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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多女少的古代世界 第2節(jié)

    吃飽喝足,少年還拿來一個藥瓶給她療傷。啊,真的是小可愛,她腳踝疼死了。

    月色下,修長的少年,單膝跪地捧著她的腳,像是研究藝術(shù)品一樣,給她的腳上了藥。

    動作輕柔,像拱衛(wèi)公主的騎士,就是動作太慢了,上個藥上的她要睡著了。等站起來的時候腿麻還差點摔了一跤。

    “啊,不好意識?!瘪胰绯跄樇t,對方會不會認(rèn)為她卡他的油。

    少年扶住她的腰,順勢打橫抱起她。褚如初挑眉笑了,很man呀,她身高165,體重九十二,上一任男友抱著她還不太穩(wěn),哪想這個小弟弟體力這么好,抱著她穩(wěn)穩(wěn)的。

    不可否認(rèn)她心動了,不過,禍害異國美少年還是算了吧,這樣帶毒的美少年她招惹不起,別看現(xiàn)在很溫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她可是很清楚的記得對方是在她露臉后才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

    褚如初舒服窩在美少年懷里,她想著掏出手機(jī),還是無信號中,保鏢隊?wèi)?yīng)該要到了吧?

    她可是有體內(nèi)植入全球定位芯片,這么長時間了還找不到她,也不用在安保界混了。

    第2章 異世界

    刺桐鎮(zhèn)位處東陵邊塞,與隔壁西川國隔著天然屏障,一望無垠的戈壁灘,讓兩國邊境相安無事數(shù)十年。

    就是氣候條件太惡劣了,夜風(fēng)刮著粗糲的沙子,褚如初把臉埋在少年的懷里,接著被他抱上了馬。

    “要去哪?”褚如初問道,再等一會天亮了,她的保鏢或許就到了,等在原地不動才是最省時省力的。

    越君霽皺眉,今晚風(fēng)沙太大,周圍也沒有遮擋的地方。他無所謂,較弱的女孩可不行。

    他伸手摸了一下她裸露在外的腳踝,冰冰涼涼的。另外一只手又從背囊里取出一件披風(fēng)把女孩仔細(xì)裹好。

    褚如初輕嘆,貼心的異國美少年,她臉頰輕蹭了一下披風(fēng)上的毛,暖暖的。

    “你叫什么名字?”褚如初仰起頭問,對上少年疑惑的眼神時,笑了。她伸手指著自己。

    “如初,褚如初。”切換了好幾國語言。

    她不說精通多國語言,但基本的交流還是沒問題的,少有言語不通的時候。y國不是常用英文么,少年怎么好像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說起來,黑發(fā)黑眼的也不像是y國人,或許是y國某個小部族的人?褚如初猜測。

    騎著馬,身手非常好的清冷少年,真是一身迷。

    隨風(fēng)吹舞的墨發(fā),古樸的長袍勁裝,腰間還懸掛著一枚玉佩,不像是異國的少年,到像是……華國古老歷史里走出來的英俊少俠。

    褚如初笑了,真是不羈的想法。

    等馬匹慢慢小跑起來時,她還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晚風(fēng),沙漠,俊美的少年抱著她騎著馬奔騰,太浪漫了!

    褚如初現(xiàn)在瘋狂的想畫畫。

    啊,她的背包!

    前面不遠(yuǎn)處,月色下,厚厚的黃色沙子下,被風(fēng)沙湮沒一半的明顯是她的背包,背包上的大logo還閃爍著明顯的熒光。

    “停下,停下?!瘪胰绯鯍暝聛?,跑過去撿起來。發(fā)下除了臟了一些,背包完完整整的,東西都還在。

    她在逃跑的路上明明仍了的,哪想出現(xiàn)在這里。

    還來不及高興,前面的沙子下的好幾具尸體就讓褚如初剎白了臉。

    是他們,那些追趕她的人。

    他們都死了,死狀驚恐,褚如初看著汗毛都快全豎起來了。

    這時一雙手伸過來,遮住了她的眼睛。

    越君霽看著那些尸體神色莫名,這些人與她同樣的裝扮,一看就是一個地方來的。

    “別怕?!彼参恐鴰退龘旎乇嘲?,臉上神情如常,仿若地上的那一堆不是死尸,而是普通的花花草草。

    死了正好,免得他動手,越君霽的眼底有一絲冷意。甚至不用掩埋,一夜過后,這些人就會消失在這片沙漠中。

    不管是從哪來的,這個女孩他要定了。

    千楚大陸從古至今就男多女少,近百年來男嬰女嬰的出生比例相差懸殊到了100:1。從三十多年前開始,女孩子就已經(jīng)稀缺到作為一種戰(zhàn)略儲備資源被統(tǒng)一管理。女嬰從出生開始就被國家抱走撫養(yǎng),民間根本見不到未婚適齡的女孩。

    很多男人從出生到老死都見不到一個適婚妙齡的女孩,不說能生育的徐娘半老要招瘋搶,就是年逾50不能生育的老嫗在市場上都可以賣到大價錢。

    這是一個男多女少,全民崇尚繁衍后代,男性為尊,女性為奴,允許人口買賣的畸形社會。

    與男人相比,這里出生的女孩,眉心天然自帶一顆朱砂痣。未婚的是紅色,已婚已育后就變成了青色,每個女孩都有,從不例外。

    越君霽低頭看著懷中褚如初光潔的額頭,什么都沒有,這也是當(dāng)初他讓她自生自滅的原因。

    從來沒有覺得她是個女人,只是認(rèn)為是一個瘦小的男人。

    畢竟每年馱著東陵貨物,想通過穿越克塔爾大戈壁,越過關(guān)檢偷稅逃稅去西川發(fā)大財?shù)娜瞬恢矌住?/br>
    兩人撿回背包后就又上路了,與剛才的心情不同。褚如初從看見那些尸體后就有點焉,她心底很亂,好像有什么事不對勁,但是她卻找不出哪里不對勁。

    她想讓少年停下來等她的保鏢們,可是對方聽不懂她的話,或者聽懂了,但是不愿意停下來。

    一路上,褚如初沒了談話的興致,她聽著馬匹的踢踏聲沉默著,只感覺少年摟得她很緊,寬大的披風(fēng)把她從頭照到腳,呼嘯的風(fēng)聲下顯得非常的溫暖,與窒息。

    等走了一兩個小時的樣子,天微亮。

    伴隨著晨光,一片低矮古樸的建筑群,被地處高處的褚如初映入眼底。她倒抽一口氣,什么時候y國出現(xiàn)了華國古風(fēng)建筑群,還是這么大規(guī)模的。

    離得還算遠(yuǎn),但是人群穿的衣物發(fā)飾,明顯昭著著這里不是y國。

    越君霽感覺到懷里的人在發(fā)抖,他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現(xiàn)在還是晨曦,人不多,他得快點把她帶回去!

    披風(fēng)裹太緊了,褚如初難受的掙扎起來,“放開我?!彼械溃?xì)軟的聲線可憐兮兮的。

    越君霽聽著心都酥了,一身冷意散盡,眉眼都彎起來了,真可愛。

    “乖,忍忍?!彼⌒牡暮逯盎厝チ司徒o你解開。”兩人明明語言不通,卻完整的接上了話。

    極力爭取之下還是給她留了一條縫。

    “胡餅,胡餅,三文錢一個,香得嘞。”從廣袤的沙漠走近人間煙火,也就那么幾步路的距離。

    穿過了士兵把守的古城門,到達(dá)人聲鼎沸的街市,周遭都是褚如初聽不懂的叫賣言談。

    她眼觀著,心墜入深底,這里不是她的世界。

    這樣鮮活的煙火氣,是任何古城旅游區(qū)都無法實現(xiàn)的。

    她沉默著,看著賣胡餅的小販,麻衣短襟,粗曠的嗓音不停的在叫賣,手腳麻利的包餅,收錢。

    “想吃?”越君霽問道。

    褚如初神情恍惚,等圓盤一樣大的燒餅塞到披風(fēng)里才回過神來。她悉悉嗦嗦的咬了一口,眼淚就這么掉了下來。

    還回得去嗎?她心里這樣問著自己。異常華美的極光,沙漠里的尸體,神秘的少年和低矮的古建筑群,一樣一樣都昭示著,她可能已經(jīng)來到了異世界。

    或許是胡餅香甜的滋味,喚醒了她的一絲理智。

    褚如初注意到街面上的都是男人,年輕的,年老的,許許多多,形形色色。而且一路走來,街邊就發(fā)生了不下三起打架斗毆事件。

    她還注意到迎面走來的人都離他們的馬匹遠(yuǎn)遠(yuǎn)的,眼底藏著忌憚和畏懼。

    她自嘲一聲,或許她該慶幸,自己初來乍到搭上的少年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畢竟從古至今錢權(quán)都是個好東西。

    “越公子,回來了?”有人問。

    越君霽摟著女孩,對于被人當(dāng)街?jǐn)r住很是不爽,神色冷的厲害,“有事?”

    來人瑟縮一下,想想還是舔著臉上前來,他神秘地掀開懷里的包裹,露出一角藍(lán)色的書皮。

    這是干啥?褚如初疑惑。

    “越公子,丹州華書齋新出的好東西,小的第一時間就拿來孝敬您了?!彼f著笑容很詭異,還想翻開一頁來給越君霽看。

    哪想人家不領(lǐng)情,“滾。”大長腿還把人踹遠(yuǎn)了點。

    小販被踹了個懵,丹州新出的春宮圖呀,哪個大老爺們不想要,要不是越公子往常出價最高,他才不會第一時間湊過來。

    越君霽微惱,下意識的看了懷中的褚如初一眼。

    “越公子,真的是杜柳大師新出的,小的可不會拿其他貨色來敷衍您老?!毙∝満芪腥麻_來。

    ???褚如初聽不懂,一腦門子問號。

    “啊,杜柳大師新作?!?/br>
    “我要,我要,給我。”

    一聽杜柳大師,周圍就鬧哄開來,也不怕越君霽了,都圍過來。勾著頭想瞻仰一下杜柳大師新作的春宮圖冊。

    這種大師級別的他們是買不起,但是不妨礙蹭看一下。據(jù)說杜柳大師畫風(fēng)極美,圖中女子都是天仙級別,動作還別樣刺激,看得人熱血沸騰。簡直就是就是居家旅行必有,五指菇?jīng)霰貍浜冒閭H。

    就是太貴,太貴!普通圖冊的價格貴到都可以去春風(fēng)苑消魂一晚了。

    人越圍越多,討論的熱火朝天,每個人都神情向往滿足。

    這是在集體yy,褚如初瞇著眼睛觀察,怎么看都像是一群在討論意yin女人的男人們,可是這種事怎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進(jìn)行。

    她想不通。

    可不就是大庭廣眾嗎?都是男人,又都缺女人,某些下限就會越來越低,甚至沒有下限。

    等到有人開始討論哪個姿勢最舒服,開始吹春風(fēng)苑哪位小哥的皮膚最好,最像女人時,越君霽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墨了。

    機(jī)靈點的悄悄往后退去,不知死活,這刺桐鎮(zhèn)誰不知道越家公子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提春風(fēng)苑了。

    這個煞神當(dāng)初可是以比春風(fēng)苑頭牌還美的樣貌聞名丹州。當(dāng)然,說他這些閑話,或是冒犯他的全都墳頭草老高了。

    是的,春風(fēng)苑是一家男風(fēng)館,沒有女人。

    還女人,想屁吃呢,吹女人的銷魂處怎么怎么美那個,你是夢里見過吧,也不瞅瞅自己的熊樣。

    啪得一聲鞭子聲,伴隨著一圈哀嚎,抬眼就看見死神一樣面色難看的越公子甩著鞭子。

    也不敢叫嚷,都連滾帶爬的走開。

    圍在周圍的人都讓開了,空氣都新鮮了好多。褚如初輕吸了一口氣,又活了。實在是臭,這些人都不洗澡的。

    越君霽感受到女孩的微小動作,安撫的拍了她一下,神情微緩。

    這時一個低沉且磁性的聲音傳來,“誰惹我們越大公子生氣了?”聲音輕佻,滿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