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jìn)年代文里成了祖國棟梁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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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寬話說的難聽,但手上力度并不大。 冷諾聞到了一股辛辣刺鼻的氣味,也知道這正是他給她涂在腳踝上紅花油的味道。 本來想著三下兩下涂完了就忍了,可腳踝上的手并沒松開。 一下,兩下……同一個地方已經(jīng)被搓了十來下,這就開始按摩了么。 冷諾臉上一陣?yán)湟魂嚐幔氡祟^,也找不見一句合適的話,能馬上讓他停手。 猶豫之間,倒是覺得腳上的痛,消去了大半。 被林寬反復(fù)摩擦過的地方,骨子里清涼,皮膚上溫暖,好不舒服。 咕嚕?!徽鞗]吃東西,破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時候叫喚。 冷諾狠狠抓了把腰上的衣服。 隨即支起了右腿,雙手抱膝把頭也埋了進(jìn)去,“行了。夠了?!?/br> 盡管聲音很輕,但這句說完,腳踝上林寬的手悄然挪開了。 “先簡單吃一口休息會兒,晚上林立來喊你再下床?!闭f完,林寬在床頭放下了個小鐵盒子,一轉(zhuǎn)身人就出去了。 等門關(guān)上了,冷諾才把腿伸開,看了看被搓紅了的腳——神奇,真就不那么痛了。 她又瞥了眼旁邊的小方鐵盒子,還是表面雕著牡丹花的不銹鐵盒。 瞅著就小巧可愛,冷諾拿在手里把蓋子打開了。 哇。香氣誘人。 盒子里面是十幾塊大牛餅干。 這可是5毛錢一斤的奢侈品。 這會兒看到餅干竟然會流口水。 原世界里常年習(xí)慣了吃沙拉生菜葉子的冷諾由衷感慨:這人,餓了幾天,經(jīng)歷了才知道饑不擇食的真實(shí)感受——握著餅干會幸福感爆棚。 她突然腦子里閃過了童話里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兒,天吶,不會餅干是虛幻吧。 咔嚓一口咬上去,太真實(shí)了,幸福的要飛了。 又接連塞進(jìn)去三塊,夸張的大口嚼著,眼睛也跟著瞇成了一條縫…… “你慢點(diǎn)兒。別噎著。”聲音很低。 冷諾一睜眼,看見林寬突然又站在眼前,差點(diǎn)兒嗆到,捂著嘴一咳嗽,眼淚跟著噴出來了。 可沒等她空出嘴來說話,林寬已經(jīng)把茶缸子擱在了三角桌上轉(zhuǎn)身又走了。 話說吃一線長一智,這次冷諾不敢大意了。 她盯著門關(guān)上了,林寬徹底出去了,才抬起胳膊拿起茶缸子喝了口水。 水,不涼不熱,剛剛好,溫的。 吃飽了喝足了。 以為就是打了個盹兒的功夫,咚咚咚,已經(jīng)有人迫不及待的拍門了。 “六姨,六姨,開飯啦?!?/br> 拍門歸拍門,叫門歸叫門,但沒有冷諾的答應(yīng),門外的林立可是沒有隨意推開門進(jìn)來。 看看外面,天已經(jīng)黑透了。 等冷諾慢慢磨蹭到客廳,好家伙,饅頭出鍋,十里飄香。 往桌子上一看,中間竹筐里盛著滿滿的土豆餅,周圍四個菜,紅黃白綠四個色,每個人眼前還有一小碗冒著熱氣的湯。 冷諾還愣著,林立已經(jīng)幫她把凳子挪開了。 林立熱情的給她放下了筷子,說:“六姨快來。二哥說,昨天婚慶,魚rou買多了,不吃要餿了,咱們一起幫忙?!?/br> 等著冷諾坐下,林立也剛要跟著坐下,“去喊大哥吃飯?!睆N房里傳來了林寬的聲音。 “可是,大哥他……”林立撓了撓頭,也不爭辯了,“好,我去。只負(fù)責(zé)叫他,不負(fù)責(zé)他來啊?!?/br> 等最后林寬燙了壺酒來,一桌四個人這才坐齊了。 酒壺旁邊只有一個酒盅,冷諾看了眼酒盅擺放的位置,這是給林楓一個人的。 也是中午吃的少了,晚飯開的晚了,林立這次也不吵了,噼里啪啦都是筷子聲。 只是,飯吃的差不多了,林楓也遲遲沒動眼前的酒盅。 “大哥,”林寬沖著對面的林楓開口了,又看了眼旁邊的冷諾才把她補(bǔ)充進(jìn)去,“六姨,說個事兒?!?/br> 沒人接話。 “劉叔那邊催著的頭金,家里沒有。林達(dá)的資金,是大伙兒的。我不敢動。所以,我打算把那輛驢子面包車給賣了。于叔那邊也是幾個地痞,過不了幾天也保準(zhǔn)上門來敲詐。” 叮當(dāng)叮當(dāng),鐵索輕輕響了,林楓端起了酒盅。 “爸,已經(jīng)全身癱瘓了。暫時能保住命已經(jīng)是奇跡??峙氯兆硬欢嗔?。所以,我打算去醫(yī)院值夜勤。能照顧爸,也能賺個補(bǔ)給,一個月給22塊錢。臨時夠家里吃穿?!?/br> 林楓依舊安靜,頭一仰,一飲而盡。 冷諾也不做聲。 本來等著聽林寬能有什么好辦法,竟然是去打夜工拼體力。 回到80年代,有信息差的冷諾自然知道,這是個遍地黃金的時代,但她用不著在這桌子上逞一時之快。 啪。 筷子擱下了,竟然是林立站了起來,“二哥,我不考什么高中了。我要去工廠。我也能賺錢?!敝焊邭獍旱?,少年眼睛都紅了。 “你考不上紅旗高,我打斷你的腿養(yǎng)你。去,給大哥倒酒去。”林寬的眼神沒離開過正對面的林楓。 冷諾沒喝酒就醉了,這人,也太霸道了。 她真替林立抱不平,怎么趟上這么個哥。 可是,一個知道未來世界的人,自然更清楚沒有高中學(xué)歷,前途一定更艱辛的道理。 她也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旁邊又捏起了酒盅的林楓。 還是那個臉龐消瘦,蓬頭垢面的林楓,只不過這一次,向來灰暗無神的眼睛,此時好像借著酒精,掛著血絲,有些冒光了。 林寬繼續(xù)說道:“大哥,林達(dá)集團(tuán)能拿到北港大橋的項(xiàng)目,恐怕是爸也是你,再或許是咱們林家一輩子的榮耀??墒?,我只是被爸逼著考了個建筑師執(zhí)照,就是一張紙,什么做不來。大哥,求你振作起來。不然,咱們除了棄標(biāo)沒別的路了。” 林楓又是一盅酒下肚,一個字兒也沒蹦出來,看得冷諾都跟著著急。 “大哥,我晚上九點(diǎn)上班。北港大橋的圖紙,我只能看著爸的手稿,照葫蘆畫瓢,如果晚上大哥睡不著,就去看看吧?!绷謱捳f完了話,也沒等到林楓的回應(yīng),站起身,已經(jīng)收拾碗筷去了。 北港大橋。 這是渤廣80年代的第一座跨海大橋。 建筑界的領(lǐng)軍人冷諾自然聽說過這座有歷史意義的中華杰作。 可惜,沒有考慮過后來高速鐵路的承重,重建了。 想到這兒,此時的冷諾早已內(nèi)心澎湃,安耐不住的激動,冥冥中好像找到了她穿書進(jìn)來的另一個緣由。 眼下,無論如何,北港大橋的項(xiàng)目不能丟。 冷諾還在愣神,一會兒林寬已經(jīng)端了茶壺回來放在了桌角。 “六姨,腳還沒好利索,晚上早點(diǎn)兒休息?;亓宋荩验T鎖上?!绷謱拵退沽吮?,又囑咐了遍昨夜的話。 冷諾一抬頭:“都是你的家里人,為什么要鎖屋子的門?” 被打斷了思緒的冷諾很不耐煩,這句話她之前就想問了。 “六姨進(jìn)門之前,爸娶過幾個老婆,四姨,五姨,都死在那間屋子里。而且,死的突然?!绷謱捯膊换乇?,倒是答得干脆。 冷諾抬頭睨了他一眼,懷疑他林寬是不是才是心智有毛病的那個——這樣的屋子,正常人會鎖了屋子在里面睡得踏實(shí)? 雖然冷諾是個無神論者。 她品了品林寬的話,又看了眼右手邊還在自斟自飲的林楓,猛然間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林寬感覺到了冷諾的眼神,伸手給林楓也倒了一杯茶。 “你不用看大哥。跟大哥無關(guān)。”可說完這句沒有再解釋的意思,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 林寬收拾了個來回,已經(jīng)是要出門的架勢了。 林立拉著林寬,“二哥,你說你這么說完,還讓六姨晚上一個人怎么睡?人家是個小姑娘,你以為都是你這種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大夫啊。再說了,那些姨媽的死,咱們誰也沒看見,呸呸呸,大晚上的你別嚇唬人?!?/br> 還好,有個正常人林立在旁邊不停地嘀咕著替冷諾說出了心里話。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心臟都停了?;钪娜瞬湃诵碾y測?!绷謱掃@句話說的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直到低頭看了眼一言不發(fā)雙手握著茶杯的冷諾,才補(bǔ)充了句,“真怕了,就去我屋里睡去?!?/br> 冷諾不打算搭理他了,這人不但心智有毛病,情商也捉急,簡直不可理喻。 “六姨,洗臉。阿寬出門,幫我洗臉?!币煌砩?,林楓總算說句話了。 迅速喝凈了杯里的茶,她現(xiàn)在寧愿拖著腳幫神志不清言語瘋癲的林楓洗臉去。 第8章 圖紙 幫我洗臉?。?/br> 冷諾發(fā)揮了最大想象力也沒刻畫出幫人洗臉是個什么畫面。 林寬已經(jīng)出門了。 一下子少年林立完全沒了拘束,一蹦一跳勤快地幫著端了臉盆,已經(jīng)從廚房跟著冷諾出來了。 冷諾從自己房前面路過,往旁邊看了眼隔壁的屋子,一扇好寬敞的門,一直沒聽見這間屋子有人進(jìn)出,從房屋結(jié)構(gòu)上看,不像臥室。 “六姨,這間是書房,以前爸和大哥常在里面畫圖?!焙竺娴牧至⒁娝W×四_步,主動熱情的跟她介紹了這間書房。 晚飯時林寬提過,圖紙就放在這里面,冷諾記住這間書房了。 看見旁邊林立閑著沒事兒干,正好問問這幢房子了。 冷諾笑笑附和著,“哦。你們都擠在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