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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50節(jié)

    性命攸關(guān),她也不能阻著百姓治病。

    樊寶珠松開布衣男子,拍了拍手上灰塵,幫著把馬車扶了起來。

    崔小宛瞥向那名布衣,覺著有些眼熟,上前細(xì)細(xì)一辨認(rèn),果然先前見過。

    “是你啊,差大哥?”

    身著布衣的正是岑廣,先前在街頭兩次攔下崔小宛的官差。

    岑廣不再避著她,大大方方轉(zhuǎn)過身,“是我,那日眼拙,沒認(rèn)出是崔將軍。”

    崔小宛盯著他看了半晌,微瞇了眼,“這兩名女子與你是何關(guān)系?”

    岑廣從容道:“只是鄰居。她們家中沒有其他人,這一出城怕遇到歹人,便央我一路護(hù)送?!?/br>
    這番回答,倒也尋不出紕漏。

    崔小宛令手下開了城門,“你們走吧,我會派一人與你一同護(hù)送這兩位姑娘?!?/br>
    岑廣微怔,隨后點頭,“那便多謝將軍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先到這,作者好像也不太行_(:3」∠)_

    第124章

    城門已開, 兩位女子上了車,岑廣侯在一旁。

    崔小宛在藍(lán)無風(fēng)和樊寶珠之間猶豫片刻。

    樊寶珠湊上來,低聲說了句:“將軍, 您可要小心了。我瞧這人神色就不對,太正經(jīng), 也太假, 我男人卷錢私奔的頭一天跟他的表現(xiàn)就大差不差!我看他絕對是想背叛將軍, 出去通風(fēng)報信。”

    崔小宛看她一眼,“馬車是你掀翻的?”

    樊寶珠點點頭,“我也是一時情急?!?/br>
    “那你替我去監(jiān)視他?”

    樊寶珠打量了一下岑廣精壯的身軀,回過頭朝崔小宛頷了首, “給我拿一把殺豬刀, 這事包我身上了!”

    崔小宛將她領(lǐng)到一旁,給了她一個梅花袖箭和一把殺豬刀, 又從江書那要了點防身的藥粉, 讓她悄悄藏好,跟著岑廣和那兩個姑娘去鄰城。

    之所以選樊寶珠, 一是因為她脾氣火爆, 實力也不俗, 不是能吃虧的主。二是考慮到那兩位是女子, 再派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同行不合適。

    最重要的是樊寶珠方才特地跟她說的那句話。

    警惕性強, 還不好惹, 派她去最合適不過。

    樊寶珠將梅花袖箭戴到手腕上,又拎了個包袱,包袱里除了衣物, 還放著一把殺豬刀和一包藥粉, 隨后登上那輛馬車, 與那三人一起出城了。

    *

    當(dāng)夜,宋恬領(lǐng)著一幫工匠將最關(guān)鍵的機(jī)關(guān)陷阱趕制出來,由成九河帶著原先的十幾個兵士搬出去,分別埋在南北城門外一里處。

    五更天后,佘鳳也將收到的情報往群里轉(zhuǎn)達(dá)。

    晸京城的一萬剿匪兵出發(fā)了。

    【佘鳳】軍中將士都如臨大敵,據(jù)說楊正殊昨晚深夜練武,不慎磕破頭。

    【崔晚】?

    【崔晚】以前怎么沒見他這么刻苦?

    【聶靈嫣】崔小宛這么強,他們害怕也是正常,估計臨時抱佛腳呢。

    【溫如月】那楊正殊是無法當(dāng)主將了?

    【佘鳳】倒也不是,他那就只是擦破點皮,沒什么大礙。再說,如今軍中無能人,只能是他了。

    楊正殊領(lǐng)著一萬大軍抵達(dá)鳴城,安營扎寨,隨后喚了十幾個州城的校尉一起到營帳內(nèi)商討策略。

    趙參軍剛收到飛鴿傳書,“據(jù)探子回報,霜州城南北城門外設(shè)了哨崗和箭塔,弓箭手約三十來人,不足為懼?!?/br>
    “三十來人,那點弓箭就如毛毛雨,我們拿盾牌抵擋,一路殺進(jìn)去,將攻城車送到霜州北城門前?!?/br>
    楊正殊沉吟片刻,“箭塔只是前哨,這一路說不準(zhǔn)還有其他埋伏,城樓之上肯定也有弓|弩兵候著我們。”

    “楊將軍的意思是那崔小宛尚在霜州,就已提前預(yù)知我們的動向了?”

    “我們十幾支軍隊是分批秘密進(jìn)城,除了軍營里的將士,無人知曉。”

    楊正殊搖了搖頭,“那是昔日的鎮(zhèn)國將軍,戰(zhàn)西垠,退南蒼,就算我們打算打她個措手不及,在她手上怕也是討不著好?!?/br>
    “楊將軍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嚯,我倒是忘了,楊將軍從前是崔晚的副將,還是有些交情在?!?/br>
    趙參軍瞧著氣氛不對,忙出來打圓場,“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我相信楊將軍心系朝廷,絕無半點偏私。諸位剿匪心切,不如先說說此戰(zhàn)應(yīng)該怎么打?”

    “聽說先前在湘城,崔小宛便是帶著巍軍突破高地,扭轉(zhuǎn)劣勢。如今我們情況與當(dāng)時差不了多少,楊將軍可是有什么想法?”

    楊正殊擦了把汗,他們能和那時比嗎?也就崔將軍有這本事,單槍匹馬殺到箭塔下,就只受了點輕傷。

    還未等他回答,又有人開口。

    “霜州城統(tǒng)共才多少人?一萬大軍直接碾過去,青牛寨那幫山匪渣都不剩?!?/br>
    “你說得輕巧,到時死得最多的便是湛州軍士,敢情不是你們余州城當(dāng)先頭兵?”

    眾人七嘴八舌,他們來自十六個州城,一人一個想法,一堆人聚在一起,還沒商討出個好點子,自己倒先吵起來。

    眼看有兩名校尉甚至開始互相推搡,楊正殊重重拍了一下桌板。

    “既然各位爭執(zhí)不下,那便由我楊某統(tǒng)一指揮?!?/br>
    沒什么奇謀,也沒什么良策,到時只規(guī)規(guī)矩矩行兵布陣,也算盡到一軍之將的本分了。

    一萬大軍在鳴城歇息一午,當(dāng)夜浩浩蕩蕩朝著霜州城進(jìn)發(fā)。

    隊伍前頭是盾兵,其次是步兵,中間推了一輛攻城車,車頭是沉重的圓木樁,若是無人阻擋,一般的城門,撞上不到半個時辰,也就破開了。

    先頭部隊的任務(wù),就是掃清障礙,掩護(hù)攻城車攻破城門,城門一開,一萬大軍進(jìn)城,饒是她崔小宛有再大的本事,也是無計可施。

    趙參軍騎著馬,走在楊正殊身側(cè),“將軍,這附近鴉默雀靜,是不是有些蹊蹺?這時節(jié),應(yīng)當(dāng)是促織出沒,鳥叫蟲鳴,這會兒卻一點聲響都沒有?!?/br>
    楊正殊擰了眉,“半個時辰內(nèi),有大批人馬在此出現(xiàn)過?”

    話音剛落,就聽到前方一片驚呼,走在隊伍兩側(cè)的兵士被大網(wǎng)兜起。

    旁邊尚還安全的兵士瞧見樹上有系繩,趕忙拎刀過去,想將大網(wǎng)割斷放下,慌亂中有人絆到地上的細(xì)線,一排削尖了頭的竹子朝大軍飛來,貫穿數(shù)具軀體。

    楊正殊手一擺,“都別輕舉妄動!”

    這些陷阱并不很精妙,就連牽動陷阱的細(xì)線也并未埋好。

    只是現(xiàn)在是三更天,夜色迷蒙,若不仔細(xì),很容易看混了眼。

    隊伍停下,楊正殊派了幾名步兵舉著火把,小心繞過地上的細(xì)線,將樹干上的系繩割斷,才將落入大網(wǎng)的兵士們救下來。

    “他們恐怕已經(jīng)得知晸京派兵剿匪之事了?!?/br>
    “怎會連我們何時攻城都一清二楚?我看是軍中出了細(xì)作,只不知細(xì)作是哪一州城的?!?/br>
    “我聽說崔將軍在湘城軍營待過一段時日?!?/br>
    “放你娘的狗屁,崔將軍還領(lǐng)過晉州的兵呢!”

    “都別吵了!”

    楊正殊越聽越覺著額頭上的擦傷痛得厲害,憋足中氣大吼了一聲,隊伍終于安靜下來。

    “崔將軍攻下霜州,便已做好抵御巍軍的準(zhǔn)備,這些怕是籌謀多時?!?/br>
    楊正殊視線掃過十幾個州城的校尉,“我們眼下就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撤軍,回去揪出細(xì)作,再另做打算,要么繼續(xù)攻城?!?/br>
    “自然是繼續(xù),現(xiàn)在撤軍,難道是要留更多時間給青牛寨么?我們是一萬大軍,損失百十個人,照樣能破城!”

    其他人聽罷,紛紛附和。

    “那便先把細(xì)作一事放下,待破了城,再來搜查?!?/br>
    巍軍繼續(xù)小心翼翼往前走,一路卻再未遇到阻礙,將士們心中狐疑,莫非細(xì)作一事只是他們草木皆兵,林中陷阱是早先便設(shè)下,與他們的動向無關(guān)?

    一行人終于接近箭塔,黑暗中傳來箭矢破空的聲響,前排將士舉盾,擋下數(shù)枚箭矢。

    巍軍后排也有幾百名弓箭手拉開弓弦,往哨塔和箭塔上射箭,奈何這幫人瞧見弓箭手的舉動,皆都往下一貓,將身子掩在石墻之后。

    幾百枚箭矢凌空而過,只射傷其中一人,還有好些落到箭塔上的草垛上,讓青牛軍撿了去,繼續(xù)挽弓朝這幫剿匪軍身上招呼。

    楊正殊手拿圓盾,躲過幾支箭矢,振聲道:“弓箭手繼續(xù)攻擊,盾兵步兵繼續(xù)前進(jìn)!”

    青牛寨幾十個弓箭手射出的箭矢確如毛毛雨,前排的盾兵和步兵一路揮刀擋箭,總算挺過箭塔射程。

    身后的弓箭手就沒這么幸運了,他們聽令射箭,手上沒停,射到最后,突然發(fā)現(xiàn)箭囊空了,而箭塔上的青牛軍還在蹦跶。

    他奶奶的,每次送出去幾百支箭,就只還回來幾十支,他們現(xiàn)在是彈盡援絕,只得將箭囊從背上取下,充當(dāng)防具,擋下箭塔射來的毛毛雨。

    這一過程又死了一批人,但后邊這半數(shù)巍軍總算也離開箭塔射程。

    前面的盾兵和步兵已經(jīng)推著攻城車到了城門口,城門緊閉,連半個守兵都見不著。

    撞大運了!

    湛州校尉振臂高呼,“攻城!”

    數(shù)十名步兵推著攻城車緩緩向前,在削尖了頭的圓木樁即將撞上城門時,眾人都聽到清脆的一聲“咔嚓”。

    車輪不知被什么機(jī)關(guān)絞碎了。

    旁邊幾人舉了火把一看,只見地上有四把剪子形狀的鋼鉗破土而出,其中兩把正好位于車輪前方,旁邊全是碎木屑。

    攻城車沒了前面兩個輪子,重心前傾,圓木樁的尖頭直接栽在地上,這還攻什么城?

    此時楊正殊也已趕到,見著這一幕,當(dāng)即下令,不用車了,他們直接用人。

    十幾名巍軍步兵艱難地抱起圓木樁,一齊往城門沖去。

    “咚”!

    一下,城門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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