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29節(jié)
溫如月從馬車上下來,甫一進(jìn)去,就見店家迎上來,恭恭敬敬候在身旁。 “大小姐,您不是還在養(yǎng)傷?今兒怎么過來了?若是要宴客,老夫這就去安排一個雅間?!?/br> 他們這個大小姐偶爾會邀一些小姐妹到這小聚,他都習(xí)慣了,轉(zhuǎn)頭就要叫店小二去收拾一間上等雅間出來。 “等等?!?/br> 溫如月環(huán)視了一圈酒樓,終于記起這名字為什么這么耳熟,原來這是她家產(chǎn)業(yè),先前掌柜的到府里找溫治匯報賬目,她聽過一耳朵。 她偏頭看向柜臺,聲音溫溫和和,“我看看賬本?!?/br> 掌柜的忙不迭點頭,“哎,好……嗯?” 大小姐以往都不管這些,今天怎么起了這個興致? 掌柜的面露難色,“大小姐,這香滿樓是少爺在管,您這么橫插一手,老夫擔(dān)心少爺會不高興。” 溫如月在路上就覺得這地段繁華熱鬧,香滿樓的門店規(guī)模也不小,可先前聽掌柜的到她溫家匯報,金額似也不太對。 她雙手絞了一會兒絲帕,回頭看向掌柜的,“大哥不高興,讓他找我就是,張掌柜無需擔(dān)心。香滿樓是我溫家的產(chǎn)業(yè),我也是溫家人,怎么我就連看個賬本的資格都沒有?” 張掌柜猶豫了一會兒,大小姐看著還是同往常一般溫良和婉,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掙扎再三,終于妥協(xié)。 反正這香滿樓也是他們溫家的產(chǎn)業(yè),他一個掌柜,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了? 無奈之下,只能叫賬房將賬本取了,送到溫如月面前。 心里直犯嘀咕,這溫家大小姐看得懂賬本嗎? 【崔晚】我快吃飽了。 【佘鳳】小月還沒到?我看過地圖,豐收街離銅雀街也不遠(yuǎn)。 【聶靈嫣】總不會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早知道我去,反正搭救崔小宛這事,我已經(jīng)很熟練了。 【崔晚】…… 崔小宛回想了一下聶靈嫣兩次搭救,一次,讓她和長公主郡主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整個晸京人人皆知。 另一次,讓她在小郡王面前暴露了身份。 【崔晚】還是算了,受不起。 【聶靈嫣】哎你這白眼狼……鳳鳳,我之前就說她這人古古怪怪,一點兒也不合群。 【佘鳳】我發(fā)誓,我只是聽她發(fā)牢sao,就此事沒有發(fā)表過任何觀點。 【崔晚】? 【崔晚】你們到底背著我說了我多少壞話?? 作者有話說: 此時小郡王正在趕往將軍府的路上。 第23章 另一邊,溫如月已將近半年的賬本都翻完了,抬頭看向張掌柜,有些不好意思。 張掌柜心道果然如此,看不懂硬要瞎湊熱鬧,跟她那個整日無所事事的大哥也沒什么兩樣。 “張掌柜,還是您過來看看,我有些地方不太確定?!?/br> 溫如月翻了幾頁,指著上頭一個數(shù)字點了點,“這是不是少了一筆錢?” 她對大巍的文字不是很熟悉,有些字也是半蒙半猜的,點出這問題時,還有些不自信。 張掌柜不以為意,過來看了一眼,正要反駁,突然頓住。 “這……這好像確實出錯了?!?/br> 他拿過賬本仔細(xì)比對,發(fā)現(xiàn)多了一筆奇怪的款項支出,往前翻,幾乎每月都少了一筆錢。 “大小姐,這老夫是完全不知情,一定是賬房有問題,老夫這就去報官,隨后再去溫府,同溫老爺稟報此事。” “嗯?!?/br> 溫如月點點頭,不太在意。 她讓幾個丫鬟在一樓等候,拿著個小布包上了二樓。 【溫如月】來了,你在哪個房間? 【崔晚】左手第三個雅間。 溫如月進(jìn)了雅間,將小布包放在一旁的軟塌上,“府里新做的衣裳,還沒穿過,可能有點大,你將就一下?!?/br> 崔小宛到屏風(fēng)后換上衣服,果然是袖寬褲長的,不過有得穿就不錯了。 她將面紗摘下,頭上的簪子珠釵也一并取了,重新扎了個男發(fā)。 又拿水盆將臉上的妝洗凈。 溫如月坐在外邊等她換完,將女裙包了起來,“馬車就在外頭,你要不要搭個便車?反正溫府跟將軍府中間也就隔了一條街,順路的事。” 【崔晚】別,我剛跟長公主和聶靈嫣傳緋聞呢,就不搭上你了。 崔小宛打開窗板張望了一下,決定還是在聊天群里說話,免得隔墻有耳。 【溫如月】怎么,嫌棄我不是王孫貴戚,不帶我玩? 【崔晚】…… 【崔晚】我怎么感覺你被佘鳳和聶靈嫣帶壞了? 【聶靈嫣】哈哈哈哈哈! 【聶靈嫣】親測王孫貴戚也沒用,崔小宛連我一并嫌棄。 說笑歸說笑,溫如月也沒想把自己搭進(jìn)去,將裝了衣裙的小布包給崔小宛留下,自己一人先出了雅間,領(lǐng)著丫鬟上了馬車。 崔小宛看著溫如月離開,才抓起小布包,沿著來時的路,翻出窗戶,順著柱子滑了下去。 在后巷搬東西的店小二疑惑地看她一眼,又往二樓望去。 崔將軍什么時候來的香滿樓?那不是小郡王訂的雅間么? 崔小宛漫不經(jīng)心地甩著手臂,指了指二樓,“吃多了,運動一下?!?/br> 店小二點點頭,怔怔地搬了東西回了酒樓。 正當(dāng)她打算轉(zhuǎn)出小巷,拐角處傳來個聲音。 “你不會誆我吧?這活要真這么好干,你怎么不自己去?是不是有什么風(fēng)險?這你可得跟我說清楚。” “就替人說說好話,能有什么風(fēng)險,他不過是圖個好名聲罷了。這錢我是想賺,但我年紀(jì)小,嘴又笨,人家信不過我。” 第二個人聲音聽著青澀,還似曾相識。 “也是,那這銀子我就拿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br> “行,慢走?!?/br> 江書目送那人離開,正要轉(zhuǎn)身,整個人被人揪著后衣領(lǐng)提了起來。 “年紀(jì)小,嘴笨?” 崔小宛跟拎小雞崽似的拎著他,眉毛一挑,“你這小崽子,怎么跑大巍來了,這又是巧言令色又是拿錢收買,憋什么壞水呢?” “什么壞水,我干什么了?” 江書雙手雙腳在半空扒拉了下,沒掙開,整個人耷拉下來,扭頭瞪著崔小宛,“放我下來。” 崔小宛瞥見旁邊的墻上有根木楔子,索性把江書掛到那上邊去,“你是怎么到這來的,又在搞什么陰謀詭計?不說,就別下來了?!?/br> 她還記得上次這小少年就溜進(jìn)伙房營帳,下了迷藥,整個巍軍差點全軍覆沒。 江書嘆了口氣,“我們南蒼將三皇子送到大巍來當(dāng)質(zhì)子了,我與三皇子交好,自是隨他一同前來?!?/br> “哦,射毒箭那個,這仇我還沒報?!贝扌⊥痣p手抱臂,手指輕敲了敲手臂。 江書鼻子一皺,“我不是把解藥給你了嗎?再說你也安然無恙,不但沒死,還當(dāng)了護(hù)國大將……” 話沒說完,頭上就挨了一個爆栗。 “崔狗!不許再打我的頭!” 崔小宛聞言,照他的頭又來了一下,咬牙道:“我當(dāng)上護(hù)國大將軍跟你們耍陰招拿毒箭射我是兩回事好嗎?” 她后退幾步,靠在柱子上,“說,你剛剛給那人銀兩,是讓他做什么去了?” 江書眼珠子一轉(zhuǎn),緊抿了嘴唇,打定主意跟崔小宛耗下去。 就在這時,他身后傳來“刺啦”一聲,衣領(lǐng)裂開來,人也直接掉了下去。 崔小宛正要上前抓他,迎面撒來一大把白花花的粉末,她立馬閉眼,但還是有些許進(jìn)了眼睛。 見她吃癟,江書心情有些愉悅,“這是石灰,不要用水,我先走咯?!?/br> 崔小宛閉著眼睛,聽到少年噠噠跑開,沒過多久,又跑了回來,腳步聲比剛剛還近。 他還想做什么? 難不成想趁這個機會把她弄死? 她可沒忘,這江書當(dāng)初在俘虜營時就想殺她,他當(dāng)時想拿的,不是毒藥就是毒針。 正疑惑,頭上重重挨了一下。 小崽子報復(fù)心還挺重。 “讓你打我的頭!” 江書說完這句,又跑開了。 崔小宛轉(zhuǎn)身摸著柱子圍欄,一步一步勉強走著,終于摸到香滿樓的后門。 剛進(jìn)去就撞到剛剛的店小二。 “哎喲,您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