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后來的我們
還在錯愕之際,李鐘易突然一把將她攬進(jìn)懷里,讓她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原本沒反應(yīng)過來她還想要推開李鐘易,但是卻從玻璃的反射看到了原因,讓她瞬間盾柱了動作。 靠在李鐘易的胸膛上傾聽他心跳的律動聲音,雖然她知道李鐘易是因為擔(dān)心她看到電視墻上的轉(zhuǎn)播畫面,但她還是從玻璃的反射看到了。 趙圣齊跟女模接吻的畫面,畫面在那幕之后進(jìn)了廣告,就算只有短短幾秒鐘,但還是深深烙印在她腦海里。 「這樣呢?」李鐘易放開她問,「能讓你心動嗎?」 看著他,她雖然沒有感覺到心動,但是心里卻涌入滿滿的暖流,她甜甜地笑著,「恩。」 說謊是不好的,但這是善意的謊言,就例外吧! 愉快的一天就這樣結(jié)束了,在游樂園結(jié)束之后他送她回家,交代她要好好休息早點睡覺之后目送她進(jìn)屋。 離開她的住所,他正打算要回去,卻在回去的途中路過了一間咖啡廳,店內(nèi)看起來很典雅氣質(zhì),客人并不多,其中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女孩,長相非常容易吸引人注意。 女孩很平靜的坐在咖啡廳里,頭發(fā)很氣質(zhì)的勾在耳后,眼神很專注地盯著桌上的東西,只是吸引他的目光不是那個女孩多漂亮,而是她手上正在翻頁的筆記本。 緩緩的走進(jìn)咖啡廳里,優(yōu)雅的古典音樂在餐廳里流淌出來,他挑了一個沒有人的位置坐下然后靜靜的觀察著女孩。 「請問需要些什么嗎?」服務(wù)生走過來問。 「給我開水?!顾虬l(fā)掉前來的服務(wù)生,一邊繼續(xù)觀察那個可疑的女孩,這時候從旁邊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那個…不是湯宜涵嗎?」坐在他旁邊桌的客人突然指著女孩討論著。 「喔?你說那個從美國紅到國際上的女模特嗎?」 「是?。÷犝f一來臺灣之后就有對象了,還是非常知名的作詞人趙圣齊,兩個人私底下的感情好像很好?!?/br> 聽著旁邊不知情的人隨著新聞媒體的擺動而起舞,他默默的坐在座位上,喝了服務(wù)生剛剛送上來的水。 原本坐在窗戶旁邊的女孩似乎感覺到周圍的眼光,突然起了身背起包包離開,卻在經(jīng)過李鐘易身邊的時候與正好起身的李鐘易撞個正著,包包里的東西瞬間散落一地。 「啊,不好意思!」李鐘易很即時的道歉,立刻蹲下身子去幫忙撿,因為這樣讓他目睹了那個筆記本的真面目,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樣。 把東西都還給她之后,他順口問了一句,「請問…你是湯宜涵小姐嗎?」 突然被這么一問,湯宜涵也有不是滋味,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然后想要從包包里掏出墨鏡和口罩,只是這樣的尷尬被李鐘易察覺出來了。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問你,這個筆記本是在哪里買的,我想送給我女朋友當(dāng)生日禮物。」他指著筆記本苦笑。 看了一眼從他手上撿回來的粉色筆記本,她說,「買不到,這是我自己做的?!?/br> 「真的嗎?那你真厲害?!估铉娨茁冻鏊实男θ?,繼續(xù)扮演一位不經(jīng)意撞到她的路人甲。 也許在這次之后他該考慮轉(zhuǎn)行去當(dāng)演員。 「欸?那個男生是誰???」 「對??!長的好帥??!」 在他跟她說話之間,湯宜涵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目光都在他們的身上,于是趕緊陪笑然后邁步離開。 望著湯宜涵離開的背影,他想到南隅臻曾經(jīng)跟他說過自己小時候會做手工筆記本,因為喜歡文藝與手工,所以經(jīng)常動手做,只是后來為了工作就沒有再繼續(xù)做下去了,照理來說,那本筆記本全世界應(yīng)該只有南隅臻才擁有,唯一可能的第二個持有者就是參加過交換禮物的人… 還有──她meimei。 走出咖啡廳后,李鐘易先撥了電話給南隅臻,但是電話卻轉(zhuǎn)接語音信箱,他只好再撥第二通電話給趙圣齊。 「是我。」一邊講電話,他一邊往湯宜涵走的方向走去,「你跟湯宜涵熟嗎?」 「什么意思?」 「我發(fā)現(xiàn)湯宜涵一些很奇怪的地方,可以的話幫忙調(diào)查一下?!?/br> 「奇怪的地方?」他問,「把話說清楚一點,什么意思?為什么突然這樣說?」 深呼吸一口氣,他說,「我記得沒錯的話,南隅臻說過她小時候很喜歡做手工書,甚至拿過手工書當(dāng)圣誕節(jié)的交換禮物,她還有一個從小就被領(lǐng)養(yǎng)到美國的親meimei,她也給她meimei寄過手工書當(dāng)生日禮物?!?/br> 「圣誕節(jié)交換禮物?」突然抓住了關(guān)鍵字,趙圣齊又問,「是在社區(qū)里的教堂舉辦的嗎?」 雖然有些不能理解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但李鐘易依然回答,「好像是,南隅臻小時候是跟家人住在社區(qū)里的?!?/br> 電話那端的趙圣齊突然沒有了聲音,直到李鐘易接著說,「不過…有點奇怪,我剛剛打電話給她但是電話轉(zhuǎn)接語音信箱?!?/br> 「要不要多打幾通看看?」 「我打過了,連續(xù)打了六通電話都是語音信箱,我現(xiàn)在正要去…」當(dāng)他還在講電話之際猛然一轉(zhuǎn)頭,他看見剛剛從咖啡廳里走出來的湯宜涵身邊被幾名不明人士包圍然后拖進(jìn)巷子里,當(dāng)他跟過去的時候看見黑衣人坐在廂型車上看起來想強(qiáng)行把湯宜涵塞進(jìn)車子里。 李鐘易衝過去大喊,「喂!放開她!」 只是他這么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讓他突然有些驚慌,但依然鎮(zhèn)定,「先放開她,有話好說?!顾粗鴿M臉驚恐的湯宜涵。 有沒有搞錯?當(dāng)街擄人,現(xiàn)在的黑道都這么光明正大的嗎? 不過黑道就是黑道,當(dāng)然不會聽不懂人話只懂拳頭。 才放完話對方就朝他走去接著來上猛烈的好幾拳,而他為了閃拳頭而意外弄掉了手里還在通話中的電話,但是為了應(yīng)付來人他無暇顧及。 前幾次他都幸運閃過,也給了對方幾拳,只是對方人馬多,他再怎么能打也不堪體力的消耗,還沒能來得及喘口氣,突然從后方被架住了身體當(dāng)場動彈不得,湯宜涵見狀還想過去阻止,卻慘遭兩個人都被塞進(jìn)車子里,而掉在地上的手機(jī)已經(jīng)在剛剛打斗的時候被踢壞。 對于李鐘易突然打電話問關(guān)于湯宜涵的問題他感到很奇怪,還有最令他在意的,南隅臻的電話為什么不通? 「喂!放開她!」還在思考之際,李鐘易的聲音突然變遠(yuǎn)又變小聲,接著是跑步的聲音,突然一陣喀的聲音電話就斷掉了。 「喂?喂?李鐘易?李鐘易?」 他沒有給自己太多的時間去猜測李鐘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算讓他過去也不知道該上哪里去找他,所以他決定先去確認(rèn)南隅臻的狀況,還沒到家的車子已經(jīng)掉頭往南隅臻住家的方向開過去。 沒有多久的時間,車子到了她家樓下,高聳的大樓里他能看見她家的燈是亮著的,讓他稍微放心了一點。 按了她家的電鈴之后沒有多久門就開了,而他看見的是她一張充滿震驚的表情。也是,從他的緋聞傳出來之后他們就沒有見過面了,他不知道她離開公司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他是扎扎實實被公司的行程綁住了。 「你怎么會來?」 見她沒事之后,他立刻松了一口氣,「沒什么?!?/br> 她不解,嘴里沒什么然后跑到她家來,這是什么理由???不過他都這么說了,那就這么信吧! 「沒什么事的話,那我關(guān)門了?!拐f完,她正要把門關(guān)起來的時候趙圣齊突然問,「可以給我一些時間嗎?我有話想說,也有一些事情想確認(rèn)。」 南隅臻將半開的門打開,「進(jìn)來吧!」接著她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 從廚房端了一杯剛沖泡好的熱咖啡放在木頭桌上,接著她轉(zhuǎn)身收拾桌上的殘骸一邊問,「你要說的是什么事情?」 站在她家的客廳里,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是他第一次到南隅臻家里,放眼望去除了擺放整齊的沙發(fā)與桌子,再來就是書柜和衣柜,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說是相當(dāng)乾凈整潔。 目光一撇,他突然看見了在書柜上有幾本比較不一樣的書,遠(yuǎn)看可能會以為是書,但是走近了看才會知道是筆記本,而且從拿在手上的感覺可以知道是純手工做的。 收拾完客廳之后,南隅臻一抬頭就看見趙圣齊站在書柜前,手上那著她小時候自己做的筆記本。 「那是我自己做的?!顾叽蟮谋秤?。 一模一樣,跟他小時候交換來的那個手工書一模一樣。 看著筆記本,他的腦海里閃過李鐘易掛電話前說的話,他震驚著問,「你小時候也住在光明社區(qū)嗎?」 一陣不解,但是她點頭,「我是住在光明社區(qū),可是…你…」話沒問完,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難道…你也是光明社區(qū)的嗎?」 他將她的手工書拿在手上,此刻的南隅臻不是眼前漂亮的成熟女人,而是那個小時后擁有著燦爛又天真的可愛女孩。「恩,住過光明社區(qū),也參加過交換禮物。」 南隅臻震驚的摀住嘴,試著調(diào)適震驚的情緒后,她繼續(xù)問,「你的禮物是什么?」 撲通撲通…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如雷貫耳,但是她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就害怕一個閃神不能聽見自己想要的答案。 「錄音帶?!顾男?,那抹笑容貫穿了南隅臻的心臟,讓她霎時間無法呼吸。 有那么一瞬間,南隅臻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她的表情卻是鎮(zhèn)定到不能再鎮(zhèn)定的從包包里掏出了一捲錄音帶遞到趙圣齊面前,「是…是這個嗎?」 看著自己沒還出道時製作的錄音帶,他內(nèi)心里涌出許多感觸與懷念,拿過已經(jīng)許久未觸碰的東西,他的手甚至有些顫抖。 「我一直想問抽到這個禮物的人一個問題。」他看向南隅臻問,「好聽嗎?這首歌?!?/br> 南隅臻笑了,帶著眼淚和感謝,「很好聽來著?!?/br> 看著錄音帶,趙圣齊說,「這首歌是我第一次自己寫詞跟兄弟一起編曲,花了一個晚上做出來的,為了參加一年一次的圣誕節(jié)活動。」 「所以是你唱的嗎?」 「恩?!顾c頭。 「裝好夢想,帶信仰,帶上我的渴望,向前出發(fā),它就是一種,我的堅持,命運可能什么也沒發(fā)生,生命卻可能什么都發(fā)生,膽怯所有堅持,只等待可能,能留下什么…」清唱了一段歌詞,她說,「我很喜歡這段歌詞,不管事歷經(jīng)低潮或痛苦我都會想起這段歌詞然后讓自己重新?lián)碛幸淮瘟α?,這首歌是我唯一的信仰?!?/br> 她的笑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他不斷寫歌的目的就是想讓聽歌的人有這樣快樂充滿力量的心情。 「謝謝你喜歡這首歌。」他說。 「沒想到還會有機(jī)會再見面。」雖然她的心里一直這么期待著。 「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什么事?」 深呼吸一口氣之后,他才問,「你小時候是不是送過在美國的meimei自己的手工書?」 「嗯?這話什么意思?」 「我本來只是懷疑,但是李鐘易剛剛也這么跟我說了,湯宜涵很有可能就是你在美國的親meimei?!?/br> 「湯宜涵嗎?」她一臉震驚,「怎么可能?」 「我們都看到了,湯宜涵身上有一本經(jīng)常使用的筆記本,就跟你做的手工一模一樣?!?/br> 震驚的情緒讓她說不出任何話,最后她只問了一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湯宜涵是我親meimei?」 「目前是的判斷是這樣。」 猛然拿出手機(jī),趙圣齊見她準(zhǔn)備要打電話于是說,「如果你是要打給李鐘易的話,電話不會通的。」 倉促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到底怎么回事?他出了什么事情嗎?」目光顫抖的看著趙圣齊,有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沒有勇氣去聽那個真相。 「李鐘易好像出事了?!?/br> 但有些事情躲不掉。 「這句話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看著趙圣齊,在質(zhì)疑所謂的「有事」是什么意思。 深呼吸一口氣,趙圣齊說,「我剛剛跟李鐘易通電話時,我聽見他那邊的聲音怪怪的,尤其在斷電話之前他喊了一句「放開她?!拱催@種情況聽起來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我要去找他!」說完,南隅臻起身準(zhǔn)備往門口衝,趙圣齊還來不及阻止她南隅臻的手機(jī)響了,來電顯示是余盈珊。 想到她上次的提議本來打算掛掉電話,但是在她手指頭要按下去的瞬間,她突然害怕李鐘易的失蹤跟她恐怕有關(guān)。 突然的心慌,讓她最后選擇接了電話,「你對他做了什么?我警告你,不準(zhǔn)碰他一根手指,否則你想要的東西永遠(yuǎn)都不可能得到?!沟谝淮握f重話,讓她激動得全身顫抖。 「我上次給過你機(jī)會的不是嗎?所以說為什么不好好珍惜?」 「你想說什么直說吧?!箍谖呛苤苯樱驗樗梢詮默F(xiàn)在開始確認(rèn)李鐘易出事肯定跟她有關(guān)。 有些冷笑的意味從電話里傳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meimei的下落嗎?」 meimei兩個關(guān)鍵字瞬間她瞬間詫異的說不出半句話來,任由電話另一頭繼續(xù)說著,「怎么?不想知道你meimei的下落嗎?」 「你…做了什么?」抑制住想尖叫的情緒,她努力的保持理性與冷靜。 「還沒,不過想知道你meimei在哪里就自己來找我,順便跟你說,那個叫李鐘易的人也在這里?!拐Z畢,她又強(qiáng)調(diào),「如果不想收尸,那就好好記得,只能你一個人來。」電話到這里斷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