著摔疼的胳膊,姜冉就覺得這一切沒勁得要命。

    坐在雪道上,她打開手機(jī)給邱年摳字——

    【是誰的冉冉鴨:我想回哈爾濱。】

    ……

    山頂?shù)娜巳豪?,攝影師站在前面讓大家管理好表情,一群人鬧哄哄的,也沒什么人搭理他。

    北皎眉頭微蹙,視線始終鎖定著不遠(yuǎn)處的高級道,雪道的坡度遮擋了他大部分視線,直到那個女人滑成了一個小點(diǎn),滑到相對較平緩的地方。

    那個之前莫名其妙推坡推完了前半段分背影,他看她起跳,也不知道是想掄個720°還是540°,反正跳的時候核心應(yīng)該是散了,側(cè)著重重摔倒地上,滾出去一圈。

    北皎抬起手,撥開面前的人向往前擠。

    涼鶴被他扒拉了下,莫名其妙地回頭:“怎么了嗎?”

    北皎像是這才回過神來,定眼一看,那女人自己爬起來了,揉著胳膊,塞進(jìn)雪服里的長發(fā)跑了幾縷出來。

    抬起來的腳跟落回了雪地上。

    “沒事。”

    他說。

    ……

    姜冉下了雪道直接抱著板消失了一會兒,去咖啡廳喝了一杯熱巧克力,再回去的時候,那群鬧哄哄的人不見了。

    應(yīng)該是回去了。

    大部分玩兒刻滑的都喜歡早上頂門,然后滑個上午,下午把雪造作得稀爛他們也就回去了。

    她就把頭發(fā)從雪服里掏出來,護(hù)臉也放下來了,卸掉偽裝,安心地滑了兩個點(diǎn),腦子什么也不想,反而不太摔。

    等她終于覺得有點(diǎn)累了準(zhǔn)備回家,看了看時間外面應(yīng)該太陽快落山了,她抱著雪板渾身酸痛地走出雪場,順勢看了眼手機(jī),就看見宋迭半個小時前給她留言:我完事了,去找你?

    她愣了愣,摘下藍(lán)牙耳機(jī),剛想說不用呢,一抬頭,就看見穿著aj和牛仔褲,寬松衛(wèi)衣,雙手插兜的年輕人就站在雪具大廳的中央,望著她笑。

    他這一身便服,和周圍穿著笨重雪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你怎么來了,都這么晚了?!苯綔愡^去。

    宋迭說:“這個點(diǎn)了,除了來找你去吃飯還能干什么?”

    “?。俊苯接行┟H?,“哦,我之前沒看手機(jī),出了雪場才看見你的留言,早知道不讓你跑那么遠(yuǎn)過來了,選個咱們折中的地方碰頭就好啊?”

    “沒事,開車也不累,今天就是看了看開會資料坐了一天?!彼蔚匀欢坏厣焓?,拍掉她肩膀上的雪,“想吃什么?”

    手指停頓了下,又將她有些凌亂垂落于眼前的頭發(fā)撥到耳后。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儲物柜那邊走。

    姜冉換了衣服,宋迭接過她手里的滑雪包拎在手里,空出來另一只手,笑瞇瞇地問:“能不能牽手?。俊?/br>
    姜冉剛想回答,想想哪不對,又說:“你什么時候牽手還要經(jīng)過我同意了?”

    他笑了,看她不是很熱情,就作罷。

    兩人的對話是被隔了幾個柜區(qū)一聲巨響打斷的。

    姜冉嚇了一跳,“怎么了!”

    宋迭伸頭看了眼,也沒看到什么東西,不明所以地?fù)u搖頭。

    等換好衣服離開儲物柜區(qū)域時,經(jīng)過剛才傳來巨響的那排椅子,姜冉好奇伸頭看了眼,果然什么也沒有,就角落里有一瓶打開的礦泉水瓶,瓶身嚴(yán)重變形,瓶蓋飛在距離它一兩米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