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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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皎:有常識嗎?】 【北皎:你還真接?】 姜冉喝了一肚子烈酒,正想喝點甜的。 而面前的小阿弟別說熟不熟反正打個電話問問聶辛怕不是他家住哪兒都知道算個錘子陌生人—— 想到這姜冉自己都停頓了下,很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真的被吱哇亂叫的人牽著鼻子走,考慮起人家二十歲沒到的小阿弟有沒有危險性! 天地良心! 在場各位他最危險了好嗎! 懷揣著愧疚的心情(并沒有),姜冉將手中橙子味的調(diào)酒一飲而盡。 在她“啪”地一下氣勢很足地放下空杯時,在空杯旁邊,她手機的微信也氣勢很足地瘋狂震動。 【北皎:你居然喝了?!?/br> 【北皎:你怎么安然活到快三十歲的?】 【北皎:你都快三十歲了為什么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北皎:姜冉,你居然真的喝?。。?!】 姜冉從來不為自己的年齡焦慮,對于女人來說,每個年齡有它獨特的魅力,她小時候不羨慕穿金戴銀的大人,長大了也不羨慕穿著校服的小姑娘。 ……………………………………但并不妨礙當(dāng)她明明才二十六歲就被人用“你都快三十歲了”作為開頭花式造句,她就會想把那個人的腦袋擰下來。 她手背一推推開杯子,拿起手機面無表情地打字。 【是誰的冉冉鴨:再發(fā)拉黑。】 …… 酒吧中央卡座,北皎暴風(fēng)輸出了自己都不曉得多少條,整個屏幕都被他綠色的聊天記錄占領(lǐng)。 他是很閑。 因為一塊兒來酒吧的人看他已經(jīng)醉的只能像一塊抹布似的掛在沙發(fā)上后,再也沒有一個人要來要給他敬酒也沒有人愿意帶他玩游戲…… 所以他大把時間剩下去觀察姜冉,然后給她打字。 【是誰的冉冉鴨:再發(fā)拉黑?!?/br> 此時此刻看著屏幕上跳出來的新跳出來的聊天記錄,北皎嗤笑一聲,從沙發(fā)上坐起來。 【北皎:你敢?】 酒壯慫人膽。 他充滿了威懾力的回了她這兩個字。 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你敢拉黑我我就敢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親你”,很滿意地欣賞了下這句話里含括的男子氣概,他按下了發(fā)送鍵。 然后這句話,直接喜提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北皎抬起頭看了看角落卡座里,早已放下手機繼續(xù)和隊友談笑風(fēng)生的女人。 北皎:“……” 好的。 她確實真的敢。 …… 這場酒局持續(xù)到了凌晨兩點,還是慫慫說了句“再不回去天亮了你們明天都沒正事要干么”提醒了大家,在座的還有明天要做公園地形評審、需要早起的人。 一群人結(jié)賬,友好約定明日微信拉群a錢,這就七七八八站起來散了。 慫慫臨出門還在看手機,一腳都快踏出門檻了突然抬起頭說想噓噓,拍拍姜冉的肩讓她等等。 姜冉“哦”了聲,轉(zhuǎn)頭一看,男生的隊伍里廣陵也不見蹤影。 她了然笑了笑。 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了慫慫這一噓可能會噓出個蹲大號都會得痔瘡的長時間,姜冉在酒吧里又轉(zhuǎn)了一圈,和一些認(rèn)識的人打了招呼,閑聊兩句。 過了五分鐘,此時酒吧里大多數(shù)人喝高了已經(jīng)不懂得控制聊天的音量,她覺得酒吧內(nèi)有點兒吵,索性攏了攏圍巾,推開了酒吧大門。 外面已經(jīng)停雪了。 安安靜靜的夜風(fēng)吹拂,夾雜著冰雪氣息,屋外一切都覆蓋著白雪,完全銀裝素裹的世界。 室內(nèi)外的溫差讓女人第一口呼吸新鮮空氣就呼出一股奶白色的霧氣,她搓了搓手,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盯著黑漆漆、沒有星空的夜空,她面無表情地想:要不要把那條狗從黑名單里放出來呢?他應(yīng)該知道錯了。 正琢磨著,突然手肘突然被人從后一把握住,她嚇了一跳,緊接著便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攬腰,拖進了旁邊黑漆漆的巷子。 人在最驚恐的時候是發(fā)不出聲音的。 她就感覺腦子“嗡”地一下,動了動唇,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條件反射的尖叫,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熟悉的松葉混雜著廉價洗衣液氣味,還有一點點殘留的煙草氣息,鉆入鼻中。 大手之外,原本驚恐到近乎于凝固的褐色瞳眸就在第一時間擴散開來,緊繃的肩膀脫力地放松,她靠著墻,整個人是大驚之后放松的完全脫力—— 若不是他的手臂還壓著她的腰,試圖將她固定在墻壁上,她可能已經(jīng)從墻上狼狽的滑落。 “我松開你?!?/br> 年輕人的嗓音至極,毫無自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綁架犯,他偏了偏頭看著她,商量。 “你別喊,行不行?” 姜冉心想,行,怎么不行?你松開我的那瞬間,就是你的死期。 她眨了眨眼。 就看見北皎笑了。 黑發(fā)年輕人裂開嘴,沖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壓著她口鼻的那邊手,無名指動了動,刮了刮她高挺的鼻梁。 “算了,還是不松了……你看上去下一秒就想讓我斷子絕孫,表情真狠。” 第100章 后巷(下) 姜冉的力氣屬實沒有北皎那么大,他就像一頭力量過甚的公牛,將她整個人釘在墻上,完全動彈不得。 被揭穿后,她原本已經(jīng)在克制的表情更是兇相畢露,她微微瞇起眼,帶著威脅地望著他。 北皎沖她微笑。 “打個商量,”他湊的很近,說話時噴灑出來的白霧像是要升騰到她的睫毛凝結(jié)成霜,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姜冉心想如果非要說她今晚做錯了什么,那大概一共做錯了兩件事—— 1:沒頂住壓力,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2:只是含蓄地給他拉黑了而不是直接刪除。 她從鼻腔里發(fā)出“唔”地低哼,簡短地表達了自己對北皎提議的不感冒,然而后者大概也是第一時間知道了她的意思,居然不著急也不生氣。 他點點頭,說沒關(guān)系。 “一會兒我自己來?!?/br> 他說這話的時候,放開了姜冉的口鼻,她深呼吸一口氣就嗅到了漂浮在空氣中濃郁的酒精氣息—— 就是有人有這種神奇的體質(zhì),他只需要喝一口酒,身上散發(fā)的酒糟味就能比喝了三斤白的人還濃郁。 她被一條醉得雙眼朦朧的野狗堵在巷子里。 猛地呼吸了兩句新鮮的空氣,她伸手推了一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胸膛,“讓開!” “不讓?!?/br> 她正欲發(fā)火,然而還沒等她張嘴說話,又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他單手就能把她雙手一齊制住高高地固定在頭頂,將剛剛站直一些的她重新推回了墻邊—— 她后背撞在墻上。 冬天穿著的厚大衣也沒能阻止她背被冰冷的墻壁膈得生疼。 急切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就像是餓了許多年的餓狼,一觸碰到她的唇,他喉嚨深處便有那種犬科動物狩獵摁倒獵物時,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十分滿足才發(fā)出的“咕?!编皣@聲。 喉結(jié)滾動,他先是條件反射地咬了下她的唇。 聽到她“嘶”地一聲痛哼,狠狠蹙眉偏開頭,他唇舌品藏到了唇膏與鐵銹味混合的味道,這才想起來什么時候牙尖放開了她的下唇…… 那只壓在她肩膀上的手放開了,捏了捏她的耳垂:“哦,忘了,你嘴上有傷……不咬你。” 他說這話時溫情又甜美。 像是在說什么動人的情話。 放在寒冷冬夜,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偏執(zhí)與瘋狂。 話語落,沒給姜冉說話的機會,他的唇舌再次落下,這次果然輕柔了許多,他甚至用唇瓣討好地輕蹭她的唇上的傷口—— 不疼。 這次卻但很癢。 她喘氣微有些不穩(wěn),只是專心致志地試圖躲開他的糾纏,從頭到尾都不是很配合,他就跟著有點兒著急。 “張嘴?!彼氖制南骂€,“快點,一會兒我自己動手,弄疼了你,你又要沖我發(fā)脾氣。” 他語氣聽上去好像這事兒完全就是她不對,姜冉聽到只覺得荒謬至極,這人是怎么回事? 冷笑一聲,以一種頗為惱人的高傲微微揚起下巴蹙眉望著他,嗤之以鼻:“我現(xiàn)在看上去像是對你和顏悅色了?” “你什么時候?qū)ξ叶际沁@個樣子,”他親昵地蹭她的鼻尖,“我都習(xí)慣了。” 酒吧里的人絕對想不到,他們印象之中八竿子打不著邊,全部的交流和關(guān)系只停留在”參賽選手”與“比賽評審”這樣層面上的兩個陌生人…… 此時此刻,夜深人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