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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七章】07

煩,因為全國上下的省級電視臺,都在滾動播出著自己省內(nèi)第一輪競選辯論,

    對于政治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我,覺得這樣的直播冗長而乏味,于是我只看了一會

    兒,便關(guān)了電視。想起夏雪平的房里或許還有那種「米?!箶z像頭和監(jiān)控器,我

    便立刻進了一樓臥室,從電腦桌里拿出家里的高光探照手電筒、還有老爸的放大

    鏡,對應(yīng)著這雙人床的位置觀察這四周的角度,然后一邊用手電筒照、一邊用放

    大鏡看——沒一會兒的功夫,我便在衣柜頂部與天花板的夾層處、洗手間門的門軸

    處、還有床頭的燈罩上頭各發(fā)現(xiàn)了一只竊聽器、兩顆攝像頭——平時要不仔細觀察,

    真就會以為,那這玩意只是某個零件的螺絲、或者未長成的蟑螂、螞蟻之類的蟲

    子……不過如此看來,用這種拿手電反光來探測的土辦法,反而更有效。

    把那幾個攝像頭和竊聽器,還有大白鶴給我的U盤存放在樓上自己房間抽屜之

    后的我,發(fā)現(xiàn)自己也弄了一身臭汗,我休息了片刻便準備洗澡。就在我拿換洗衣服

    的時候,我看到衣柜里正擺放著一支手機自拍三腳架,一股邪yin與玩樂之意瞬間躥

    上心頭:嘿嘿!干嘛不利用這個機會,給夏雪平錄一點「有意思」的東西呢?

    之前夏雪平跟我承認過一件事:她自己獨居的這幾年,偶爾在晚上也會幻想,

    我手yin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她對其他男人的手yin模樣并沒有任何興趣,但平時

    在局里的時候,每次路過或者坐在食堂里吃飯,偶爾會聽到那些上了歲數(shù)、家里

    又有兒子的女人們聊自家孩子「青春期躁動」的種種故事,而在聽過那些碎嘴的

    女人的談話之后,她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現(xiàn)在的小男孩,都會在剛剛發(fā)育的時候偷

    mama的內(nèi)衣內(nèi)來褻玩,并套在yinjing上自瀆,于是她也順理成章地會去猜想,我在

    這個她已經(jīng)離開的家里,會不會偷用美茵的內(nèi)衣內(nèi)褲;如果她沒離開的話,那么

    我會不會在她的貼身衣物上留下痕跡——畢竟,在我更小一點的時候剛剛會遺精

    的那陣子,每天晚上都纏著她睡的我,已經(jīng)用那清澈的初精在她的手臂和肚皮上

    做了不少記號。起初她也覺得,自己會突然產(chǎn)生這種想法實在是不可容忍、不可

    原諒,但久而久之,這種羞恥的想法卻成了對我的掛念與愧疚,她甚至在心底逐

    漸產(chǎn)生了一種「身為mama,沒給秋巖機會讓他在我胸罩和三角褲上坐那種小臟

    事兒,真是對不起他」的念頭,她把這種每一個其他的家庭中母親避之不及的

    齷齪,當(dāng)成了自己內(nèi)心的缺失、生命中的遺憾;久而久之,這種念頭,又隨著她

    被段捷暗地里下了「生死果」,以及與我的重逢,成為了一種讓她每天都在理智

    與情欲之中掙扎的催情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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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上個月那段甜蜜的時光里,我每天都會手yin給她看,她也會很渴望又

    很溫柔地幫著我動手擼,她會覺得,眼前這個自己生養(yǎng)出的、與自己有直接血緣

    關(guān)系的小男孩,自慰時候的樣子很美妙;而每次在看過那一滴滴乳白色的液體如

    同熔巖一般噴涌而出之后,她的神秘寶xue,都會濕成一片汪洋。在這個時候,如

    果我再乖巧地叫她一聲「mama」,她必然會意亂情迷到話都說不出來、唯有以濕

    吻報還。

    于是,我決定用自己的手機,給她錄下一段洗澡時候的自慰視頻,并找機會

    通過電腦轉(zhuǎn)存到她的手機上;而今天我也決定,就在她的臥室里面那個衛(wèi)生間里

    洗,這樣也方便我從衣柜里翻出她的內(nèi)衣。

    我把洗澡水在浴缸中放好,然后把手機鏡頭調(diào)好角度,然后故意在鏡頭前錄

    了一段脫衣舞,同時口中也一遍遍地誘惑著呢喃著她的名字和我對她的愛稱:

    「嗯……mama……夏雪平……mama老婆……喜歡我的身體嗎?……嗯哼!兒子的

    腹肌還可以吧?嘿嘿!……胸肌呢?一天天還總是埋怨我喜歡擺弄你的rufang……

    就是喜歡玩mama老婆的奶子!你吃兒子rutou的時候也不少啊……兒子的屁股怎么

    樣?在男生里算結(jié)實的吧?每天晚上,小混蛋我就是抬著這樣的屁股,用力在媽

    媽你的雙腿之間用力cao夏雪平大人的美屄的!嘿嘿,夏雪平大人的美sao屄……嘻

    嘻……聽了這個詞是不是又想打我了呀?——嘻嘻!mama的美sao屄……就是喜歡

    mama的美sao屄……mama老婆聽到這個詞,不是覺得難聽,而是因為xiaoxue流水了吧?

    嘿嘿……看看兒子的yinjing……或者說,兒子的jiba!嘿嘿嘿!反正你現(xiàn)在不在家,

    我就要說這個詞——怎么樣,兒子老公的jiba大不大呀?是不是紅得像一條燒火

    鐵棍一樣呀?嘻嘻,mama老婆夏雪平大人,小混蛋就是要逗你!」

    錄完這一通十三招,我立刻趁著情緒,馬上跑出衛(wèi)生間去,打開了夏雪平的

    衣柜通翻找,正巧一下子找到了那一套熟悉的紫羅蘭蕾絲三角褲與貝殼杯內(nèi)衣,

    一著急,還把她平時穿的兩雙灰色棉襪從衣堆里帶了出來,掉在了地上,我連忙

    蹲下去撿。

    這一蹲下,原本精蟲上腦、yin欲熾熱的我,情緒瞬間被打斷了,因為我在床

    下看到了兩樣?xùn)|西:

    其中一個,是放在防塵套中的一只飛機杯,而且還是有減噪功能的、可以在

    內(nèi)部自動抽插扭動的電動飛機杯,杯底還鐫刻著型號:「005-熟女徐娘型」。

    ——我只能說,夏雪平大人,你對你自己的身體還真是不了解,她難道就不

    知道在她的蜜xue深處,有一條會充血的、如同舌頭一樣的海綿體rou芽么?看來她

    真的沒騙我,她真的不太會自慰,就算有需要了,也真的只不過是刺激陰蒂和夾

    腿而已;而且她也還真是有些自卑啊……我知道這個情趣品牌,甚至在專二實習(xí)

    的時候,在D港參與過成人博覽會的秩序維持工作,因此摸過這家廠商生產(chǎn)的飛

    機杯的所有型號的倒膜樣品,如果非要說哪個型號跟夏雪平的膣腔相當(dāng),那也是

    「002號-青春淑女型」、至少也得是「003號-少婦白領(lǐng)型」才對。

    而另一個,則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它是一只粉紅色黑金屬框的皮箱子,上面

    還帶著金屬密碼鎖。

    我立刻把箱子拎起來,聽著里面呤呤啷啷的聲響,說明里面是放著東西的,

    而且還不少。只是這只皮箱子,我之前沒在夏雪平的單身公寓里見過,不大像夏

    雪平的東西;看它的顏色和造型,應(yīng)該是屬于小女生的東西,曾經(jīng)在這住過的陳

    月芳也被排除了;只是看這質(zhì)地,應(yīng)該不像是新物件,所以我猜,這皮箱子也不

    是美茵的……

    ——不對,難道是夏雪平剛從老宅里帶回來的?

    ——是啦!我想起來,她跟我說過自己小時候的好多東西還留在老宅里,這

    應(yīng)該是她上警校之前的東西!

    那她為什么跟我說,自己跟岳凌音從老宅里什么都沒帶出來呢?她為什么要

    對我說謊?

    在看看上面的密碼鎖就更厲害了,我之前還真沒見過這種:在密碼鎖撥號處

    的下方,還帶著一個被金屬片隔著的鎖孔。我隨便撥動了一下?lián)芴栞?,隨著撥號

    輪的轉(zhuǎn)動,鎖孔里面遮擋的那個金屬片,也在跟著轉(zhuǎn)動——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中間

    還有一個軸承和齒輪在隨著撥號輪的運動,擰動金屬片,而只有密碼正確的時候,

    鑰匙孔才會被展露出來,換句話說,就算知道了密碼,沒有鑰匙,這只包了鐵皮

    的皮箱子也沒辦法打開。

    難道這里面藏著她小時候的什么秘密嗎?

    我想了想,試著用她之前住單身公寓時候的門鎖密碼,轉(zhuǎn)了一下?lián)芴栞啠?1

    7……

    然而擋著匙孔的金屬片雖然也在轉(zhuǎn)動,但并沒有把匙孔通開;

    我又拿她的生日試了一下:111……當(dāng)然如果拿她的生日當(dāng)密碼,也是有點

    過于簡單了哈。

    果然,111也不行……

    那密碼會是什么呢?

    「哈咻!」

    冷不防一個噴嚏,打得我頭昏眼花,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光著身子,在臥

    室里站了二十多分鐘。反正一時半刻猜不到箱子的密碼,手上也沒有鑰匙,我也

    就不在這上浪費時間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撥號輪轉(zhuǎn)回到「000」的狀態(tài),然后提

    著夏雪平的那一套內(nèi)衣進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在赤裸著上半身的夏雪平的懷里醒來、按掉鬧鐘的。夏

    雪平大概是半夜兩點半才到家的。

    她聽到了鬧鐘的聲音也揉了揉眼睛,然后在我的側(cè)腰上猛掐了一通,弄得我

    又痛又癢,我本想叫停,她卻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瞪圓了眼睛在我的癢癢rou

    上繼續(xù)連戳帶掐,一個勁地呢喃著:「小混蛋、臭小混蛋,錯沒錯?錯沒錯!」

    我便立刻明白,她顯然是看到了洗手盆中,那套沾滿了我jingye的深紫色文胸內(nèi)褲;

    我并不會就此投降,又在床上跟她相互對戳著各自的敏感區(qū)和癢癢rou鬧了一陣,

    但最終還是我敗下陣來,畢竟我身上容易覺得癢的地方比較多。

    鬧夠了也笑夠了,我倆便一起洗漱、一起換了衣服,一起從臥室里走出、正

    準備到廚房一起弄點早餐,且還沒來得及決定誰去叫美茵起床的時候,全身穿戴

    好的美茵已經(jīng)打開了家門——而隋瓊嵐跟自己的那個女司機兼助理,正站在我家

    門口。在開門的一剎那,我和夏雪平一起從一間臥室里走出來的情形,被她看了

    個完全。

    「美茵,這么早就去學(xué)校?吃飯了嗎?」我完全陷入了被動的尷尬,一個字

    也沒說出口;而夏雪平卻果斷地對美茵問道,并且目光中帶著幾許防備地看著隋

    瓊嵐。

    「mama早安,臭哥哥早安……」站在夏雪平與隋瓊嵐之間的美茵,顯得有點

    萎靡不振,郁郁寡歡。

    「哦,你們早!」與夏雪平和何美茵的嗓音比起來,隋瓊嵐的說話聲則亮堂

    多了,而且欣喜中帶著一種很理直氣壯的架勢,「我昨晚就跟美茵說好的,我要

    帶她去吃粵州早茶——呵呵,沒想到在F市這地方,還有鳳翊樓這么高級的

    南粵茶樓,這也真是不容易!」說著,隋瓊嵐很親昵地拉起美茵的小手,「走吧,

    姑媽帶你去吃好吃的,那兒的蟹粉湯包和海參云吞味道最好了;卻也

    不知道在Y

    省這地方,能不能吃到正宗的……」朝著外面走了兩步,隋瓊嵐才又回過頭看了

    看我和夏雪平,猶豫片刻方才問道:「夏警官,何警官,要不要一起?。窟@陣子

    澳角的名廚伍司徒正巧在鳳翊樓,我跟他很熟的!在F市這種地方可能一輩

    子都吃不到他做的南港風(fēng)味和葡國料理,一起過來嘗一嘗???」

    夏雪平聽到隋瓊嵐把話說到一半,就進了廚房,我看得出來她也不是很喜歡

    這個女人,于是我對夏雪平問都沒問,就對隋瓊嵐說道:「謝謝姑媽了,您帶美

    茵去吧,我和我媽吃點粗茶淡飯就好,咱們倆馬上還有事,著急去上班。等有時

    間的,我想約您好好聊聊?!?/br>
    我說完最后一句話,美茵立刻睜大了眼睛,期待中又帶著一絲驚惶無措;隋

    瓊嵐瞥了一眼美茵的臉龐,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又對我笑了笑:「好說,我不

    是給過你我的名片了么?等有機會,你給我打電話就好?!?/br>
    于是早餐又只剩下我和夏雪平,不過我倒也樂得自在;只是似乎是因為隋瓊

    嵐的緣故,吃飯的時候,夏雪平偶然間會流露出稍顯失落的情緒,但我在問起來

    以后,她卻僅僅是對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但并不加以解釋。

    吃過早飯,我又跟夏雪平分別坐上自己的車子去上班——我要是有一把可以

    控制時間的遙控器該多好?我是真的舍不得夏雪平,我是真的想快點略過這無聊

    的一上午,直接快進到中午飯后,我坐到情報局情報一處的辦公室里開會的時間,

    我甚至摟著她的胳膊,胡亂掰扯出一個餿主意:用拖掛鏈把她的車子連到我的車

    子后面,我拖著她的車先送她到情報局,然后我再去市警察局上班。她笑著捏捏

    我的鼻子,在我耳邊輕咬著兩下,笑著怨了一句「這小混蛋還真是個粘人精」,

    又拽著我的手,讓我伸進衣領(lǐng)中,隔著胸罩撫摸了一會兒她的雙峰,同時又送上

    了一個差不多三分鐘的濕吻,才把我哄得心滿意足。

    我的車子前腳剛開進市局大院,后腳這邊正看到白浩遠牽著胡佳期的手,甜

    蜜地并肩走進大樓。兩個人看見我在停車,還透著前擋玻璃往車里沖我打著招呼。

    看樣子,這倆人算是沒事了。

    而在大樓的西側(cè)角落處,小C正在跟那個林霜晗正談?wù)撝裁?。第一次看?/br>
    林霜晗的時候,因為網(wǎng)監(jiān)處沒有開燈,所以我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身高,但沒想到

    站在這陽光明媚的室外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孩可能身高將就著不過160,在差不

    多170-172的吳小曦面前,她就像一只面對著孔雀的麻雀幼雛,又想站在柳樹身

    前隨風(fēng)飄搖的小野菊,在旁人看來,怎么看怎么都會覺得,小C會隨時把這個相

    貌清秀、長著一雙如星星般的眼睛的小蘿莉給欺負哭。但就在我停車、并收拾著

    自己隨身物品的這一會兒,我卻從那雙小蘿莉的星光眼睛之中,看到了咄咄逼人,

    她笑起來的時候,也是十分得意又不屑的;小C雖然一直在說話,但她的姿態(tài)中

    看上去盡管歇斯底里,但舉手投足間,卻帶著一股無可奈何的抓狂,并且還有些

    乞求的意思。

    果不其然,最終還是那個林霜晗沖著小C點了點頭,明顯是她做了什么施舍

    般的妥協(xié)一樣,然后大搖大擺地從小C身邊走開,留下小C一個人靠著墻低著頭。

    今天這林霜晗,依舊穿著那條從小腹下方順著襠部、一直到尾椎骨出都隱藏

    著一條拉鏈的那種褲子。

    等那個小蘿莉上了樓,我才下了車,走到了小C身邊:「你還好么?」

    「秋巖……你能抱我一會兒么?」說出這句話前,小C特意朝著樓前樓后看

    了一眼,又把我拽到樓側(cè)更往里面一點的地方,然后卑微地補充道:「放心,我

    不要求你做甚別的事情,我就想讓你抱我一會,可以么?」

    我想都沒想,直接拉開了自己羽絨大衣的拉鏈,然后一把將小C摟在懷里,

    并用自己的大衣從兩邊包住了她的身子。

    在她跌進我懷里的那一刻,她「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但似乎又怕被人聽

    到,所以又在竭力地用我的肩膀擋住自己的嘴巴。

    我很想親親她的額頭,但對于已經(jīng)擁有了夏雪平的我來說,此刻就這么簡單

    的一個擁抱都是過分的。我只好用輕拍著她的后背的方式,來表示自己對她的撫

    慰。

    「讓我猜猜,是不是最近老白欺負你了?他跟那個姓林的女生在一起然后…

    …」

    「別……嗚嗚……秋巖,什么都別說……嗚嗚嗚……也什么都別問……你就

    這么樣抱著我抱一會兒……嗚嗚……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嗎?我心好累……」

    「好。」

    一時間,我便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吹進

    我胸膛的陣陣的冷風(fēng),還有小C貼在

    我身上留下暖熱體溫,還有那甜絲絲的發(fā)香,以及她的嗚咽輕嚀。

    片刻以后,抽啜著的她,小聲念叨了一句:「如果小時候,我從鄉(xiāng)下跑出來

    之后,要是撿到我的那個人是夏警官,那該多好?!?/br>
    「什么?」我明明已經(jīng)聽清了她的這句話,但我不知道為何,還是不敢相信

    自己的耳朵。

    「沒事……」小C從我的懷中離開,自己用手套背面擦了擦眼睛,然后努力

    地撇著嘴巴眨了眨眼,看著我道:「行啦,我沒事了。能被現(xiàn)在的你這么抱一會

    兒,我這已經(jīng)是過節(jié)了。你趕緊忙去吧?!?/br>
    我仍然擔(dān)心地看著她:「你,真的沒事了?你跟大白鶴最近……」

    「我真的沒事兒了……別的事你也先別管了。你趕緊走吧,我到樓后繞一圈

    再進去,別被別人看到,要不然夏雪平會吃醋的?!?/br>
    說著,小C還對我擺了擺手,然后自己便朝著樓后走了過去。

    我不安地看著她,卻什么都不能做。

    我也不知道她和大白鶴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同他倆各自的含糊其辭說的那樣,

    哪怕過的湊合也好;然而,在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里,局里的人都發(fā)現(xiàn),鑒定課

    的那個肌rou美女吳小曦開始常常形單影只,而以前那個經(jīng)常戴一副厚重鏡片、穿

    著土味十足的IT宅男白鐵心,開始和網(wǎng)監(jiān)處的一個小蘿莉?qū)嵙?xí)警出雙入對,還換

    上了名牌大衣、奢派皮鞋、換了發(fā)型,并且摘掉了眼鏡改戴隱形月拋。

    轉(zhuǎn)眼就到了午飯的時間,我提前把手頭的工作交接給了王楚惠——沒辦法,

    最近這幾天我一直在使喚白浩遠胡佳期兩個人,按照之前說好的輪流制,今天這

    次怎么著都該輪到王楚惠了,我也不想讓她覺得我對她過于懷疑;而且,我這邊

    其實不情愿把工作交給她,她那邊也好像不太情愿來管事,自從上次她想套路我

    的事情露了餡以后,她在辦公室里成天表現(xiàn)得,就是一副磨洋工的樣子。但是反

    正我已經(jīng)提前跟徐遠沈量才兩個打好招呼了,匯報了今天由王楚惠帶班,她敢再

    搞什么小九九,那必然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把所有材料都交付到了王楚惠的手里以后,我立刻找了更衣室換上了警服,

    然后亟不可待地跑下了樓,開車到了耿哥的餐廳,取了提前訂的一份辣椒白菜小

    炒rou蓋飯,一份胡蘿卜菠菜芙蓉蝦仁蓋飯,渴驥奔泉一般,在超速的邊緣繞著近

    路開車到了情報局樓下。我拎著兩個餐盒就準備往樓里進,一不留神,差點沒讓

    門口兩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各自手上端著一把uzi沖鋒槍的保衛(wèi)人員給攔了

    個呲溜滑。

    「干什么的!」其中一個保衛(wèi)員。面色嚴肅而凝重地看著我。

    「我……我是市警察局重案一組的代理組長何秋巖,也是馬上要參加咱們局

    跟情報局組織的聯(lián)合專案組的成員。我還是被借調(diào)到你們這情報一處的夏雪平警

    官的兒子,我……」本來一路上飛馳加飛奔過來的我,此刻就有點連呼哧帶喘,

    而面對兩個人門神一般的面目,我想把所有事情解釋清楚又有點費力。

    「警察局的都這么啰嗦么?」另一個人也用著同樣嚴肅的如科幻片中機器人

    的態(tài)度對我問道,拿出了一把環(huán)形金屬探測器,在我的身上掃了一圈之后,然后

    從懷里拿出了一只手機,按了幾下,然后對著我的臉照了一張照片,然后又摁手

    機幾下,只聽沒多一會,便從手機中傳來一則語音:「面部識別匹配度:百分之

    ——一百,確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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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聲語音之后,我本覺得這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結(jié)果其中一個直接搶

    過了我手中的餐盒。

    「欸,你干什么?」

    「何警官,我們情報局的規(guī)定,拿進這大樓里面的所有東西,都需要檢查一

    下?!?/br>
    「那你也別用搶的??!有話不會好好說?我之前也來過這里,又不是不知道

    你們有這規(guī)矩?」

    我這邊整跟那名提走我餐盒的保衛(wèi)員理論著,另一名保衛(wèi)員已經(jīng)在拽著我的

    袖子,然后攤了攤手:「何警官,你是我們聯(lián)合專案組的成員,你需要先在一樓

    登下記,我們會給你生成一個通行證:請吧。」他一邊對我說這話,另一邊右手

    上的那把uzi的槍口還在一直指著我,于是他的話,像極了一種令人喘不過氣的

    威脅。

    「能不能別用槍指著我?怪嚇人的!」我不滿地說了一聲,然后朝著他伸手

    指著的方向走著。

    「哦,你提醒了我:你的配槍也需要留一下。」

    「我還有對手銬是不是也要留下?」我不耐煩地看著保衛(wèi)員。

    「沒錯?!?/br>
    「真沒想到你們這兒這么麻煩!」我咬了咬牙,憤懣地拿出了手槍、身上的

    兩只備用彈夾和手銬,砸在了保衛(wèi)員的手里。如果不是為了能跟夏雪平在一起工

    作,我才不愿意受這個氣。

    我在上交了隨身的武裝之后,便被又一個保衛(wèi)員帶到了一樓東側(cè)右手邊中間

    處的一個小房間里,那里面還有個更大的里間;一打開門,我正發(fā)現(xiàn)里面早有人

    在一排椅子拿著手機無聊地著,她一見我,本來也是一張不耐煩的臉上,立

    刻狠狠地嘆了口氣,還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正是見誰都一副臭臉的「冰格格」

    趙嘉霖。

    「怎么什么人都來……」我剛坐下后,趙嘉霖就這樣小聲念叨了一句,她嘟

    囔的聲音極小,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呵呵,我怎么不能來?好歹我也是剛?cè)ナ芯止ぷ鱾z月就得到嘉獎令的警察

    了,」我故意用著尋釁的目光看著仍然一副高高在上樣子的她,「再說了,你這

    么個滿遺貴胄都能來,我干嘛不能來呢?」

    「伊擦屈—歸尼!阿伯西—付如(討厭鬼!真是可惡)!」趙嘉霖瞪了我一

    眼,扭頭小聲說了一句滿洲話,我根本也聽不懂她說的是啥,但我大概能明白她

    必然是在罵我,我本來想拗出來點英文回罵過去,但仔細一想,畢竟張霽隆還要

    我跟她套近乎、搞好關(guān)系,而且就現(xiàn)在這狀況,很可能整個專案組里從F市警察

    局來的,就我和她,我倆萬一吵起來,會被人看笑話,因此我假裝沒聽見,故意

    跟她隔了兩個位置,安靜地坐下。

    趙嘉霖見我沒理她,輕蔑地笑了一聲,然后又對那個送我進來的保衛(wèi)員白了

    一眼,然后問道:「報告一下——請問這位長官,我想去洗手間可以么?」

    我也不以為然地抽了抽鼻子,拿出了手機給夏雪平留了條信息,接著也翻起

    新聞來看——呵呵,我剛進來她就要去洗手間?這是在故意給我臉色看吧!

    「抱歉,趙警官。請您在稍等片刻,等給您制作完通行證,你就可以隨意出

    入這棟大樓了?!?/br>
    「哼,我十分鐘分鐘前客客氣氣地問你們,你們就這樣告訴我的,現(xiàn)在你們

    還這么說?情報局養(yǎng)的這都什么人?」趙嘉霖生氣地看著眼前這個保衛(wèi)員。

    但眼前的保衛(wèi)員,卻拿出一副老好人的態(tài)度,微笑著看著趙嘉霖的眼睛:

    「請您再等等。再等等就好。」說完,保衛(wèi)員就關(guān)門而去了。

    「額聶-瓦卡(他媽的)!」趙嘉霖捶著自己的大腿又罵了一句,然后紅著

    臉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捂著小腹,撇著嘴巴看著手機。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

    左手三根手指抵著的地方,正好應(yīng)該在恥骨與肚臍之間,大概于氣海xue位的上下,

    根據(jù)我多年以來對女生的觀察,一般會擺出這種姿勢,估計真的怕是她的膀胱容

    量已滿、真的需要去下洗手間了??此樇t著咬著牙、冷汗已經(jīng)從額頭開始冒出

    的樣子,我立刻捂著嘴繃著嘴唇,由內(nèi)而外地竊笑了一陣,并決定捉弄她一翻。

    ——接著,我用著脆亮的口哨,吹起了一首。

    她立刻瞪大了眼睛,皺起眉頭,左手還握成了拳頭,頂在自己小腹處的位置,

    然后閉上了眼睛。

    呵呵,還能忍是吧——我想了想,停下了口哨,兩秒之后,又開始哼唱起了

    另一首歌:「嘩啦啦啦啦天在下雨/嘩啦啦啦啦云在哭泣/嘩啦啦啦啦滴入我的心

    ……躲在我的屋檐下面哦/睡在我的被單里面哦/聽著細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

    滴答答……」

    趙嘉霖氣得咬牙切齒,揣起手機猛地站起身,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然后我便聽到了從門口傳來的一陣暴躁怒吼:「我不隨意出入大樓,我去自

    己找個地方行了吧!」

    接著我便站起身踩著椅子,透過這房間又高又小的玻璃窗,看著趙嘉霖朝著

    另一個街區(qū)的美食街一路狂奔,一溜煙一直闖進那家羅森便利店中。于是滿屋子

    里每一個角落,都被我的笑聲占據(jù)了。我一邊笑一邊觀察著那家羅森的門口,差

    不多足足五分鐘之后,趙嘉霖才從便利店里走了出來,一面看著路一面整理著褲

    沿,接著一臉輕松地拉好自己大衣的拉鏈;在我正想著等

    她從外面回來之后,如

    何加足馬力開始對她進行嘲弄的時候,卻見她走到了大樓靠門的停車位旁,打開

    了一輛藍色MiniCooper的車門。

    從車牌號來看,這輛MiniCooper,正是我昨天在這附近遇到的那輛——我

    說怎么怪眼熟的,原來是她的車。

    天吶……

    有一種很可怕的猜想,在我的腦海中竄出。這猜想簡直荒謬,因為在之前我

    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相關(guān)性存在,但仔細地把之前我聽說過的那些事情串聯(lián)在一起,

    那么這個猜想則越發(fā)地真實。

    「怎么著?還要再查我一遍?拜托!我剛才是出去方便了!……不是你們不

    讓我在這樓里亂走的嘛!我的手槍和手銬都在你們那兒,我還能帶什么東西進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間的門又被她用手肘撞開:「麻煩死了!」

    我特意看了一眼她的右手無名指,主要是觀察了一下她手上那枚鉑金戒指;

    但后來我才想到,我根本沒看清過我懷疑的那個人的那枚戒指長什么樣,所以她

    這枚,我看了也白看。

    她又瞪了我一眼,這次她漢話滿洲話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安靜地坐回了原來

    的位置。

    沒一會兒,這房間的里間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材肥碩、一身軍裝的女軍官

    拿著一臺平板電腦走了出來,此女長得還真是特別像那個說相聲演喜劇的賈玲,

    但她的眼神里,可比常人多了一種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和戰(zhàn)斗霸氣;我看了一眼她

    的肩章,發(fā)現(xiàn)她還是個中校,跟岳凌音是平級的。

    「見著長官,不知道起身立正啊?」沒想到這女人身材肥胖,聲音倒是十分

    清甜,但她的語氣又不像開玩笑。

    于是我立刻占了起身,立正站好。

    而剛對大自然釋放一通之后的趙嘉霖,整個人似乎有點懵,她坐在椅子上直

    勾勾地看著這位女中校,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怎么著?你是懷疑還是不服氣?中校軍銜等同于二級警督,你們倆二級警

    司充其量與中尉平級,你難道不應(yīng)該對我立正站好嗎?市警察局的年輕警察,現(xiàn)

    在難道都這素質(zhì)的?」

    趙嘉霖看著胖中校霸氣的目光,縱使如她冰格格,也立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立站

    好。

    「這才像話!趙嘉霖和何秋巖,對吧?」

    「是!」「是!」

    此刻的趙嘉霖,也跟著老老實實地立正抬頭挺胸,應(yīng)了一聲號令。

    「進來吧?!?/br>
    趙嘉霖遲疑地轉(zhuǎn)頭看了看我,我便對她抬手示意女士優(yōu)先,我又跟在她身后

    走了進去。

    里間除了那個女中校之外,還有個一名坐在cao作室的穿著軍裝的男上尉,我

    和趙嘉霖進了里間之后,那人也沒抬頭,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整個

    F市情報調(diào)查局,到現(xiàn)在我見過的人里面,似乎除了岳凌音的情報處之外,剩下

    的每個人的表情,全都跟舌頭雕刻出來的一樣不茍言笑。我瞥了一眼那cao作室,

    里面簡單地陳設(shè)著兩張沙發(fā)椅,兩組電腦桌,一張辦公桌和一臺衣架,墻上還掛

    著兩挺QBZ-97步槍。

    而我和趙嘉霖站的地方,中間擺放著兩臺差不多兩米多高的儀器,看起來就

    像兩臺進長途站、過海關(guān)時候要走過的安檢門,但邊沿要比安檢門稍稍寬一點,

    而且門框兩邊的底部,還各連著一個半環(huán)形的金屬扁桿;底部還各配有一個腳印

    形狀的金屬墊;在正對著里面cao作臺的部位,還連著三臺儀器,其中一個應(yīng)該是

    攝像頭,另外一個應(yīng)該是把手放到上面錄下掌紋用的儀器,還有一個像是老舊盒

    式萊卡相機的東西,我實在是搞不懂是用來干嘛的。

    正在我琢磨這兩臺儀器的時候,女中校便對我和趙嘉霖下了又一道命令:

    「你們兩個,把衣服脫了,然后站到那上面去?!?/br>
    于是我倆便都脫了外套,放到了儀器旁邊的衣柜上,然后脫了鞋。

    等我剛準備踩到那腳印形狀的金屬墊上時,那個剛才一直沉默的男上尉突然

    大叫了一聲:「哎哎哎!你們倆干嘛?不是讓你們脫衣服再上去嗎?一副脫了嗎

    就往上踩!」

    此言一出,我和趙嘉霖都愣住了。

    于是那名女胖中校又從cao作間里走了出來,拉著臉看著我和趙嘉霖:「下來,

    到我面前,快點?!?/br>
    我和趙嘉霖便都從儀器后面繞過去,走到了胖中校的面前——我倆似乎都知

    道我倆接下來應(yīng)該做什么,于是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我倒是沒什么,可趙

    嘉霖的臉頰上,突然撲上兩朵紅暈。

    「你們倆都頭一次見到這儀器,對吧?」

    「是。」「沒錯……」

    胖中校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兩臺儀器是用

    來錄入你們兩個的生理指標(biāo)的,

    你們就這么穿著衣服上去,影響生理指標(biāo)錄入不說,還會弄壞上面的電磁感應(yīng)與

    激光掃描設(shè)施。一臺機器就幾百萬,你們倆賠得起么?」說到這,胖中校又特意

    看了看趙嘉霖:「就算賠得起,你們還會被以破壞國防軍用設(shè)施罪,被送到

    軍事法庭上去,這個責(zé)任,你們倆誰能擔(dān)得起?」

    「那……現(xiàn)在就脫???」趙嘉霖紅著臉對胖中校問道。

    「你還有什么問題么,趙警官?」

    趙嘉霖向自己那邊側(cè)過了一步,然后又用左手指著我,對胖中校問道,「那

    長官,能不能讓何秋巖先出去,我先錄入……」

    我低著頭嘆了口氣,我知道趙嘉霖本來就討厭我,而且現(xiàn)在這情況確實也很

    尷尬,我要是出去回避一下也無可厚非。于是我沒等趙嘉霖把話說完,剛準備朝

    著外屋的門口邁步出去,結(jié)果胖中校直接打斷了趙嘉霖的話:「你讓他出去,哦,

    你是覺得他是異性,對吧?里面那位cao作員也是男性,你要不要也讓他出去?趙

    嘉霖警官,我知道你是個格格,你們家人在新政府建立之前,為國家和民族

    做出了巨大貢獻,而且你們伊爾根覺羅家的明昌國際,在整個Y省、整個北方都

    樹大根深,我還聽說,你加入這個聯(lián)合專案組是你自己自愿,而且還通過家里人

    走了后門來的——那你是不是覺得,你來了之后,我們情報調(diào)查局所有人都得聽

    你調(diào)遣?」

    趙嘉霖就算平時在不進人間煙火、再高高在上,也能明白胖中校這話里有話,

    她老老實實地深吸一口氣,對胖中校答道:「不,我沒這個意思?!?/br>
    「我告訴你,在情報調(diào)查局沒有外面那么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只有上級和下

    級,還有命令;我也告訴你,你們這個聯(lián)合專案組我不參與,但是在我管轄范圍

    內(nèi),你必須遵守我的命令!還給你單獨創(chuàng)造私密空間、讓別人避諱,你怎么不說

    找人把這儀器抬回家里去、讓你在家把通行證辦了呢?」

    胖中校的一番話,說得趙嘉霖啞口無言。

    「你們兩個,先在聽我命令:馬上去脫衣服,把衣服都跟我掛好;脫完了之

    后,到我面前立正站好。」

    「可是……」趙嘉霖又紅著臉說了一聲。

    「沒有可是!」

    我倆只能各自回到各自的大衣旁邊。我倒是無所謂了,先把襪子脫下,團成

    個球之后放到了自己的短皮靴里,然后坐到了長木椅上脫著警褲;但趙嘉霖則十

    分忸怩地背過身去,一直在低著頭,慢吞吞地解開這自己警服上的扣子。

    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外面的衣服都脫掉了,遲疑片刻,也掀開了自己的背心,

    并用一只手指勾著內(nèi)褲的邊沿。

    「內(nèi)衣不用……嘖……」胖中校無奈地看著我,又擺了擺手:「行了,你把

    背心脫掉就脫掉吧,褲衩不用了?!褂挚戳丝窗胩爝€沒把警褲和襯衫脫掉的趙嘉

    霖,那眼神就像在看著兩個低能兒一樣,「趙嘉霖,你也是,內(nèi)衣不用……還在

    警服上弄了一身暖寶貼,年輕人都這么的嗎?」

    我把衣服都掛在衣柜上,然后光著腳走到了胖中校的面前站好。胖中校不以

    為然地看了看我身上的那幾處槍傷,接著又轉(zhuǎn)過頭等著趙嘉霖:「能不能快點,

    趙警官?脫個衣服都這么費事……要不然我?guī)湍忝摚俊?/br>
    「不用……」

    緊接著,從我身后趙嘉霖那邊的聲音聽來,她脫衣服的動作也應(yīng)該加快了。

    差不多四十個數(shù)之后,她才姍姍來遲地站到了我身邊,我挺胸抬頭并沒準備看她

    一眼,沒想到她站好了之后,卻先對我小聲嫌棄地來了一句:「真土?!?/br>
    「你說什么?」胖中??囍槍w嘉霖問道。

    「沒什么……」

    「沒什么就把手放下立正,擋在身體前面,待會兒怎么測生理指標(biāo)?」

    我知道她必然是在說我的內(nèi)褲。當(dāng)然,我的平角內(nèi)褲是超市里那種三十五塊

    錢兩條的低端貨,她一個貴胄格格肯定會嫌棄,我猜她給她老公穿的,肯定是那

    些商場專賣店里動輒八九十、甚至一百多一條的什么CK、LV之流,我一介草民,

    怎么能穿得起呢。

    心中負氣之時,我便也不由自主地朝她身上瞟了一眼,沒想到這一看,我瞬

    間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但我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緒,故意對她嘲諷了一聲:「哼,真?。 ?/br>
    這「真小」二字,真是說得違心又不實。我沒想到,平??雌饋砩聿拿鐥l纖

    細得栓根繩就能把她當(dāng)成風(fēng)箏放飛的趙嘉霖,竟然是個「隱藏巨乳」。

    她的胸部看起來其實并不算很大,實際上都不見得能跟美茵的拼上一拼,但

    對于身高差不多只有166cm的她來說,那真是挺拔傲人胸

    圍,并且在她的乳罩承

    托之下,那條乳溝顯得特別深邃;而且雙峰的底盤又圓又擴,目測估計,在她這

    種身材比例之下,她所使用的應(yīng)該差不多有E罩杯,雖說換算在別人身上可能不

    過38C,但她的身材線條真的可媲美天仙;

    其次,她穿的內(nèi)衣,居然是鏤空的……

    上下兩件都是黑色為主,白色鑲邊,在鏤空處都有黑色薄紗遮擋,可那層薄

    紗恰如蟬翼一般,就算是再上一層黑漆,也會把她的rou體看的通透;只是上圍好

    歹在關(guān)鍵的兩顆果實那里,又兩朵鏤空的芙蓉圖案遮擋,而她的內(nèi)褲真的讓我渾

    身熱血翻涌,因為整條三角褲除了有一塊帆布材質(zhì)蓋住了整條陰縫,但是在她雙

    胯關(guān)節(jié)那一圈,全都是用那種賽過蟬翼的薄紗籠罩的,所以我只是一低頭,那一

    叢郁郁森森的陰毛,那小巧高翹的屁股與那神秘的屁股縫,被我盡收眼底;當(dāng)然,

    她的小腹那里還是有些微微凸起,可能平時她在辦公室和警局大樓的大廳坐著的

    時間太長,養(yǎng)出了小肚子,但在那里的內(nèi)褲白色邊沿上,還扎了一朵粉紅色蝴蝶

    結(jié)。

    她的陰毛居然又黑又濃密,真的很難不讓人好奇在她的神秘禁地那里會長成

    什么樣子;而且她的體重看起來可能也就八十多斤左右,如果是我的話,真的很

    輕松地就把她一把摟在懷里、舉過頭頂,讓她騎在我肩膀……

    老天爺?shù)模宜锏脑谙胧裁础?/br>
    「你!」趙嘉霖在聽到了我的一句「太小」之后,明顯有些惱羞成怒,但礙

    于胖中校在跟前,她也不好發(fā)作。

    「就你話多!難不成你的大?」胖中校此刻也瞪著眼睛,向著趙嘉霖對我質(zhì)

    問道。

    趙嘉霖聽了,一時間又羞又想笑。

    「好了,聽我命令:上到自己那邊的儀器上面去吧。為了保持最真實的數(shù)據(jù),

    這屋沒辦法開暖氣,覺得冷的話就先忍忍?!?/br>
    我倆便對著臉轉(zhuǎn)過身,然后我沒忍住又瞧了一眼趙嘉霖又白嫩又飽滿的兩顆

    rou珠,接著又跟她的犀利眼神對在了一起,她憤怒的臉上,更加的紅了,卻不禁

    也朝著我的腹肌處掃了一眼。

    我倆各自站好后,按照胖中校的命令,抬起了胳膊,保持著深呼吸的狀態(tài),

    然后那兩條半環(huán)形的扁桿便各自繞著我和她的身體上下掃描了一圈,一時間,紅

    色的激光從我的身體周圍環(huán)繞著,由足底籠罩到脖子下面,然后又重新掃描到了

    腳趾,接著又往復(fù)了一遍;之后,我和趙嘉霖才各自伸出手,錄下了掌紋,并且

    在快結(jié)束的時候,在右手食指的部位,我還感覺到了一瞬的吃痛,趙嘉霖那邊也

    大叫了一聲:原來是那臺收集掌紋的儀器上,還有血液采樣的功能,食指那里在

    用刀片割開一個小口之后,用導(dǎo)管收集了血樣,然后從那個指孔內(nèi)又自動地噴射

    出了一些酒精噴霧和止血膠;接著,那個長得像盒式萊卡相機的儀器,又在我的

    臉上掃描了兩邊,并且聽到了眼睛處后,還錄入了眼瞳數(shù)據(jù);做完這一切,在我

    的背后才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遮光板,那個攝像頭又給我照了一張證件照。

    我這時候才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夏雪平在專職來這里那天早上特意穿了那套

    高腰、寬沿的黑色內(nèi)衣,原來是為了應(yīng)對這個。

    不過那她第一次來這里與情報局合作的那次呢?這還是她告訴我的「第一次」,

    如果按照桂霜晴的說法,那么抓捕恐怖分子那次應(yīng)該是第二次,那么更早的時候

    呢?她在錄入她的生理指標(biāo)數(shù)據(jù)、制作她那張通行證的時候,周荻那家伙,會不

    會在一旁看到她的身體?

    媽的,我一想到這個,便突然煩躁了起來。

    但這種煩躁情緒,瞬間又被趙嘉霖身上如桃花與柚子味道的體香打斷了……

    我倆各自從儀器上走下來的時候,趙嘉霖本來搶了一步,結(jié)果一不留神還踩到了

    我的腳趾,她自己一著急卻差點摔倒,因此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還扶住了她

    的腰。

    她驚恐地微張著那如同果凍一般的嘴唇,那臉色簡直如同剛從紅色酒曲杠中

    撈出來的一樣,她直勾勾地看著我,似想叫喊、似欲謾罵,一時間那些話卻全被

    羞怯這種情緒卡在嗓子里而說不出來。我也立刻松開了手,低著頭不敢再看她,

    低聲說了一句:「抱歉?!?/br>
    她眨了眨眼,含著下頜,喘著粗氣,才勉強回應(yīng)道:「沒事。」隨即匆匆轉(zhuǎn)

    過身去,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而在我穿褲子的同時,徹底管不住自己雙眼,

    坐在趙嘉霖的對面看著她急促的動作,還有那在胸罩下面和隔紗內(nèi)褲里面、馬上

    就要被掩藏住的乍泄春光,我知道現(xiàn)在我的目光并不是對她的戲弄,我也知道我

    不該這樣。

    奈何綾羅關(guān)不住,奈何襟扣似柴扉。

    拿到了通行證后,我和趙嘉霖前后腳地來到了大門,此刻大門處的保衛(wèi)員多

    了起來,從門外進來的陌生面孔也聚集了一堆。起先拿走我餐盒的那個保衛(wèi)員,

    現(xiàn)在對我露出友善的微笑,把我點的兩份蓋澆飯重新奉上,我一摸那餐盒,居然

    還是熱乎的——后來才知道大樓里本來就有微波爐,檢驗過了我的餐盒之后,他

    們就拿去重新加熱了。

    而趙嘉霖也提著兩個被歸還到自己手上餐盒,她在拿到了手槍之后,轉(zhuǎn)頭望

    了我一眼,便直接打開了消防通道的門,走樓梯朝著樓上走去,可明明此刻電梯

    間已經(jīng)打開。

    我也不管那些麻煩事了,在電梯里我竭力逼著自己忘記剛才眼前看到的東西,

    來到了情報一處的辦公室。恰好,換了一身墨綠軍裝的岳凌音和換了警察制服的

    夏雪平,還有后面一大堆各個課室的探員們,剛從會議室里走出。

    「喲,瞧你家秋巖多好?還給你來送餐!一天天的,真是嫉妒死我了!」

    「哼哼,岳中校,你嫉妒也沒辦法呀!」夏雪平故意對岳凌音說道。

    岳凌音張開嘴巴用下唇兜著嘴巴撇著嘴、做了個夸張的失望表情,然后又感

    嘆道:「唉,我就是沒這個福氣啊!話說小橙今天沒找你啊?」

    「沒,她今天到現(xiàn)在也沒給我打電話。她也不可能天天都找我吧?」

    「這倒也是……行啦,我還得去陪兩個特派員和你們的聶廳長,去軍區(qū)指揮

    部的餐廳吃午飯,你倆趕緊吃吧!」

    我和夏雪平笑著看岳凌音離開,然后進了辦公室,放下了餐盒、洗了洗手,

    我又故意挪過周荻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哎,你挪個別地方的椅子唄?干嘛非得搬他的?」夏雪平對我指了指門口

    擺著的一大堆黑色折椅。

    「我就坐一下怎么了,這個比那些坐著舒服……」

    「秋巖,換一把吧!你這樣不好……」夏雪平又對我勸道。

    「我借個椅子坐坐有什么啦?」說著,我打開了餐盒,取了筷子直接吃了起

    來。

    「哎……隨你吧,小倔混蛋!」夏雪平用筷子敲了敲我的后腦勺,然后也打

    開筷子的包裝和餐盒蓋,「我看看我家小倔混蛋給我買了什么好吃的……嗯,還

    挺香的!」

    恰巧這時候,走廊里傳來了周荻的聲音:「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唉,

    我不是告訴你不用了么……你總干這些沒必要的事情……行我知道了,你來都來

    了……走吧,我?guī)闳ト枙h室……你為什么一定要我?guī)闳マk公室里吃?…

    …我想在安靜一點的地方歇會兒,行不行?走吧……」

    我假裝沒聽到這些話,只是低頭吃著飯,并把所有rou片都往夏雪平的餐盒里

    夾。

    夏雪平則不停地,用無可奈何的目光朝著走廊里望去,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我,若

    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