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先婚后愛]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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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車之前,他抬頭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懷央被王琦按在鐵絲網(wǎng)上。 這片僻靜,連車都沒有幾輛,人過的更少。 他們這七八個人又在巷子里,離路口有些距離。 來往的行人有兩個看到了,也不敢上前。 緊接著就是懷央把王琦踹開,剛扶著肩膀站了沒兩秒,又撿了棍子準備去幫李嫣然。 溫九儒目光落在懷央的鎖骨上,兩道清晰可見的血痕,還留著血。 他喉結(jié)滾了滾,胸腔不太明顯地起伏了下。 側(cè)眼,掃了下周圍的人,語速有些快地安排:“周毅把夏琳送回去,曹林送另外兩個?!?/br> 說完沒再看任何人一眼,抵著懷央的腰,轉(zhuǎn)身往馬路對面的車走去。 走了沒兩步,懷央推著他的肩膀,停住腳步,回頭往了李嫣然她們一眼:“能安全送回去嗎?” 溫九儒身上還穿著深灰色的襯衫,清潤俊逸。 他右臂搭在懷央腰上,左手抬起,幫她把飄在傷口處的頭發(fā)捻開。 “周毅打過電話了,等下公司的會來。” 懷央點點頭,很乖的:“好。” 身邊人的氣壓有點低,能感覺出來。 “嗯?!睖鼐湃鍛?, 他的手從懷央的手腕滑下來,牽住她帶她穿過馬路。 到了馬路對面,先是繞到副駕駛一側(cè),把她送上去,再從車頭繞回來,坐上駕駛位。 沒往高架的方向走,車往前開了兩個路口,在一家藥店前停下。 “我去買藥?!睖鼐湃甯f 男人解了安全帶下車,兩分鐘后拎著個白色的小塑料袋走出藥店,但他沒有直接回來,而是又拐進了隔壁的超市。 再出來時,右手拿了個電影院打可樂的那種大紙杯。 白色的,像是灌了水。 鎖骨處火辣辣的疼,懷央對著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了兩眼。 好在拿鐵絲網(wǎng)沒什么銹,也沒東西扎進去,只是蹭破了皮。 不然這個點,還要去醫(yī)院打破傷風。 駕駛位的開門聲響起,她放了手機,看過去。 溫九儒拿著東西坐下來,先是把裝碘伏的瓶子放在那個裝了水的大可樂杯里。 懷央好奇,伸手摸了下那個可樂杯。 杯壁溫溫的,應該是裝的溫水。 裝了碘伏的藥瓶在里面泡了三分鐘。 溫九儒把瓶子拿出來,又從袋子里拿出包醫(yī)用棉簽。 他抬眼,直接跟懷央講:“坐過來?!?/br> 懷央眨了眨眼,沒明白意思。 坐過去?坐哪兒,他腿上嗎? 溫九儒眼神微動,輕嘆氣,藥瓶和棉簽放下,直接探身,抄著她的腿彎和腰下,把人抱了過去。 懷央背抵上窗框,坐在溫九儒的腿上。 男人重新拿了剛被扔在中控臺上的碘伏,擰開,幫她涂藥。 溫水泡過的碘伏沒有那么涼,溫溫的,棉簽壓在鎖骨的傷口上,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懷央側(cè)眼,目光落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 高挺的鼻骨中間一顆黑色小痣,是個如果親吻時睜開眼,視線停在上面,會讓人覺得很性感的存在。 此刻男人繃著唇,正幫她涂藥。 路邊店前的廣告牌亮著白色的燈,光線投下來,半明半暗,他一側(cè)臉隱在陰影里。 “溫九儒。”懷央輕輕喊他,“你生氣了嗎?” 雖說她也不明白溫九儒有什么可生氣的,但她這么感覺,就這么問了。 溫九儒把用過的棉簽扔在塑料袋里,抬眼。 懷央覺得溫九儒這人真的藏得挺深,看人的眼睛,任何時候都很溫和。 她不知道溫九儒平常是不是這樣,又或者對別人是不是這樣,但至少,從她看來,在她面前,每次都是。 此刻也是。 “沒有。”男人回答她,聲音和煦,聽著確實不像生氣。 溫九儒垂眼,把碘伏的蓋子重新蓋上。 是真的沒有。 從她的角度來講,她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只是...... 溫九儒手摸上她的后頸,拇指在懷央后脊突出的那個骨頭上蹭了蹭。 他側(cè)頭,望著街邊黑色的路燈燈柱。 只是好像每次,他都晚了那么一步。 懷央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在不高興。 掰著手指跟他解釋:“這件事是這樣的,周一聚餐,王琦一直揩林怡然油,還灌她酒,我看不過去就說了他幾句,后來他仗著自己的關(guān)系給我使絆子,我干不過他,就翻了三天他的論文,把他舉報了,再接著就是今天......” “懷央,我沒生氣?!睖鼐湃蹇催^來,手在她的后頸又摸了摸,“你做的都對。” 兩人對視著,都沉默不語。 車里一時有些靜。 片刻,溫九儒開口,把話說完。 “只是我希望你有處理不了的事情時,能想到找我?guī)兔??!?/br> 懷央微微一怔。 可能剛經(jīng)歷過那場,她現(xiàn)在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很敏感。 她敏銳的注意到溫九儒的語氣。 他說的是“能想到找我?guī)兔Α?,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你可以向我尋求幫助”?/br> 即使無論從社會地位,還是經(jīng)濟能力來講,他都優(yōu)越她很多,卻從來都是把自己放在和她平等的位置。 懷央突然意識到,溫九儒一直是這樣。 對夏琳她們,包括先前華泱的那個女高層林羽,亦或是王蓮。 他尊重夏琳和李嫣然,賞識林羽的能力,頂著他人的性別偏見給林羽機會,講到王蓮時也是,即使王蓮現(xiàn)在早已不管公司的事情,他也一直在肯定王蓮當時的付出,說應和的現(xiàn)在有她一大半的功勞。 懷央一時間有些晃神。 溫九儒這人,好像真的不太一樣。 和那些酒囊飯袋,真本事沒幾個卻處處覺得自己很□□的男人不一樣。 即使他已經(jīng)坐在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僅從“成功”這一單一的角度來說已經(jīng)勝過絕大多數(shù)人。 他卻依然是個,在公司坐電梯,會把猶豫不決不知道能不能和他同乘的普通職員喊上電梯的老板。 刻在骨子里的教養(yǎng)和尊重。 懷央眨了眨眼,移開視線。 沒得到女人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溫九儒左臂伸出去,搭在窗框,偏頭,再次看向路邊。 深灰色的眸子里印了昏黃的路燈,他右手握在她手腕的脈搏處,輕輕摩挲了兩下。 左手上的手機震了下,周毅發(fā)消息來,問還用不用把王琦幾個送到派出所。 打架這事,沒打出來什么毛病,搞不了多大,況且懷央她們也動手了。 頂多算互毆。 警察不好管。 溫九儒盯著屏幕上“王琦”兩個字,極清淡地笑了下。 回到—— 明天把王琦“請”到華泱。 - 第二天早上八點,溫九儒到了公司。 周毅下來接他,電梯在十二層停住時,溫九儒開口:“人呢?” “在總助室。”周毅答。 清晨八點,華泱的人還沒來上班。 整個十二層,來往的沒幾個人,只有負責清掃的阿姨在樓道做著打掃。 周毅業(yè)務(wù)能力很強,不知道用了“坑蒙拐騙”哪種方法,總之現(xiàn)在是把王琦“請”到了華泱。 周毅跟在溫九儒身后,穿過整個十二層,到最西側(cè)的總助室門口。 溫九儒推門進去。 左側(cè)落地窗前,站了四個保鏢,往中間,總助室中央,站的是王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