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后[西幻]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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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身后的眾人感到疑惑,難得穿著一身黑色的天族已經(jīng)邁開步伐,一邊繼續(xù)亡靈未盡的吩咐,一邊將懷中的少女抱去了自己平時處理公務(wù)的辦公室。 因為離得近而目睹了一切的麥爾:“……” 這三位的關(guān)系,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復(fù)雜。 …… 林灼并不知曉自己自己睡著時發(fā)生了什么,她越睡越沉,隨之而來的夢境也越來越雜亂破碎。 上一秒她還在自己的畢業(yè)典禮上等待莉莉絲,下一秒她就站在了莉莉絲的尸體旁,前一刻她在圖書館欺負阿比斯,轉(zhuǎn)眼她又坐在床邊,無聊地給巴德爾扎了兩個小辮子。 耳邊傳來的聲音很吵,像是許多人在說話,一句句交疊錯亂,伴隨著怪異的電流聲,根本聽不清到底說了什么。 自從獲得龍核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的無核痛卷土重來,夢里的林灼清楚這是身體記憶,而不是真的又痛了,可暴躁與混亂依舊吞噬了她,最后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一句熟悉的幻聽—— 【你只會給愛你的人帶去災(zāi)難?!?/br> 林灼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正側(cè)躺在一張沙發(fā)上,面朝著沙發(fā)靠背。 柔和的陽光落從她背后打進來,她睡眼朦朧地摸到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眼鏡,戴好眼鏡的同時,撐著柔軟的沙發(fā)坐起身,陽光灑落在她臉上,她借著灰色鏡片的遮擋朝沙發(fā)對邊看去,隨后便愣在了原地。 她睡覺的沙發(fā)被擺放在一張落地窗前,窗外鋪了一整片的云海做底,正值日出,耀眼的太陽緊挨厚實的云層,清透的晨光為每一片延綿起伏的云朵染上金色的光。 天空的顏色以太陽為中心,從淺過度到深,由白到橙再暈染至深藍。 林灼愣愣地望著眼前壯麗又漂亮的景色,灰色鏡片無法徹底避免強光,豎瞳因隱隱的疼痛微微收縮輕顫,可她卻沒有挪開視線,甚至試圖摘掉眼鏡,去掉礙事的鏡片濾色,真真切切地觀賞眼前的風(fēng)景。 可就在林灼摘掉眼鏡的下一瞬,一只手從她身后探出,捂住了她的眼鏡。 “穿越時空的代價難不成是你的腦子?”刻薄的話語隨之出現(xiàn)在林灼的耳畔。 林灼側(cè)頭望向身后,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的天族沐浴在日光下,即便擺著一張冰冷涼薄的臉,也不能否認對方此刻的模樣比學(xué)生時代還要好看。 成熟的氣度令他的魅力更上一層樓,銀色的長發(fā)散落肩頭,本該引人矚目的白金色華服徹底淪為陪襯,左眼戴著和衣服同色的眼罩,但這不僅沒有折損他的完美,反而為他增添了一絲神秘。 客觀來講,這景色不比窗外的差,可林灼卻低下頭,重新把眼鏡戴上了。 “我有一個問題?!绷肿苿偹?,聲音略顯干澀。 巴德爾收回替林灼遮擋太陽的手,往后退了半步:“你可以等阿比斯出來了再問他?!?/br> 林灼:“不,那個問題只有你能為我解答?!?/br> 巴德爾:“什么問題?” 林灼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但她在失憶的時候體會到了欺負巴德爾的樂趣,按說恢復(fù)記憶后又過了這么多年,自己不該貿(mào)然嘗試,但她實在有些想要重溫那種感覺,特別是在剛剛做了噩夢,心情不大好的情況下—— “我跟阿比斯□□的時候,你能感覺到嗎?” 巴德爾:“……不能?!?/br> 林灼:“撒謊精?!?/br> 巴德爾:“瘋子” 林灼:“變態(tài)?!?/br> 巴德爾:“羞辱我能讓你感到快樂嗎?” 林灼:“不然呢?” 巴德爾:“惡劣?!?/br> 林灼:“但你好像不討厭被這樣對待?!?/br> 被戳中內(nèi)心的巴德爾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揚起的銀發(fā)從林灼面前掃過,林灼順手抓住,結(jié)果對方直接一個風(fēng)刃,擦著林灼的手指就把發(fā)尾給削了。 林灼松手,被削下的發(fā)絲從她指間飄落,在半空中自燃,燒成灰燼,被風(fēng)吹散。 少說有三米高的辦公室大門轟然關(guān)閉,換算成普通環(huán)境,巴德爾的舉動可以算是摔門而去。 第七十章 巴德爾離開后,林灼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沙發(fā)旁有一張矮幾,幾子上擺著她從學(xué)校借來的書籍報刊。 林灼隨手拿了擺在最上面的一份報紙,剛翻開,大門再次開啟,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進了這間裝潢過分講究的辦公室。 女人穿著一身灰色的職業(yè)長裙,皮膚眼睛嘴唇甚至毛發(fā),都是暗沉的灰白色,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座石膏雕塑穿上了人的衣服。 林灼一眼認出女人的身份,而女人也在距離林灼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向林灼行禮,做了個自我介紹:“早上好林灼閣下,我叫蕾西,有什么需要,您盡管向我吩咐?!?/br> 蕾西,魔族,皇帝近侍之一,能力是將自己的身體與附近的雕塑做替換,因為她的能力,民間有過“寧可人前嘴碎,也不要在雕像背后胡言”的諺語,意思就是任何一個雕像都有可能成為蕾西的新身體,你所說的話很可能被蕾西傳到皇帝陛下的耳朵里。 蕾西的性格也很像雕塑,不愛說話,隨便往那一站就像個擺件,存在感非常低,因此就算能力特殊,她依舊是十二近侍中最低調(diào)的一位。 可即便低調(diào),那也是像林灼這樣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孩子難以觸及的存在。 然而林灼像是天生缺乏敬畏之心,無論是多年前面對學(xué)生時代的阿比斯與巴德爾,還是面對如今的皇帝近侍,她始終無法在心底升起半點緊張感,甚至順著蕾西的話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想了想,說:“我想先洗澡,然后吃飯?!?/br> 蕾西:“明白了,請跟我來?!?/br> 蕾西帶林灼去浴池洗澡,得到通知的女仆長還送來了專業(yè)的按摩師與幾十件顏色各異款式不一的新衣服。 沒有心情享受這些的林灼一一拒絕,沖洗身體后放空大腦泡了會兒澡,拿出手鏈里自己的衣服換上,又被蕾西帶回了辦公室。 相比她離開之前,辦公室內(nèi)多了一套用餐的桌椅,一個半小時前摔門而去的巴德爾也回到了這里,此刻正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面,面無表情地拿著一支羽毛筆,批閱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辦公桌前還站著一個身高兩米多,腰佩重劍,體格壯碩的獸族,對方剛跟巴德爾匯報完工作,正準備離開。 這時有侍從推了餐車進來,林灼走到桌邊坐下吃早餐,蕾西便同獸族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并在離開前對林灼說了一句:“有需要可以隨時呼喚我的名字,我會第一時間趕來,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br> 林灼:“謝謝?!?/br> 蕾西右手置于胸前,微微彎腰,恭敬道:“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br> 蕾西退出辦公室,剛過一個拐角,和她一起獸族便安耐不住心里的困惑,問她:“有必要這么殷勤嗎?” 獸族名叫安德列,也是皇帝近侍,阿比斯從毒瘴森林趕往學(xué)校時曾在半路上丟下兩個隨行的近侍,他便是其中之一。 蕾西不愛說話也懶得解釋,但考慮到十一個同事里面只有安德列一個直腸子,其他同事要么性格古怪,要么熱衷于權(quán)勢,喜歡勾心斗角,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幫個忙,免得安德列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被踢出十二近侍的行列。 “林灼閣下洗澡的這一個多小時里,”蕾西說:“巴德爾陛下呼喚了我十三次,其中十二次是向我確認林灼閣下是否還在,剩下一次是讓我將林灼閣下帶去他的辦公室用餐?!?/br> “陛下很在乎她?!?/br> “總之,別對她不敬。” …… 辦公室里,林灼吃完早餐回到原來的沙發(fā)上,拉上窗簾遮擋陽光,側(cè)倚著沙發(fā)靠背縮成一團,看米勒給她找的報刊書籍。 如果一切順利,她與莉莉絲都將在這個世界定居,為了給莉莉絲提供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她需要充分了解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處境,以及這個世界的發(fā)展程度。 這邊林灼安安靜靜閱覽文字,那邊巴德爾審批文件,時不時還會召見官員。 那些官員也注意到了窗前的林灼,但因為角度問題,他們沒能看清林灼的樣貌,因此并不確定林灼的身份,只知道沙發(fā)上有個人。 好幾波官員進進出出,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 臨近午餐時間,巴德爾手中的羽毛筆依舊忙碌,劃過紙面發(fā)出沙沙聲響,哪怕麥爾前來告知午餐已經(jīng)備好,詢問他想在哪里用餐,他依舊沒有停止書寫,頭也不抬道:“就在這里?!?/br> “遵命,陛下,我這就去把您的午餐送來?!丙湢栁⑿χD(zhuǎn)身離開,視線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窗前那張沙發(fā),默默在衡量林灼的天平上增添了幾枚砝碼。 他很清楚巴德爾大帝有輕微的潔癖,因此從不在臥室和辦公室用餐,哪怕再忙,寧可不吃,他也不會允許讓食物進入這兩個房間。 可就在今天早上,陛下讓人在辦公室里準備了適合用餐的桌椅,如今更是讓人把午餐送進辦公室,這足以證明林灼閣下在陛下心里擁有足夠的分量。 片刻后麥爾親自推著餐車進來,將午餐和餐具依次擺上桌面:“可以用餐了,陛下?!?/br> “嗯?!卑偷聽栆桓背撩怨珓?wù)的模樣,過了幾分鐘才放下手中的羽毛筆,從抽屜里拿出一瓶生命樹的樹汁,起身走到沙發(fā)旁。 巴德爾帶著私怨將裝著樹汁的玻璃瓶重重放到矮幾上,對林灼說:“喝了它,然后吃飯。” “什么?”林灼扭頭看向巴德爾,她此刻的心情比剛睡醒那會兒要好多了,只是注意力還在書里,緩了兩秒才回過神,把書放到一邊,拿起樹汁裝進手鏈里:“我遲點喝?!?/br> 巴德爾:“為什么?” 林灼起身朝餐桌走去:“留著身上的疤痕有用。” 疤痕有用?疤痕能有什么用? 巴德爾不理解,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答案,就沒有追問,而是跟著林灼在餐桌邊坐下,兩人安靜地吃完了午飯。 巴德爾記得林灼失憶的時候喜歡在飯后拉著阿比斯出門散步,就問她:“要到外面走走嗎?” 林灼用帕子擦了擦嘴,正要拒絕,又聽見巴德爾說:“我有事和你商量。” 林灼這才同意,兩人一起離開辦公室,慢慢朝最近的花園走去。 隔音魔法圍繞在他們倆周圍,即便麥爾就在他們身后,也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么。 “是有關(guān)穿越時空的事情嗎?”林灼率先向巴德爾發(fā)起詢問,心想巴德爾大概是不愿意陪阿比斯冒險,不想跟她一起到第六世界去救莉莉絲。 “是?!卑偷聽枂枺骸澳銖牡谄呤澜珉x開,再到回來這里,一共用了多少時間?” 林灼算了算:“至少兩百個小時。” 換算成天數(shù),差不多九天。 可就是這九天的時間,第七世界過去了三十六年。 林灼在穿越中所經(jīng)歷的時間,和第七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林灼粗略算了一下:“我離開一個小時,這里就過去了兩個多月,” 巴德爾:“這個數(shù)據(jù)并不具備恒定性?!?/br> 林灼承認,只有一組數(shù)據(jù),根本就無法證明她下一次穿越依舊會是這個流速比,或許下一次她離開一個小時,這里就過去了一年也不一定。 一個正在蓬勃發(fā)展的國家,突然失去統(tǒng)治者,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糟心事。 所以他們需要在回來的時候設(shè)定時間坐標,回到他們啟動魔法陣的當天。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巴德爾居然希望林灼不要設(shè)立時間坐標,直接回到這個世界正在發(fā)展的當下,還問她:“你能保證在一個小時內(nèi)結(jié)束一切,回來這里嗎?” 林灼:“你在打什么算盤?” “一個小小的賭博而已。”巴德爾再次向林灼確認:“所以,你能做到嗎?一個小時內(nèi)。” 林灼:“只要我能救下莉莉絲?!?/br>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救不回莉莉絲,別說一個小時內(nèi),她會不會回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