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不想打打殺殺[穿書]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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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魂落魄地笑了一下, 坐在位置上, 忽然捂住頭。 沈雁杳自己惹出事來, 這時候也“解釋”完了, 就該合理退場,當(dāng)個透明人。結(jié)果她非但沒躲,還習(xí)慣性地上前一步,扶助孟帝君站不穩(wěn)的身體。 “又頭疼了?要不要先回去躺一下?” 孟帝君以一種古怪地姿勢慢慢扭過頭看向沈雁杳,在她擔(dān)憂的眼神里忽地笑了。 她伸手撫上沈雁杳的臉頰,手指撥弄著她漂亮的羽毛耳飾,用分外冷靜地聲音說:“我早就知道,我明明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但我一直在自欺欺人?!?/br> “雄性從來都不貼心,不管是人還是妖怪都一樣。” 沈雁杳有點高興又有點擔(dān)心地問:“你早就想起來了?怎么不說啊?!?/br> 孟帝君臉上的笑忽然散了。 她面無表情地回答:“我沒想起來自己是誰?!?/br> 沈雁杳:“……” 這話她沒辦法接了。 可惜,有些事情一旦被戳破就再也回不去了,孟帝君收起她那副專門討好情人的癡情女情態(tài),張狂地推斷:“你們對我態(tài)度非常謹(jǐn)慎,我一定是個不好得罪的大人物?!?/br> “你們的女兒如此戲耍于我,你們可想好要如何對我賠罪了?” 孟帝君的語氣很輕,但是在場的人神情全變了。 倒是沈雁杳和孟帝君相處過,看到孟帝君變回原樣,松了口氣。 “孟帝君打算如何讓小女賠罪?” “這要看沈帝君的誠意了?!?/br> 沈淵不搞虛的,直接把白玉京的情報交給孟帝君:“帝君失蹤有一段日子了,但帝君御下有數(shù),彼此間雖有些小矛盾,卻能為帝君緊守城門。只是人心難免浮動,去白玉京挑釁的也不再是試探用的小嘍啰了?!?/br> 他看了孟帝君一眼,平靜道:“孟帝君有傷在身,青容善于此道,便讓拙荊為孟帝君治療以償還恩情吧?!?/br> “弄傷了誰,把對方治好是應(yīng)有之意,沈帝君的‘誠意’不太足夠啊?!?/br> “白玉京看似平靜,實則風(fēng)雨飄搖,我是不會讓杳杳隨孟帝君前往白玉京的?!鄙驕Y低笑一聲,“孟帝君不必以話激我,我若是逼迫孩子成才的父親,杳杳也不至于敢胡亂走進白玉京了。我這種寵溺孩子的父親,是絕不會讓孩子冒險的。” 沈淵不解地看了仍舊沒什么警惕心的小女兒一眼,無奈道:“其實我倒很奇怪,孟帝君到底看上杳杳這孩子什么地方了?大多數(shù)人只會嫌棄她不成器?!?/br> “天人壽命幾乎無窮無盡,能力遲早能堆上來,沒什么可著急的,但心性卻不是?!泵系劬钌畹乜戳松蜓汨靡谎郏K于情不自禁發(fā)出一聲嘆息,“她已經(jīng)足夠好了?!?/br> “請青容夫人為我治療吧?!?/br> 治療這種事當(dāng)然事不宜遲,在場幾位都是隨便用了幾口就迅速結(jié)束晚宴。 全無顧慮的孟帝君跟著顧青容到了一處空置的房間,讓顧青容為她處理瘀滯的腦髓。 連續(xù)幾日治療中,孟帝君想起的越來越多,看著沈雁杳的神情也越來越復(fù)雜。 治療結(jié)束,孟帝君留下一根足以證明她身份的簪子,悄然離開。 顧青容把發(fā)簪握在掌心許久,也忍不住嘆氣,心想,真是造孽。 她把簪子交給女兒,鄭重地吩咐:“以后對待孟帝君要尊敬些,她是真心喜歡你,不希望你為難的。” 沈雁杳:“……” 呃,不是吧? 孟帝君這幾天甚至都沒來看她一眼,明擺著接受不了她的性別。 所以,孟帝君喜歡“雄鳥妖”是真的,喜歡她卻未必了。甚至連孟帝君提前離開,恐怕都是不希望再見到一個女裝打扮的自己。 沈雁杳直接把發(fā)簪插在濃密的秀發(fā)中,蹦蹦跳跳地表示:“媽,沒事了,我就去找大師兄玩了。” “魚信能陪你玩什么……” “大師兄的翅膀手感棒極了,我好久沒摸到了,而且他的鱗片手感也特別棒,涼涼滑滑的?!鄙蜓汨酶赣H說完,就笑嘻嘻地離開了。 顧青容站在原地,終于忍不住想:鱗片……鱗片不是長在魚信神子下半部分的么,杳杳到底怎么摸到的人間鱗片! 小女兒真是行事越來越?jīng)]有顧忌了,難怪惹上一個又一個。 不對,說起來,魚信似乎有點太照顧她了。 不會是,魚信也……吧? 顧青容帶上懷疑地眼光,審視起魚信的所作所為。 魚信卻不知道這些,沈雁杳這一路顛簸看似輕松,實則始終暗藏殺機,要不是運氣好,指不定哪個環(huán)節(jié),人就就沒了。 于是,在沈雁杳的“求求你啦,師兄我想摸摸羽毛和鱗片”的請求下,他坐在客院水池中,同時放出了翅膀和魚尾,一個不小心露餡讓沈雁杳看出端倪。 “師兄,你和我浴池里的雕像,挺相似的啊?!鄙蜓汨藐帎艕诺亻_口,從他尾巴用力扯下一枚鱗片,瞪著魚信咬牙切齒。 要臉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于是,魚信完全不要臉。 被沈雁杳發(fā)現(xiàn)那個“于是浴室雕像”的秘密,他一臉平靜的垂眸:“我在的地方,有些與我相似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br> “是么?”沈雁杳嘴上還在懷疑,但心里已經(jīng)信了。 反而魚信一臉恍然大悟,忽然說:“你等等?!?/br> 魚信把沈雁杳安置在修煉室,叮囑:“你先修習(xí)片刻,我去沐浴更衣,準(zhǔn)備些禮物?!彪S即走了,沈雁杳一臉莫名的被留在修煉室中,不知道魚信又鬧哪一出。 魚信其實也沒耽誤多久的時間,但再回來的時候,直接拉上沈雁杳,重新求見沈淵和顧青容;而沈雁杳雖然不知道魚信要做什么,也一句都沒多問。 只是,她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魚信。 大師兄好久沒有特意打扮了,現(xiàn)在特意穿了新衣裳、還把頭發(fā)整整齊齊的盤在頭頂帶上玉冠,可真是一派翩翩公子風(fēng)格,都有點不敢認(rèn)了。 ……等等,這么說起來,好像除了第一次撿到師兄的時候,他一直都在自己面前穿的以舒適為主。 他今天突然打扮為了什么??? 沈雁杳的迷惑很快得到解答,魚信見到她父母后,說了長長一段客套話,重點是——“杳杳總要摸我的翅膀和尾巴,即便我多番拒絕也不能抵抗。請讓杳杳為我的清白負(fù)責(zé)。” ?。?/br> 哈哈哈哈哈,你一個男妖怪有什么清白??? 還負(fù)責(zé),說的好扯,難道沒有生殖隔離嗎? ……等等,好像真的沒有。 當(dāng)父母面無表情的把視線轉(zhuǎn)向她的時候,沈雁杳終于想起來哪里不對了。 她、她確實寫過。 沈雁杳臉色一變再變,直接讓深知女兒什么性子的父母在心里搖頭。 他們沒有直接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但其實不得不承認(rèn),萬事不管、什么事都不留心的女兒實在很適合找個心眼多又愛照顧人的。 魚信就是這種人,而且他的心腸不壞,也沒有太大野心。 “我們對你印象不錯,但感情的事,還是要看杳杳自己心意的?!?/br> 魚信笑容沒有分毫變化:“二位能不反對就好。杳杳年紀(jì)還小,我也沒有強逼著她做決定的意思,只要她記得對我有一份責(zé)任就好?!?/br> 沈雁杳站在一邊看著父母和魚信你來我往,終于思考起魚信提的問題。 就、就…… 如果是自己寫過的那些,她肯定接受不了,因為感覺像是再搞人造人,但魚信……魚信他不是自己完整塑造的人物,他是鮮活的。 魚信不一樣。 至少對自己來說不一樣。 這個清晰的認(rèn)知出現(xiàn)在沈雁杳腦海后,她臉上忽然就紅了。 所以,她是明明知道,還潛意識裝成不清楚,平時對著魚信親親熱熱的一點分寸都沒有嗎? 沈雁杳臉更紅了,而且連眼神都變得心虛起來。 看到這一幕,沈淵和顧青容算是什么都明白了。 他們笑了笑,沒再說話,給魚信比劃了一個手勢,干脆說:“禮物我們收下了,你們回去吧?!?/br> “哦,那我走了?!鄙蜓汨美硭?dāng)然地跟父母擺手。 然后,被一只大掌牽住細(xì)嫩的手指。 來的時候,她走在前面,魚信提著禮物錯后半步;離開時,魚信與她十指交握,并肩而行。 陽光正好。 第76章 ◎番外一◎ 天界成為四分五裂狀態(tài)后, 好處和壞處都迅速而明顯的表露出來。 最明顯的壞處是治安整個變差了。 各城的城主們各行其是,原本礙著臉面還要勉強管一管的重合地帶現(xiàn)在是徹底沒人管了。但在短暫的混亂過后,天界的普通修者卻發(fā)現(xiàn)爭斗本身似乎都失去了必要。 地侶法財四項是修者在意的, 但算下來, 卻沒有一種是需要為之爭斗的了。 首先,天界之所以是天界, 因為它的地多得用不完,而且只要開了聚靈陣,靈氣源源不絕,濃度高到遠超修者吸收上限, 所以住在哪里都一樣,沒有為了底盤廝殺的必要。其次, 除非是天生地養(yǎng)的天界人, 否則,修行上來的人是不具備生育能力的。排除掉“留后”執(zhí)念后, 不是沒有情愛爭斗的,但鬧到不死不休的事情確實極少。至于“法”和“財”,又回到了第一點上, 反正不管練什么只要練,都能每天堆滿修為, 那么也不值得煞費苦心的陰謀算計了。 在極致而短暫的對抗后, 所有人都忽然清醒過來, 爭斗根本毫無意義! 甚至連城主們的職位都因為不得不管事而變成了許多人眼里的燙手山芋。 辛辛苦苦工作圖什么?還不如逍遙度日呢。 咸魚思維迅速在天界蔓延開。 原本魚信只需要盯著沈雁杳一個好好修行, 現(xiàn)在他忽然分身乏術(shù), 不得不像個勤快的老媽子似的, 抓住每一個門下弟子, 檢查他們的進度, 把他忙得焦頭爛額。 聽到這個消息,沈雁杳立刻開心笑起來:“真的嗎?太好——太辛苦了,師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就不陪你了。” 嘿嘿,好玩的地方多得是,談戀愛是談戀愛,陪伴工作就算了。 一只大手從后抓住沈雁杳的脖頸,魚信笑得溫柔,說出的內(nèi)容卻跟溫柔毫不沾邊:“為了保證你的學(xué)習(xí)進度,以后你跟著我。結(jié)束一天學(xué)習(xí)進度之后才能自由行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