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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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逼著顧硯下跪認(rèn)錯。 他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逼著顧硯給他下跪,逼著顧硯向死在北疆城中的雪瀾雪湘認(rèn)錯?!獮樗?jīng)給雪湘造成的傷害,以及對他們雪家的輕視,要讓顧硯知道他們雪家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最好是將顧硯徹底的踩在腳下、踩進(jìn)泥里! 只是他沒想到…… 顧硯居然不肯。 顧硯不僅不肯跪下認(rèn)錯,居然還敢挑釁他,說什么要第三個選擇?! 都已經(jīng)被他跟玉白狂獅逼到懸崖邊了,顧硯為什么沒有丁點(diǎn)自知之明,為什么就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居然還敢站在那神色輕松的跟他討價還價?! 憑什么?!明明是他穩(wěn)占上風(fēng)的局面。 明明楚月凝都被他喝止,不敢再動。 顧硯憑什么表現(xiàn)得那般云淡風(fēng)輕,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冷漠姿態(tài)!他的玉白狂獅可是五階妖寵,還是妖獸里最頂尖的存在,他們的實(shí)力并不比任何一個元嬰差,顧硯憑什么不將他放在眼里?! 雪漠氣急,心里隱隱生了些殺意。 但他沒想到狂獅會不聽他的話。 更確切的說,是狂獅失控了! 居然不按照他的指示去攻擊顧硯,反而跟瘋了似的轉(zhuǎn)過頭來撲向他?! ……為什么會這樣?! 他手中最鋒利、最有力的武器兵刃。 為何會突然翻轉(zhuǎn)過來捅向他?! 雪漠滿臉、滿心的疑惑,看狂獅低聲咆哮著朝自己撲沖過來時,眼神里的驚慌失措是多于恐懼的,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玉白狂獅,厲聲呵斥道。 “飛白!你到底在做什么?!” “飛白,為什么要攻擊我!” “飛白!” 他用平時的命令語調(diào),試圖喚醒玉白狂獅。 偏朝他撲過去的巨大獅子來勢洶洶,威猛至極,根本不在乎他說了什么,粗壯有力的四肢在跑動是,覆蓋著玉白長毛的肌rou糾結(jié)著,爆發(fā)出似是無人能擋的巨大力量。 霎時間周遭風(fēng)起云涌,暴雪讓道。 不過眨眼間就撲到了雪漠跟前,沒有絲毫猶豫的張嘴便咬,也沒有絲毫阻礙的將利齒刺進(jìn)了血rou。 風(fēng)雪未停止,仍舊在山頂不斷呼嘯著。 夾雜著玉白狂獅在發(fā)動攻擊時的憤怒嗚咽,肩胛骨被被瞬間咬碎時的咔嚓碎響,以及尖銳利齒嵌進(jìn)血rou、濺出許多血漿的沉悶聲響。 其中最為響亮的莫過于雪漠在肩胛骨被一口咬碎,從肩膀爆發(fā)出劇烈疼痛時的慘烈嚎叫,“啊——飛白你瘋了嗎?。磕阋易鍪裁?,還不趕緊松開我!” 直沖云霄,慘烈無比! 隱隱有種將落雪都震得停滯片刻的響亮。 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面色驚慌的看過來,還以為是他們隨時隨地在警惕著,等了半個多月、要對他們發(fā)動攻擊的妖獸終于出現(xiàn)了! 都下意識的是伸手扣住隨身攜帶著的武器。 等看到并非妖獸出現(xiàn),而是雪漠被自己的妖寵撲倒在地,被咬碎的肩胛骨在雪地里拖出滿目的鮮紅時,眼神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荒謬和疑惑,“……” “什么情況?雪漠的妖獸為何攻擊他?!?/br> “不知道啊?!?/br> “他們御獸宗的妖寵不都是簽訂的生死契?狂獅攻擊雪漠是會受到反噬的,這種情況應(yīng)該很不常見吧,怎么會……”有人真情實(shí)感的疑惑著,不明白看到的是什么情況了。 雪漠要是死了的話,玉白狂獅也活不了??! “這有什么?” 旁邊又有人說,“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只觸手怪還會左右互搏,自己撕扯自己的觸手玩兒呢,怎么簽訂了生死血契的妖獸就不能啃主人了。再說了,它也只是啃了口雪漠的肩膀,又沒直接啃到要害處……說不定,人家雪漠就喜歡這么玩兒呢?” 嗯?!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說話之人。 你在說什么,你怎么那么不對勁兒?! 說話之人一臉坦蕩,“就玩兒游戲啊,像逗貓逗狗那種隨便玩兒的游戲?!彼屏搜壑車樕行┮谎噪y盡的眾人,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哎喲,你們都在想什么東西?!” 圍觀眾人:……明明就是你在胡說八道,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們是胡思亂想,簡直豈有此理?。?/br> 都看著雪漠的狂獅,卻沒人上前拉架。 人家一人一寵才是自己人,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啃碎個肩膀算什么,只要雪漠自己個兒心里愿意,把整個人都讓狂獅啃了吃rou…… 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外人置喙,多說些什么。 主要這事兒吧,他們就算想管,也不好管。 這其中包含著頂重要的親疏關(guān)系,他們雖跟雪漠同進(jìn)極地冰原,但各自都是懷著尋寶心思來的。 這片極地冰原的寶貝有多少他們不知道。 但別人多拿,自己就會少拿的邏輯關(guān)系,他們心里卻是都很清楚。 因此比起同甘苦,共患難,互幫互助的同伴。 這次臨時組隊(duì),同行進(jìn)極地冰原的眾人,其實(shí)更像是表面一團(tuán)和氣、心里更多的卻是提防和警惕的同路人而已。 除了本身就相識多年,還恰好分進(jìn)了一個隊(duì)伍的顧硯三人能夠信任對方以外,其他人對這些“同伴”能夠交付出去的信任微弱得可憐。 估計(jì)也就略勝于無吧。 他們是,雪漠也是。 且眾人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并不會覺得自己在雪漠心目中,能跟與其同吃同住多年的玉白狂獅親近。 若是他們動手拉架,怕是需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才制服那頭五階、相當(dāng)于元嬰修為的玉白狂獅,即便是將一人一獅拉開時受了傷,估計(jì)很難得到雪漠的真心感激。 或者在拉架過程時傷到了獅子或者雪漠,被對方反應(yīng)過來再合力咬他們一口,也并不是不可能…… 怎么想都感覺插手此事有些得不償失。 還不如靜觀其變,順便猜測玉白狂獅會失控是什么原因,會不會影響到他們。 再琢磨琢磨若是身邊的人失控該怎么對付! 因此都或?qū)擂?、或平靜的站在原地。 看著雪漠同咬住他肩胛骨的玉白狂獅糾纏,不停地在雪地里滾來滾去,濺起松散積雪無數(shù),迷了人的眼睛,卻遮擋不住掙扎中傳出來的慘叫 聽著慘叫聲倒是挺真實(shí)的。 但眾人心里還在猶豫究竟是拉、還是不拉。——主要攻擊雪漠的不是妖獸,若是自帶危險屬性的妖獸就好辦了,偏偏咬雪漠的是他的妖寵!清官還難斷家務(wù)事呢,他們自然也是難辦,不知道究竟應(yīng)該幫忙。 雪漠若是得知他們的心思,估計(jì)得郁悶死。 當(dāng)即就要質(zhì)問這些人到底是什么眼神,竟然連狂獅是在跟他打鬧、還是動真格兒的攻擊他都看不出來?! 猶豫什么,糾結(jié)什么呀! 趕緊幫他把狂獅制服拉走吧! 救命,疼死他了! 可惜他只忙著跟狂獅掙扎,沒時間和心思去看周圍人的表情,也找不到人求救,只能在痛苦哀嚎著、在雪地里滾來滾去。 被咬碎的肩頭有鮮血泊泊流淌,還沒等徹底流淌開就被凍成了泛著鮮紅的晶瑩碎冰,被撕扯的劇烈疼痛和順著傷口炸開的冰涼,讓他半邊肩膀都是麻木的。 只有沒被咬傷的那只手勉強(qiáng)能動,卻沒辦法把狂獅扯開。 慘叫聲持續(xù)了片刻。 直到有人聽到聲沉悶的“咔嚓”巨響。 夾雜在風(fēng)雪呼嘯和雪漠的慘叫聲中,不怎么清晰,他朝四周隨意的望了望,沒發(fā)現(xiàn)有何異常,只當(dāng)是周圍的聲音太嘈雜,自己聽錯了。 略帶遲疑的看向身側(cè)站著的同伴,“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身側(cè)的人搖搖頭,“沒有啊。” 那人略松了口氣,“那就好……” 好字還沒說出來,他就再次聽到聲類似的聲音,這次就比之前要清楚明顯得多,他甚至能聽出來是什么特別大的東西割裂、或者說是破碎的聲音。 例如,山崖斷裂…… 他忍著心中不安,抬頭望去。 只見那座聳立在頭頂?shù)难┥巾斁従徱苿又?,似是在朝著他們的方向滑過來,那人盯著那正慢慢朝他們傾斜的半截山頂愣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一股冰涼寒意順著腳底不斷往上涌,嚇得他遍體生寒。 “雪、雪崩了。” 他變了臉色,飛快朝巫長老所在的方向跑。 邊跑邊招呼周圍看熱鬧的人。 “雪崩了!都別擱那站著了,快跑!” 嗯?雪崩,什么雪崩? 有人沒聽清楚,滿臉的疑惑。 有人聽清楚了,也反應(yīng)的很快,跟著他往前跑。 也有人略楞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抬頭往山上看去。 只見那座聳立在他們頭頂?shù)难┥?,此刻就像是被誰一劍從中間斬?cái)啵e位的縫隙毫不遮掩,越來越大。 而與山體分離的山頂rou眼可見的朝他們滑來。 動靜極大。 輕微的咔嚓聲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悶且明顯的“轟隆隆”,那堆積凝結(jié)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雪層被震松了。 在山頂蓬起濃重的、看不明晰周圍的雪霧! 然后在朝他們傾斜過來的同時,不停地卷滾著周圍山上經(jīng)久不化的冰雪,越滾越大,越滾越大,本來只是半個山頂?shù)拇笮?,?dāng)滾落到山腰時,已經(jīng)增大了數(shù)倍,看起來像座巨大的山峰,卻仍舊未停止繼續(xù)裹挾山間冰雪變大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