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地圖,持續(xù)為您導(dǎo)航 第34節(jié)
那位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回歸故國,奪取皇位的王子。 “也許這個永遠(yuǎn)無法實現(xiàn)的愿望徹底逼瘋了這位王子?!绷钏谕砟曜龀隽死腥伺阍岬寞偪衽e動。 “淮姑娘,不然你先離開吧?我讓妙兒陪你?!蹦虑孱i_口了。 淮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狠狠的搖搖頭:“不必了,做事總是要有始有終的?!焙竺孢€有很多分岔口,這活向?qū)桓烧l干。 繞開這些白骨與血漬,一行人繼續(xù)往后走,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里也全是白骨與血漬,展現(xiàn)著當(dāng)年被活著關(guān)入墓xue中的人們的慘烈。 期間偶有分叉,引向其他地方,淮素根本不想再裝作走錯路的樣子,帶著幾人一路走到最后面。 這第二間墓室應(yīng)當(dāng)是用來放置死者的常用物品的,一張石質(zhì)案幾,后面一張大大的石椅,一如生前,本來應(yīng)當(dāng)是放在桌子上精美的器物被泄憤一般的砸在地上,被踩踏碾碎。 這間石室的左邊后面右邊各有一條通道,按照習(xí)慣,左邊應(yīng)當(dāng)是死者的姬妾奴隸所做的人殉,他們會被活著封入棺材中,使用特殊手段保證尸體經(jīng)年不腐,右邊的石室應(yīng)當(dāng)是死者的生前的寶物。 最里面那間石室便是主人的墓xue了。 按理來說,那根權(quán)杖如果被帶到了墓室中,要么就是在幾人現(xiàn)在所在的石室,要么就是在主人的墓xue中。 這間石室里的東西雖然精巧,拿出去能賣不少錢,不過都沒有一件是權(quán)杖樣式的。 “看樣子,東西就是在里面的石室里了?”淮素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 這一道石室上竟然還布置了機關(guān),嚴(yán)沛默不作聲的走上去拆機關(guān)。 沒過一會,石室的門轟鳴著打開,穆清睿抬腳便進(jìn),快些把東西拿走離開此處,也免得淮素被她強撐的這口氣給憋死。 雖然穆清睿很欣賞淮素的堅持與韌勁,可是淮素怎么總是把她的韌勁用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沒見過這種慘象因而害怕也不奇怪,干嘛一定要強撐呢? 見穆清睿動了,淮素急急的跟在穆清睿身后,表面上裝作一副風(fēng)輕云淡,眼睛卻死死盯著穆清睿被腰帶掐的纖細(xì)的腰,盯哪她都怕什么恐怖的玩意兒和她面面相覷,看穆清睿后背總不會這樣了吧! 果然沒什么可怕的,里面只有一具靠在墻邊的尸體而已,完整的,沒有任何損傷和咬痕的,只有心口扎著一只權(quán)杖的,死的十分干脆利落的尸體! 淮素狠狠松了口氣。 骨頭而已!沒什么好怕的! “那就是大祭司的權(quán)杖?”嚴(yán)沛問。 權(quán)杖的樣子穆清睿幾人也沒有看過,只是看過手繪的模樣,形狀是符合的。 不過這只權(quán)杖應(yīng)該久經(jīng)風(fēng)霜,下端的木頭已經(jīng)腐爛了大半,只剩下一點點依靠著骨頭的堅韌還斜立著,上端金屬的裝飾部分長滿了鐵銹,只能勉強看出它的形狀,從除此之外,還能夠推斷出,那些金屬部分應(yīng)該是銅制的——銹漬是綠色的,她初中化學(xué)學(xué)的還行。 這位晚年瘋狂的王子,在將所有人騙進(jìn)來,并且用炸藥炸毀了唯一的出口之后,在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關(guān)閉了石室的門,用這只權(quán)杖結(jié)果了自己的生命。 回去的路由穆清睿帶路,本來就不是很復(fù)雜的石室,這位王子晚年也沒有更多的人力物力去修建規(guī)模更大的墓室了,淮素帶著走過一遍,穆清睿自然就記住路了。 淮素還是老樣子,一路牽著穆清妙的手,繼續(xù)盯著穆清睿纖細(xì)卻有力的腰,目不斜視的沖出了墓室。 走出那扇被炸裂的大門,淮素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握住穆清妙的手似乎有些用力,都擠出了幾道應(yīng)缺血而導(dǎo)致白印。 穆清妙不在意的甩甩手,沒好意思告訴淮素,她剛才盯著穆清睿的表情,眼神真的很熱切。 第50章 穆清妙悄悄瞄了瞄她哥,發(fā)現(xiàn)他哥雖然一如既往的平靜,耳根卻詭異的紅了紅。 穆清妙沖穆清睿揚了揚眉又笑了笑,穆清睿卻警告的盯了穆清妙大約5秒鐘。 不過淮素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對兄妹之間的互動,春日溫暖的陽光灑在淮素身上,淮素只覺得身上的陰冷氣息被這一抹陽光驅(qū)散,令她感覺安穩(wěn)不少。 “既然此事已經(jīng)結(jié)束,穆世子,我便先行離開了?”淮素請示般的問了一聲。 穆清睿抿了抿嘴,在穆清妙戲謔的眼神中開口:“淮姑娘,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吃過飯再回去?” 來了?淮素心中一凜,不由得警惕起來,面上卻欣然道:“好?!?/br> 穆清妙也提議:“找個安靜的酒樓好好坐下休息一下?” “好?!被此貙δ录倚置玫奶嶙h一概來者不拒。 穆清睿示意車夫向目的地前行。 來到酒樓,提前趕來的黑衣已經(jīng)訂好了這里最安靜的雅間,等到進(jìn)入雅間之后,雅間里就只有穆清睿兄妹和淮素三個人了。 三個人都不說話,靜靜的等著小二一一將食物送上了桌,并且行禮退下之后,穆清睿修長的右手慢吞吞的執(zhí)起筷子,撿了一塊魚腹放在淮素碗里:“這一家白魚做的極是美味,淮姑娘且嘗一嘗?!?/br> 不直入正題?先吃飯?酒桌文化?還是穆清睿他們餓了?淮素心里轉(zhuǎn)了幾個念頭,臉上卻掛著淺淺的適宜的笑容,低頭嘗了一口。 “很美味?!被此乜滟澋?剛要說話,穆清妙又緊隨其后,給淮素夾了好多菜。 她可比她哥豪爽多了,兩筷子下去就直接把淮素的碗給堆滿了:“多吃點,我看你都瘦了。” 我那是長大了……淮素?zé)o奈,在外面跑了半年,又即將成年,瘦了不是很正常? 而且她身上多了不少肌rou,結(jié)實了不少呢! 不過這兄妹二人一打岔,淮素心里也暫時將和二人的交涉拋到一邊,先安安心心的吃飯。 等到三人酒足飯飽,杯盤狼藉,小二前來收拾桌子,并且為三人上了茶。 淮素忍不住看了穆清睿一眼,發(fā)現(xiàn)他臉色比之前要正經(jīng)了些許,心里也暗暗提了起來,要開始說正事了嗎? “淮姑娘……想必你也能猜得出來,我有事想拜托你?!蹦虑孱V苯恿水?dāng)?shù)拈_口。 “我是個向?qū)?,只要客人出得起價錢,其他的都好說。”淮素道。 “我想去梁朝。”穆清睿說道。 淮素沉聲問:“你要去梁朝做什么?” “淮姑娘,我是一名將領(lǐng)。家中祖祖輩輩最大的心愿,就是將梁朝奪走的國土奪回來。” 果然!雖然心里早有預(yù)料,不過淮素還是有些緊張:“……這很危險,不知道穆世子能夠出什么樣的價錢?” 穆清睿低頭沉思了一瞬,正要開口,門外突然扣扣傳來了敲門聲。 三人一齊抬頭,穆清妙回想起十天前的那一次事故,兩步走到門邊,手中的劍半出鞘,做好了準(zhǔn)備。 “進(jìn)。”穆清睿朗聲道。 一名嬤嬤打扮的中年婦人一臉恭敬的低著頭,對雅間內(nèi)的三人道:“我們主子……想請淮素姑娘過去一敘?!?/br> “你們主子是誰?”淮素還沒開口,穆清妙就先質(zhì)問道。 那嬤嬤臉上掛著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我主子是誰,淮素姑娘去看了便知?!?/br> 穆清妙皺了皺眉,看了淮素一眼。 “我去見一見,二位還請稍坐?!被此仄鹕韺δ虑孱P置玫?。 “我陪你吧?”穆清妙脫口道,她不放心淮素一個人。 “抱歉,我家主人只請了淮素姑娘一人而已?!?/br> “沒事的?!被此匾矂窳艘痪洌⒉粨?dān)心,主要是因為這位她認(rèn)識。 這人是尤家的人,是她舅奶奶身邊最親近的服侍的。 她來舒城大半年了,尤家就好像不知道她和她娘存在一般,除了淮思柔一開始被邊菡坑了一把之外,雙方并無其他交集。 哦不對……她大概半個月前坑了尤文杰一把。 難道是來興師問罪?不至于吧?她也沒有露出破綻啊。 心里琢磨了一圈,淮素腳下倒是不慢,跟著這位嬤嬤一同就進(jìn)了隔壁的雅間。讓她意外的是,雅間里坐著一位老者,他頭發(fā)花白,卻脊背挺直,精神抖擻。 是尤章。 “你和你娘一點也不像,倒是和你外婆有些像?!庇日碌牡谝痪湓挘故浅龊趸此匾饬?。 “不論是長相還是性子,都很像。有你照顧你娘,即使她不愿意再嫁,想來日子也不會太差?!?/br> 淮素眉頭一挑:“我娘再嫁的事與你有關(guān)?” 尤章沒有在意淮素不禮貌的語氣:“你娘性子軟弱,一個人過活遲早要被自己憋死,她需要一個主心骨?!?/br> “淮家的事不一般,所以我不能直接出手幫她?!闭乙粋€與尤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人家照顧淮思柔,是當(dāng)前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的選擇。 淮素只覺得太陽xue直跳:“所以那個我娘的再婚對象,是你找的?”什么仇什么怨要這么坑她娘?! 尤章對淮素表現(xiàn)出來的怨氣有些摸不準(zhǔn),他琢磨著道:“我讓你兩個表舅母,挑了個身家清白,家境富庶,家庭簡單的人家。你娘性子軟,去太復(fù)雜的家庭太處理不了。” “沒想到你娘不愿意,不過有你照顧她,再有那筆錢,想來你娘日后的生活也不會太差。” 那筆錢?什么錢? “您知道向我娘提親的是什么人嗎?”淮素覺得,她和她舅公似乎有些信息上的誤差。 “我沒有仔細(xì)問,這是你舅母去處理的?!边@種事都是后宅女人處理的,他只要把握大方向就行:“只說算是個富戶,家里是磚瓦房……” “一進(jìn)的?!?/br> “有幾十畝良田……” “賭輸了被債主拿走了?!?/br> “每日雖不能珍饈佳肴,但也餐餐有雞有rou……” “從別人家偷來的?!?/br> “雖然是鰥夫,但年紀(jì)不大,也沒留下孩子……” “老婆都被他打死了,懷著孕照打不誤,第一任妻子被打流產(chǎn)兩次,第二任妻子都快生了,被他一腳踹肚子上,一尸兩命?!?/br> “他父母也被他氣死了,這么算,確實家庭簡單,就他一個人了么,沒辦法再簡單了?!被此卣f著說著直接笑了。 尤章張大了嘴,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知道……”尤章聲音嘶啞,他和他親meimei感情極好,作為她meimei現(xiàn)存唯二的血親,哪怕因為形勢問題他不能明面上照顧她們,暗地里卻還是想辦法讓她們過得好一點。 可是,可是,為什么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您說的那筆錢是什么?”淮素懶得管尤章的心理情緒,但那筆錢她得弄清楚!錢沒到手就算了,可錢沒到手她們母女還白擔(dān)了這事,那可不行! “我讓你舅奶奶準(zhǔn)備了一些金銀首飾還有綢緞,作為你娘再嫁的嫁妝。你舅奶奶還在里面放了一些你曾外祖母的遺物……” “可你二舅母告訴我,你們收了錢卻不肯嫁,我想著只要你們能好好過日子,不嫁倒也沒什么,就沒有再過問。” 原來如此!淮素腦殼一抽一抽的疼,那些在鰥夫家里搜出來的金銀首飾,就是尤章給淮思柔準(zhǔn)備再嫁的嫁妝! “你們沒收到?”尤章也覺得自己腦殼一抽一抽的疼,沒想到他掌控家里這么多年,到老了竟然會被幾個后宅婦人給誆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