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反派龍君的崽后我跑路了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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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整個人都化作無數(shù)淺淺的金光,消散在這茫茫夜色之中,宛若成片的星光灑落。 若不是她現(xiàn)在還渾身濕透地坐在岸邊,她幾乎以為,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亦或者是夢境,她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眼睛,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好,我等你。” …………………… 三十三天,往生湖畔。 無眉老人守在燕祁妄的rou身旁,他手里端著盤葡萄,已所剩無幾,滿地皆是他吃完的葡萄皮,待他吃完這葡萄,那離婚術(shù)未該結(jié)束了…… 無眉老人彈了彈衣服,站起了身,卻見面前眉眼緊閉的燕祁妄倏地睜開了眸子,有些出神地看著面前的虛空。 無眉老人斜著眼睛懶洋洋地看著他,慢悠悠地問道,“回來了?” 燕祁妄眸子中還有未散去的情緒,他看著周圍這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薄唇緊抿。 為什么偏偏在這種時候??? 就差一點(diǎn)…… 無眉老人等了半天,卻見燕祁妄只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里,他疑惑地湊過去,隨即便被嚇了一跳,“你這是什么表情?” 第151章 三十三天。 下界夜色濃郁,這往生湖畔卻仍是亮如白晝。 無眉老人坐在燕祁妄面前的大石頭上,目光在他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嘖嘖了兩聲。 四處一片寂靜,燕祁妄的身后是平靜無波的往生湖,溫和的日光落在他比常人更深邃的面上,清晰地映出他眸底的情緒,那赤金色的眸子中,各種復(fù)雜的情緒激烈地翻涌著,其中藏著顯而易見的,還未來得及散去的欲念。 他的呼吸略有些沉重,一雙眸子不知何時,也化作了一對危險(xiǎn)的豎瞳。 哪怕是瞎子,也能察覺到他此刻的不對勁。 燕祁妄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幾乎比無眉老人都高了一個頭,他動作有片刻的遲緩,眸底閃過了一絲尷尬,面上卻是沒什么表情地理了理衣服,隨即,木著張臉目光沉沉地看向無眉老人。 無眉老人眉頭一跳,他心頭有種不妙的預(yù)感,他退后了一步,他上下打量了燕祁妄一眼,隨即忙道,“我?guī)湍阆陆缈刹皇亲屇闫平淙サ摹銊e害我?。 ?/br> 這天帝平日里并不管這些閑散小仙,對大多數(shù)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別鬧得太過,他都不會插手,他這才敢?guī)椭嗥钔殖鲆豢|神識偷偷下界,與他妻子相會,可若是他在下界破了戒,動了色心,身上沾染了太多下界的濁氣,以今明大帝對下界的敏感,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便察覺到了異樣。 到時別說燕祁妄要出事,可能連他也要被一同拉下水。 無眉老人目光古怪地看了燕祁妄一眼,之前聽那些人說龍性本yin,他還覺得可能是那些靈獸出于嫉妒惡意詆毀,故意編排這種話題,這會一看,也不是沒有道理。 哪怕是燕祁妄這般看起來極為正經(jīng),不食煙火的龍,也克制不到哪里去。 無眉老人那說教的毛病忍不住又開始發(fā)作,想到燕祁妄也送了他幾片龍鱗和龍血,他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已成仙,便該清心寡欲,遠(yuǎn)離那些凡塵俗世,這樣對你好,對你的妻子也好,你說對不對……這現(xiàn)在成天擔(dān)驚受怕的!” 燕祁妄只做沒聽到,他默默地平復(fù)著體內(nèi)翻騰的火氣,他的目光透過厚重的云層,似乎還可以看到方才那片深海,那一幕幕曖昧的畫面略過他的腦海之中,燕祁妄捻了捻指尖,眸色越發(fā)暗沉。 原本他覺得,哪怕能回下界片刻都足矣,可當(dāng)他真回了下界,他便只想要更多,龍本就是貪心的生物,方才得到的那點(diǎn)甜頭只會助長他心底的貪婪。 燕祁妄聽著無眉老人的絮絮叨叨,忽的低聲道,“我可助你杖中靈蛇入海化龍?!?/br> 無眉老人話音一頓,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燕祁妄,舌頭都像是打了結(jié)一般,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這……你此話可當(dāng)真?!” 他與這杖中靈蛇乃是一種極為奇特的契約,二人修為相輔相成,因他資質(zhì)愚鈍,他們已有多年未曾突破,這靈蛇若是能遇水化龍,必定修為大漲! 若是拿別的同他說事,他定然不為所動,可這靈蛇為他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無眉老人捻了捻長長的眉毛,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燕祁妄幾眼,見他只深深地看著云層之下,無眉老人有些遲疑,他小聲嘀咕道,“我知道的法子就這一個,哪怕我愿意送你下界,可你的神識也撐不住,你這多次經(jīng)過這往生湖的……” 這往生湖作為修士飛升入這三十三天的必經(jīng)之路,可洗清他們身上的濁氣,可修復(fù)他們身上天雷留下的傷口,可這來回往返,不提那離魂術(shù)對他的傷害,只單單那湖內(nèi)的罡風(fēng),都足夠他喝一宿了! 無眉老人琢磨了片刻,最終選了個折中的方法,“我可以送你下界,可最多只能三次!超過三次,別說你了,這來回施展離魂術(shù)我也吃不消啊!不過到時若是我修為有進(jìn)展,這離魂術(shù)的時效可能也會長一點(diǎn)?!?/br> 燕祁妄聞言面無表情地看向無眉老人,毫不猶豫道,“可。” …………………… 湖畔。 待燕祁妄離開,顧言音使用靈力烘干了身上的水漬,她對著水面理了理長發(fā),她額間精致的銀飾不知何時就子墜入了海中,一頭長發(fā)松松散散地披在身后,顧言音抬頭看向那滿天的星子,心中激蕩。 這半年來,一直壓抑的情緒似乎都在此刻飛揚(yáng)了起來,燕祁妄飛升了……這個消息來的猝不及防,甚至極為出乎她的意料。 據(jù)她在古籍中所看到的記載,那些修士飛升之時常有漫天仙樂齊奏,無數(shù)神獸奔走相迎,天降祥瑞,燕祁妄渡那雷劫之時,反倒像是天都要塌了,那天雷似是恨不得將他就地抹殺一般。 即使在那天雷之后,也沒有古籍中記載中那般的景象出現(xiàn)。 這其中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錯。 隨著顧言音與燕祁妄的離去,這遼闊的海岸再度恢復(fù)了平靜。 半晌,那岸邊的叢林中卻是發(fā)出了一陣輕微的聲響,只見一個身形修長,面容漂亮的男修從叢林后走了出來。 他瞳孔微縮,那雙紫色的眸子詫異地看著那海岸處,顧言音與燕祁妄皆已離開,只那岸邊還殘留著潮濕的痕跡。 他先前跟著顧言音一同離開了龍族,這幾日內(nèi),他一直在暗中守著她,卻沒想到,竟會看到這么一幕,哪怕他及時移開了目光,也足夠看清那將顧言音從酒葫蘆上撲下來之人。 是燕祁妄。 梵天吟眸子閃了閃,他走到那海岸邊,只見那里一片濕漉,他目光有些閃躲地移開了視線,耳垂微紅,心里卻是有些納悶。 燕祁妄既然沒死,他又為何不回來? 梵天吟看著顧言音離開的方向,默默跟了上去。 顧言音取出那酒葫蘆,她半坐在那酒葫蘆之上,示意它向著有光亮飛去,比起先前,現(xiàn)在這酒葫蘆飛得飛快了些,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到達(dá)了最近的城池。 顧言音自那酒葫蘆上跳了下來,她走進(jìn)城中,發(fā)現(xiàn)比起那些怪物暴動前,這里雖也熱鬧,卻明顯地落寞了些,周圍的商販依舊熱情地叫賣著,顧言音走進(jìn)最近的一家酒樓之中。 只見內(nèi)里一片喧鬧,兩個說書先生分別坐于酒樓的南北兩側(cè)的高臺之下,周圍皆是聚集而來的修士,那說書先生手中執(zhí)著玉簡,正抑揚(yáng)頓挫地說著故事,臺下一片熱鬧。 顧言音本打算直接開間房間,卻見其中一人掀了掀眼皮,眉飛色舞道,“話說那邪祟降世,為禍人間,多虧那龍族的龍君出手相助!” 顧言音,“???” 聽到那熟悉的名字,她的腳步一頓,本要走向樓上的步子一轉(zhuǎn),走向了那下面的看臺之中,便聽那說書先生繼續(xù)道,“那龍君集結(jié)天下間的高手,與那邪祟大戰(zhàn)三天三夜,打的那是昏天地暗日夜無光!” 那說書先生一頓,他放下了手中的玉簡,“這天下間能人異士無數(shù),期間,傳言一女修乘著那神鳥鳳凰,凡她所到之處,神音陣陣,那邪祟盡數(shù)退散!” 顧言音聽著那神音二字,忍不住有些心虛,對著那版奇葩的聲音,虧得這些人也能夸的出口……她有些慶幸,那些人并不知曉她的身份,否則還不知會編出些什么故事來。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成為這些說書先生口中的人物。 那說書先生說的激動,下面的看客卻是更加的激動,她身后的幾個男修湊在一起,面色各異,聽聞此處,其中一人忍不住一拍大腿,怒罵道,“聽說那姓傅的小子最近也醒了,那些個宗門決定將他關(guān)入冰牢之中,關(guān)他個幾百年!” 乍一聽到這名字,顧言音一怔,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口中那人便是傅肆。 “他罪有應(yīng)得!我覺得就關(guān)在那冰牢里還是便宜他了,應(yīng)該直接將他挫骨揚(yáng)灰!” 另外一人瞥了他一眼,“這咋可能,他家里和宗門肯定都舍不得,花了那么多靈石才培養(yǎng)出來這么個傅肆,怎么舍得讓他死,就這樣他們還請了一堆醫(yī)修去給他療傷,這半年來不知道貼進(jìn)去多少天材地寶,生怕他修為受損……”那傅家和宗門若不是擔(dān)心難以服眾,他懷疑他們根本都不會罰那傅肆一下。 “說是懲罰,這不疼不癢的,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說他到底圖啥,啥也不缺就被那怪物迷惑了?” “鬼知道呢,這些世家子弟都一身的臭毛病!” 那男修呸了一聲,滿眼都是不滿,“老天不公啊!” 前那冥火作亂,無數(shù)詭異的黑炎席卷各大宗門,就算那場禍亂又莫名其妙地被人制止,可也害死了不少弟子,還有無數(shù)的奇珍異寶都在那黑炎中被燒毀,而傅肆據(jù)說與那怪物關(guān)系復(fù)雜,他當(dāng)即便被抓了起來,等候發(fā)落,結(jié)果等了這么久就這么點(diǎn)屁大的懲罰! 另一人嘆了口氣,他的聲音微微壓低了一些,神神秘秘道,“就是可惜了,聽說那龍族萬年以前的龍君再度出世,本來打算領(lǐng)著那群龍和咱們搞好關(guān)系呢,現(xiàn)在那個龍君沒了,也不知道下個龍會不會是個惹事的……聽說他們最近四處掠奪領(lǐng)地,哎!” 其中一人連忙問道,“那個龍后不是說是咱們?nèi)祟惻訂幔坑兴趹?yīng)該不會吧?” “那些龍最是冷血兇殘,聽說那龍君一死,龍后立刻就被他們趕出龍族了,她說話有什么用?” 顧言音聽著那些人的話,忍不住挑了挑眉,包括先前的鳳黎,這怎么都在說她被趕出龍族?這些人好像對那群缺心眼的龍都有什么誤解。 她幾乎難以將他們口中的那些龍與梵天吟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 顧言音單手托腮,豎著耳朵偷聽著他們講話,突然間,卻察覺到一只冰冷的手忽的覆上了她的手背,指尖擦過她的面頰! 顧言音后背瞬間驚出一層冷汗,她下意識便要一拳砸向身旁之人,一只微涼的大手卻是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的拳頭。 顧言音微微轉(zhuǎn)過臉,入目,便對上了一雙赤金色的眸子,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連眼睫都是淺淺的金色,金色的妖紋自臉頰兩側(cè)蔓延,他站在這喧鬧的酒樓中,身后是喧鬧的人群,頭頂是熱烈的紅燈籠,明明身處鬧市,他卻像是與游離在這世界之外。 周圍的人似是沒有看到他的突然出現(xiàn)一般,依舊自顧自地講著話,顧言音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你嚇我一跳!”先前燕祁妄讓她等他,她還以為要很久才能再見到他,沒想到竟這么快。 燕祁妄坐在她的身側(cè),即使坐著,他仍是比她高出許多,加上那雙猙獰的龍角,看起來極有壓迫感。 顧言音發(fā)現(xiàn),他這幾次回來,好像都是以這種半人半龍的模樣出現(xiàn)。 周圍一片喧囂,燕祁妄將她柔軟的手捏在手中,明明往日里他只想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現(xiàn)在只這么和她坐在一起,他都希望這時間過的更慢一些。 只可惜,現(xiàn)在顧言音沒有再出現(xiàn)在那海水周圍。 顧言音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匣子,放到了燕祁妄的大手中,燕祁妄目光在那小匣子上挺久了片刻,“這是什么。” 顧言音見狀,忙按住了他的手,露出了個笑容,“你先別看,等回去再看!”燕祁妄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將那小匣子收入袖中。 他的目光顧言音白皙的側(cè)臉之上,她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長發(fā)已散落在肩頭,隨著她的抬眸,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揚(yáng),長長的睫毛就像是對小扇子一般,忽閃忽閃的。 燕祁妄伸出指尖,輕輕摸了摸她的眼睫。 顧言音眼睫顫了顫。 正在此時,那高臺之上的說書先生驀地抬高了音量,“據(jù)說那龍后乃是個相貌極為漂亮的人類女修……”在他的話音落下之時,顧言音便察覺到數(shù)道視線落在了她的面上。 顧言音身形一僵,這周圍人聲鼎沸,哪怕知道他們看不到燕祁妄,顧言音就像是做賊一般,總有種說不出的心虛,她試著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然而燕祁妄只死死地捏著她的指尖,一副誓不放手的模樣。 顧言音身形僵硬地坐在原處,她的指尖動了動,下意識地看了周圍一眼,直到那群人收回目光,她的身形才放松了一些。 隨即,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顧言音看著一旁燕祁妄的虛影,忽的低聲道,“你看我們像不像在偷情?” 偷偷摸摸的,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異樣。 燕祁妄,“……?” 第152章 “你看我們像不像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