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終于等到了他的金手指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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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只能打一場了。 那便打吧。 忽然間,這片詭譎的樹林整個動了起來,所有的樹木,藤蔓,草葉,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瘋狂地朝這里唯二的兩個人類涌去。 涌向落羽宮宮主的,是為了攻擊她,擾亂她,阻擋她。 涌向傅遙的,則是為他提供了層層疊疊的保護。 與此同時,早已在這片樹林一些特定的位置落下的種子也開始生根發(fā)芽,而那些種子,可不是普通靈植的種子。 嫩芽破殼而出,而后飛速在黑夜中長成龐然大物,巨大的枝葉如同巨人的手臂一般在黑夜中搖擺著,比黑夜更黑的陰影可怖異常。 · “咦?” 不久前,正在通過水幕觀察這些年輕金丹修士們的三大宗的眾大能正好全都將目光集中到了沈青飛他們一組上,因為就他們一組正在打架。 而當(dāng)傅遙出手時,一個同為木系的天下第一宗的長老忍不住“咦”出了聲。 “這……難道是潛龍蔓?”這位木系長老瞇著眼辨認那水幕中在一片漆黑中張牙舞爪的龐然植物,雖然他的視力根本不需要他做瞇眼這種事,但是潛龍蔓已經(jīng)滅絕多年,整片大陸上得有上千年沒見過這種藤蔓了,所以哪怕他不需要瞇眼也能清清楚楚看清水幕中的每個細節(jié),他也不禁懷疑起了是不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老眼昏花了。 一生唯愛湊熱鬧的化日將腦袋探了過來。 “潛龍蔓?那是什么?”化日對靈植的了解相當(dāng)有限,好奇問道。 那木系長老頭也不回,堪稱眷戀地看著那水幕中的藤蔓,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潛龍蔓……是千年前每個木系修士的最佳選擇,藤蔓類靈植中為數(shù)不多的天階靈植,除了珍奇心以外,就數(shù)它最珍貴,但其實珍奇心的珍貴之處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誰都能用上它,潛龍蔓就不同了,除了木系修士,誰都無法cao縱控制,但哪怕它的用途只局限在木系修士內(nèi),在靈植排行上也始終居高不下,只比珍奇心要低?!?/br> “哦?”化日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看向那水幕中的龐然巨物。 水幕中,那藤蔓堪稱狂暴地朝那黑衣的劍修揮去,她的劍在身前飛舞成一片光,準備將那撲面而來的藤蔓擋住,落羽宮宮主身為劍修,也很符合人們對劍修的刻板印象,對靈植這種根本算不上戰(zhàn)斗力的東西基本不屑了解,她并不認識這看起來有些古怪的藤蔓究竟是什么靈植,雖然心有警惕,但并不是過分的警惕。 但她的劍與那揮舞而來的藤蔓相觸時,卻不禁瞳孔一縮,因為她看見了自己劍上蔓延開來的道道碎紋。 她眉頭一皺,立刻將佩劍收攏,這什么鬼玩意兒?硬度居然比她的地階靈劍還高? 她將劍收起后,純粹的靈氣與劍意從周身奔涌而出,恐怖的威壓將那黑色的藤蔓寸寸粉碎過去。 只是,當(dāng)她以純粹的力量碾壓了那怪物后,這片原本生機勃勃的樹林變成了一片雜亂的荒地后,她本應(yīng)鎖定的那狂妄的金丹小修卻不見了。 百里外,傅遙抹了把額頭,松了口氣,一道墨綠色的微光回到他手中。 . “我要收這少年為徒!”木系的長老脫口而出。 化日真人:“你是覬覦人家的天階靈植吧?” “你你你,化日你怎么這樣血口噴人!當(dāng)然不是!你沒看見那少年是怎么cao控這株潛龍蔓的嗎?他擁有的不是實打?qū)嵉臐擙埪?,我就說嘛……明明已經(jīng)滅絕千年了……咳,他并不是真的擁有一株天階靈植,而是擁有一株天階靈植的種子,那種子甚至還是死物,他是以自身的木系靈氣強行催動這枚已死的種子的生機……算了你們這種舞刀弄槍懂什么是細節(jié)!” 化日黑線——他是法修好不好!雖然有武器,但還是法修好不好! “可以將死物化為真實的靈植,哪怕只是一瞬……咦?”那木系長老突然皺了皺眉,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怎么覺得自己說出來的這個描述這么耳熟呢…… 過了半晌,他突然怒氣沖沖地抬起頭,在三大宗四大家族的眾修士中瞬間鎖定了一個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傅家的!” “傅家的!” 那位光風(fēng)霽月的傅家老祖帶著清風(fēng)朗月般的笑容從他正在說話的對象前轉(zhuǎn)過頭來:“沐長老……” 沐長老簡直就是出離憤怒了:“你們傅家人能不能不要再欺騙我感情了!這都第幾次了!我每次被忽悠以為這屆出了個木系天才,一看又是你們傅家的!” 傅家老祖頗有些無奈地按了按額角:“家中小輩太多,偶有貪玩的,我又哪里管的過來……” 沐長老“哼”了一聲,哼哼唧唧地嘟噥了一番“你們傅家人慣會欺騙人感情”之類的話,但除了口頭上出出氣以外他也做不了什么,只好磨磨蹭蹭地又回去了。 化日這個愛看熱鬧地還一臉促狹地睜著極具欺騙性的無辜大眼睛瞅他……! 化日才不覺得自己促狹,他還好心安慰對方:“哎呀不就是少了個徒弟嘛,看開點啦……你看我?guī)煹?,一個徒弟都沒有,這才是強者的作風(fēng)嘛?!?/br> 化日隨口安慰完對方,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水幕上。 那能cao縱天階靈植的少年是脫身了,但他的隊友處還是有熱鬧看的。 . “沒有人?!?/br> 三十二皺了皺眉,她按照九十九所說,帶隊來到南門,不過什么都沒看見。 她扭頭看向九十九,征求她的意見。 恐怕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明明是護衛(wèi)隊的頭領(lǐng),卻依舊忍不住去聽從那些看起來比她更篤定的人的意見。 沈青飛沉吟了一會兒:“或許是我們來太早了?不如我們埋伏起來?” 沈青飛剛到這里,就看見了方明明他們留下的些微痕跡,于是干脆利落地擋住了那一小塊靈力痕跡,三十二會繼續(xù)朝他尋求意見雖然讓他有些驚訝,但也不算出乎意料,于是他也順著繼續(xù)誤導(dǎo)對方。 三十二點了點頭,覺得倒也沒錯,她們趕過來只花了極短的時間,或許她們要等待的對手很小心謹慎呢? “咦?三十二!快來看這里!” 沈青飛和三十二同時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出聲的少女,沈青飛心下一沉。 她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了方明明他們留下的痕跡。 沈青飛在心中嘆了口氣,果然不會這么順利。 三十二三步并作兩步,朝那少女指出的方向大步走去,蹲下身,瞇起眼好好打量了一番:“是靈力的痕跡!” 她猛地起身,環(huán)視四周:“看來他們趕在我們到來之前就已經(jīng)進入了!大家順著靈力的痕跡去找!” 三十二下完命令,還不忘來安慰沈青飛:“九十九,你也不要太過懊惱,我知道你肯定在氣自己的推測居然出了錯,哎呀不用反駁,我知道的,七十六就是這樣的嘛……但你還未入修行道,看不見靈力痕跡,這不是你的錯,你要是能看見的話肯定比我們都要先發(fā)現(xiàn)這群潛入者的痕跡!所以別不開心了!” 沈青飛淡淡笑笑,沒說什么。 方明明他們明顯沒有刻意掩蓋痕跡,計劃中本來也不用他們掩飾痕跡,而更需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落羽宮主殿。 沈青飛綴在三十二的隊伍后,毫無懸念地跟著她們來到了那熟悉的大殿。 他一眼看去,陣法已破。 他松了口氣,方明明他們動作還挺快的,看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拿了印鑒跑了,那他只要找個時間走人就行了…… 而發(fā)現(xiàn)了大殿陣法被破的顯然不只有他一個人。 三十二憤怒地大吼一聲,一躍而起,在空中接住一片飄落的白羽,一瞬間氣勢大盛,而裹挾著一瞬間達到頂峰的氣勢,她沖進殿內(nèi)! 而后又一道金丹氣勢從殿內(nèi)升起,與三十二戰(zhàn)成了一團,而對于那道氣勢,沈青飛很熟悉,是方明明! 沈青飛皺了下眉,他以為方明明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拿了印鑒走人了! 為什么他們還停留在這?! 那陣法看上去分明已經(jīng)被破有一段時間了。 方明明……恐怕不是三十二的對手。 他想到這里,立刻放棄了隱藏身份,運轉(zhuǎn)起輕身術(shù),飛入殿內(nèi)。 一劍出! 雪白的光如同錐子般楔入兩人之中,強行將那正在纏斗的兩人分了開來,被逼得齊齊后退。 沈青飛輕飄飄地如同柳絮一般飄落在方明明身前,代替他橫劍冷對三十二。 第70章 “九十九……你……” 被劍光震退的三十二震驚地抬頭看向沈青飛。 “你!” 沈青飛抿了抿嘴唇:“抱歉。” 然后他一邊盯著三十二的動作一邊問方明明:“你們怎么還沒走?” 方明明撓頭:“我也想啊!但那印鑒還真有陣法保護, 而且陣眼不在這里,憑心他去破陣了,留我在這里以防萬一?!?/br> 沈青飛皺眉:“你也過去, 這里交給我。” 方明明沒有推辭,他露出了難得嚴肅的神色, 點了點頭, 扭身離開了。 于是這空蕩蕩的森嚴大殿中,只剩下了沈青飛與三十二她們。 三十二雙眼血紅, 她與九十九雖然并未相處幾天, 但她與人相交一向掏心掏肺, 九十九身世可憐又聰明伶俐,她心有憐惜, 結(jié)果呢?她果然是個傻瓜!憐惜到了敵人身上去!還被人騙得團團轉(zhuǎn)! 她怒吼一聲, 躍起向沈青飛襲來。 沈青飛境界不如有了白羽加持的三十二, 但劍術(shù)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均在她之上,戰(zhàn)斗起來竟也沒落什么下風(fēng)。 三十二氣極,一把劍揮得更狂暴,但沈青飛的雙劍練得渾然天成,不露一絲破綻,三十二一劍劍打下去, 卻得不到實質(zhì)的進展,她從未真的戰(zhàn)斗過,焦躁幾乎是不可控地泛了上來。 不過,沈青飛其實并不像三十二看到的以為的那么輕松。 三十二在落羽宮白羽的加持下, 比他大了兩個小境界, 哪怕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 實力卻是實打?qū)嵉膲褐啤?/br> 尤其是她現(xiàn)在處于憤怒下, 溢出的靈氣幾乎讓沈青飛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壓碎,而比起骨頭被壓碎還要更糟糕的則是—— 他覺得他的劍好像撐不了很久了…… 三十二的佩劍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大概是遠不如刀六那把雪白的刀的,但依舊比沈青飛的兩把劍要強得多,更糟心的是,三十二似乎完全不需要考慮靈氣使用——也的確,她靠的是白羽的力量,又是境界較高的那個人,自然不用像沈青飛那么精打細算——因此她每一劍下來,沈青飛去抵擋,都感覺自己的兩把劍正在遭受折磨。 沈青飛不禁有些黑線,他的長生和隱劍未免也太多災(zāi)多難了…… 而也就在他想到這時,他的兩把劍終于支撐不住,開始泛起了一寸寸的裂紋。 沈青飛幾乎要嘆氣了。 往好處想,起碼在這里斷劍有保修…… 而三十二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劍正在碎裂,于是她就知道了該怎么做。 她不再漫無目標地進攻,而是疾風(fēng)驟雨般將氣力使到那些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紋的部分。 “锃”的一聲,三劍相擊,沈青飛被三十二的劍逼得向后滑出一段距離,而當(dāng)他終于止住向后的慣性站住時,一道很輕但足夠清脆的碎裂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