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23節(jié)
謝宴和那名兵士面露驚詫,這人在說什么?崔晚是女子? 女子有這身手和氣勢,還帶兵擊退了西垠和南蒼?他們比不過一個女子? “她就是崔原長女?!?/br> 張山以為他們沒聽清,指著崔小宛又重復(fù)一遍,幾年前他在崔府做事,一時沒抵住誘惑偷了東西,還是這崔家大小姐將他告發(fā)的。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當(dāng)初他還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子劈頭蓋臉教訓(xùn)一頓,現(xiàn)在他還有活頭,這小女子怕是不得善終嘍。 冰刃按住他的手,將人帶到崔小宛跟前,“你再仔細(xì)看看。” “不用看,就是她,化作灰草民也認(rèn)識。” 張山臉上得意的笑差點沒壓住。 崔小宛涼涼看著他,這應(yīng)該就是長公主說的崔家仆役了。 雖然不知道這人以前跟原身有什么過節(jié),但她也無意去追究,反正他應(yīng)該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冰刃看一眼魏臨,魏臨隨意地掃了掃手指,讓他把張山帶下去。 “草民能走了?” 被帶出御書房時,張山還特意回過頭來看一眼崔小宛,也沒瞧明白她這眼神是什么意味。 宮里回廊七彎八繞,張山被冰刃按著肩膀,也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少個拐角,眼見路邊的宮燈越來越少,宮人也沒見著幾個,這才開始心慌。 “這位爺,咱們出宮的路不對吧,是不是走錯了?” 冰刃面色淡淡沒什么回應(yīng),仍是按著他的肩膀往前走。 “要不……要不草民自己尋這宮門,您先去忙您的差事?” 冰刃停下腳步,“我的差事,就是替圣上解決隱患。” 說罷,他一手捂住張山的口鼻,另一手抱著他的頭往左狠狠一掰,只聽得“咔嚓”一聲,張山便沒了氣息。 另一邊,崔小宛立在御書房正中,平靜地看著座上的魏臨。 “此事臣一直想找機(jī)會同皇上坦白,又擔(dān)心殷沉從中作梗,便拖到了現(xiàn)在?!?/br> “什么事?” 魏臨放下杯盞,掃了她一眼。 “女扮男裝欺君一事,此事也是逼不得已。崔家蒙冤,臣有幸脫逃,只能借軍伍躲藏,先前臣向皇上呈過許奉天與殷沉的往來書信,只要再去晉州核實當(dāng)年的細(xì)節(jié),便知通敵一事是不是構(gòu)陷。” 崔小宛見魏臨一臉懨懨,頓了頓,又道:“此事還有人證?!?/br> 魏臨眸光微閃,起身踱步到崔小宛跟前,默了默,“朕會替你翻案,崔家的案子確實有冤情,這點朕看過書信,毋庸置疑?!?/br> 崔小宛眉梢微挑,就在她快要懷疑是自己錯怪魏臨時,他又拋出了下一句。 “崔家可以翻案,但是崔小宛,你勾結(jié)南蒼三皇子,該當(dāng)何罪? ? 次奧,這口鍋扣得猝不及防。 崔小宛都想掐著他的脖子大喊:大哥!當(dāng)初還是你下令放東方昀回南蒼的??? 這一刻她在心里把魏臨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皇上,無憑無據(jù),勾結(jié)南蒼三皇子又是從何說起?” “無憑無據(jù),是么?” 魏臨攏了攏袖子,負(fù)手踱回案前,“朕已命人問過守城的衛(wèi)兵,東方昀所乘馬車,出城時用的腰牌,便是你鎮(zhèn)國大將軍的腰牌?!?/br> “還有,東方昀病重之時,也是你領(lǐng)著幾位太醫(yī)去的質(zhì)子府?!?/br> 崔小宛眼神冷下來,“皇上的意思是那幾位太醫(yī)也有嫌疑?” 這根本就是強(qiáng)詞奪理。 狗皇帝眼見在女扮男裝一事上定不了她的罪,又替她找了個通敵的罪名,與四年前的案子還挺像。 到底是什么原因,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崔小宛磨了磨后槽牙,捏著拳頭往魏臨的方向走了幾步。 魏臨卻不慌不忙,扭頭看向御書房后側(cè),“謝將軍,崔府門口的兵士可都撤去了?” “還未撤去?!?/br> 魏臨點點頭,又望向崔小宛,眼眸平靜無波。 “魏臨,你是真的狗!” 給她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還拿溫如月要挾她。 兩個兵士上前,一左一右,正打算押著崔小宛出去,沒成想被她兩掌拍開。 “莫挨過來,我自己走!” 作者有話說: 洗心革面第二更。 第100章 崔小宛不明白為什么勾結(jié)外敵會被關(guān)在皇宮里的暗牢, 而不是晸京府衙大牢。 這里暗無天日,唯一的光源便是桌上的蠟燭。 暗牢有兩個部分,她被關(guān)押在最里邊的密室, 一路走來,還能看到外邊那些囚犯頹然坐在地上, 個個形容枯槁, 了無生氣。 兩個兵士將她送到密室之后, 退到一旁,崔小宛在里頭踱了幾圈,才見冰刃進(jìn)來。 “崔將軍,得罪了。” 冰刃走到最里邊的那面墻, 從兩邊抽出鎖鏈, 穿過墻上兩個拉環(huán),拖到中間, 鎖鏈哐哐當(dāng)當(dāng), 在安靜的暗牢里有些刺耳。 崔小宛雙手抱臂,淡淡看著他, “怎么?關(guān)進(jìn)密室還不夠, 還要把我鎖起來?這待遇是不是太過特殊了, 外頭那些人怎么就不用鎖?” “他們都是普通犯人, 而崔將軍武功高強(qiáng), 不得不防?!?/br> 冰刃拿著鎖鏈兩頭, 上前一步,“還請崔將軍配合,皇上沒有多少耐心?!?/br> “嘖, 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等殷沉把你們都?xì)⒘嗽賱邮帧!?/br> 崔小宛自己將手伸進(jìn)鎖鏈, 看著冰刃收緊, 上鎖。 眼下是虎落平陽的境況,只要不是讓她立馬拿刀自刎,她都能配合,省得狗皇帝又拿溫如月要挾她。 【佘鳳】他們不是在提防你逃出去,而是在保護(hù)進(jìn)牢房的其他人。 【佘鳳】如果我沒猜錯,魏臨會親自去暗牢。 【崔晚】真的嗎?那我一會兒踹死他。 剛發(fā)完這句,腿上也繞了幾圈鐵鏈,被迫并攏起來。 “其實我前幾天剛受重傷,還中過兩種迷藥,你們可以放輕松點?!?/br> 冰刃沉默片刻,垂下眼眸,“對不住,皇命難違?!?/br> 崔小宛嗤了一聲,“別說得好像你我有多少交情似的,我老早就看出來你是魏臨的狗了?!?/br> 冰刃沒再說話,退到一旁。 【崔晚】將軍府外的重兵撤了嗎? 【溫如月】撤了,只留了兩個小兵在銅雀街巡邏,我剛試了一下,可以出門,只不過他們會格外留意從將軍府里出來的人。 【佘鳳】狗皇帝的目標(biāo)就只是小宛,月月好歹是溫家的大小姐,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對付溫家。 【聶靈嫣】一個疑問,崔小宛這么能干,除了經(jīng)常翹班之外也一直盡忠職守,狗皇帝為什么要撕破臉? 【佘鳳】可能他認(rèn)為小宛查崔家的案子,遲早會查到他頭上,這個案子與他脫不了干系,他擔(dān)心崔小宛報復(fù),所以先下手為強(qiáng)。 【溫如月】那小宛豈不是兇多吉少? 崔小宛將手臂的重量全掛在鎖鏈上,往后靠著墻,打了個哈欠,閉眼聽著外頭的動靜。 厚重的鐵門緩緩升起,隨后是三四人腳步聲,一點點往密室接近,最后停在門前。 冰刃從袖口摸出一把鑰匙,通過小窗遞出去,不一會兒,密室的門開了。 魏臨踏進(jìn)密室,身后的暗衛(wèi)將鑰匙遞回給冰刃。 崔小宛趁機(jī)將鑰匙截圖,發(fā)到群里,順便給這幾人拍了張合影。 魏臨負(fù)手來到她面前站定,撩起眼皮看她,“崔小宛,朕明日便打算替崔家平反,四年前崔家只有你一人逃過死刑?” 崔小宛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還想看看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 “朕只是想做點補(bǔ)償。” 魏臨往后退一步,坐在暗衛(wèi)剛剛搬過來的椅子上。 這看起來是想跟她慢慢磨了。 “別忙活了,一人通敵全家遭殃,四年前就這么判的,你給我安了這么個罪名,還會補(bǔ)償其他人?” 這話鬼才信。 “四年前的通敵案,令一整隊巍軍送了命,其中還包括恭王長子,自是要重判?!?/br> 魏臨面色如常,輕捻了一下衣角,“而今你勾結(jié)南蒼,還未來得及危害大巍,死罪可免?!?/br> 崔將軍對大巍有功,若是就此處死,也未免太草率,關(guān)在暗牢是最好的選擇,既能消除威脅,又能服眾。到時在暗牢里弄死,對外宣稱病逝,就算有人懷疑,也找不出證據(jù)。 “說完了?” 崔小宛靠在墻上,睨著魏臨,“你若是真想補(bǔ)償,等你走后,讓他們把我鎖鏈去了,反正這牢門堅不可摧,我也逃不出去?!?/br> 魏臨眼看問不出有用的信息,點了點冰刃,起身轉(zhuǎn)出牢門。 其他人緊隨其后,落在最末的冰刃走之前將縛著崔小宛手腳的鎖鏈都去了,而后也跟了出去,將門鎖上。 逼仄的密室只剩崔小宛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