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29節(jié)
崔小宛獨自尋了個角落, 往下翻看。 懷德六年, 是他們穿越的第一年,當時先太后還只是個貴妃,腹中有了孩子,被人陷害毒殺, 醒來便換了個芯子。 殷沉穿過來后, 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太監(jiān),一時難以接受, 渾渾噩噩過了幾日, 才發(fā)現(xiàn)貴妃便是他穿越前的妻子。 【佘鳳】…… 【佘鳳】命運玩弄,雙重打擊。 【溫如月】這難道不是系統(tǒng)干的好事?我開始有點同情殷沉了, 這真有點慘。 【聶靈嫣】你清醒一點, 他之前還想毒害鳳鳳。 【溫如月】我清醒過來了。 崔小宛繼續(xù)往下翻。 兩人相認后, 殷沉成了貴妃宮里的掌事太監(jiān), 看著貴妃日漸隆起的肚子, 心情復雜。 生產之日, 貴妃誕下一個先天跛足的男嬰,擔心影響她在后宮的地位,讓殷沉替她尋一個健康的嬰孩調了包。 貴妃對這個來得莫名其妙的孩子并沒有感情, 甚至還有些厭惡, 便讓殷沉把他丟到郊外, 讓他在冰天雪地里自生自滅。不久后,她憑著換來的健康男嬰當了皇后。 【佘鳳】你看這行,“當醫(yī)生的舍友,彭有康”,指的應該就是康郎中了。 【崔晚】他確實改過名。 【佘鳳】當時他們群已經把康郎中加上了,又在群里透露了丟棄嬰孩的地點。 【佘鳳】天寒地凍,一個嬰孩怎么自生?應該是康郎中將他偷偷抱走放到了香滿樓的門口。 【崔晚】你看這里,康郎中不贊同這做法,跟他們吵了一架,之后便沒了音訊。 【聶靈嫣】他們不是有四個人嗎?還有一個怎么沒提? 【崔晚】還有一個叫寧三萬的,他們一直沒找著這人,就只提了一嘴。 崔小宛又往后翻了幾頁。 當時貴妃身邊的宮人處死過一批,獨獨逃了一個出來,是隨貴妃進宮的丫鬟。至于名字,手札里沒記,但崔小宛隱隱覺得這丫鬟就是她原身的母親,謝少茗。 據(jù)張玉喜所說,謝少茗先前在晸京待過,還在苦水巷掙了一套宅子,之后不知為何又跑到晉州去了,還一連二十年沒回來,打算處理舊宅時,也是委托了張玉喜過來。 【崔晚】這頁之后空了好多年,直到四年前,才有新的記載。殷沉在晉州找到了那個丫鬟,并將這事稟報給魏臨。 【佘鳳】所以,魏臨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聶靈嫣在群里看截圖不過癮,索性坐到崔小宛身旁,直接看實體手札。 聶容昭坐在桌旁,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玩著桌上的油燈,時不時往角落看一眼,也不知她們關系為何那么要好。 待崔小宛抬頭,他又看向別處,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聶靈嫣】四年前,不就是聶容遠戰(zhàn)死西垠,以及崔家慘遭滅門的時間? 【佘鳳】他就是想告訴你,魏臨是殺你全家的仇人。 【崔晚】所以殷沉將這手札給我,是想借我的手,替他報仇? 【崔晚】他當時在御書房怎么不自己殺狗皇帝?淦,那我現(xiàn)在也不用逃亡了。 【佘鳳】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當時把他打成了重傷? 【聶靈嫣】還擋了他的殺招? 【崔晚】…… 【崔晚】我有罪。 手札翻到這里就結束了。 報仇和解救佘鳳的事,崔小宛現(xiàn)在無能為力,他們就這點人,而皇帝手下有千軍萬馬,她就算再厲害,也不能以一敵百,實在是干不過。 崔小宛問溫如月要了一個帶鎖的匣子,把它鎖了起來。 他們這一行人里,除了她們三人,還有一個小郡王是懂華國文字的,雖然《識字三千》上的文字不全,但也足夠他半蒙半猜,把手札上的內容琢磨出來了。 【溫如月】小郡王昨晚在馬車上又問了一次,我推脫了一下,說等靈嫣在場時再談。 【佘鳳】建議你們別在逃亡路上說,等到了西疆安定下來,再跟他慢慢解釋。 聶靈嫣抬頭瞥了一眼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的聶容昭,又望望另一邊的王爺王妃,嘆了口氣。 【聶靈嫣】我想了一下,還是再緩緩吧,等他提了再說。 三人收拾一番,替其他人都檢查了一下扮相。 王爺王妃明面上是這商隊的老板,聶靈嫣三人則是他們的千金。至于其他人,包括聶容昭在內,那都是小廝。 小桃不樂意,肅了臉,“我一個丫鬟,怎么還得伺候三位小姐?我也不是想偷懶,只是這么安排會不會遭人懷疑?” 崔小宛撓了撓下巴,“這好辦,我也當丫鬟,現(xiàn)在這身衣裙活動起來也有點不方便?!?/br> 于是這支商隊的配置又變成了兩位小姐,各帶一個丫鬟。小桃是跟了溫如月,崔小宛伺候聶靈嫣。 崔小宛重新?lián)Q了身輕便的衣服,讓小桃替她梳了個雙丫髻,一行人又浩浩蕩蕩上了路。 到了亥時,天色已是烏漆墨黑,他們緊趕慢趕,終于抵達鳴城北門。 十來個兵士立在城門口,身后是掛了十幾根尖刺木的拒馬,領頭的兵士遠遠瞧見這一行人,上前吆喝:“從哪來,干什么的?城門要關了,怎么這時候才來?” 成九河等人騎馬跟在兩輛馬車后面,見到這幕捏了把汗,他們不能暴露身份,像之前那樣突破城門是不可能的,只得握緊了馬繩,望向前面的馬車。 溫如月不急不緩從馬車上下來,遞了路引文書過去,“這位大哥,我們是晸京來的商隊,路上馬車陷進坑里,這才耽誤了些時間,還望通融一下,放我們進城?!?/br> 路引文書是前兩日就準備好的,溫如月花高價在五福坊找了個偽造文書的先生,那先生見她出手闊綽,還額外送了個印章。 兵士查看過路引文書,又看了看這一隊人,上前幾步,拿劍柄掀開第一輛馬車的簾子,只見王妃和王爺端坐在里頭。 一陣涼風襲來,王爺咳嗽幾聲,恭王妃替他順了順后背,肅然道:“我家相公受了風寒吹不得風,還望軍爺瞧完盡快放行,我們得快些找個落腳處?!?/br> 車內婦人氣場非凡,領頭的兵士躬了身,連忙放下簾子。 他來到第二輛馬車,掀開一看,里邊只有三位年輕女子,觀衣著,一位是小姐,另兩個是丫鬟。 兩個丫鬟還縮手縮腳,面色怯怯,與那逃犯崔晚完全搭不上邊。 領頭的兵士松懈下來,回到城門邊上,隨口問了句:“既是商隊,為何沒有貨物?” 溫如月眉心一跳,“大哥,那晸京城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的地兒,就連胭脂都比別的州城貴個十倍,哪有從那進貨,再往別處找銷路的道理?” 兵士皺了皺眉,“也是,尤其是玉面閣的胭脂,那東西都是王公貴族才買得起?!?/br> 溫如月見他沒起疑,繼續(xù)道:“我們就是從別處采買貨物,再帶回晸京城售賣,之前遇上個闊氣的,連貨帶箱子都給買了去了?!?/br> 兵士點點頭,手一揚,“放行?!?/br> “多謝軍爺?!?/br> 溫如月朝兵士行了個禮,回到馬車上,眾人皆是松了口氣。 【溫如月】我心都快跳出來了,你們看我手心全是汗。 【聶靈嫣】我聽你語氣還挺鎮(zhèn)定,心想不得了,月月進化了。 【崔晚】我演得怎么樣? 【聶靈嫣】是跟之前的形象區(qū)分開了。 聶靈嫣發(fā)了個截圖上去。 【聶靈嫣】就是會不會夸張了點,你這比鵪鶉還鵪鶉。 【佘鳳】笑死,我仿佛看到大一時逃課被抓罰寫兩千字檢查的崔小宛。 【崔晚】淦,你什么時候拍的? 【聶靈嫣】剛剛??粗猛妫徒亓讼聛?。 【崔晚】要不是怕嚇到小桃和月月,我現(xiàn)在就把你揍了。 【溫如月】謹防身邊隨時給你拍丑照的朋友。 城門口的拒馬被挪到兩邊,兩輛馬車,身后跟著十幾匹馬,在城門守兵的注視下進了城。 鳴城不似晸京繁華,這個時辰街上已經是人煙寥落,空蕩冷清。 經過一家醫(yī)館時,成九河來到馬車旁,敲了敲車廂,低聲喚:“將軍?!?/br> 崔小宛拉開小簾,四下張望了一圈,“以后在外邊別叫我將軍,免得被有心人聽去。什么事?” “小宛姑娘,上次我來鳴城時恰巧救了重傷的江書?!?/br> 成九河指了指旁邊的醫(yī)館,“就安置在這,您說屬下要不要去打聽一下江書如何了?” 崔小宛思索片刻,“你先前送他去醫(yī)館,穿的可是晸京軍營的鎧甲?” 成九河點點頭,嘆了口氣,“是?!?/br> “那你貿然去問,定會暴露行跡?!?/br> 崔小宛抬眸,往旁邊的醫(yī)館看了一眼,“算了,是死是活,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樣?生死有命,隨緣吧。” “屬下知道了。” 崔小宛揉了揉眉心,“以后也別在我面前自稱屬下,現(xiàn)在我就是個丫鬟?!?/br> 藍無風在前面駕車,聽了這話,拿手肘輕輕撞了一下旁邊的聶容昭,揶揄道:“小廝跟丫鬟,般配?!?/br> 聶容昭回過頭,淡淡掃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好像也是小廝,什么意思?” 藍無風愣了愣,反應過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倆天造地設……” 聶容昭半瞇了眼睛,“你自己明明就有一身好功夫,先前還纏著她教你習武,以此為借口接近她,你敢說對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話音剛落,身后一陣涼風拂過,一只手伸出簾子,給他們每人頭上砸了一爆栗。 “再吵全趕下車?!?/br> 作者有話說: 0點后還有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