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青山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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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傅承宇喜歡的,一直都是這種類型。 陳驕沒有一點的波動,只是淡淡看了眼最高的那棟建筑,緩緩走向了許小姐。 許小姐在和別人說話間,抬起眼,看見了她。 許小姐愣了愣,將手上的煙壓滅,嬌笑著朝陳驕揮手。 陳驕溫和一笑,走快了幾步。 與此同時,坐在許小姐對面的人驚慌地站起身來要走,卻正迎頭撞上了陳驕。 陳驕淡淡瞥了一眼,打趣開口:“你今天走得這么急,原來是要來見許小姐啊?!?/br> 她面前這個,與許小姐攀談的人,正是小熊。 小熊沒敢看她的眼睛,漲紅了一張小臉,嘟囔著說了句:“陳、陳驕姐?!毙⌒芑琶剡^頭看了眼瞇著眼的許小姐。 許小姐點點頭,小熊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驕?zhǔn)裁匆矝]說,坐在了許小姐的面前。 透明煙缸里掐滅了三支煙頭。 煙味還縈繞在身邊,像是將她籠罩著一樣,不太舒服。 許小姐給陳驕點了杯香草拿鐵,一雙漂亮瀲滟多情的桃花眼眸,在她的身上打量了許多次。 陳驕抬頭直視過去,開門見山直接說了:“傅承宇讓你來的?” 許小姐眼中流過一絲震驚,往后一靠,架著腿靠在椅背上,笑了聲,“陳小姐應(yīng)該知道,我和他早就已經(jīng)分手了。” 陳驕垂著眼,淺淺抿了口咖啡,涼涼的順著喉嚨而下。 她不想兜圈子,徑直說了:“我和你可沒有恩怨,你犯不著針對我工作室,除了他,還能有誰這樣處心積慮對付我?” 陳驕太過篤定。 許小姐一時無言,先前傅承宇費盡心思想要重?fù)趄滉柕臅r候,她還覺得傅承宇這般大手筆大可不必。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原珍珍那個小笨蛋玩在一起的,能有多聰明? 但顯然,面前這位初次謀面,曾被自己擠下去的前任傅太太,與她想象中并不一樣。 許小姐想著事情,恍然出了神。 先前傅承宇告訴她,像是驕陽這種剛冒頭沒多久且背后沒有資本的小工作室,最好擊潰。 只需要一點點的風(fēng)雨,就能將陳驕逼入絕境。 傅承宇找她的目的,就是想托她做這個將陳驕逼入絕境的人。 說起來,許小姐并不討厭陳驕,只是她不喜歡原珍珍。而且傅承宇還給了她一大筆錢,她何樂而不為。 于是她跟著傅承宇的籌謀一步步走過來,買通驕陽內(nèi)部、抄襲設(shè)計稿、價格戰(zhàn)時間戰(zhàn)擊潰驕陽。 最終,走到了這樣一步。 “許小姐,他想干嘛?”陳驕放下手上的杯子,問。 許小姐回過神,她與陳驕也沒什么好說的,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卡片,順著桌面推到了陳驕面前。 許小姐站起身來,“你把他所有方式都拉黑了,這是他讓我給你的?!?/br> 許小姐搖曳身姿,站著微微貼在桌邊,漂亮纖長的手指在卡片上點了下,“咖啡,我請?!?/br> 說完,她邁步離開。 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咔噠咔噠,漸漸走遠(yuǎn)。 陳驕垂著眼眸,看向桌上的白色卡片。 一時沒有動作。 外面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下雨啦!”,陳驕扭頭透過窗看去,須臾,滂沱大雨就落了下來。 和當(dāng)初在平安縣那場雨,一樣大。 陳驕將卡片拿起來,上面是用黑色中性筆寫的幾個字:25日,西欄餐廳。 她看了眼,將紙片揉成了一團(tuán),扔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離開了位置,沒有回頭。 陳驕去問了收銀臺有沒有外借的雨傘,服務(wù)員搖搖頭說:“我們這里暫時沒有外借的。夏天的雨一會兒就散了,要不您坐在這里再等等?” 陳驕猶豫著看向店外。 因為下雨,人很少,暮時的雨沖刷盡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這場雨后的陵城會多干凈。 她正盯著雨幕。 冷不丁的雨中出現(xiàn)了一道頎長熟悉的身影,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像是他們一起在平安縣時買的。 陳驕沒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鄭青山怎么會忽然在這兒? 她朝著店外走了幾步,走到屋檐下,雨水濺落進(jìn)來,打在她裸露出的腳腕上。 鄭青山已然走近,陳驕徹底確認(rèn)下來,透過雨問他:“你怎么在這兒?” 他持傘穿過雨幕走來,手握著傘柄,冷雨映得他露出的手腕與手指透著股冷意。 他站在那兒朝著她傾傘過來,偏冷的眉眼間有了些許笑意。 他用的還是那款香水,烏木沉香,在滲著雨水的風(fēng)里,顯得更加涼。 他輕笑著看她,對她道:“我慢慢和你說。”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修改了□□遍,前半部分算是改的面目全非才過審,所以不太滿意。 但暫時不敢動,怕再被鎖,先放在那里之后再改個好的版本出來。 還有看我預(yù)收?。?!看上的點個收藏鴨- 啾咪。 第38章 溫?zé)犭u湯 雨聲鼓噪, 不止不休。 從咖啡廳到辦公大樓不過是幾分鐘的功夫,路面的低矮處就已經(jīng)積上了淺淺一層水洼。 大樓一層被踏滿了帶著污漬的腳印,清潔阿姨正推著車廂清掃。 說起來, 鄭青山來得實在是湊巧。 或者說,他的湊巧本就是為她而來。 從平安縣回來之后,鄭青山就一直在忙著春水鎮(zhèn)的項目, 那個項目工程浩大,要是云立真的能夠吃下來,那就有了躋身一線公司的機(jī)會。 所以他對此格外看中,已經(jīng)在公司不眠不休加了好幾日的班。 偶爾閑暇的空隙, 他也忍不住去找了陳驕。應(yīng)該說,除卻陳驕之外, 他只剩下了工作。 今天看到陳驕也是偶然。 那場雨來得實在是突然,埋頭工作中的鄭青山抬起頭來,就能俯瞰整場雨落下的姿態(tài)。 同時, 下樓吃飯的春水鎮(zhèn)項目組員工,站在快餐店外發(fā)了張雨照,埋怨著天氣預(yù)報如何不準(zhǔn)。 鄭青山目光從照片上一掃而過,卻又很快頓住。 快餐店對面是咖啡廳。 透過雨, 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熟悉的身影。 是陳驕。 鄭青山收起了傘,殘余的雨水在傘上抖動片刻, 頹然落地。 陳驕拍了拍身上被風(fēng)吹來的幾許潤意, 含著笑問鄭青山:“就不怕認(rèn)錯了?” 鄭青山只搖搖頭:“認(rèn)錯總比錯過好?!?/br> 她沒有接他的話茬,走上前去替他拂了下肩頭上的水,她垂著眼簾, 只看著他的肩頭, “都打濕了?!?/br> “不打緊, 一會兒也就干了。”他側(cè)頭,看著落在肩頭上的手,她的手很快拂過又離開。也就那么淺淺的兩下,個中滋味卻只有鄭青山能嘗得。 輕柔的,酥軟的。 幾乎讓人控制不住的喜歡。 鄭青山也收回目光,“要不要上我公司吃了晚飯,等雨小些了,我送你回去?” 他帶著征詢的意味。 正巧這時,電梯門大打開,里面空無一人。 他先走一步,幫她擋了下電梯門,等著她的回應(yīng)。 如果去他公司,那便上去;如果要先回去,就下負(fù)二層。 電梯門關(guān)上,電梯里也安靜了一瞬。 陳驕抬眸看他一眼,“你公司在幾樓?” 鄭青山淡淡笑了下,從善如流按下了27樓,一邊回答她:“25到27樓?!?/br> 三層樓。 公司里人不多。 幾乎都是春水鎮(zhèn)項目組留下加班的。 鄭青山帶著她一進(jìn)門兒,就收到了無數(shù)道的目光,陳驕不太適應(yīng)這種情況,卻還是表現(xiàn)得極為平淡。 鄭青山目光轉(zhuǎn)淡,頗為冷淡疏離地瞥向了在會議室里開會商討的職員們,瞇了瞇眼,“方案做好了?” 接收到了他不善信息的員工們,立馬正襟危坐,大聲地議論起春水鎮(zhèn)的項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