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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舟有笙歌岸有花(年下,1V1高H)在線閱讀 -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4、我就是要執(zhí)著

【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4、我就是要執(zhí)著

    玄斐然進(jìn)浴室洗漱整理,舟笙歌原本收拾行李,被溫境一個電話支到了外面。

    漠河的上午,陽光從雪地上折射,天地間都是白晃晃一片。

    新雪壓舊雪,堆迭在一起被人來人往踩實。

    城市罕見的馬匹拖著車板悠悠掠過。高寒地帶的動物毛發(fā)都要長過溫帶的,厚密的皮毛遮蓋在周身,平添憨厚的可愛。

    馬兒鼻孔噴著白氣,蹄聲達(dá)達(dá)晃晃悠悠從兩人面前走來。

    溫境站在河邊,看當(dāng)?shù)厝嗽诒翔徚硕瘁烎~。

    釣魚的正收桿,一尾肥魚在桶里活蹦亂跳。

    他望著河面,卻說給身后人聽,“魚封在下面太久,肚子都空著,看見餌,不管真假都去咬?!?/br>
    “此時釣魚就特別容易?!?/br>
    他吸盡最后一口煙,扔雪里碾滅,戴上羽絨手套。

    “借你的攝像師用用。”

    溫境回身戲謔看向舟笙歌。

    舟笙歌出來得匆忙,只穿了一層棉衣,雙腿凍得幾乎失去知覺。

    太陽升起,風(fēng)就斂了許多。溫境站在靠近河岸的地方,舟笙歌在他身后,地勢略高。

    他雙手插兜,判斷溫境眼神里所指的真假。

    “溫總投了哪部戲?”

    “哈哈哈哈哈?!睖鼐晨鋸埿澚搜悬c嗆風(fēng),邊咳邊穩(wěn)氣息。

    “私房戲?!?/br>
    舟笙歌腳尖沖向他,往下走幾步,拉進(jìn)兩人距離。

    “和玄斐然認(rèn)識得比你要早。久別重逢,總要敘敘舊?!?/br>
    “比我早?”舟笙歌一字一頓,慢慢靠近溫境。

    溫境已經(jīng)不矮,他比溫境還高了半頭,俯視他。

    “只要我勾勾手指,什么女人得不到?給你一個機(jī)會,你應(yīng)該感謝我?!?/br>
    腳趾很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神經(jīng)。舟笙歌也跟著笑起來,然后猛然揮起拳頭從側(cè)面砸向溫境的眉骨。

    溫境全然意外,腳下滑了個趔趄。舟笙歌捉起他脖領(lǐng),倒逼他后退著在冰上走。

    他重心不穩(wěn),穿得笨重,幾乎是直不起身子被舟笙歌強(qiáng)壓著屈膝蹣跚。

    “我要是不替斐然教訓(xùn)教訓(xùn)你,就不是他男人。”

    “她不過是個千人枕萬人騎的婊子,你因為她得罪我,有你后悔的一天!”

    “打死你就當(dāng)為民除害了?!?/br>
    “她的逼是不是特別軟,cao上癮了玩進(jìn)去了舟笙歌?”

    “婊子無義犯不上動真格的?!?/br>
    “你特么的不要事業(yè)不要地位了,就為了那么個女人?!?/br>
    溫境說一句,舟笙歌就砸下一拳。他把溫境掀翻在冰面上,用不聽支配的腿腳狠狠上踹。

    殘雪被掀起,細(xì)碎的冰碴從鞋底掉進(jìn)溫境嘴里。他抱著肚子干嘔。

    舟笙歌干脆拉著他羽絨服后面的連帽,在河面上拖行。

    釣魚的嚇懵了,早就拎著戰(zhàn)利品屁滾尿流躲走了。

    “嘭!”

    舟笙歌把溫境踹進(jìn)冰窟里。

    刺骨的水浸透羽絨服,沉重濕冷,像是綁了鉛球拖著他一個勁下沉。

    溫境攀在冰窟邊上伸脖子罵,“你完了舟笙歌!”

    cao,凍水混著冰塊真要命,溫境嘴唇發(fā)紫眼看都要失去意識,呼哧呼哧使勁往上爬。

    舟笙歌站冰窟旁,拳拳到臉。

    就要他鼻青臉腫,所有難堪都露在明面上。

    爬不上來又躲不開,溫境被困在水里,下半身完全濕透,哆嗦著嗓音,“你死路一條了!”

    舟笙歌捏住他一開一闔的下巴,虎口用力。

    咔吧一聲。

    下巴脫臼。溫境張嘴啊啊啊啊再說不出來話。

    “我看誰先完?!?/br>
    舟笙歌費力從跪姿站起,貼在冰面太久的膝蓋傳來濕漉漉的疼痛,提醒他這雙腿還是自己的。

    刪了溫境,穿好衣服化了妝拉開浴室門。

    室內(nèi)空無一人。

    玄斐然給舟笙歌打電話,嘟嘟嘟的聲音就是無人接聽。連打了三個都是如此。

    眼睛瞥向衣櫥,他沒穿鵝絨服出去。

    她有些著急,這天寒地凍能去哪。

    套上羽絨服,她走到門前,手剛搭上把手,門從外面被拉開。

    舟笙歌喘著粗氣,看了玄斐然三秒。

    一把上前將她扣在懷里。

    席卷了滿身的寒氣,抱著她的指節(jié)都是冰的。

    半個身子凍得僵硬,眉眼鼻尖嘴唇都紅腫,眼里淺漾著水光。

    玄斐然轉(zhuǎn)身將他帶進(jìn)屋內(nèi),腳勾上門。

    舟笙歌下巴落在她頸窩,箍緊她肩膀,汲取她脖頸烘出的暖香。

    收得很緊,勒得她肋骨都要折斷刺到心臟。他略抬頭,掌住她側(cè)臉吻上。

    舌頭很硬,追著她的舌尖纏,把她來不及咽下的口水都吞下。喉結(jié)滾動,他含住她唇珠吸吮,拇指始終撫在她嘴角。

    冬日暖陽從玻璃射進(jìn),變成一束七彩的虹,在瑩白的額角投下一道影。

    飛機(jī)落地,舟笙歌就懨懨的。

    那晚,他發(fā)了高燒。

    夜里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醒來,喉嚨干得像有一把柴在里面燒。

    玄斐然端了溫水,含在嘴中,一小口一小口渡給他。

    他反握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穿這么少,你去哪了,凍成這樣子。”

    干裂的唇翕動,舟笙歌連氣息都guntang,“你在心疼我么?”

    “是。”

    她嘆了氣,揭下他額頭的冰貼,俯身用唇感知溫度,再次撕開一個新的,輕手換上。

    翻出感冒藥塞進(jìn)他嘴里,又扶著他喝了點水,哄他躺下,掖緊被角。

    棉被下,舟笙歌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黑暗中囈語。

    “jiejie……斐然,我好喜歡你知道么?!?/br>
    “……”

    “穆雋和那些男生,只覺得你漂亮。你真美……人美,心也美?!?/br>
    玄斐然屏住呼吸,意識到他神志不清,或許不是在對此刻的她說話。

    “心不美,就拍不出那些意境和故事?!?/br>
    窒感有點強(qiáng),壓迫在她胸口。她彎了彎手指,扣住他的。

    “我不是……不是矯情的人?!?/br>
    “但是不行?!敝垠细铓庀u亂,聲音也逐漸弱下。

    “沒有你,我不行。我就是要執(zhí)著,要勉強(qiáng),要一頭撞上南墻。”

    轉(zhuǎn)身迎上他凌亂晃動的頭,將他抱在懷里。

    舟笙歌額頭抵在她胸口,手腳冰涼,身上寒熱往來,一秒跳進(jìn)冰窟,一秒又置身火爐。

    他嘴唇顫抖,抬手慌亂焦急去觸摸她,“你還在我身邊?!?/br>
    “我一直在?!?/br>
    玄斐然冷清的眸盛了溫度,“睡吧。”

    感冒藥逐漸起效,難受了半宿的男人也安靜下來。

    她睡不著,半坐起靠在床頭刷手機(jī)。

    大晚上,好幾個群里竟然同時活躍。

    聽說了么,舟導(dǎo)得罪某位大人物了。

    哪個舟導(dǎo)?

    就是新銳獨立導(dǎo)演舟笙歌呀,這下兇多吉少了。

    人在家中坐,瓜從天上來,坐等課代表。

    有人往群里拋了聊天記錄,是不同角度的抓拍。

    溫境狼狽從冰窟中爬起。工作人員拿了防寒毯圍住他,看不清他面容。

    最后一張好像是把焦距拉到極致,畫質(zhì)全損高糊。但仍舊能辨別出溫境的窘迫,他半張著嘴關(guān)不上,表情比吃了十斤大糞還臭。

    群里馬上有人接,我靠這不是溫境境少爺。

    嗯哼,據(jù)說被舟笙歌搞了。

    頂??!平時斯文儒雅,看不出來舟導(dǎo)也是厲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