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41節(jié)
【崔晚】你已經(jīng)有十幾日沒跟我們說你的事了。 【聶靈嫣】仔細(xì)一想,好像是哦? 佘鳳在宮里并不好過。 魏臨捉不回崔小宛,思來想去,突然懷疑當(dāng)日配合救人的,不止有溫家大小姐,還有他的皇后。 他的這個皇后與從前不同,性子變了,對他的情意也變了。 具體是何時變的,他不清楚,他以前也未對她留心。 那日他想到這個可能,急匆匆從御書房來到碧清宮,正好撞見小太監(jiān)孟遠(yuǎn)扶著佘鳳的衣袖,擦著紙上的墨漬。 孟遠(yuǎn)是林宮人被貶去浣衣局時,佘鳳親自挑的,生得白白凈凈,小臉俊俏。 魏臨想起當(dāng)年他母妃與殷沉也是曖昧不清,登時怒火熏天。 幾個月了。 皇后從未留他在碧清宮宿下,他因著一點傲氣,也不強(qiáng)求,一味容忍,換來的是這般屈辱? 滿屋的宮人嬤嬤被遣到外邊,他上前捉了佘鳳手腕,將人扯到床邊。 【佘鳳】我之前還想過,他這皮囊不錯,睡一覺也不虧,但是那一刻我想扇死他。 【聶靈嫣】然后? 【佘鳳】然后我打了他一巴掌,差點把他手指咬斷。 【佘鳳】為了防止事情外泄,碧清宮上下包括我都被禁足了。 【崔晚】次奧,你等我殺回晸京! 【佘鳳】不著急,慢慢來,現(xiàn)在的冷宮生活還可以。 起碼魏臨不會隔三差五過來打攪她了。 第116章 二十幾個飛云寨的山匪也沒輕易被說服, 崔小宛讓人將他們關(guān)進(jìn)青牛寨的牢房,又叫藍(lán)無風(fēng)和成九河輪番進(jìn)去給他們洗腦。 先是跟他們說了青牛寨的待遇,然后拉了幾個青牛寨的原住民出來當(dāng)說客, 最后把寨子新定的規(guī)矩攤在他們面前,讓他們自由選擇—— 要么歸順, 要么繼續(xù)在牢里待著, 一天給兩碗白粥, 算盡了人道了。 其中一個識字的山賊扒著木條牢門,看著那張密密麻麻寫滿條例的白紙,給同伴念了幾句,忽然又停下來皺了眉。 “未經(jīng)批準(zhǔn)擅自離寨, 罰十五軍棍……我怎么覺著你們這不似山賊窩的規(guī)矩, 倒更像巍軍軍法?” “都是寨主寫的!厲害吧?”來當(dāng)說客的幾個原住民在外人面前吹噓上了,也沒聽清剛剛這人說了什么, 笑了一陣, 才反應(yīng)過來。 “對了,你見過巍軍的軍法?” 成九河與藍(lán)無風(fēng)對視一眼, 沒有作聲。 “我以前就是在余州軍隊混的, 后來犯了點小錯, 被革了職, 這才跑到石玉山當(dāng)?shù)耐练?。?/br> 旁邊幾人聞言驚道:“嚯, 老魚你可以啊, 以前還是混過行伍的,深藏不露!” 老魚想了想,突然問, “你們這個寨主姓崔?” “對啊?!?/br> “原先不是青牛寨的人?” “不是。” “是個女子?” “這不是很明顯嗎?” 他們大當(dāng)家在寨子里著的是輕便女裝, 為了保暖, 還拿狼皮做外披罩在外頭,一整套下來跟個女獵戶似的。 老魚“嘶”了一聲,“你們就沒聽說過鎮(zhèn)國大將軍崔晚?” “聽過,前些日子崔將軍不是因為通敵被抓,又逃去了么?聽說她還是女扮男裝……” 說到這,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崔晚……崔小宛?她們是一個人?” 老魚一拍掌,“對啊!” “什么?這是真的?” 眾人紛紛看向成九河。 藍(lán)無風(fēng)低聲道:“前幾日與將軍聊起此事,她說既已落草為寇,原先身份也不用避諱,反正依著青牛山地勢,朝廷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了我們?!?/br> 成九河聽罷,對著牢房內(nèi)外的山匪點點頭。 老魚興奮地從牢門伸了兩手出來,“青牛寨,我加入!” 其他二十幾人也當(dāng)即表了態(tài),愿與飛云寨劃清關(guān)系,效忠崔將軍。 這事很快傳遍整個寨子,這些人傳的時候特別小心,還特地叮囑,在自家寨子說說便罷了,別當(dāng)真把剿匪的巍軍招過來。 成九河練兵時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這些人雖也聽教,但都不太認(rèn)真,得知寨主來頭,一個兩個精神抖擻,腰背挺得板直,倒顯出幾分軍人士氣來。 這倒也能理解,跟著大將軍,聽起來是比先前有前途。 另一邊,恭王妃手下的徒弟也逐漸增多,竟是連清風(fēng)寨那幾個小姑娘也跑來跟著習(xí)武了。 嗬嗬聲四起,氣勢也不比旁邊練兵的差。 崔小宛在旁看著,目露欣慰,“你們加把勁,說不準(zhǔn)過兩年就能超過聶容昭了?!?/br> 聶容昭從屋里出來,正好聽到這句,擰了眉,“我的武藝也有所精進(jìn),不信你與我比試比試?!?/br> 說罷,他衣袍一甩,架勢擺開。 青羽聽到動靜,從屋里探出個頭來看他倆,被恭王妃拽到一邊。 “你與我說說,昭兒平日里是怎么與崔姑娘相處的?” 青羽撓撓頭,回想了一下,有印象的都是小郡王挨打的場景,便老實道:“小郡王幾次三番找崔將軍麻煩,被崔將軍揍過幾回了?!?/br> 至于那次在許府柜子里發(fā)生的事,他故意給隱去了,省得王妃覺著崔將軍輕浮。 “……” 恭王妃搖了搖頭,“我看再這樣下去,他以后連個壓寨郎君的名頭也撈不著。” “那也不見得……錯有錯著呢……” 青羽小聲嘀咕了一句,他倒覺得小郡王就是靠著這身打不壞的筋骨接近崔將軍的。 正常人早嗝屁了。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雖然他沒成親,也沒有相好的,但在這件事上,他覺得他比王妃懂。 另一邊,兩人已經(jīng)打上了。 崔小宛運(yùn)了步法上前,漫不經(jīng)心伸掌過去,并沒用多大力氣,被他輕易拆解開了。 “是有點進(jìn)步?!彼龘狭藫舷掳?,突然眼神一厲,身法如風(fēng),手上動作也快得旁人看不清軌跡。 聶容昭是辨清軌跡了,但他手沒有眼快,邊擋邊退,一路退到柴房邊緣,突然腳下一空。 雪塊翻飛,地面下陷。 “有陷阱!”崔小宛下意識拽住聶容昭手臂,卻被他往前一帶,一起掉了進(jìn)去。 聶容昭一手環(huán)著崔小宛的腰,一手護(hù)著她的頭,崔小宛則是攬著他后背,兩人警惕地看著四周。 煙塵落地,視野逐漸清晰。 沒有尖刺,沒有毒池。 這就一普普通通的坑,人站里邊,地面就只過了腰。 崔小宛松了手吼了一句:“誰挖的坑?” “我!” 溫如月原本正背對著他倆扎著馬步,聽到聲音匆匆趕來,“我早上讓人挖的,準(zhǔn)備腌幾噸白菜,但訂的白菜又遲遲沒送到,就……小宛你看這么個大坑也不美觀嘛……” 她尋思這處也少有人來,就找人搭了塊布在上頭了。 “好歹你也立個牌子……” 崔小宛從坑里出來,又伸手拽了聶容昭一把。 恭王妃抿著嘴笑,又是搖搖頭,她算是明白青羽說的錯有錯著什么意思了。 這一折騰,兩人都是一身灰,比試也斷了。 聶容昭輕嘆口氣,“若我以前沒偷懶,現(xiàn)在必不會是這般,幾招都接不住?!?/br> 崔小宛隨口道:“怎么?你打算學(xué)成之后從我身上找回場子?” “我是想保護(hù)你?!?/br> 這話說得直白又赤誠,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 溫如月默默退回恭王妃身旁,繼續(xù)扎著馬步,其他幾人雖也有所回避,但都豎起了耳朵。 崔小宛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聶容昭這段時日是抱著這種心思在苦練。 她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那你也不一定非得在武藝上有所進(jìn)益……” “嗯?” 崔小宛手指在他腦門輕輕一點,“你這過目不忘的本事比武藝值錢多了。” “過目不忘,你不也是?” “不一樣。” 她那截圖頂多臨時存點東西,要用時還得一張張翻出來,重讀一遍。 “我能做什么?” “熟讀兵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