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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逐鸞在線閱讀 - 逐鸞 第41節(jié)

逐鸞 第41節(jié)

    毫不猶豫劃向脖子。

    作者有話說:

    本匹體諒大家追更心情,今天雙更哈

    晚上6點(diǎn)還有一更

    第35章

    預(yù)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

    她睜開眼, 一只手攥著茶盞碎片,鮮血一股股地涌出。

    荔知一聲驚呼,染血的瓷片落下,鮮血濺飛在冰冷的地面。

    “殿下——我馬上給你止血!”

    荔知想要從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條, 可她努力撕扯, 結(jié)實(shí)的布料卻紋絲不動(dòng)。

    就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shí)候,謝蘭胥握住了她的手。

    謝蘭胥的血流到了荔知手上, 他的鮮紅連接了兩人, 再從彼此皮膚交匯處慢慢滴落下去。

    “我只是想看看, 你是否真的愿意為我去死?,F(xiàn)在,我相信了?!彼麥厝岬穆曇艟拖袷浅鲎源缺氖ト?, “般般,你可會(huì)怨我, 對(duì)你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他的表情終于松懈下來。

    曾幾何時(shí), 那些好像要永遠(yuǎn)藏在烏黑瞳孔深處的觀察和懷疑, 在荔知愧疚交加的面孔前如云煙散去。

    “如果有人這么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我也會(huì)和殿下一般處處試探?!崩笾獞K笑道, “更不用說,很有可能是因我的原因,致使太子一家蒙難……我有什么資格怨恨殿下”

    謝蘭胥細(xì)細(xì)打量她的神情。半晌后,松開她的手, 緩緩道:

    “太子謀逆一案, 和你的飛書舉報(bào)并無關(guān)系。”

    “殿下不必安慰我……”荔知說,“太子一黨被定罪, 就在我寄出飛書的一個(gè)月后, 世上怎么會(huì)有這么巧的事”

    “皇上定罪太子謀逆, 是因?yàn)闁|宮搜出了荔家和太子結(jié)黨營私, 密謀謀反的書信。”

    荔知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此事干系重大,所以所知者不多?!敝x蘭胥說,“太子被廢前,有一封飛書直接出現(xiàn)在紫薇宮。信里詳細(xì)闡述了太子和荔家勾結(jié)意圖謀反的事情,皇上下令搜宮,搜出了太子和荔家款曲的書信,這才有了之后的事?!?/br>
    “殿下……真的沒有騙我”荔知怔怔道。

    “我不必拿這樣的事來騙你?!敝x蘭胥返身走到椅前坐下,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按住傷口。

    “我來吧——殿下,藥在哪里”

    荔知從謝蘭胥所說的地方,拿了藥返回他身前蹲下,將藥粉灑在他掌心的傷口。

    日常中使用的瓷器,尤以茶盞為代表,為了隔熱保溫,都不可能做得太薄。

    劃破謝蘭胥手掌的那片碎瓷,除了造成的破口表面較大,流血較多以外,既不可能割破荔知的動(dòng)脈,也不可能傷到謝蘭胥的筋骨。

    只要緊緊裹起傷口,就能快速止血。

    荔知將手帕打了個(gè)結(jié),擔(dān)憂地看向謝蘭胥:“殿下要不要叫個(gè)大夫”

    后者搖了搖頭,并不在乎。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荔知,那只剛剛包扎過的手將她鬢邊的碎發(fā)別到了耳后。

    “只有愧疚嗎”他問。

    “什么”

    “心跳,做不了假。你對(duì)我,只有愧疚嗎”

    荔知慌張地避開了他的眼睛。

    謝蘭胥笑了起來,那最后一絲狐疑在他眼中湮沒。

    “我懂你的情,也明白你的義了?!彼崧曊f,“從今往后,你是我唯一可信之人,般般?!?/br>
    ……

    五十大板,一般人都受不了這樣的酷刑。

    板子打完,荔晉之也只剩半條命了。

    荔知以兄妹一場為由,領(lǐng)下了將荔晉之送回到他服侍的披甲人那里的差事。魯涵得知這消息,嘆了口氣,對(duì)面前的魯從阮說:

    “遇事臨危不亂,在兩難之中依然盡力斡旋,最后以德報(bào)怨,不記前仇,真是一個(gè)劍膽琴心的奇女子……阿阮,將她還給你meimei吧。”

    魯從阮急了:“這是為何”

    “……你配不上她?!濒敽瓝u頭。

    魯從阮勃然變色。

    他想起謝蘭胥來到鳴月塔之后,父親對(duì)他們二人的種種比較,還有嘴上不說,但處處都變現(xiàn)出來的偏愛,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在此刻爆發(fā)了。

    “父親敬仰廢太子,兒子管不著,但父親要想清楚!兒子才是你的親兒子,不是那竹園好吃好喝供著的皇孫!”

    “父親覺得我配不上,難道發(fā)配到我們鳴月塔,全靠父親庇佑才留有一條命在的皇孫就配得上了嗎”

    “你住嘴!”

    魯涵又驚又怒,待回過神來,一巴掌已經(jīng)打歪了魯從阮的面龐。

    魯從阮身為獨(dú)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別說是挨打了,就是挨罵也是少中之少。此刻挨了耳光,他捂著臉頰,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魯涵覺得自己的手掌在燒,他剛打下去就后悔了。

    “阿阮,你……”

    魯涵剛一開口,魯從阮就站了起來,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任他如何呼喊,都沒有回頭。

    ……

    顛簸的馬車上,昏迷的荔晉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等到看清坐在窗邊的荔知,憤怒讓他下意識(shí)就想朝她撲去,但隨之而來的身體上的劇痛,讓荔晉之原地就慘叫出聲。

    “大哥醒了”荔知柔聲道。

    “你這個(gè)惡毒的賤人,就算我去了九泉之下,一定也變作鬼來找你!我會(huì)帶著我們荔家慘死的幾百人,一起來找你索命!”

    雖然身體動(dòng)不了了,但荔晉之的口才依舊。

    在他咒罵不斷的時(shí)候,荔知一直沒有打斷他。直到他自己累得氣喘吁吁,身上傷口因?yàn)榧?dòng)而滲出更多鮮血,荔知才緩緩開口道:

    “大哥真的敢去九泉之下與荔家三百多口人相見嗎”

    “你什么意思!”

    “不會(huì)連大哥自己都忘了吧”荔知微笑著,驚駭?shù)脑捳Z從那溫柔的唇間緩緩流出,“致使荔家抄家,父親慘死的真正元兇,不正是大哥自己嗎”

    荔晉之瞪圓了雙眼,機(jī)靈的舌頭僵住了,惡毒的聲音也沒有了。

    “父親恐怕臨死都覺得自己十分冤枉,他怎么也想不到,以他的名義和太子共商謀逆大計(jì)的,竟然是他一直當(dāng)做左膀右臂的庶長子?!?/br>
    荔知將他的頭輕輕抬到自己腿上,如同撫摸最為憐愛的弟弟meimei那樣,輕柔地?fù)崦驕珥數(shù)目謶侄耆┯驳念^頂。

    “你知道謀逆一案的真相,所以樂于讓我背這個(gè)黑鍋。你怎么不想想——”荔知看向呆若木雞的荔晉之,微笑道,“怎么我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把夢話說給你聽呢”

    她輕聲說:

    “因?yàn)橹挥心阈男g(shù)不正,欲壑難填。”

    “因?yàn)橹挥心?,知道我并非真兇。?/br>
    “你不僅不會(huì)為了荔家向我復(fù)仇,還會(huì)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讓我這個(gè)以為害死父親和太子的傻瓜派上用場?!?/br>
    荔晉之忽然掙扎起來。

    他不想再聽荔知的自白,他不想再聽她解說自己如何愚蠢,他已經(jīng)明白眼前的是一個(gè)自己無法戰(zhàn)勝的怪物,一個(gè)從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他現(xiàn)在只想活下去!不管是給披甲人為奴還是給什么別的東西為奴,他只想要活下去!

    一把冰冷的匕首緊貼在荔晉之的左側(cè)頸動(dòng)脈上。

    “大哥,別讓我生氣?!崩笾獓@了口氣,真誠地發(fā)出請(qǐng)求,“好么”

    荔晉之感受著緊貼自己血流涌動(dòng)的那片冰冷,已經(jīng)想象到他的鮮血濺上馬車頂?shù)臉幼?,極度的恐懼讓他動(dòng)彈不得。

    荔知露出滿意的微笑。

    “熏風(fēng)來找你,也是我授意的。”她說,“不然,她怎么會(huì)突然那么聰明”

    “你為什么……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荔晉之顫聲問。

    “因?yàn)槲乙闼赖闷渌??!崩笾┫律?,在他耳邊說。

    她抬起頭,看著荔晉之慘無人色的臉,嫣然笑道:

    “我應(yīng)該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配合我演這一出戲,也不知我何時(shí)才能找出一個(gè)完美的理由,說服殿下相信我處心積慮接近他是完全善意的?!?/br>
    “再告訴你一個(gè)秘密吧?!崩笾χf,“我根本沒有寄過飛書?!?/br>
    一行飛鳥從窗外掠過天空,那猛力撲扇翅膀的聲音,從近到遠(yuǎn),從強(qiáng)到弱。

    最終消失的振翅聲,在荔晉之看來,就像他最后的掙扎。

    他終于明白,從那些夢囈開始,他就已經(jīng)扣響死亡的大門。

    長久以來,他被一個(gè)十幾歲的少女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沾沾自喜,絲毫沒有察覺。

    宮中后位空懸多年,而皇上謝慎從正值壯年,和太子之間矛盾頗多,若再有嫡子,往后必然繼承大統(tǒng)。

    雙生子從出生起就有命格非凡的讖言,他和父親在長久的觀察后,發(fā)現(xiàn)荔知性情柔順,聰慧好學(xué),而她的meimei則個(gè)性叛逆,頑劣不堪。

    最終,父親決定將希望放在jiejie身上。

    他只需虛偽地籠絡(luò)住她,籠絡(luò)住這個(gè)早晚進(jìn)宮的meimei,就能保住荔家往后數(shù)十年的榮華富貴。

    哪怕一時(shí),一刻,他都沒有將她放在眼里,更不用說把她當(dāng)做對(du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