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反派龍君的崽后我跑路了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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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道低沉的龍吟驟然從那元神中爆發(fā)開來,那怪物當即被逼的后退了數(shù)步,慘叫了一聲,那元神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那怪物當即氣的嘶吼出聲,“該死的!” ………… 熱鬧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叫罵聲,“這狗東西居然敢咬我,抓住它!” 只見一只臟兮兮的,毛呼呼的小奶狗瘋狂地從角落里連滾帶爬地跑著,后面一個身強體壯滿臉橫rou的老婆子氣勢洶洶地追著,“狗東西,敢咬老娘,老娘今天非扒了你的皮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那小狗抬起頭,一雙濕漉漉的豆豆眼看著客棧上的牌匾,而后直接一頭扎進了客棧旁邊的角落里。 那老婆子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她看著面前氣派的客棧,沒敢在這里多呆,匆匆看了眼,沒看到那小狗的蹤跡,方才罵罵咧咧,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了。 客棧內(nèi),微風拂面,卷起了幾人的長發(fā)。 顧言音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金崽,隨著眾人出了客棧,準備趕往烈域宗,顧言音一邊搖搖金崽,一邊擼擼黑崽,還要給胖蘿卜理理被風吹亂的葉子,整個人忙的不行,根本閑不下來。 她這邊忙的抽不出身,燕祁妄與其他人面前卻是一片冷清,紅龍有些嫉妒地看著顧言音,自從顧言音引出火毒之后,兩個崽幾乎除了她,誰也不讓碰! 誰都不可以! 好氣。 燕祁妄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后,他忽的睜開了眼睛,赤色的眸子落在了西南方向,目光沉沉,“和尚出事了?!?/br> 顧言音一怔,她驀得看向了燕祁妄,“怎么回事?” 燕祁妄看向了自己的指尖,只見那里正冒出了一滴殷紅的血珠,“我先前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敝钡椒讲?,那個印記忽然碎裂,那和尚亦是生死不明。 而在這之前,那和尚應該已經(jīng)出了事,只是他的氣息都被人強行抹去,他才沒能察覺到。 顧言音聞言,當即捏緊了手中的衣物,她看著燕祁妄的指尖,想到那個方丈,她總覺得,有一張無形的網(wǎng)籠在他們的身后,一點點地收攏,將他們?nèi)坷в谄渲小?/br> 顧言音沉默片刻,“我們要不要去找找岸余長老……”隨即,她又有些猶豫,蘇沐遼現(xiàn)在還需要她。 說話間,只見一條小狗匆匆地自他們面前跑過。 顧言音沒多在意,她看向了面無表情的燕祁妄,小聲問道,“燕祁妄,你覺得怎么樣?” 燕祁妄目光在她的面上停留了片刻,隨即沉聲吩咐道,“紅龍你們?nèi)フ夷莻€和尚,我?guī)チ矣蜃凇!?/br> 紅龍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方才那路過的小奶狗卻是又跑了回來,跑到了他們的面前,那小狗抬起頭,傻傻地看了他們一眼。 片刻后,卻是口吐人言,“多謝各位,但是不必了?!?/br> “小僧自己找你們來了。” 那聲音有些耳熟,眾人一怔,而后連忙看向四周,隨即,目光呆滯地看著端正地坐在他們面前的小奶狗。 只見那小狗心有余悸地用爪子勾了勾腦袋,“阿彌陀佛,那個女施主可真是兇殘,小僧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各位了?!?/br> “……” 看著面前臟兮兮的小白狗,顧言音不由得沉默了片刻,只見那小白狗眼睛小小的,腦袋上生著黑毛,嘴巴周圍亦生著一圈黑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長著大胡子的地中海。 丑的別具一格獨領風sao…… 她遲疑了片刻,方才低聲問道,“是你嗎圣僧?” “正是小僧?!?/br> 縱然早有了心理準備,這一刻,顧言音依舊是忍不住再度沉默了片刻,“圣僧,你怎么變成條狗了??!” 那丑丑的小奶狗一臉滄桑地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br> “還得多謝燕施主出手相救了,否則,你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小僧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旁邊驟然爆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雖然不應該,但是你這張狗臉真的好好笑??!”紅龍咧著張嘴,拍著一旁的墻壁,笑的格外的放肆。 顧言音,“……” 燕祁妄,“?!?/br> 第113章 113 山林之內(nèi),血色慘白,四處一片寂靜,唯有滿地的狼藉與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可以證明方才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承來方丈看著面前還未散去的一片血霧,面色沉沉,那幾個怪物卻像是看到了什么美食一般,貪婪地聳動著鼻子,嗅著那濃郁的血腥味。 無形宗主走向承來方丈,面上帶著絲不耐煩,他抓了抓一頭長發(fā),眼底爬上了一抹猩紅,“竟讓那個小白臉給跑了!現(xiàn)在該如何?” 也是那道龍吟誤了事,否則今日那小白臉必死無疑??! 承來方丈雙手合十,他屏住了呼吸,喃喃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武影宗主有些煩躁地看了他一眼,徑直打斷了他的話,“你也別阿彌陀佛了,現(xiàn)在是念這個的時候嗎?方才你動手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半分留情?!?/br> “聽它說,那些東西即將逃出來,現(xiàn)在這緊要關頭,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們精心準備了這么多年,為的便是那一刻,這期間,他不能容許有任何的差錯! 武影宗主眸色暗了暗,他捏緊了拳頭,骨節(jié)隨著他的動作咔咔作響。 七長老看著神情暴躁的武影宗主,伸出修長的手,神情柔和地摸了摸靜靜圈在他脖子上的那圈絨毛,那絨毛動了動,而后陡然睜開了一雙狹長的眼睛,竟是頭紅毛狐貍。 那狐貍舔了舔七長老的指尖,嘴中發(fā)出了低低的嗚咽聲,七長老勾了勾嘴角,慢條斯理道,“你現(xiàn)在急也沒用,等會我們便去找找,看能否抓到他的元神。” “不過他rou身已毀,元神也受了傷,現(xiàn)在逃出去也翻不起什么水花。” 武影宗主有些不安地在原地踱著步,那只蛤蟆似的烏龜從他肩膀上跳了下來,伏在地上,貪婪地舔舐著那泥土間的血跡,“萬一呢?” 他驀得看向了承來方丈,沉聲道,“明日便傳出去,那小白臉被那群龍殺了。” 承來方丈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幾人投來的目光,沉默地點了點頭。 ………… 待與那幾人分離之后,承來方丈靜靜地走回寺廟,那怪物已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夜色已濃,寺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一群年輕的弟子正四處巡邏。 此刻,他們還未察覺到后山的異樣。 承來方丈避開他們,無聲無息地潛入了放置尸首的地方,只見原本空曠的房間幾乎已經(jīng)擺滿了尸體,那些弟子面色青白,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驚恐與慌張,胸膛已經(jīng)被整個掏空,干癟地沉了下去,他的嘴唇顫了顫,有些狼狽地離開了房間,不敢多看。 想到以往那些弟子鮮活的模樣,承來方丈沉默地抬起頭看向了天空,混濁的眼中盡是茫然……那躺在房間里的弟子中,有四五個都是他在外撿回來的孤兒。 承來方丈緩緩低下了頭,看著自己顫抖的指尖,喃喃道,“阿印,我該如何是好……” 不知何時,那怪物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似乎對他現(xiàn)在的行為有些好笑,“后悔了?若是后悔了,你的阿印便永遠回不來?!?/br> “還想轉(zhuǎn)動那蒼天之境嗎?” 暗夜中,那怪物的聲音似乎帶著無限的誘惑,承來方丈緩緩地捏緊了拳頭,“走吧?!蹦枪治锫牭剿饝?,咧了咧嘴角,“這才對嘛?!?/br> 二人回到了房間,承來方丈將袖中已經(jīng)被摸到褪色的荷包取了下來,小心翼翼地鎖在了箱子中,方才看向那章魚一般的怪物,“動手吧。” 那怪物咧開嘴,桀桀地笑出聲,隨即,抬起鋒利的爪子徑直自他的肩膀劃過,鋒利的爪子撕裂了他的皮rou,鮮血四濺。 承來方丈悶哼了一聲,臉色瞬間慘白,面上表情卻是不變,“繼續(xù)?!?/br> 那怪物冷笑了幾聲,又是幾爪子抓過他的胸膛與后背,不過瞬間,承來方丈便被染成了個血人,他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面無表情地靠在墻上,等待著明日的到來。 ………… 客棧內(nèi),外面人來人往,人聲鼎沸,一墻之隔,卻是一陣死寂。 小奶狗形態(tài)的岸余長老只靜靜地看著放肆大笑的紅龍,面色平靜,紅龍笑著笑著,也覺得有些不妥,他強忍住笑意,磕磕巴巴道,“小和尚,你怎么變成條狗了?”還是條這么丑的丑狗…… 那小奶狗站在他們的腳邊,尾巴無精打采地垂在身后,龍崽則趴在顧言音的懷中,小腦袋躲在她的臂彎里,只露出一雙金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岸余長老。 岸余長老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彼痤^,看向了面無表情站在一旁的燕祁妄。 “你的rou身呢?”顧言音看著面前神情嚴肅的小奶狗,下意識摸了摸小狗毛呼呼的腦袋,小聲問道。 岸余一愣,而后下意識地收回了頭,后退了一步,他從未與女子這般親近過,哪怕現(xiàn)在的他并不是人類的模樣。 岸余長老咳了一聲,而后身子一輕,便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燕祁妄冷著臉撈到了一邊,岸余長老沉默了片刻,方才淡淡道,“那個rou身已經(jīng)壞了,不能再用了?!?/br> “只是一個皮囊,壞了便壞了?!?/br> “現(xiàn)在這個rou身看人也挺有意思。”他抬起腦袋看著眾人,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個鼻孔,和先前做人時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昨夜,他被那怪物引出了房間,中了方丈幾人的埋伏,他為了逃出大無妄寺,只能自爆rou身,以求得片刻的時間,就算如此,若非燕祁妄留在他體內(nèi)的那絲龍威拖延了片刻的時間,他可能已經(jīng)被那群人徹底絞殺。 岸余長老說到這里,又一臉沉重地看向燕祁妄,“多謝燕施主了。” 在他的元神逃離大無妄寺之后,雖然僥幸逃脫,卻也受傷頗重,他只能先找個rou身暫時修養(yǎng)元神。 然而那一片地方人煙極為稀少,他找了半晌,只找到了這么一個快要被凍死的小奶狗,暫時附身想要先做修養(yǎng),未料還沒修養(yǎng)好,便被先前那個大媽盯上,他只能狼狽地匆匆逃來此處,尋找顧言音他們。 “方丈的確有問題,至于你們說的那些怪物。” “可能,我也已經(jīng)看到了?!?/br> “他們身旁都跟著一個怪物,除了方丈,還有武影宗宗主,以及……”岸余長老的面色越發(fā)的嚴肅,“烈域宗的七長老?!?/br> 顧言音眼睫顫了顫,她驀得瞪大了眼睛,心下一跳,她沒想到,烈域宗竟然也混進了那怪物。 顧言音面色微變,驀得捏緊了拳頭,不由得有些擔憂,“那我外公他……” 小狗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你想的那些極有可能?!?/br> 況且,在大無妄寺那般大的動靜,都沒人察覺,這其中的事,絕不是方丈那幾人能做到的,也不知有多少人都參與了這件事。 除了這幾人,暗處還有其他的,他們不知道的人還未漏面,那群人在密謀著什么,他們也無從得知。 然而,現(xiàn)在他們知道的便是,那群怪物嗜血如命,已人心為食。 從先前萬壽山的那些長老來看,那群怪物具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他們可以激發(fā)修士內(nèi)心深處的惡意與貪念。 顧言音看向了木著臉站在一旁的燕祁妄,燕祁妄似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頂,低聲道,“別擔心?!?/br> 紅龍聽完,卻是有些不解地將狗子抱了起來,他揉了揉狗頭,“那他們?yōu)楹我M那么多的功夫來殺你?他不是你師叔嗎?” 岸余長老被他揉的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他費力地將腦袋從紅龍蒲扇般的大手中拽了出來,這諾大一個宗門并不是簡簡單單地就掌握在一個人手中,就像是大無妄寺中,除了承來方丈,還有數(shù)個長老,手中都掌管著各自的權利,而他的銅人師弟們手中,更是有著開啟大無妄寺護山大陣的金印。 而烈域宗中,據(jù)他所知,除了以大長老為首擁護掌門的那一批人外,還有擁護三長老的一批長老,除以之外,還有數(shù)個長老持中立態(tài)度,這七長老平日里不聲不響的,誰也沒料到,他竟也會同方丈以及那些怪物暗中勾結。 “那你現(xiàn)在打算如何?你要回大無妄寺嗎?” “船到橋頭自然直,現(xiàn)在的我并沒有能力去阻止他們,倒還不如先躲起來保全實力,到時候再伺機而動?!卑队嚅L老抬起了腦袋,一雙小眼睛無神地看著天空。 顧言音看著這一臉焦慮的小丑狗,沉默了片刻,“要不長老你先同我們一起走吧?!爆F(xiàn)在他這個模樣若是讓承來方丈他們逮到,連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