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第七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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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不是別人說什么,她跟著做什么?」牛牛也跟著附和道。 「說的就是啊——她做過什么正經(jīng)事嗎?無非也就是拿到個冷血孤狼 F市第一女警……不對,應(yīng)該是F市第一女惡警的綽號么!江湖上那些傳 聞有那么玄乎?我才不信呢!根本就是靠著不明真相群眾瞎傳一套一本正經(jīng)的胡 說八道,然后再讓吃瓜群眾自行腦補去!什么夏女神,根本夏扯淡!」 就連我最信任的小C,竟然在此刻也說出了這樣的話。 「滾!虧我把你們當朋友!可你們一個個的,就是這么說我和夏雪平的?你 們都滾!不許侮辱我的夏雪平!」我轉(zhuǎn)頭沖著眼前的幾個人大喊著。 「嗬!夏雪平的人設(shè)都崩了,讓咱們幾個這么委屈,到頭來他倒是還來了脾 氣哈!」 「少跟他廢話了!一起削他!」 話音未落,眼前我這些昔日的好友,卻全都掄起石頭來,不斷地對著我的臉 上砸了過來,瞬間把我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氣急之下,我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直接沖上臺去,砸了那張用來搭成小舞 臺的桌子和那臺背景板。但就在我用力推動背景板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那臺背 景板竟然撞到了那位cao作兵人模型的演員老師,我嚇得剛準備去道歉,卻發(fā)現(xiàn)對 方竟然也不過是個貼了那位演員照片的用棉布制作而成的人偶。 正在我對著一切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突然從天空中掉下了一個輪胎那么大 的鋒利的金屬魚鉤,在我還沒做任何心理準備的時候,那只鉤子竟然直接穿過了 肱二頭肌,血淋淋地鉤起了我的左臂——我瞬間感覺到一陣疼痛,但同時卻發(fā)覺 這陣疼痛更多的是一種擠壓的感覺,而不是穿刺之后的酸麻和灼辣。一不留神, 我的右臂、雙腿和頭顱也被用同樣的鉤子穿過了肌膚,只不過盡管這些地方也都 在流血,我卻并不覺得這些地方有任何疼痛感。哪知道下一秒,我的腳下立刻懸 空了起來,周圍劇場的墻面、天花板與地板,竟然都像一個紙盒子被人拆開一樣, 從我上下左右360°的周身撤走,接著,又似乎有什么人牽著與我身上五只金 屬鉤連著的鋼絲,把我放進了另一個盒子里面——我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一件更恐怖 事情,原來此時的我,竟然也被當成了玩偶一般,而一直帶著白色手套的巨大手 掌,正在cao弄著我的一舉一動。 可是試問,誰會愿意被當做一個提線木偶,被人肆意擺布呢?我竭力仰頭看 著上方的那只大手,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憤怒。我努力地掙扎著全身的肌rou和關(guān) 節(jié),可是那五條鐵索卻把我的全身都鉤得牢牢的,讓我根本動彈不得。 但就在我正苦苦煎熬的時候,在我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一 副看起來很瘦小的可愛身軀、以及一身熟悉的衣著:一件黑色連帽大衣,一件淺 灰高領(lǐng)毛衫,一條米色圍巾,一條用珍珠藍寶石頭花扎出的編花馬尾、一條深藍 休閑褲、一雙棕色短靴。而她的身體,也被另一只大手用五根鐵索牢牢地固定住。 我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又看了看周圍的擺設(shè):木桌木椅,紅帳暖紗、龍衾鳳 枕、鴛鴦杯、百合碗、狀元紅、老婆餅…… 而在我左手邊的墻上,還貼著兩幅碩大的毛筆白描而成的中西門 慶當著花子虛的面前與李瓶兒歡愛,還有中未央生偷香艷芳當時正巧 被權(quán)老實撞破的兩張春宮圖??墒?,很讓人手腳發(fā)涼的是,那張上, 全身傷痛的花子虛竟然躺在一口棺材上,而那李瓶兒的半邊臉,竟然是骷髏的模 樣;而那張上,窗邊怒發(fā)沖冠的權(quán)老實所盯著,卻是一男一女在戴著 自己好友未央生和自己妻子艷芳的人皮面具在八仙桌上顛鸞倒鳳,而在八仙桌的 下面,正躺著兩個被割了臉皮的尸體…… 我盯著那兩張令人望而生怖的春宮圖,冒了一身冷汗,而此時,我面前那個 女孩子,卻突然一下子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脫了個精光…… 她的美臀,竟然像一顆香甜又精致的熟杏子,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而那一 對兒小巧卻飽滿的似帶著誘人微酸蘋果一般胸部,正在我的眼前晃個不?!?/br> 我低頭一看,自己竟然也火急火燎地,把我自己的褲子解開,脫掉,然后故 意在她的眼前晃動著自己那柄已經(jīng)昂首挺胸的火莖——也是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 己的yinjing竟然一直在勃起著。眼前的她見了,臉上的肌rou竟十分喜悅地扭曲著, 露出了渴望又滿足的笑容,她閉著眼睛握住我的roubang,往自己的臉頰上輕輕地貼 著,然后用我的海綿柱體和guitou分別從她的額頭到眼睛,再到鼻梁和嘴唇搓搟了 一遍,并且盡情嗅吸著殘留在包皮上與yinnang根部處的慘留著汗液、尿液與前列腺 液的咸濕氣味。 「趙師姐……你別這樣……」 我試圖制止她的動作,但是礙于勾住我四肢的那些鋼索,當我奮力把雙手放 在她的頭上之后,卻不是把她的臉龐從我的胯下移開,而竟然是在撫摸了幾下她 的秀發(fā)之 后,主動端著她嬌俏的面容,在我的yinjing上輕輕地蹭著,并且還在用著 她立體的鼻尖輕輕摩擦自己的鬼頭冠狀溝。 「拒絕什么……你不是很喜歡么?」 趙嘉霖目光遲滯地看著我的雙眼,嫣然一笑,隨即把我的yinjing一口齊根含了 下去…… 「你看……你也很喜歡,不是嗎?」 眼見著趙嘉霖的口腔已經(jīng)被我的男根塞滿,可她的聲音,卻如此清晰地響在 我的耳邊…… 「我……」 如櫻桃一般小小的嘴巴,如柿rou一樣嫩滑的舌頭,纏繞在我的yinjing上面,竟 然會那樣的美妙…… 「你也想跟我做的,對吧?」趙嘉霖的聲音依舊在我的耳邊響起,「有我的 嘴巴給你做jiba套子,你不喜歡么?你現(xiàn)在跟我做的這一切,真的是因為我 倆身上掛著的威亞么?何秋巖,你跟我每次吵完了嘴之后,你的內(nèi)心深處不是在 幻想著把我摁倒、然后用力cao翻我的身體的?何秋巖,既然你知道這是夢,你為 什么不好好享受一次呢?你在夢里也要這么道貌岸然么?你在夢里,也偏要做出 一副為了你的夏雪平而特別忠貞的樣子么?他們兩個犯的錯,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br> 試呢?」 在這一刻,我對這個尊貴無比的格格,竟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開始淪陷于她說的話,并且,我有點分不清這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了。 但就在這時,我不經(jīng)意地朝著右手邊看了一眼,卻看見在我的右邊,竟然出 現(xiàn)了十幾米高的一個夏雪平。 站在她旁邊的,還有蘇媚珍、王楚惠、胡佳期、岳凌音、何美茵,還有好久 都沒見的歐陽雅霓阿姨。最要命的是,她們這些十幾米高的巨大女人們,她們每 一個,都是一絲不掛、光著身子的:蘇媚珍全身欲望橫流的豐乳肥臀、王楚惠略 微松弛卻更顯yin蕩的潔白皮膚、胡佳期可以交替收縮再擴張的肛門和蜜xue、美茵 那渾身帶著奶味的粉嫩雙乳和少女rou壺,愛加上岳凌音和歐陽雅霓一個高大而苗 條,一個婀娜有鏗鏘,這些橫沉的玉體,在倍化成巨人之后,身上的嫵媚妖冶也 跟著更具感官沖擊,也更加地讓我把持不住…… 唯獨站在中間的夏雪平,卻依然穿著那身黑色西裝與那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 此刻的她,正看著被鋼索勾住的我和趙嘉霖,一聲不吭地默默流著眼淚。 而依舊不知道從哪里,竟然正有人在朝著夏雪平的后背、額頭和后頸丟著磨 盤大的石頭…… 不對,夏雪平現(xiàn)在的遭遇,怎么跟剛剛我在劇場里的經(jīng)歷如此相似? 而且此刻,我正看見一只差不多半個廣場那么大的金屬彎鉤,正從空中落下, 對準了夏雪平的左臂,準備一把刺入她的肌rou之中…… 這不就是潘洛斯階梯式的夢嗎? 等等,那照這樣的進展……難不成,我不僅會傷害到夏雪平的感受,我自己 的這副男性器具也會不保? 不行,這個夢太折磨人了!我得醒過來! 于是我連忙雙腳一踏,繃緊全身…… ——不曾想就這樣,我一著急,竟然射了趙嘉霖滿嘴溫熱的濃精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在我的耳邊響起…眼見著夏雪平的 太陽xue,和趙嘉霖的喉嚨,竟然同時被子彈打穿了! 在這一秒,我的眼前,瞬間變成了一片殷紅…… 「??!」 我用盡渾身的力氣,扯著嗓子大叫一聲,總算是緩緩睜開了眼。 但我的神智似乎還沒完全恢復,似乎感覺到一陣推搡,并且依舊有什么東西 迎面壓到了我的身上,剛剛在潛意識境遇之中被金屬鉤穿刺過的四肢也有些不聽 使喚,想抬也抬不起來。唯獨自己小兄弟剛射過jingye的感覺,似乎最最真實。 我只好繼續(xù)晃了晃頭,終于把自己晃動得更加清醒了一些,雙手放到胸前用 力一推,我才發(fā)現(xiàn)壓在我身上的只是一床厚實的棉被而已;我抬手揉了揉眼睛, 仔細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我自己只是躺在一間病房里,周圍還拉上了藍白色的帆布拉 簾,自己身上穿著的,還是我今早出來之后穿的那套高領(lǐng)毛衫,只是左臂的袖子 被擼到了大臂上——怪不得剛剛做夢的時候,夢見那只金屬鉤刺過自己的肱二頭 肌的時候,會感覺有擠壓式的疼痛。 我打了個哈欠,繼續(xù)摸了摸下面——我靠,我的皮帶是被解開過的,但是里 面的毛絨褲、保暖線褲和內(nèi)褲還老老實實地穿在身上; 我好奇地試探著把手伸進內(nèi)褲,果然在內(nèi)襠里面,摸到了一堆滑膩。 不過,更讓我心里覺得尷尬的,是在此時此刻,在我膝蓋出對應(yīng)的床沿那里, 趙嘉霖正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臉埋在抱著的雙臂之中,趴在我的腿 邊熟睡著。 我的天吶,可真糟糕…… 人家睡在我床邊,我居然在夢里夢到用自己這條邪惡的壞東西虐待她的嘴巴, 對她產(chǎn)生了想要持續(xù)地玩弄她的念頭,而且還出現(xiàn)了遺精的情況,這……我這人 睡覺做夢的時候,偶爾還會說夢話,萬一剛剛做夢的時候,念叨了幾聲人家的名 字,還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這怎么辦? 不過,此時的趙嘉霖依舊在趴著,我忐忑地看著她,突然想到很可能在我剛 剛做夢的時候,她也在熟睡當中——雖然說,她現(xiàn)在的姿勢趴久了會很不舒服, 但她應(yīng)該……不會知道我做了什么夢的吧? 不管怎么說,趁著她正在睡著,我得趕緊把自己的腰帶系好。只不過可能是 因為剛剛在睡著了之后,褲子往下竄得有點厲害,平躺著的我還真沒辦法把下面 一層一層的褲子整理好,于是我只好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把上半身最里面的背心 掖到了內(nèi)褲里面,將自己的yinjing、睪丸跟襠布隔開,再一點點提起保暖線褲、掖 了掖上半身的線衣衣擺,再提起毛絨褲,最后提上外外褲,串好皮帶。 可就在我拉上皮帶搭扣的時候,我不經(jīng)意地朝著趙嘉霖看了一眼,結(jié)果,又 弄得我面紅耳熱——因為此時的趙嘉霖正在俯身趴在我的腿邊,而她的屁股又坐 在椅子上,身體前傾,腰肢一抻,她那后腰處的白皙的肌膚,便暴露在了那件灰 色毛衣下擺與休閑西褲的褲沿之間。之前在情報局那間檢測室里,我倆都脫得只 剩下內(nèi)衣內(nèi)褲的時候,那時的我似乎還沒怎么注意她的腰腹,現(xiàn)在看起來,雖然 她的下腹部似乎因為久坐而有些微微隆起前凸,但她的腰身實在是太過苗條,弄 得我都有些好奇,想用我的雙手從她的左右兩邊,把兩只大拇指抵在她那光滑似 白玉的背脊線上,看看是否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她這如楊柳枝條般的細腰,在手中 攏緊。 而順著那條清晰的背脊線朝下看去,只見她的內(nèi)褲也如同藏在豆莢中的成熟 的豌豆一樣,小露出差不多1/6的部分,而她今天,竟然穿了一條黑色的T字 內(nèi)褲,細細的蕾紗襠布在她那條背脊線的盡頭,如同一條繩子一樣緊緊地擠在一 起。再往下面且里面的話,那里究竟會在她這似香杏一般的小翹臀只見勒成什么 樣子…… 我大膽地想象了一下,卻又覺得我這種幻想的行為,對于已經(jīng)擁有了夏雪平 的我而言、以及對于身為人妻的趙嘉霖來說,都是十分罪惡的,所以我又連忙微 微搖了搖頭,揮散走腦海中迷亂又危險的幻象,并趕忙準備轉(zhuǎn)過頭收回自己yin邪 的目光。 可就在我還沒來得及把頭別過去的時候,趙嘉霖卻突然抬起了頭…… 我剛冷卻下來的臉上,瞬間又開始發(fā)熱。 而她睜大了雙眼,卻蘊著些許恐懼心虛的目光注視著我,微微擰著眉頭,鼻 翼翕動,緊閉著嘴巴,「咕嘟」一聲,似乎吞咽下了一大口唾液一樣的東西—— 再仔細看看她剛剛趴過的地方,白色的床單上竟然留下了一大片濕潤的痕跡。貌 似美女睡覺的時候都喜歡流口水,不過她的口水似乎流淌得有點多。而在她咽下 那一大口口水之后,注視著我的趙嘉霖的臉頰,竟然也變得通紅,甚至還紅到了 脖子和耳根處。 「你……你醒了啊?」趙嘉霖對我問道,接著又下意識地抬起右手,用食指 指肚裝作不經(jīng)意揩了揩地自己的嘴角,接著似乎還很回味剛剛的小憩一樣,輕輕 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啊,這一覺睡得。」我看了看她,心里竟然泛起害羞的漣漪,于是又低下 頭「……這部隊醫(yī)院就是給力哈,這止痛酊的藥勁也太大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的確,睡過這一覺之后,全身上下,除了被打 之后磕在我牙齒上面的口腔壁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不再作痛,不過腦子里依舊像 是宿醉過后一般暈暈乎乎的。 「嗯,是挺大的……」趙嘉霖臉色紅彤彤地,也低下頭,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啊?」我的確有些沒聽清她說什么,于是再次抬起頭看了看她。 沒想到在她的眼睛里,卻閃動著倉惶無措,她看了看我,搖了搖頭:「呃… …我沒說什么啊。」她想了想,又低著頭,對我?guī)讉€字一頓地用著一反常態(tài)的軟 軟糯糯的聲音說著,而且貌似噙著羞臊的嘴里,還在不聽地拌著蒜:「那個…… 剛才你在公交,不是,在急救車上,你那個……你半天也沒醒來……然后……你 就……我就告訴局里,呸,我告訴醫(yī)院主任……啊呀不是!主治大夫!我告訴大 夫他們說,你被藍黨蔡叔叔他們的嘍啰給打了……我怕你身上哪里骨折,然 后我就給你做了個全身檢 查……」 「啥?你給我做的全身檢查?」 我真不是故意調(diào)戲她,本來剛睡醒、藥勁有剛過的我,腦子里本來就亂,結(jié) 果一聽她這么前言不搭后語,我都恨不得再回到剛剛那個亂七八糟的夢境里去。 結(jié)果我這惹禍的話一出口,她的臉上,馬上炸開了一大片荷粉桃紅薔薇赤: 「我可沒?。∧銈€壞人,你說什么呢你……我才沒呢!我是說,我讓醫(yī)生護士大 夫什么的給你做的身體檢查,量了血糖,不對,是血壓……然后還給你弄了儀器 檢查了你的器官,不對,你的臟器,我們不是都擔心你別骨折或者臟器被揍出內(nèi) 傷了么?還好你沒骨折,醫(yī)生說你臟器也沒事,功能也……也都沒紊亂。然后, 你的……褲子……反正要是你的褲子、襪子、衣服什么,如果被剪了、被脫了、 被解開了,也是醫(yī)院的人為了檢查才弄得……」 「哎喲……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也不是墜樓、也不是剛地震之后從廢墟里 頭救出來,用得著剪衣服么?」我對她半嫌棄地說道,又看了看她剛剛抬起頭后, 額頭前掛著幾縷秀發(fā)的樣子,心中的某一處真像是小貓的爪子在輕輕撓著的感覺。 我咳嗽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那你沒什么事吧,我看著你胳膊,這不也綁了繃帶 么,搞得跟跟女版冬兵似的,而且臉上還擦傷那么一塊,沒破相吧?」 「呵呵,小瞧誰呢!你真當我嬌生慣養(yǎng)?你今天也聽見了,蔡勵晟可管你們 家夏雪平叫夏小姐,你們家夏雪平也曾經(jīng)是個高貴的小公主。她是公主、我 是格格,雖說我遇到危險的次數(shù)肯定比她少,但我也好歹是你的前輩吧?這點小 傷,對我來說算得了啥?」 「哈哈,行行行!老前輩,我就關(guān)心你一句,你還這么多意見……」我笑著 吐著她的槽。 「嘁!就你這樣的,除了夏雪平你還會關(guān)心誰呀!」趙嘉霖說完,嘴角竟然 也漾起一絲笑容。 「那你就在這,一直陪著呢?」 「嗯。不然,你說你也沒個人陪著,我又已經(jīng)孤零零一個跟著你過來了,我 能上哪去?知道你沒事,我就在這待著來著。準備等你醒了,再一起搭個伴打個 的士會紅山廣場那邊取車去?!?/br> 「行!我收拾收拾,看看醫(yī)院這邊還有啥要交的費用、要辦的手續(xù)沒有……」 話說著說著,我突然覺得嘴里干得很,嗓子里也刺撓得像含了個蜘蛛一樣難 受,于是,我便捏著喉嚨,來回看著病床的床頭儲物柜。 「你要找水喝嗎?我給你倒吧!你全身不少地方都淤青了,你再好好躺會兒 ……」趙嘉霖見狀,馬上站起了身,對我朝著床上扇了扇手掌示意我躺下。 「沒事,就是淤青而已,我都不疼了?!?/br> 「哎呀,你逞什么能?我要是你,能多偷會兒懶,就多懶一會兒!好好躺著 吧,我給你去倒水你還不高興?。『呛?!」 趙嘉霖看了看我,說完了話后,還一反常態(tài)地對我眉歡眼笑了起來。而下一 秒,她似乎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忘乎其形,有連忙臊著臉低下頭,背對著我彎著身 子,從床頭消毒柜里拿出了兩只紙杯,惴惴地斜著眼睛瞄了我一眼后,撩起簾子 便去飲水機那里接水。 趙嘉霖在走出拉簾之后,我聽著她的腳步聲,發(fā)覺飲水機似乎距離我躺著的 這個床位并不算遠,但她卻站在飲水機前半天也沒再挪動半步,我豎起耳朵,試 著屏蔽病房里其他的嘈雜,于是正聽見她站在那里,正在努力地漱著口,而漱了 一會兒以后,她又站在原地不動了,過了差不多十幾秒鐘,她才咕嘟一大口,把 嘴里的水全都吞咽進了肚子里,接著又給自己接了好一大杯水,才默默地回到了 我的病床邊。 而我也沒一直閑著,把被子疊得整齊之后,坐到了床沿處,拿出了早已發(fā)燙 的手機,看了一眼電量,并立刻從床頭疊好的大衣夾層里拿出自己充電線,插到 了電源插座上,接著,我又立刻關(guān)掉了錄音軟件——我是被之前艾立威那家伙給 算計怕了,于是現(xiàn)在的我,開始逐漸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次進警局、每次 出任務(wù),都會偷偷打開錄音。在情報局專案組的時候除外,他們門口的警衛(wèi)在我 進入情報局大樓之前,都會檢查我的手機,并且提出警告,我也不想因為一些瓜 田李下的事情而被懷疑成間諜,并給夏雪平帶來麻煩。 「給,喝水——專門給你弄的溫水,你看看燙么?」在我看手機的時候,趙 嘉霖回到了我的身前,并給我遞上了水杯。 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手機,并伸手去接,心里正想著這女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 溫柔又賢惠了的時候,誰知道她突然踩了我一腳。我吃痛之后抬起頭,剛想要質(zhì) 問她,卻在這時候才發(fā)覺,自己的手居然正握在了趙嘉霖的一顆玲瓏軟胸上面… … 「呀!對不起對不起!」 我迅速抽回了手,難堪地別過臉,一時之間徹底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你呀!哼!你……你就是個壞人!大壞人!」 趙嘉霖噘著嘴吧死盯著我,旋即將床頭儲物柜上我那件外套撥到了床上,自 己又拿了她自己那件原本摞在我羽絨服下面的毛呢外套,接著一把將一杯溫水輕 輕摔在我的面前,自己則羞惱地背過身去,坐到了折疊椅上承受著一股尷尬的無 名業(yè)火。 正在這時候,以為害怕走廊透風而關(guān)著的病房門開了,隨后,在病房里響起 了一陣熟悉的皮靴底聲音。 「你一個人過來的嗎?」 我立刻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了起來——一走路,才又感覺到屁股、腳底、 膝蓋和小腿依然產(chǎn)生出的悶疼,我拉開遮擋簾一看,從外面走進來的果然是夏雪 平,她一進病房之后,便抬起頭,焦急的目光在每個病床位的遮擋簾掛梁上的標 號牌來回掃視著。當她看到我之后,寫滿了焦躁與不安的臉上,立刻笑逐顏開, 但隨即又擔心無比地快步走到了我的身邊:「對啊,我讓別動隊先回去了,我跟 岳凌音請了假來看你。她那邊忙得不可開交,過不來,她也挺惦念你的……你現(xiàn) 在可以下床么?沒傷到筋骨吧?」 「哎喲我的天……我沒那么嚴重哦!我的夏雪平大人!就是渾身上下有點疼 而已,也不至于下不來床。」我對夏雪平說道??粗谶@寒冬臘月的,竟然出 了一腦門汗,我便也不再著急離開醫(yī)院,而是跟她相互扶著,撩開了拉簾,進到 了隔間里面。 「那我看他們把你架上急救車之后,一下子勾兌了好多什么輸液,然后就給 你胳膊上打上了,好像又把心電圖什么給你貼到胸口,都擔心死我了!……要不 是岳凌音那邊早就跟我下了命令,我真想跟著你一起來這兒?!瓜难┢揭娏宋?, 立刻放下身上背著的那只許久未見的背包,又把羽絨大衣脫掉后疊了對折放在床 尾,然后對我心有余悸地說道,并且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里的粼粼波光,既飽 含著埋怨,又貯滿了擔憂。 「哎呀,那都是檢查步驟。你不是跟這個趙jiejie上來就跟人家軍醫(yī)說什么我 遭到了長時間連續(xù)重擊么?估計人家還以為我被人拿榔頭錘鎬砸了、或者被 車撞了,人家應(yīng)該是按照全身粉碎性骨折和臟器損傷的急救方式給我施救來著; 打得那些東西,除了止痛酊以外,我還看到有一瓶甘露醇,估計是怕我腦溢血; 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估計也就是生理鹽水、葡萄糖、以及消炎藥之類的東西。 我剛才睡了一覺,現(xiàn)在除了嘴巴里面這里,其他地方已經(jīng)沒事了——沒看人家醫(yī) 院連病號服都沒給我換上么?」 原本坐到了病床上,側(cè)過腦袋看著我剛躺過地方發(fā)愣的趙嘉霖,一見我跟夏 雪平相互攙著走到了病床邊,她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又 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頭儲物柜前看了看我和夏雪平,接著低著頭退到了窗戶旁邊的 角落處。 夏雪平凝望著一言不發(fā)、卻依舊有些面紅耳赤的趙嘉霖,然后又看了看我, 對我指了指趙嘉霖跟我問道:「她跟你,又鬧別扭了?」 我搔了搔自己的后腦勺,想了片刻,對夏雪平隨口說道:「沒……誰知道她 又怎么了……」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所以被趙嘉霖聽見也是理所當然,但她臉紅著瞪了 我一眼之后,卻沒多說什么,直接一聲不吭地撩開了隔簾,走出了隔間,又很特 意地把拉簾拉上,將我和夏雪平正坐著的這張病床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緊接著她 又拉開了病房的門,迅速離開了病房。 聽著趙嘉霖的腳步聲遠去之后,夏雪平回過頭,表情復雜地看著我,她似乎 對于趙嘉霖這種知情識趣很羞澀又很開心,臉上便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美麗笑靨, 另一方面卻又覺得平時相當嘴刁舌蠻的這位三格格,在這時候突然xiele氣,必然 與我有關(guān)系,她便好奇在她進病房之前我跟趙格格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她 又微微抬著眉毛,睜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我。但我才不管那些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更不可能把剛剛十分意外又并非故意的捉香竊玉跟夏雪平說明白,而且經(jīng)過剛剛 的那個夢,我在此刻極其想要給夏雪平一次從心理到rou體的雙重補償,現(xiàn)在又跟 夏雪平坐在一張床上,周圍又拉上了隔簾;我用耳朵一聽,至少在我右邊那個鋪 位是沒有人的,而病房里其他的隔間又都在各自熱鬧著各自的事情,我這時候要 是不跟夏雪平在一起做點什么,似乎都對不起這完美的天時地利人和。 因此我一把摟住了夏雪平的香肩,親吻著她額頭上的汗水和一片冰涼的臉頰、 顴骨、鼻梁,我自己再順勢往床上一倒,把她一下子拽倒在了床上。 「嗯?你干什么呀……喂,別在這跟mama鬧啊……誒喲!小混蛋!又折磨我 ……嚶!」夏雪平忍著笑,滿臉緊張地對我小聲說道,還一邊用拳頭捶在我的肩 膀,可沒等她把話說完,我便用雙唇把她的嘴巴堵了上去。她忍俊不禁地回吻著 我,然后身子一扭,長腿一抬,一把騎在了我的大腿上,并保持著俯身吸吻我的 嘴唇的姿勢,然后緩緩地把舌頭探進了我的嘴里,同時把自己那溫柔的纖纖素手 摸到了我的左胸前…… 結(jié)果下一秒,她舌尖在我嘴里一挑,一下子戳到了擋在我嘴里那三顆衛(wèi)生棉 球上,她的舌頭這樣一壓,瞬間把我的口腔內(nèi)壁的創(chuàng)口面弄得又灼又癢,我頓時 痛得眼淚直流,完全忍不住想要咬牙,卻又因為她那溫柔滑嫩的香舌在我口中纏 繞,于是我只好推著她的rufang讓她把舌頭退回去,并在口中「嗚嗚」叫苦。 本站地址隨時可能失效,記住發(fā)布郵箱:diyibanhu@gmail. 本站地址隨時可能失效,記住發(fā)布頁 .01Bz. 永`久`地`址`2u2u2u.C〇M 夏雪平馬上會意,抽出了自己的舌頭,但在離開我的嘴巴的時候,她的嘴唇 還是沒辦法注意,所以仍舊在我的下巴上方、對應(yīng)著內(nèi)壁受傷的地方觸碰了一下, 結(jié)果把我被撞到咬合面處的傷口壓得更疼,等她起身之后,我一邊捂著嘴唇下放 那里,一邊疼得直達滾。剛剛做過春夢、又在看到夏雪平以后,身體內(nèi)逐漸燃起 的yuhuo,因為嘴里這陣劇痛,立刻熄滅了。 「哎喲喲!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夏雪平連忙抱住我的額頭、埋在 自己胸骨間,并且摸著我的頭發(fā)哄著我,還輕聲細語地埋怨道:「你個小混蛋, 你也真是,嘴巴里面都傷成那樣了,還不老實呢!我還被你嘴里的藥棉弄得滿嘴 又苦又咸呢……不疼了哦,不疼了,乖,沒事沒事……」等我這疼痛感稍稍過了 勁兒,喘著氣仰著頭躺著,冒著一身冷汗的時候,她連忙把我的頭放在自己的腿 上,然后又用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捏著我的下嘴唇,讓我緩緩張開嘴巴: 「來,讓我看看怎么樣了……嘖,都傷得爛了!這幫當打手的可真野蠻!不過看 樣子是不怎么出血了,起碼比剛才在他們辦公室的時候好多了。哪還有藥散和棉 球,我再給你換一下藥吧?」 「好像那個抽屜里有吧……我也不確定,你幫我看看?!刮矣袣鉄o力地指著 那個床頭儲物柜。 「那你等我下啊?!?/br> 夏雪平想了想,把我剛疊好的那摞被子墊在了我的頭下,接著拉開了抽屜看 了一眼,那里面只有棉球,而且貌似是因為剛才我疼得打滾的時候,提到了柜子 上,剛才趙嘉霖幫我接的杯溫水還濺出了小半杯來,順著縫隙滲到了抽屜里面, 污染了僅剩的那四顆棉球。夏雪平?jīng)]有辦法,只好離開病房,準備去問護士再要 一瓶滇南白藥藥散和一包醫(yī)用棉球。 夏雪平離開之后,我躺在床上也沒別的事情可干,看到她留下的皮革背包, 我便突然好奇起來。平常的她也不太喜歡化妝,如果沒什么要緊材料的話,也很 少背著這東西,這小背包平常一直在她車子的后備箱里放著,今天突然又把它背 起來,難不成是因為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閑著也是閑著,自己的好奇心外 加些許的控制欲,驅(qū)使著我把身子竄到了她的背包旁,仔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之 后,小心翼翼地拉開了她的背包,扯著拉口,仔細朝里面瞧去: 只見里面放著一滿匣子彈的彈匣、一條帶著插頭的手機充電數(shù)據(jù)線、一包用 掉了一張的衛(wèi)生巾、一包拆開了的衛(wèi)生棉、一只優(yōu)盤、一包糖姜片、一包蜜棗果 脯,外加一個鼓鼓囊囊的灰色帆布防塵收納袋——除了這收納袋和那只優(yōu)盤之外, 在這背包里我實在是沒看出來還有什么東西是特別重要的。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那只收納袋,扯開上面的栓繩一看,里面竟然 是一只淺藍色海豚形狀的「小惡魔」按摩跳蛋??雌饋恚€應(yīng)該是嶄新的,但是 上面仍然掛了一條陰毛——從顏色和那彎曲程度、軟硬程度來看,那條小毛毛應(yīng) 該是夏雪平的,而且仔細聞起來,這小跳蛋上面除了本身合成塑料自帶的一股花 香味道之外,還帶著夏雪平身上特殊的帶有一絲絲麝香氣息的體香。 可是,夏雪平為什么會有這么個東西?她以前 絕對是羞于接觸這種東西的, 我跟她在上個月一整月旅行的時候,給她買的那根硅膠陽具她都不大喜歡用的… … 她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這東西,會是她自己買的么? 還是說……這東西是別人給送的? 如果是別人送的,那,能是誰送的呢…… ——倒有可能是韓橙,畢竟之前那些陰部按摩油、飲用清腸劑和那一大堆功 能奇特的安全套都是韓橙專門送給夏雪平,為我倆上個月的旅行增添繽紛情趣的, 雖然也不知道她對這方面特別在乎,究竟是夏雪平有求于她請教于她的,還是有 什么別的獵奇目的,但她還是有心了,我打心眼里也感謝她;不過,平時韓橙找 夏雪平經(jīng)常是在午飯時間,而此刻的時間正好是下午一點半,如果這東西不是在 今天之前就出現(xiàn)了的話,除非韓橙在夏雪平剛上班或者帶著特別行動隊來支援我 的路上,插了個空,然后專門給夏雪平送了這么個東西。 那韓橙得是一個多無聊女人?。慷疫@種設(shè)想似乎也不符合邏輯。 ——當然,也有可能是岳凌音送的,只不過她這人除了符合大齡常年單身女 性這一條身份之外,我還真不清楚她對性方面會有什么嗜好,而且會不會跟夏雪 平談?wù)撨@件事都兩說:因為以我對她的了解,岳大嬸這個人外向歸外向,逗逼歸 逗逼,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她還是會很高姿態(tài)與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哪怕對 方與自己再怎么親密,她認為有些事你不該跟我討論的、或者她事先假設(shè)的、討 論起來可能會讓對方心里不適的話題,她是絕對不會跟對方提起的。她清楚我和 夏雪平的事情,但她應(yīng)該不會去跟夏雪平在我們母子性愛這件事情上討論太多, 所以就更別提她會給夏雪平送這個東西了。 而且比起夏雪平,更需要這東西的,應(yīng)該是岳凌音自己。 ——那就還剩一個人了,而這個人,是個異性。 ——會是周荻么? ——要知道,這種海豚形狀的「小惡魔」跳蛋,在「尾巴」那一端,是有一 個發(fā)射接收器的,鏈接了藍牙之后可以跟手機上的一個廠家指定APP關(guān)聯(lián),爾 后,可以讓另一個下載了APP客戶端的人,遠程控制這個跳蛋…… 天啊……我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了…… 如果真的是這個人送的……如果真的是像我想的這樣…… 那我剛剛做的那個噩夢的上半段,就成真的了,趙嘉霖跟我所說的那些事, 很可能也是真的了。 只不過現(xiàn)在我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僅憑著這么個跳蛋,根本不能說明一切…… 但似乎又可以說明一切:以前在外面總給人以性冷淡印象的夏雪平,居然開 始在自己的隨身包里帶上了這么一個物件,就像我夢里那些潛意識投射人物所說 的那樣,夏雪平「冷血孤狼」的人設(shè),似乎開始徹底崩塌了。 一想到這,我真的有些害怕。 而就在這時候,病房門再次打開了,我聽到夏雪平的腳步聲之后,立刻把拉 繩拉緊,然后把那防塵收納袋丟進了夏雪平的背包里,并迅速地拉上她背包的拉 鏈,然后迅速翻身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一不小心,我的膝蓋反跳部位還在床沿 處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了一下,這一下疼得簡直比我嘴里的傷還要命,但眼看著夏雪平 的手指已經(jīng)抓到了遮擋簾邊緣,于是我只能假裝捂著嘴,忍受著來自膝蓋處的痛。 「喲,還疼呢?別著急啊,我這就幫你上藥。」夏雪平看我疼得打滾,立刻 坐到我身邊,重新小心翼翼地捏著我的嘴唇扒開嘴巴,打開藥瓶后,在我的傷口 上先撲了一些藥散,之后又用棉球蘸了點藥散放進了我嘴里讓我銜著?!膏?,上 完藥了。跟剛才比以外好一些了么?」 「嗯……稍稍有點蟄得慌以外,比剛才舒服多了……」我對夏雪平說道。 「那就好。看你剛剛疼得打滾的那個樣子,真是擔心死我了!」 夏雪平說完,拉過自己的包,把那包藥棉和藥散瓶都放到了背包里面。她緊 接著又朝著背包里面瞧了瞧,然后又轉(zhuǎn)過了頭看了看我,抿了抿嘴唇之后欲言又 止。 「嗯,怎么了?」我立刻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對她問道。 「哦,沒什么。」她立刻低下了頭,拉上了拉鏈,然后又帶著掩飾的意味用 手在背包拉鏈的上面壓了一下。接著她抬起頭看著我笑了兩聲,又對我問道:「 呵呵,你剛才到底把人家趙嘉霖怎么了?她坐在走廊里,現(xiàn)在還一臉委屈呢?!?/br> 原本心里灌滿了醋的我,一聽她這么問,又立刻心虛了起來,腦子迅速一轉(zhuǎn), 連續(xù)編著鬼話道:「我……呵呵,我哪知道啊?她本來在這跟我那話互相損,結(jié) 果可能我一句話帶 上了點周荻的事情,戳到了她心窩子里了吧。哼,就她那小嘴 巴小舌頭,局里的人都覺得她叼毒,那是因為她之前沒遇到我、沒讓我好好治治 她。我在警校的時候,那無論文斗還是武斗,有幾個能打得過我的?你就別關(guān)心 她了,她遇上我這個天命宿敵,半天沒緩過來勁兒,那也是正常!」 「唉,你說你們兩個,都何必呢?小趙有自己的理由,對我因為一些事情又 有很深的誤解,這是正常的。但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呀?」夏雪平看著我說的唾沫 橫飛、眉飛色舞,于是也真相信是我把趙嘉霖說得抑郁了,立刻拉住我的手對我 說道:「秋巖,聽你女王大人一句話好么?」 「你說?!?/br> 「我從當警察那天到現(xiàn)在,也差不多十幾二十年了,因為你外公外婆舅舅的 事情,除了局里這幾個之前就和我們夏家最親密的之外、和對我有過很大幫助的 人以外,其他的人我要么是因為信不過、要么是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樹敵太 多,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而且我也并不想改變。但是你不一樣,你是男生,你 比mama年輕很多,你未來的路還長著呢。秋巖,我愛你,我也知道你對我愛,但 我真的不想讓我走過的路、經(jīng)歷過的痛,在你的身上重演一次。有些人,實在不 喜歡了你可以不去理會,但別像mama一樣。我是個女人,我被孤立、被誤解,與 人相處不睦什么的,這都無所謂;但你是男子漢,我不期望你去做什么領(lǐng)袖,也 沒想著讓你八面玲瓏,但最起碼的,我不想讓你在將來的時候處處碰壁、舉步維 艱,你明白么?」 我想了想,撓了撓頭,又對夏雪平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刮?/br> 對她說道。 夏雪平看著我笑了笑,親了我的額頭一口,又悄聲趴在我的耳邊,紅著臉微 笑地說道:「小混蛋,你知道嗎?mama老婆可喜歡你這越來越懂事的樣子了! 有點很有小老公的……嘿嘿,小老公的性感呢!」 我也是真服了她,這么一句話,就像是一大包白砂糖,灌進了我滿是酸醋的 心里,一時間酸甜味混雜,在我的心里成了一股讓我欲罷不能的荔枝味。我看著 眼前的夏雪平,心中又是被她撩撥的長草,又是忍不住懷疑著她在我看不到的時 候,回去跟誰一起做什么,心中一時復雜,卻無法想得到說些什么來回應(yīng)她讓我 如此心神蕩漾的情話,于是我只好端坐起身子,把她摟在懷里,輕輕啄著她的軟 唇。 「哼哼,小壞嘴唇,嘴巴又好了是不是!」夏雪平與我親吻了三下之后,又 笑著對我質(zhì)問了一句,接著又對我說道,「不過我沒想到,你和小趙居然還能一 起去現(xiàn)場。你們倆都一起配合著救了蔡勵晟了,怎么還能鬧別扭呢?」 「嗨,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唄?!刮覍ο难┢捷p描淡寫地說道。 夏雪平低頭想了想,眉頭漸漸皺起,笑容緩緩收斂,表情又開始變得稍稍凝 重了起來:「今天去紅山廣場,你有見到昨天殺掉吉川利政的那個人了嗎?」 看著夏雪平,我不免輕嘆了一口氣,在這件事上,即時我不想傷害她,但我 也并不想瞞著她:「看到了,而且雖說隔了十幾層樓高的距離,但我也看得清清 楚楚,他就是舅舅夏雪原。而且,他還沖我開槍了?!?/br> 「什么?」夏雪平立刻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沒管住自己的音量,接著她皺著 眉頭平復著心緒,之后她又咬了咬牙對我小聲問道:「他怎么還敢對你開槍!」 「但他應(yīng)該并不是真的想對我造成什么傷害,夏雪平,你別心急?!刮覔е?/br> 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我觀察了,他的槍法其實很準,但他朝我打來的子彈, 都是故意朝我身邊打的,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像小時候他每次撩逗我一樣,表 示自己回來了,要么就是在給我警告,因為當時我正好擋在蔡勵晟的前面,遮擋 住了他的視線。但是至于他為什么要殺蔡勵晟,我就不知道了?!?/br> 夏雪平聽到了這些事情之后,也不由得恨恨地嘆了口氣,她閉上眼睛,然后 說道:「其實,我跟著情報調(diào)查局別動隊趕過去的時候,也徹底確定了他其實沒 死的事情……」 「怎么講?」 「實際上我昨天下午就給小邱打電話了。小邱昨天沒在局里對吧?他是去了 醫(yī)科大學開研討會去了,等他開完了會,我就讓他幫我查了一下十年前這個案子 的事情。昨天一晚上,他都在幫我調(diào)閱檔案,之后他發(fā)現(xiàn)……唉……」夏雪平緩 緩睜開眼睛,又嘆了口氣,「十年前的那個案子,確實是被動過手腳的——我最 開始報案之后,最初趕過去的鑒識官,在案件初次報告上的簽名,跟他平時的前 面是不 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個報告很有可能被人篡改過?」我問道。 夏雪平眨了眨眼:「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那名鑒識官在遞交報告之后的第五 天,突然出了車禍喪命。其實遇到這種情況,依照他們鑒定課的正常程序,如果 主鑒識官和第一現(xiàn)場鑒識官出了意外,是要對被害人或案件進行重新驗尸、重新 到現(xiàn)場搜集證據(jù)、并與第一手資料數(shù)據(jù)進行核對的,但是當時卻并沒這么做。邱 康健當初因為另一個大案,被省廳借調(diào)給K市出差了,因此并沒有參與對你舅舅 他們的尸檢?!瓜难┢接趾茏载煹貒@了口氣,抬起右手猛地攏起自己的長發(fā)捂住 額頭,痛苦地搖了搖頭,為了提放著病房里其他人聽見,又只能壓抑著嗓音哽咽 地說道:「這件事情也怨我……我當時,看到我那樣的景象,又想起你的外公… …啊……我就沒懷疑過那個報告是有問題的!夏家一大家子人都遭了難……我想 你舅舅他雖然活了下來,但……他肯定是受了不少苦……他才會變成今天這樣子 ……」 「別哭了,夏雪平,你別這么想……」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的心里也跟著 難受起來。 但順著她的自責,我仔細一想,又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他刺殺蔡勵晟,應(yīng)該不是個人行為,而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按照夏雪平 感性的設(shè)想,夏雪原現(xiàn)在這樣完全是因為身上背負血海深仇,但以我對他和舅媽、 外婆,以及很早就遇害的外公的了解,他們幾乎從不跟任何政界人物有什么密切 來往;而十年前,還沒當上副省長的蔡勵晟除了在省行政議會里面比較活躍之外, 也就是經(jīng)?;燠E在金融業(yè)而已,他跟舅舅夏雪原之間應(yīng)該沒有交集,所以應(yīng)該不 存在什么仇恨——何況蔡勵晟雖然也看到了扛著狙擊槍的舅舅,但他似乎根本不 認識眼前十幾層樓上的這個刺客是誰。 其次…… 「不對,我可能想錯了……」夏雪平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直勾勾地盯著我, 與我心有靈犀一般地對我說出了進一步的假設(shè),「你外婆、舅媽,和那個孩子他 們都死了,而你舅舅為什么會有一個替死的?而且,為什么在當年的局里,從鑒 定課到重案一組再到省廳檔案室的人都沒有人質(zhì)疑那份案件報告?是不是他很早 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跟那個天網(wǎng)混在一起了?秋巖,你說會不會是這樣?你說 會不會……」 「夏雪平,夏雪平!你冷靜點!」看著急火攻心又情緒低落到谷底的夏雪平, 此刻因為夏雪原的事情明顯有些失了心智,我連忙再次把她緊緊摟進自己的懷里, 撫摸著她的后背?!肝铱赡芟氲谋容^幼稚,但你聽我說好么?」 「呼……你說吧。」夏雪平啜泣了一聲,躺在我的懷里對我應(yīng)道。 「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至少舅舅出現(xiàn)了,不再躲著你和我。他出現(xiàn)了以后,至 少沒對我們倆做出什么……至少說沒做成什么傷害你我的事情,對吧?而且即便 舅舅加入了天網(wǎng),即便他現(xiàn)在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他和你我還是有血緣的, 他還是個夏夏家人。他現(xiàn)在這么明晃晃地出來招搖,說不定就是想告訴咱們倆, 他還沒死,而且他選擇現(xiàn)在再次復活,那就說明他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計劃, 而且,說不定他還想見我們——很有可能,他會主動找上我們。你說是不是?!?/br> 夏雪平睜大了眼睛想了想,然后摟緊了我的腰,在我的懷里點了點頭。 「對啊,那到時候,我們再問問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他在干什么、他為什么 要殺了吉川并去刺殺蔡勵晟,而且再問問他現(xiàn)在的想法或者計劃唄?到時候根據(jù) 情況再看,我們倆是他僅剩下的親人,我們可以勸說他迷途知返,讓他不再去做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事情,或者,甚至還可以讓他幫我們的忙,也不是不可能呢, 你說是不是?」 其實對于我自己的這些話,我自己都沒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