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龍廷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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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真正的變法派首領(lǐng)。 說起來很好笑,真正的事實就是如此。 身為一個外國人,可以主持大青國的變法,在廣序帝面前,也很有地位,很有影響力。 所說的話,大青國變法一派,無所不聽。 榮錄雖然掌著九門大軍,以及巡捕營和武衛(wèi)軍一部,按說位高權(quán)重,但他的聲望卻是還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這位里提魔太。 甚至,就算是在老佛爺那里說嘴,也會被警告,不要招惹這位能量很大的洋人。 你說,他能有什么辦法? “榮大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神的子民不能白死。泰勒他們身為神之武士,不但是虔誠信徒,更是吉利國重要公民。若是找不到兇手,我這里好說話,吉利國的軍隊可不太好說話……” 里提魔太怒火一發(fā)即收,面色平靜的扔下兩句話,轉(zhuǎn)身就告辭離開了。 他一向只是做事,最不喜歡的就是跟人扯皮。 有許多事,說不如做。 就比如,眼前的這件事情,就必須有人付出代價,也必須由大青國給出自己的態(tài)度。 ‘變法之事要加快了,這個國家還不屬于我們掌控,還有著許多的反抗力量。只有讓大軍進駐,地區(qū)自治,再加上收稅權(quán)力到手,國家才可以真正屬于我們。’ 里提魔太眼中光芒一閃,出了提督府。 坐上馬車,在三十個精銳士兵的護衛(wèi)下,揚長而去。 …… “啪……” 一個巴掌重重的扇在康泰的右臉之上,扇得他綁住頭臉的細(xì)布都掉了下來,血水從缺失半邊的耳朵處緩緩淌落。 他卻一點痛苦的表情都不敢露出,只是跪地磕頭。 “提督大人,屬下罪該萬死,這就調(diào)兵前去圍了源順鏢局,把他們連根拔起?!?/br> “連根拔起?” 榮錄一聽此放在,心中更怒,重重的一個窩心腳,踢在康泰的胸口,踢得他倒翻在地,猶不解氣:“我讓你連根拔起了嗎?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也敢自請出兵?想要立下大功,好啊,你得做出成績來……損兵折將,什么也沒做成,反而讓洋人逮著機會發(fā)飆,你說,你還有沒有一點用處?” 榮錄一通數(shù)落,把先前在洋人那受的腌雜氣一股腦的發(fā)泄在手下的參將身上。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才吩咐道:“我跟你說過千百遍了,做事要講證據(jù),要做得讓人說不出話來。你無緣無故的派兵拿人,皇上那里問起來,是你頂罪,還是我頂罪?” 康泰此時什么威風(fēng)也沒有了,重新跪好,并不去理會掉落的包頭白巾,急聲說道:“屬下還真有證據(jù),那刺客刺殺軍中將領(lǐng)之時,被鳥槍集火,受了數(shù)處槍傷,這是屬下親眼所見。還有,他雖然蒙頭蓋面,但是,那身形和實力,在京城之中,還能有誰?除了張坤,沒有第二個敢如此無法無天。” “此言當(dāng)真?” “屬下萬萬不敢蒙騙提督大人,若是再有差池,愿提頭來見?!?/br> 康泰此時哪里還顧得上其他事情,只想著報仇雪恨,早點把張坤拿下。 荊大、荊二兩位族弟死不瞑目的模樣,還在眼前晃動。 ‘你既然要護著鏢隊出城,那就拿自己的命來抵。等你死了,鏢局所有人都活不下來,出了城,總要回來的吧?’ 康泰眼里閃著兇光,出了提督府,就回到自己營盤。 “來人,給老子重新包扎,痛死老子了?!?/br> 他咧著嘴,叫來隨侍醫(yī)士,稍稍包好傷口,又召集麾下統(tǒng)領(lǐng)。 也不耽擱,把事情稍稍說過一遍,就調(diào)兵出動。 這次,因為不是偷襲埋伏,他把全營兵馬都帶上,足足一千六百人。 …… “張鏢頭,武衛(wèi)中軍那邊的兄弟傳來信號,有動靜。” 一個鏢師飛速跑進大門,扯開喉嚨就說。 還未等他說清具體情況,又有人沖了進來,叫道:“前門大街之上,出現(xiàn)鳥槍兵,足足四百人,已經(jīng)把咱們鏢局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后門也有?!?/br> 杜鳳江黑著臉,走進大廳,氣還沒喘勻,就面色焦急的看向張坤。 “不用去看了,兩個側(cè)門,估計也已經(jīng)被封堵,這位武衛(wèi)中軍參將,還真有魄力呢……就是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樣的理由調(diào)動大軍?不是說袁雙城的新軍,就在不遠(yuǎn)處駐扎,怎么就沒被驚動?王總鏢頭是真不著家啊……” 張坤面色平靜的坐在那里,微微瞇縫著眼。 細(xì)細(xì)回想起清早時分的事情,發(fā)現(xiàn)并沒有留下什么手尾,心中大定,也不驚慌。 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樣,王靜雅和杜鳳江等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倒是祁福林和洪華通,帶著一些鏢頭和鏢師,急急沖了進大廳。 尤其是祁福林,痛心疾首至極,伸手指著張坤:“你,你又惹出了什么大禍來?源順鏢局,自從你加入以來,一日三驚。這般下去,遲早有一日,大家都要給你陪葬……” 這老頭顯然是氣得狠了。 此時完全保持不住沉穩(wěn)的姿態(tài),氣極敗壞的指責(zé)起張坤來。 站在他的立場,的確是有理由這么說。 王總鏢頭,以名聲鎮(zhèn)壓鏢局、鎮(zhèn)壓京城。 是一支旗,也是精神首領(lǐng)…… 他做不做事其實不重要。 那位總鏢頭,向來就是不著家的。 多數(shù)時間不是在忙著朝廷大事,就是出外護鏢,行走漠北和西疆…… 這種情況下,鏢局事務(wù)一般都由祁福林cao持。 他不是五方鏢頭之一,在鏢局的權(quán)力卻比五方鏢頭還要大,說話也更有份量。 倒不是因為實力。 事實上,阮福林雖然也是暗勁巔峰的強手,卻年紀(jì)太大,筋骨松馳了。 大家普遍都認(rèn)為,這位實戰(zhàn)其實不強,只是性格沉穩(wěn),才被付與重任。 與洪華通的情況其實差不多。 洪華通也很老了,但他文武雙全,在教導(dǎo)學(xué)生方面很有一手。把父武學(xué)堂管理得井井有條,是源順鏢局后起新血的重要來源,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而阮福林就是鏢局穩(wěn)定和諧的重要原因。 有他在,才可以讓鏢局友愛和氣,不用擔(dān)心后勤和內(nèi)務(wù)。 但是,自從張坤把南方鏢路人馬獨立起來,也不再把他們的收獲歸入公中,把后勤的權(quán)力也直接拿走之后。就等于在某些方面,架空了這位坐鎮(zhèn)鏢頭。 不出事的情況下,他也沒什么辦法。 真出了事情,自然要開口問罪。 “放心吧,連累不到你們。要是怕死,你們可以直接脫離源順鏢局,向武衛(wèi)軍搖尾乞憐就可。看在王總鏢頭的面子上,相信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份。” 張坤冷笑一聲,完全沒把祁福林的指責(zé)放在心上。 見到洪華通也想說些什么,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說,直接吩咐道:“開門迎客吧,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惡客上門?如此陣勢,這是想要撕破臉嗎?” “撕破臉又怎地?張坤,你殺了洋人神廟武士,更是膽大包天攻擊我武衛(wèi)中軍,手底下沾滿了兄弟們的血,這次又怎么可能放過你?” 一行人洶涌而入…… 為首之人身著盔甲,頭上卻沒有戴盔,只是裹著白布……左耳處,有鮮紅血跡滲透出來。 這人一進來,就死死盯著張坤,眼里都要冒出火來。 怒聲斥喝。 四周眾人全都看向張坤,似乎驚訝他膽敢做下這等事情。 殺洋人、沖擊軍隊…… 無論哪一樣,都是十惡不赦之罪。 犯下此等事情,就算是皇帝,也保不住他。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這位將軍,你莫非是認(rèn)錯了人?” 張坤緩緩站起身來,立即引得泰勒身后數(shù)十人一片慌亂,紛紛舉刀舉槍。 源順鏢局眾人,也是全都緊張起來,手按刀槍,暗暗戒備。 “都不要慌,凡事有因有果,既然這位將軍找上門來,想必有自己的理由。若是無故欺壓上門,我源順鏢局卻也不是毫無跟腳之輩,到時弄個魚死網(wǎng)破,卻不太好看?!?/br> “你威脅我?” 康泰眼中兇光一閃,想起荊大荊二兩人,就要下令拿人。 他不相信,自己帶了大軍前來,還光明正大的進了鏢局,這些江湖人,還膽敢反抗? 就不怕滿門死絕? “我就是在威脅你。” 眾人眼前一花,本來站在中堂正座前方的張坤, 已經(jīng)一步踏出七八步遠(yuǎn),到了康泰的身前。 伸手一拿,已經(jīng)搭在他的喉頭,五指如鉤,掐住脖子,把這位包頭將軍提了起來。 “我威脅你了,有本事,就叫手下動手啊……看看是他們出手快,還是你的脖子斷得快?” 張坤笑呵呵的說道。 “放,放我下來?!?/br> 康泰擠著嗓子說話,臉都憋得通紅,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又在流血了。 他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后悔。 后悔帶兵準(zhǔn)備伏擊源順鏢隊,后悔把洋人牽涉進來…… 更后悔剛剛帶著三十人就進了源順大門。 這進來容易,想出去,想必就是難了。 本來,他以為對方只是仗著槍法厲害刁鉆,在自己面前占了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