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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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之間沉寂,她身旁的藺晨露出了一抹極盡憐憫而又嘲諷的笑容,對于一名遠遁紅塵、隱室山林,卻又于俗世等類無處不在的瑯琊中人來說,沒有什么事能逃得過他們明亮澄澈的雙眼,和洞察鑒晰的心。 “等等,那么秦般若早就知道譽王的身份了?”梅長蘇的腦海中迅速掠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不,她根本不知道,”豈料東方凌歌搖了搖頭,“她之所以選擇譽王只是自己愿意,還記得秦般若的師父璿璣公主有什么樣的最終目的嗎?” “秦般若想復國?” “是也不是,她身為璿璣最得意的愛徒,一定繼承了她的衣缽,但滑族早已經(jīng)梁化,不僅文明、性情都再無本族的風姿,連基本的自我認同都是大梁人,復國不單單是人民而已,如果沒有團結(jié)力和向心力,怎么可能成功?” “那秦般若到底想做什么?”蕭景琰被繞來繞去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急急地問道。 “她只是想發(fā)洩怨氣,覆滅大梁,一國還一國而已。” 藺晨“啪”地收起了扇子道,滑族眼線和秦般若是他一直以來到處查驗卻查不到整個結(jié)果的心頭疙瘩,瑯琊閣號稱無事不曉,可老栽在一個連國家都沒有了的外族手里,委實是丟人哪!如今全盤得解,雖然不是憑自家探子的本事,但依然是自家人給出來的答案,頓覺通體爽快舒暢。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秦般若倒也算是一個人物?!彼隽藗€結(jié)尾,間接認證了藺晨的回答。 “……對了,”梅長蘇停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盯住蕭景琰的雙眸,問道,“那天在靜姨的營帳里,你到底是怎么認出我的?” 蕭景琰愣了愣,半晌,方慢慢吐出了幾個字,道,“不是我自己認出來的,是東方姑娘幫我認出來的?!?/br> 瞬間成為眾所矚目焦點的東方凌歌:“……” “東方??” 梅長蘇瞇了瞇雙眸,要不是知道她何等身份,恐怕這一路下來自己不曉得得懷疑她是誰派來的臥底多少次。 “是啊,”他竟然露出了點不大好意思的神色,“我并不是沒有懷疑過'梅長蘇是誰',但每當我想從東方姑娘這里打聽什么時,姑娘總會夸張又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要不然就是灌我喝酒,雖然每一次都有效地打斷了我,可久而久之下來,我便也越來越懷疑,尤其是母妃看完翔地記后的不對勁,當日在營帳內(nèi)的表現(xiàn)又如此奇怪,明明未曾見過'蘇哲'一面,為何言談行動之間卻這么親切,最后,當母妃提出診脈的要求,而東方姑娘又將小殊的兩隻袖子捲得那般高時,我突然就明白了一切?!?/br> 梅長蘇:“!?。。ㄗ彀烷_開)” “怎么了小殊?” 還是梅長蘇:“……我想不到啊……,你這頭倔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 蕭景琰:“……(忍住不打)” 藺晨饒有興致地看戲,不禁朝東方凌歌做了個口型,'小凌歌,干得不錯!' '那是!'她也口型回道。 “我本來想永遠瞞下去的,至少在遇見東方之前是這樣,”梅長蘇一副“天地悠悠”地表情,“沒想到這層馬甲就這么掉光了呢……” “馬甲????” 他看著滿臉疑惑的好牛兄弟,好心解釋道,“異世新詞,面具的意思。” “喔。” 你“喔”個屁啊,東方凌歌搖著從藺晨那兒巴來的扇子,心中暗搓搓地想,臺海兩地蹦出來的新詞可多了,明天開始現(xiàn)代講話,茫死你們,切。 ……咦! “啊啊啊啊啊?。。?!” 三個人被她嚇了老大一跳,由于這聲大喊實在是太過突然,他們面上的表情來不及做任何驚嚇管理,紛紛臉木地望了過來。 “那啥?。?!我差點給忘了??!”她相當激動地叫道,“景琰,你家戚猛將軍最近是不是嚷著要抓怪獸?小孤山的那頭怪獸??” “是啊,怎么了?那頭怪獸有什么問題嗎?”蕭景琰挑眉道。 “那不是怪獸??!那是人!!” “人??” 她轉(zhuǎn)頭道,“藺晨,你有沒帶醫(yī)療箱?” “帶了,難道這人很重要嗎?” “重要?。∧鞘浅嘌孳娮笄颁h!疾風將軍聶鋒?。?!” “什么!” “什么!” 梅長蘇和蕭景琰猛然震驚地站起身子,隱藏在寬大袖袍中的雙手不自覺發(fā)起抖來。 ……………… “殿下!” “殿下!蘇先生!” 戚猛和列戰(zhàn)英站成了一排,全身上下寫滿了拒絕,可他們面前的一人是主君、一人是主君的謀士,后面又跟著隨手一拳能砸飛人的東方凌歌和堵得人說不出半句話的藺晨少閣主,怎么攔怎么心慌,但不攔真的更心慌。 “讓開,把他放出來?!?/br> 兩位老部下急都快要急死了,可瞧著眼前自家主君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臉,只好一步作三步地慢慢挪近了籠門前。 是的。 昨晚才剛說完,今日一早聶鋒就上線了。 而梅長蘇和藺晨更是看了一眼就明白為什么東方凌歌要問“醫(yī)療箱有沒有帶”,前者望了望籠子里不知道還能否稱之為“人”的生物,眼眶默默地紅了。 曾幾何時,聶鋒是爽朗大方、縱馬豪飲狂酒的舒闊男兒。 曾幾何時,聶鋒是驅(qū)策戰(zhàn)馬、執(zhí)鎗血戰(zhàn)沙場的赤焰大將。 曾幾何時,聶鋒以赤焰疾風將軍之名威懾大渝。 曾幾何時,聶鋒…… “啊啊啊?。““““““?!啊啊啊??!” 籠子里的人開始嚎叫起來,只因為梅長蘇和蕭景琰看他的眼神讓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絲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卻又如此真實的善意。 難道……難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別怕,”梅長蘇緊緊握住他伸過來的左手,哽咽地悄聲道,“我旁邊這位是靖王殿下,蕭景琰,還記得嗎?和林殊最要好的蕭景琰?!?/br>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戚猛,”蕭景琰也紅了眼圈,頭也不回地吩咐道,“打開門,放他出來。” “殿下……” “戚猛,那不是怪獸,那是人,”東方凌歌制止他,“這人生了病,才會被當成怪獸,藺少閣主可以作證?!?/br> 聞此言,再不放心也只得暫時放心,戚猛心不甘情不愿地解了鎖頭,豈料籠門才露出一點縫隙,那頭……那人已經(jīng)撞了出來,雙手扯住蕭景琰開始“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吼了起來。 “我的天??!殿下!” “行啦,他再怎么樣也就這樣,”藺晨拿扇子敲著手心道,斜眼一瞟,“怎么,信不過?” “不……不是……可……” “沒可,”她接過話頭,朝前面的兩個人加一個毛毛人喊道,“景琰,你家屬下還在拒絕怎么辦?” 蕭景琰的心情目前處于極為矛盾的狀態(tài),一下子彷彿飛在天上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重量,一下又好像壓了千斤大石、沉得他喘不過氣來,小殊說過戚猛“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真是太正確不過了。 “踹了?!?/br> 戚猛:“?。。。。。?!” 下一秒東方凌歌真的一腳把戚猛踹飛了…… …… 傍晚,他們給這人洗了個熱水澡,鑑于火寒毒是怎么來的、又該怎么治,東方凌歌和藺晨已經(jīng)有相當豐富的經(jīng)驗,因此梅長蘇和蕭景琰并不怎么擔心。 她給正窩在床上一言不發(fā)的人熬了副靜心寧身的藥,想起火寒毒的根源,又再多放了些五味子和陳皮等類。 藺晨不愧是瑯琊閣少閣主,一心細膩度委實不可多得,明明梅長蘇老大沒事了,這次春獵卻依然帶上了幾顆護心丹,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 那人吃了一顆,又喝了藥,休息一會兒,漸漸地平復了,只是他仍舊搞不懂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靖王殿下是怎么認得他的呢? 白衣書生又是誰?竟然能直呼靖王名諱? 那姑娘和公子又是什么人?竟然也能直呼靖王名諱? 屋外突然有人敲門,他瑟縮了一下,直到聽見來者自報是穆霓凰,這才放松下來,南境的事他多少聽說過,這個堅強勇敢的女孩兒又和少帥小子有過婚約,他信得過。 “郡主怎么來了?”蕭景琰問道。 “我本想過來找凌歌聊聊天,可是列戰(zhàn)英跟我說,你們將戚猛抓回來的毛人放出來好好的照顧,我好奇,就過來看看?!?/br> “原來如此,這人生了極為罕見的病,恰巧藺少閣主是大夫,一眼就看了出來,既然是病人,本該帶出來醫(yī)治,斷沒有讓他待在籠子里的道理?!?/br> 穆霓凰點了點頭,將視線轉(zhuǎn)到了床上,那毛人一身臟污沙土已經(jīng)全然洗凈,如今看著,倒像是雪山上的長毛白猿一般。 趁著蕭景琰繼續(xù)輕聲給毛人解釋屋子里的兩位陌生人,她偏頭對著東方凌歌使了使眼色。 “長蘇被景琰認出來了,哎等等,別急啊,”東方凌歌小聲道,“毛人大有來頭,你們先開誠布公,方便說話?!?/br> 她點點頭,心中開始猜測毛人的身份。 一旁藺晨涼涼地瞥了自家人一眼,果不其然在對方眼中瞧見了看戲意圖極其濃厚的惡趣味。 穆霓凰生來性子直,又是個不喜歡彎彎繞繞的主兒,開口便道,“兄長?!?/br> 蕭景琰后面那個“瑯”字驀地噎在嗓子里,有些表情崩壞的轉(zhuǎn)過頭來,“郡主叫我什么……?” 穆霓凰:“……(鬼才這樣叫你。)” “我說,水牛哥哥喝水如飲牛,但是我叫的是旁邊那位兄長?!?/br> 他僵硬地又轉(zhuǎn)了一次頭,霓凰郡主手指所示方向,不是梅長蘇是誰? 堂堂七珠親王不敢相信地喊,“原來你也……,什么時候?” “朝堂論禮結(jié)束。” “這么早?!” “嗯?!?/br> “等一下……東方姑娘……?” “玩得太開心,不小心忘了?!彼翢o罪惡感地笑瞇瞇道。 “我又………!” “倒不是?!?/br> 毛人奇怪地兩邊看了看,一股奇異的感覺沖上心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r> “你先別激動,”藺晨看身旁之人樂得歡,只得自己過來安撫道,“我們都知道你是誰,除了那位郡主,你在想什么呢我也知道,別激動?!?/b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長蘇朝著彷彿霜打茄子般的蕭景琰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走了過來,一把握住了毛人的左手腕。 “聶大哥……好久不見……我是小殊……” “他是聶鋒大哥?!”穆霓凰震驚地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藺晨“啪啪”兩下點了聶鋒的啞xue和靜xue,面對一屋子集中過來的怒視,很淡定地胡說八道, “他太激動,如此氣血翻涌容易傷身?!?/br> 蕭景琰立刻拱了拱手,“多謝藺少閣主?!?/br> 又啞又動不了的聶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 又隔五日,眾事已畢,梁帝傳下口諭,命靖王殿下整端后備,仗駕回鑾。 在此之前蒙摯已經(jīng)先行返京肅軍,重新將金陵掌握在了安全范圍之內(nèi),今日,未隨駕參與春獵的三品以上朝臣于城門外列排,恭迎圣上龍輦。 只是他們眼前的這一大隊伍相比起最初的勁頭和氣勢,現(xiàn)已然被謀亂一戰(zhàn)打了個措手不及,雖是有驚無險地落幕,但看起來仍然有些頹糜、有些手弱,那原本意氣風發(fā)、精神蓬勃的模樣終究給削弱了不少。 當然,最后一天的守殿七百將士并沒有這種感覺,儘管事后被要求不可宣揚東方將軍和藺將軍的手段,否則蒙大統(tǒng)領(lǐng)伺候,但在他們的心中,永遠都不可能忘記這兩人帶給他們的無與倫比的震撼和激動了。 而現(xiàn)在,這兩位深藏功與名的傢伙也不管會不會有人偷偷說出去、也不管皇上會不會知道、更不管大渝那塊黑色抹布會不會聽說瀟湘劍重出于世的傳聞…… 總之,由于聶鋒必須得和梅長蘇坐同一輛馬車的緣故,因此他們倆終于將魔爪伸向了庭生。 至于飛流? 飛流一會兒馬車這兒跑跑,一會兒給藺晨哥哥添堵,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抵達金陵的一個半時辰后,春獵隊伍終于各自散了,梁帝和靜妃回了宮,蕭景琰繼續(xù)處理叛亂一事,皇后遭奪鳳印綬璽、貶下冷宮,而蕭景桓, 則成了本朝第二個被關(guān)進天牢寒字號里的皇族。 東方凌歌和藺晨一等人帶著聶鋒先行回蘇宅進行病癥和用藥的深度分析,儘管在九安山時已經(jīng)大概捋了捋,但到底中毒的層性與梅長蘇不盡相同,治療方法一定還是那個方法,只不過強度得要改改了。 安頓好行李包袱后,梅長蘇領(lǐng)著甄平親自去了天牢一趟,算是和蕭景桓這個人做一個最后的結(jié)果,沒想到正是這么一送,倒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條意外的消息。 譽王妃----藍瑾,竟然有孕了。 接著,他驀地就想起了庭生。 帶著不知是何的情緒同甄平進了家門,剛剛邁入一步,東方凌歌便從屋頂上窣窣地飛了下來。 “她有孩子了吧?” 梅長蘇沉默地點了點頭。 “照你心里所想的去處理?!?/br> 她嘆了一口氣道,這一仗縱使蕭景桓和皇后夏江等人千錯萬錯,可那個小孩子是無辜的,他或她無法選擇要生在什么樣的地方、什么樣的家庭,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沒有出生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子嗣。 “……聶大哥怎么樣?” “他啊,好的咧,正好你回來,咱們方才才說到重頭戲。” “什么重頭戲?” “火寒毒大全,關(guān)于它怎么來、怎么荼毒人的身體、會導致什么樣的影響、併發(fā)癥等等,全部?!?/br> 麒麟才子愣了愣,問道,“併發(fā)癥?” “當人得了某種疾病之后,”東方凌歌邊走邊道,“沒有處理好、照顧好,或是變得更嚴重,就會從別的身體部位冒出來的癥頭?!?/br> “火寒毒有併發(fā)癥么?” “當然有,”她推開了門,屋子里聶鋒正極其懵逼地聽藺晨叭啦叭啦當中,“哎藺晨,你說的那些都是什么呀?” “他與世隔絕了這么久,這些東西總要跟他說一說不是?” “說就說唄,你連水牛殿傻都賣啦?” 藺晨迷人一笑。 “啊??!啊啊啊啊啊?” 聶鋒指了指梅長蘇,又指了指門。 “我去了一趟天牢?!?/br> “啊啊?!?/br> “行啦,那咱們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吧,”東方凌歌走近矮幾前,拿起了幾張紙道,“聶大哥對于火寒毒有些概念了吧?” 他點了兩下頭。 “腎經(jīng)影響人體的范圍很大,如果用事件來比喻,上到戰(zhàn)爭、下到死亡都有可能,而火寒毒,是很特別的一種,它需要天時地利以及人和。” “何謂天時呢?大雪和大火同時發(fā)生?!?/br> “何謂地利呢?蟲窩剛好在逃生路線上。” “何謂人和呢?你倒楣到不行剛好碰上天時地利?!?/br> “火寒毒的火已經(jīng)不用多做解釋,相信小殊和聶大哥都明白了,至于寒更不用說,這便是害慘腎經(jīng)運作的罪魁禍首。” “啊啊啊,”聶鋒做了個咬的動作,“啊啊啊啊啊啊?!?/br> “聶大哥說得很對,”她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意思,繼續(xù)道,“雪蚧蟲啃食焦rou同時吐出毒素,并不是為了抑制火毒,而是為了讓焦硬的rou更加萎縮,萎縮的意思呢就是……你們想像成已經(jīng)開花的花又變回花苞,這樣那些焦rou就能彼此分離,看上去可能像是一小粒一小粒的硬球,方便雪蚧蟲來吃?!?/br> 東方凌歌抽出了一張紙,環(huán)著梅長蘇和聶鋒走了一圈,“看,雪蚧蟲的嘴巴,牠們只能吃下圓形的東西,再來呢,這些毒素除了讓肌rou萎縮以外,還能進一步影響腎經(jīng)全體,而萎縮就包含在腎經(jīng)其中,最為人所知的,” “就是全身長滿白毛以及對于飲血的渴望,用……等等,聶大哥知道我上瑯琊閣前是從哪里來的嗎?” “啊啊?!?/br> “那就沒問題了,”她無意識地用右手食指捲了捲發(fā)尾,“雖然挺離奇的,但用我們那里的話說,白毛癥是腎上腺素增生過強、量太大、雄性激素太多什么的,我們有幾個很出名的例子,他們沒有中過火寒毒,卻也全身上下長滿毛發(fā),只不過不是白毛,而是棕褐色、黑色的長毛,至于為什么會有顏色之分,這是色素問題,可以不用管它?!?/br> “飲血的部份,非常簡單,腎經(jīng)出錯會造成心思異常?!?/br> “那么舌根僵硬呢?”梅長蘇問道。 “舌根僵硬呢,有可能是極為嚴重的頸椎關(guān)節(jié)面滑脫,簡單來說就是脖子里有一部分的骨頭兩相滑開了,或者是上頭的肌rou太過僵硬,也有機會是因為外傷所導致,聶大哥的情況我和藺晨看過了,是肌rou太過僵硬,又加上太久沒有說話,多多復健、多多練習就可以了。” “那么聶大哥的毒性呢?” 她看著差點沒在臉上寫“很急”二字的梅長蘇,悠悠道,“你我們都能醫(yī)好,聶大哥嘛,輕輕松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