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先婚后愛]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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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央思緒飄得有些遠,一時沒講話。 那側(cè)李延時接著說:“還有十二年前,在二高前的那個超市,收銀員是不是多給過你兩瓶飲料?” “對?!睉蜒胗行赝痰貞?yīng)道。 “是溫九儒結(jié)賬時多結(jié)的?!崩钛訒r肯定了她的想法。 十二年前的一樁小事,李延時能想起來,是因為聞聲。 先前那晚看到懷央的畢業(yè)照,他就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 后來因為聞聲,他想了起來。 那天剛開學(xué)不久,他和溫九儒中午吃飯的時候出校,去那家超市買東西。 結(jié)賬時,從外面急匆匆闖進來一個人。 他的新同桌,那個天天催他交作業(yè),脾氣特別臭的學(xué)委。 聞聲進來之后逮住他們身后的兩個女孩兒,問其中一個,她的貓是不是不在了。 李延時后來模糊的想起來,那個被問貓是不是不在了的女生好像是懷央。 接著自然而然就想起溫九儒結(jié)賬時多結(jié)的那兩瓶飲料,讓店員給身后的人。 當(dāng)時曹林也在,兩人還調(diào)侃過溫九儒。 那是這么多年以來,唯一一次,溫九儒對哪個女生釋放了善意。 所以李延時一直都有些印象。 手機那頭的懷央徹底沒了聲音。 李延時把手機換了個手:“還有兩件事,我沒問過溫九儒,不確定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br> “你說?!?/br> “前幾年溫九儒出差,特意繞過一次賓大,去看了場腦科學(xué)競賽,后來我查了一下,那年得第一名的組里有你的名字?!?/br> “嗯?!?/br> 李延時手敲在櫥柜的大理石臺面上,想了想,說出最后一件事。 “溫九儒本科在國外讀的,大一那年特別忙,一整年都沒回過國,卻在最后要考試的前夕執(zhí)意回來了一趟,在國內(nèi)呆了兩天,時差都沒倒好就趕著回去參加考試?!?/br> 懷央搭在身側(cè)手虛握成拳,聲音都有些顫:“......什么時候?” “你高考那兩天?!?/br> 懷央想到溫九儒一個沒有參加過高考的人,卻對高考的時間和科目都記得那么清楚,還說給人送過考。 以及那輛在她自行車壞掉之后,開到她面前,問她需不需要幫助的網(wǎng)約車。 懷央聽到那端李延時因為有事要跟她掛電話的聲音。 她無意識地“嗯”了一聲,緊接著拿著手機的手緩緩滑了下去。 所以,一直以來,每個她自以為運氣爆棚的瞬間。 都是因為溫九儒嗎? 懷央不知道自己在書房的地上坐了多久。 再次起來,看表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 她去廚房燒了水,捧著杯子又站了會兒,給溫九儒發(fā)去了一條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溫九儒說臨時有個飯局要去,到家可能要八點多。 放了手機,懷央回了書房。 她不大餓,沒吃飯,面前的電腦開著,一直坐到了晚上八點半。 樓下響起開門聲。 沒多久,腳步聲從門外的樓梯上傳來,再接是另一側(cè)次臥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 應(yīng)該是溫九儒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十幾分鐘后,走廊上再次傳來腳步聲。 溫九儒推開書房的門,看到坐在里面的人。 男人仍舊是黑色的對襟睡衣,鼻梁上的金絲鏡框,讓他的散漫中夾雜了一些斯文。 “今天很早就回來了?”溫九儒拉開椅子,坐在自己的書桌后。 懷央點頭:“中午吃過飯就回來了。” 溫九儒“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打開電腦,看白天開會時的資料。 懷央沒動,一直側(cè)頭看著他。 大概是女人的視線太熾熱,溫九儒察覺到了什么,偏頭看過去。 “怎么了?”問她。 懷央目光收回來,看了眼正對著的書架。 下午從書房出去前,她把東西重新收拾好,放回了架子上。 “下午夏琳問我要授權(quán)書,我一直沒找到,后來想起來夾在了先前看的一本書里?!?/br> 話音落溫九儒眼神閃了下。 兩秒后他問:“找到了嗎?” “找到了?!睉蜒氪穑o接著再次看過來,“還看到了一本相冊?!?/br> 懷央食指在面前桌子的表面摸了摸。 房間里很靜,靜到甚至能聽到兩人的電腦因為發(fā)熱,主機內(nèi)風(fēng)扇響動的聲音。 懷央垂眸,就那樣一下一下的,用食指去蹭電腦鍵盤的邊沿。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她不會和誰產(chǎn)生愛情。 連有血緣的父母都沒有對她好過。 又要怎么讓她相信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所以即便年齡大了,她因為孤獨會跟誰在一起,她也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是往前邁的那個人。 大概是她靜靜的站在那里,有個人過來跟你說,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然后她上下打量一下這個人,覺得還不錯,那就這么著吧。 懷央視線往右,落在手邊的鍵盤,再轉(zhuǎn)回來,又滑到自己的指甲。 可這是溫九儒。 懷央盯著自己的手指。 她不想原地不動。 她想往前走走,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我?” 懷央抬頭,目光落過去。 兩米外,另一張書桌后的人,也靜靜地看著她這一側(cè)。 男人靠著身后的椅背,右手搭在桌面上,習(xí)慣性地轉(zhuǎn)著手里的打火機。 唇線輕抿,模樣一如既往有些散漫。 即便他的神色一如往常,懷央還是看到了他輕滾了一下的喉結(jié)。 像是在遲疑什么。 懷央視線落在他的右手。 溫九儒其實煙吸得并不多,只是偶爾。 銀色的打火機在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下,慢悠悠地轉(zhuǎn)著一個又一個圈。 金屬表面磕在木質(zhì)書桌上,發(fā)出細微響聲。 “心里學(xué)上講,大多數(shù)人在撒謊或者緊張時都會有習(xí)慣性的動作,簽合約前我們見過三面,第二次在火鍋店你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第三次在那家貓咖,你說我聰明通透適合結(jié)婚,”懷央直直地看著那處,頓了下,“你都轉(zhuǎn)了你的打火機。” 溫九儒終于開口,喊了她一聲,聲音里有被戳破的干澀。 “懷央。” 懷央抬頭看向他,聲音很輕,帶著些顫意。 “溫九儒,所以你是在說謊還是在緊張?” 作者有話說: 第53章 溫九儒松了手, 銀色打火機倒在桌面上,發(fā)出“啪嗒”一聲。 男人的鼻梁上還架著那副金絲眼鏡。 他垂眼,兩手交握在身前。 笑了下, 像是認命地妥協(xié)。 “嗯。”他很低地應(yīng)了一聲,“認識?!?/br> 懷央看著他,看著他交握在身前指節(jié)干凈的雙手 看他因為半垂頭的動作, 而掉下來的前額碎發(fā)。 片刻后,溫九儒再次抬頭,對上懷央的視線。 他眼神溫柔,灰色的眸子里印著她的身影。 懷央輕聲開口, 一件一件事情問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