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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終于等到了他的金手指 第143節(jié)

    云霧散開后,蕭寒云的模樣終于出現(xiàn)在了少女的視野中,他發(fā)絲凌亂, 緊抿著唇,眼睛熬得有些紅, 眼神中彌漫著一股陰郁與狠勁, 但那狠勁又帶著一絲違和感。

    少女知道那違和感是從何而來。

    她心中對司馬長老頗有微詞, 雖然司馬長老一手發(fā)掘又培養(yǎng)了蕭寒云, 但未免對他也太嚴厲,以前也就算了,司馬長老的要求再嚴厲, 總歸是在蕭寒云能努力做到的范疇內(nèi), 但自從當年落日門賞丹會上沈青飛橫空出世, 司馬長老的要求就越來越不切實際了。

    而現(xiàn)在, 沈青飛不光成了最年輕的化神后期修士, 更是成了天下第一,連司馬長老自己都被他超過了去,司馬長老居然還要蕭寒云去追趕他——這不是有毛病嗎?!他司馬長老自己也沒到垂垂老矣不得修煉的年紀呢,怎么自己不去追趕沈青飛?!

    若是蕭寒云是那爭強好勝的性子也就罷了,他心中不服輸,那就自然什么苦也吃得下的,但他不是啊……卻被司馬長老強逼著催發(fā)出那不甘與妒意,那狠勁之中,能沒有違和感嗎……

    少女越想越氣。

    而且……她心中還有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司馬長老是蕭寒云的師父不錯,但以蕭寒云的資質(zhì),當初搶著要收他為徒的長老肯定不會少,若是他當初拜了別的師父,天下第一宗對他的資源傾斜也一樣不會少,他一樣會是那個天之驕子,司馬長老對他哪有那么重要!就算沒他司馬長老,蕭寒云今日一樣是天下第一宗的天之驕子,而且還不用受這種苦!

    不過這種話她當然是不敢說的,修仙界中,師徒傳承比天還大,師父對徒弟再怎么嚴苛苛責都是恩情,哪有徒弟抱怨的余地——真是不知好歹。

    云霧被驅(qū)散后,蕭寒云也終于停下了他練了幾十天的刀。

    他默默落到山頂,看向那一臉焦急混雜著惱火的少女,不禁嘆了口氣。

    “多謝師妹掛心,但蕭某只是練功而已,不必擔憂。”

    少女的白眼差點翻到了天上去:“練功?蕭寒云,你當我是傻子嗎?有誰敢這么用無心霧的?”

    不錯,那被少女強行驅(qū)散的云霧不是天下第一宗因為高度太高所以隨處繚繞著的云霧,而是一種靈物,可以強行催發(fā)使用者的潛力與精力,讓他們的修煉達到事半功數(shù)倍的效果。

    一般修士頂多用半天,但蕭寒云卻在無心霧中泡了快兩個月了,他這舉動稱之為找死也不為過。

    蕭寒云沉默了一會兒,收起了刀:“那我回去了。”

    少女嘟噥了一句:“這還差不多?!?/br>
    蕭寒云的一大特點便是說出口的話便一定會做到,哪怕是自己不愿做的事也一樣,所以他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他師妹暫時去休息,便也真的下了山頂,朝自己的院子去了。

    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靈氣一蕩,然后消失在了某個方向。

    那靈氣他再熟悉不過,因為那是屬于他師父的靈氣。

    但那個方向……

    蕭寒云有些猶疑,他們峰所在的位置很刁鉆,或者說,很偏僻——偏僻在這里并不是壞事,因為天下第一宗并不是越靠近中心便靈氣越濃厚,而且靠近中心的各峰頭上每天都有人來來去去,很是打擾。

    他們這座峰靈氣濃厚又地處偏遠,不知有多少人羨慕。

    他們西邊便是天下第一宗的禁地了,禁地內(nèi)沒有恐怖的妖獸或是鎮(zhèn)壓的魔頭,而是天下第一宗所有未飛升也未死亡都大乘期前輩們。

    天下第一宗的禁地一向不許宗內(nèi)弟子進入,那個方向除了禁地又什么都沒有了,師父為什么要朝那去?

    而且……更讓蕭寒云覺得奇怪的是,如果不是他的話,應(yīng)該沒人能感應(yīng)到師父的離開,師父不知道為什么刻意壓抑了靈氣波動,只是他一貫對靈氣敏感,又太熟悉師父的靈氣,如果換個人只會覺得峰內(nèi)一派平靜。

    朝著禁地而去已經(jīng)夠奇怪了,刻意收斂靈氣則將這一行為的奇怪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

    蕭寒云心中憂慮,他的目光落到了他腰間。

    那里有一枚玉牌。

    這塊玉牌是他拜入天下第一宗后便帶著了,是師父給他的,這塊玉牌是一枚單向的傳訊玉牌,開關(guān)則被握在他師父手中,只要師父想,就可以開啟玉牌,蕭寒云這邊的所有動靜就都在司馬長老的掌握之中了。

    照理說,蕭寒云應(yīng)該只有被動應(yīng)答的能力,但是,他當年為了他手里這把刀外出歷練時,四處輾轉(zhuǎn)于各大煉器名家手下學習煉器技法,就在那時候,他學會了其中一位煉器師的獨門秘法,那秘法用途廣泛,其中之一就是可以將他這枚玉佩從單向傳訊改為雙向。

    雖然有了這樣的能力,但蕭寒云從沒想過要實施,因為這是違逆師父,更是對師父不敬。

    但他此刻卻又想起了那門秘法。

    師父是對他恩最重的人,但對他真正恩重于山的,是天下第一宗。

    如果師父真的是要闖禁地的話,他就必須阻止他,既是為了宗門,也是為了師父好。

    如果被掌門或是戒律長老發(fā)現(xiàn)了的話……所以還是由他來阻止師父吧。

    蕭寒云沒有動,但他腰間那枚玉佩漸漸爬上了冰霜,冰霜的紋理乍看雜亂,細看卻好像有幾分玄妙,最后,冰霜爬滿了整枚玉佩,然后又退去,蕭寒云啟動了玉佩。

    玉佩那頭隱隱有人聲傳來,像是交談聲。

    蕭寒云不禁皺眉,師父是要和別人一起闖禁地嗎?

    但等他真正聽清了里面?zhèn)鱽淼膶υ捄?,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錯了,但也同時心神巨震,僵立原地。

    “……傅家那邊已經(jīng)將陣法徹底完成,兩百萬凡人與那叫傅遙的小子已經(jīng)全都入陣?!?/br>
    “那個叫傅遙的小子雖然突破了大乘強行破了陣,但他逃不了,傅白借了傅家所有大乘之力,定然能將那小子壓下。”

    “司馬卓在此預(yù)祝各位長老飛升成功?!?/br>
    然后是一道虛幻又蒼老的聲音響起,起初就是因為那聲音

    “傅遙畢竟是天道所選,就算傅白不輕敵,也未必不會讓他逃了,他破陣而出不正證明天道站在他那邊嗎?傅白還說那陣法天衣無縫……哼……你隨時準備助傅白一臂之力?!?/br>
    “……是?!?/br>
    蕭寒云對他師父太熟悉,自然聽得出那句“是”中的猶豫。

    當然猶豫,怎么可能不猶豫?司馬長老現(xiàn)在只希望傅白那邊萬事順利,因為諸長老口中的“助傅白一臂之力”可不是好助的,他不過是一個化神后期而已,怎么可能能在大乘期的戰(zhàn)斗中起到作用,所以那句話的意思其實是,他最好隨時做好準備,以身體為容器,容納諸位長老的力量,然后再助傅白一臂之力。

    就像傅白現(xiàn)在所做的那樣,但這樣做可是會留下巨大的后遺癥的,所以他只希望傅白現(xiàn)在一切順利。

    .

    蕭寒云耳中只剩下了一句話——“兩百萬凡人……兩百萬凡人……兩百萬凡人……”

    師父……不,長老們瘋了嗎?

    修仙者的確不在乎凡人生死,甚至師父第一次帶他去歷練時,給他上的第一課便是,凡人生死福運自有因果,不要妄加干涉,所以他們看見天災(zāi)不能出手,看見人禍更不能出手,看見不平之事更絕不能像話本中一樣拔刀相助。

    蕭寒云一向?qū)λ麕煾秆月犛嫃?,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好更順從的徒弟了,但那段時光他痛苦萬分,一直想問他師父——

    那我們修仙為什么呢?

    若是自己的力量不能用來幫助弱者,他為什么要做這個強者?

    他當初還不如不修仙,做一個只會耍刀的俠客,至少還能快意恩仇,幫上一些人。

    但他什么都沒有說,因為師父會說他“駑鈍”。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以為自己早就已經(jīng)忘了當年所見的情景了,結(jié)果他沒忘。

    無論是被洪水淹沒的數(shù)個村莊,還是被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打殺了的弱女子,還是餓死在田里的農(nóng)夫。

    還有那些被拖入戰(zhàn)爭又死在戰(zhàn)爭中的凡人。

    依舊歷歷在目。

    蕭寒云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心中又冒出了當初那個問題——

    我修仙,究竟是為了什么?

    天下第一宗的每個人都能給出正確答案,為了超脫凡俗,為了飛升,為了極致的強與極致的技藝。

    但他心中總有個聲音在說——你修仙,該是為了拯救別人。

    他當初沒救那些人,他現(xiàn)在想救這些凡人,哪怕那意味著要背叛他的師父。

    但他只是個元嬰,又要怎么參與到化神與大乘的戰(zhàn)斗間?

    要去告訴掌門嗎?

    但為那些大乘長老做事的,究竟是只有他師父,還是有更多人……比如掌門,比如其他長老呢?

    等等,他突然想起了他剛剛漏掉了的一個信息。

    “傅遙”。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他原本以為自己并不認識所以直接忽視了這個名字,但他突然想起來了,傅遙……不就是那個去救沈青飛然后和沈青飛一起被眾宗門一同追殺的傅家人嗎?

    就算天下第一宗其他人都站在了那些長老一邊,沈青飛大概也不會。

    而且沈青飛素以智謀聞名,或許他會有什么好辦法。

    蕭寒云的神色猛然堅定,飛向了胡為峰。

    .

    沈青飛正在思考要不要在胡為峰外攔一道線。

    自從他從華清宴回來,胡為峰的訪客就多到讓他和狐貍師父以及三位師兄不勝其擾的地步。

    雖然當初狐貍師父也名震一時,但他畢竟不是人族,天下第一宗與他交好的修士只有少數(shù),現(xiàn)在胡為峰的新秀不僅是天下第一,還是人族修士,訪客立刻就多到了一個讓人頭疼的地步。

    他腦中剛轉(zhuǎn)過這個念頭,便又看到一道白光朝他們胡為峰的方向飛來了,不禁皺了皺眉。

    蕭寒云落于胡為峰,幾乎是沖到了沈青飛面前。

    他與沈青飛算是同屆,沈青飛修為又比他高,所以他該喊師兄。

    “沈師兄,蕭某有急事相告?!?/br>
    沈青飛挑眉,他原本以為對方也是來道賀的,正在思考怎么快速結(jié)束對話,卻猝不及防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是正事的話,他的注意力便立刻集中了起來。

    而聽完蕭寒云所述,沈青飛的臉色已經(jīng)鐵青。

    他和傅遙破壞了那么多傅家所設(shè)陣法,卻始終沒有遭到任何報復(fù)——他怎么就沒想到呢?因為那根本不是傅家的目的,那只是他們在試陣!

    他們的目標從始至終就是傅遙,他當初怎么就真的信了傅遙的推斷,覺得傅家只是想推他當替罪羊。

    沈青飛冷著臉說了句“我知道了”。

    隨后深吸了一口氣,據(jù)蕭寒云所說,他不光要考慮傅家家主傅白,還要考慮傅家和天下第一宗背后的大乘修士,他們或許不會親自出現(xiàn),但可以將自己的部分力量借給傅白與司馬卓——部分是沈青飛的推測,畢竟信息和能量在傳輸中總是有損耗的,而針對為什么那些大乘期修士不親自出手的原因,沈青飛也有猜測。

    他覺得……或許那些大乘期修士無法離開自己所在之地。

    修仙界流傳的共識本來就聽起來很奇怪,因為大乘期修士的戰(zhàn)斗哪怕他們自身刻意約束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所以大乘期修士們便自覺隱退閉關(guān),這聽起來本就有點離譜,沈青飛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比他上輩子都長了,對修仙界的認知也足夠深了,這個世界的修仙界,每個人優(yōu)先考慮的都是自己,怎么可能會成了世上最有實力的那一批人后反倒為其他人著想起來了。

    所以這也是他沒選擇突破大乘的原因。

    不錯,在他突破化神后期時,便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好像隨時都能進入“大乘期”,他距離大乘,好像只有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只要他想,隨時就可以突破。

    但他對大乘期修士的處境疑慮很重,所以一直沒有突破。

    無論是修仙界,還是系統(tǒng)內(nèi),都沒有對大乘期的具體記載與描述,所以沈青飛并不知道,化神后期到大乘,其實就只剩下了問心一道關(guān)。

    問的是——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極難,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答不出來。

    但對于沈青飛來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被錘煉了太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