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弱,我裝的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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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體弱,在這炎熱的天氣里指尖依舊透著股微涼,周廷深回握住他,將自己guntang的體溫傳遞過去,“走吧?!?/br> 督察樓,審訊室。 這一次,依舊是原班人馬。 “呵?!焙稳f興還生著氣,“妻奴來了?” “昂。”周廷深理不直氣也壯,“妻奴來了?!?/br> “哼?!焙稳f興陰陽怪氣,“不是說插不了手?” “啊?!敝芡⑸钜矝]否認,“主要是不想給你掃墓。” 何萬興怒目道:“你小子——” “行了你。”姚錯用手肘拐他,“不來要罵,來了也要罵,你這情緒起伏真大,莫非是更年期提前了?” “你才更年期!”何萬興不愛聽了,“我頂多就是個中老年!年輕著呢!” 一屋子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 “咳咳,不用管他,間歇性抽風,習慣就好。”姚錯還想在搜救隊面前給自己留點面子,“言歸正傳,守衛(wèi)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要等一個小時候以后才能出來,謝哥批準了你們的加入,就由我先來給你們說明目前的大致情況。”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姚錯就將發(fā)現(xiàn)內(nèi)jian至今的事情經(jīng)過全盤托出。 起初曾程和路寅還能保持鎮(zhèn)定,越到后面越陷入了同化,最后所有搜救隊員都保持著高度一致的傻眼狀態(tài)。 曾程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內(nèi)部有jian細,不僅出賣了搜救隊員的衛(wèi)星電話定位,還從避風港里搶走了異能覺醒者?” 許知朗難以置信道:“他怎么敢?!這么多雙眼睛在看著,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過?” “能在總部潛伏十多年,他的偽裝早就出神入化了,隨便找個借口都能騙過所有人?!币﹀e嘆氣,“所以我們才迫切的想要知道,時丞當時看到的人到底是誰?” 所有人都轉(zhuǎn)向了時丞,時丞卻在看著周廷深,像是擔心自己會走丟的小朋友,要將監(jiān)護人的模樣牢牢印刻進腦子里一樣認真。 “乖,寶貝,回答問題了。”周廷深輕刮時丞鼻尖,“告訴哥哥,你當時看到了什么?” 時丞順勢握住周廷深的手,“我看見純白了,哥哥。” 何萬興疑惑道:“純白是什么?” “面罩人?!敝芡⑸钫f,“醫(yī)護穿著的人。” “醫(yī)護穿著?”何萬興望向被他鎖死的窗戶,凝神想了好一會兒,“等一下……你別告訴我,你當時看到的是對面樓里的消毒人員?” 總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一次全面消毒,如果時丞看見的是負責消毒的人員,他們沒有找到人就是正常的。 周廷深低頭看向時丞,時丞也在看著他,“是不是消毒人員?” 時丞答非所問道:“哥哥,我想要抱抱?!?/br> 他似乎變得比平時更加黏人了。 是因為害怕嗎? 如果不是,還能是因為什么? 周廷深找不到第二個原因,所以就托著時丞的后背和屁股,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時丞點點頭,然后說:“不是消毒人員?!?/br> 周廷深道:“那是誰?” 時丞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好像對他而言,說話這件事情突然變得艱難起來。 “你別著急,小丞?!敝芡⑸畎矒崴?,“慢慢說,時間還有很多,我們不著急的?!?/br> 時丞卻看著他,紅了眼眶,“哥哥……” “哥哥在這。” “我喜歡你?!?/br> 突如其來的告白,把旁觀者都看懵了。 “哥哥知道?!敝芡⑸钚Φ溃案绺缫蚕矚g你?!?/br> “哥哥要記得我?!睍r丞仰頭吻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描摹著他的模樣,“記得我叫時丞,記得我喜歡你?!?/br> 周廷深眉心一跳,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怎么了,小丞?” “我沒事?!睍r丞揚起笑容,靠在周廷深的懷里,“我看到的,不是消毒人員……是……是……” 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像是在努力掙脫桎梏,痛苦地咬下嘴唇,而后憤然解脫出來:“是奇哥!” 眾人一怔,沒想到邪神的boss竟然會出現(xiàn)在總部! 周廷深立刻道:“哥哥帶你去咨詢處調(diào)所有人的照片,你能把他認出來嗎?” “我認不出來,哥哥……”時丞有些脫力,氣喘著緩了好一會兒,才摸向自己的右臉,“我認識的,是他這里反光的東西,還有他穿著防護服的身形?!?/br> 那是時丞刻骨銘心的記憶。 何萬興皺眉道:“為了抓你,他甚至親自出動了?” 周廷深理解不能,“他為什么要緊盯著你不放?” 除了桑懷他們,阿七也是從邪神里逃出來的,按照邪神抓時丞的手段,要想找到他們并不是一件難事,他們卻一直安穩(wěn)至今,就像不曾出現(xiàn)在邪神里一樣,時丞要是沒有特殊的地方,邪神不可能會這么窮追不舍。 時丞苦笑道:“他想要我的身體。” 周廷深面色一寒,“你說什么?” “不是哥哥想的那樣?!睍r丞打破了桎梏,再繼續(xù)開口,對他而言就變得輕松多了,“奇哥一直在研究異能者,他對異能的信息掌控比總部還多,比如異能的檢測方式,其實在嬰兒時期就能發(fā)現(xiàn),無異能者和異能者的血液無法相融,異能者和異能者的血液會融一半,相同異能等級的血液會完全相融,不過無法區(qū)分是攻擊、防御還是治愈型?!?/br> 姚錯拿起了圓珠筆記錄,“除了這個,你還記得哪些內(nèi)容?” “異能可以遺傳,他們發(fā)現(xiàn)雙異能者生下來的孩子擁有異能的可能性為76%,幾率很高,但是孩子的異能屬性強弱無法得到保障——奇哥想要更強的異能者?!睍r丞復述著他曾經(jīng)在實驗室里聽到的內(nèi)容,超乎尋常的專業(yè),“所以他把實驗對象換成了超高階異能者,發(fā)現(xiàn)超高階異能者生出的孩子擁有異能的可能性高達99.9%,可惜異能等級高低也無法得到保證,他就轉(zhuǎn)變想法,把目標投向了普通人,結(jié)果實驗成功了,超高階異能者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最低都是中階異能者。” 周廷深若有所悟,“超高階異能者只有三十名,所以他才不肯放過你?” “不是的?!睍r丞看著自己抱住周廷深的細長手指,緩神道,“超高階異能者確實不多,但實驗是具有差異性的,alpha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異能等級也不穩(wěn)定,只有omega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才行。” 周廷深問:“前三十里有多少個omega?” “最初是一個,所有實驗他都逃不掉,一直生活在床上,就連坐月子期間也在受孕?!睍r丞說這些話時,語氣平淡如水,“所以進入邪神不到五年,他身體的各項指標就急劇下降,在生第四個孩子時因為難產(chǎn)大出血死亡,尸體也被奇哥拿去解剖了,但是并沒有分析出什么有價值的數(shù)據(jù)。” 姚錯聽得直皺眉頭,“你不覺得他很可憐?” “可憐?”時丞不明白姚錯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他對周廷深以外的人沒有感情,更不知道同情心是什么,“我們都很羨慕他,他也很慶幸自己分化成了omega,經(jīng)??蓱z還未分化的我們。后來他死了,我們就更羨慕他了?!?/br> 姚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又覺得語言過于蒼白,他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那種絕望,更無法勉強時丞用常人的思想去思考。 畢竟時丞本身就不是一個在正常環(huán)境下長大的人。 周廷深心疼時丞的經(jīng)歷,沒讓這個話題繼續(xù),“最初只有一個omega,那現(xiàn)在有多少個?” 時丞道:“新增了兩個,其中一個死在了活動樓里,就是「九」?!?/br> “還有一個在哪?” “就是我,哥哥?!?/br> 奇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時丞的目的顯而易見。 “邪神對我的看管很嚴,實驗也很頻繁,但在去年我快要成年的那段時間忽然逐步減少,面罩人也很久都沒有再來過?!睍r丞說,“我就是在那段時間逃出來的?!?/br> 所以icpo的通緝令里,才會把時丞列為omega。 氣氛沉默下來,時丞不免慌了神,“雖然預分化是omega,但我當時還沒成年,沒有人碰過我,我很干凈的,哥哥,你相信我,我的第一次是你,他們沒有——” “哥哥知道。”周廷深早就知道了,不然時丞不會那么青澀,做的時候更不會一點心理陰影也沒有。 他親吻著時丞的額頭,紅了耳根,“哥哥的第一次也是你?!?/br> 時丞小臉驟紅,“哥哥……” 滿屋子人:“……” 這都能撒狗糧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的。 “咳咳……”何萬興提醒這兩個小年輕注意點影響,“實驗生出的嬰兒在哪里?” 卻沒料到時丞會再次扔出一個炸彈,“避風港?!?/br> 眾人震驚道:“避風港?!” 時丞點頭,“他們不會撫養(yǎng)嬰兒,所以無異能的嬰兒一出生就被殺死了,有異能的嬰兒則被送進了避風港里的孤兒院,養(yǎng)到七八歲再想辦法接出來?!?/br> 何萬興追問道:“哪一家孤兒院?” 時丞也不知道,“他們沒有提過。” “孤兒院可以挨家篩查,我們先來整理一下目前的重要疑點。”姚錯梳理著本子上的記錄,“關(guān)于諸神榜前三名的傳聞有五個,第一,知道邪神的地理位置;第二,知道邪神為什么躲避搜救隊;第三,知道邪神殺害幸存者的理由;第四,知道邪神的boss奇哥是誰;第五,知道邪神與喪尸病毒爆發(fā)的關(guān)聯(lián)。時丞,你先回答我們,這五個傳聞,你是不是都知道?” “是?!睍r丞在他們驚詫時,繼續(xù)道:“不過并不全面,我所知道的都是他們在實驗時閑聊的內(nèi)容?!?/br> 即使不全面,全都知道也已經(jīng)是個非??捎^的情報了。 “我們按照順序來提問?!币﹀e強壓下激動,“第一個問題,你知道邪神的具體位置在哪里嗎?” “具體不知道?!睍r丞似乎有些疲累了,他依偎在周廷深的懷里,“我只知道城市的名字?!?/br> 所有人屏息等待著,一秒、兩秒、三秒……十秒過去了,時丞就這么沒了下文。 姚錯想起以前詢問犯人時擠牙膏式的回答,又問:“他們在哪個城市?” 時丞果然有了反應,他說:“筑林城?!?/br> 全場啞然。 曾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小時丞,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時丞道:“總部?!?/br> “不是?!痹陶f,“我指的是城市。” 一片靜默中,時丞似乎明白了什么,“這……這里就是筑林城?!” 曾程說:“是的。” 時丞駭然,就像拼命逃出鳥籠的鳥兒,在外轉(zhuǎn)悠一圈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鳥籠里,手心淌汗,雙腿發(fā)軟,抖得不成樣子??僧斨芡⑸钜矒崴麜r,他卻身形一頓,似乎想起什么,漸漸安靜下來,輕輕地靠著周廷深,蹭了蹭他的脖子。 周廷深心底的不安感愈發(fā)濃烈。 時丞是平靜了,在場的所有人卻感到了無比的荒誕而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