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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累了一天,填飽肚子就更困了,言覓上床時正好看到劉思鶴發(fā)來的活動照,是經(jīng)紀(jì)人幫拍的,很嫩很帥。 田延在老地方躺下,準(zhǔn)備看言覓發(fā)來的文檔。 「劉思鶴這樣搞,好像我是拱了白菜的野豬。」言覓反覆刷著那十來張照片和兩段短視頻,有點鬱悶。 田延看了眼平板,充電沒滿。 「他很懂你。」不就是顏狗么。 被窩里的言覓給劉思鶴回了個舔屏的表情包。 劉思鶴秒回了一個親親表情。 「真噁心。」田延不用猜都知道這兩個人在交流什么。 劉思鶴:老婆你待會兒睡覺前吃一顆助眠糖,睡醒就可以到機場接我了。 言覓:好的。 回了信息,他就從床頭柜抽屜里拿出助眠糖,吃了兩顆。 「田延我睡了,晚安?!?/br> 「晚安?!固镅酉衿綍r那樣把燈光調(diào)到最暗,溫度調(diào)高。 不知道是不是助眠糖大劑量作用,言覓這晚沒有做夢,一覺到中午。并不知道田延看完他的文檔后沒了睡意,輕手輕腳地去了趟書房,快天亮才回來補眠。 譚潔所在的小區(qū)不遠,言覓跟田延騎自行車?yán)@過去。約定的地點是一家不大的咖啡店,為了隱私,他們上了二樓靠窗的位置。 下午三點這個時間咖啡店人可不少,商務(wù)人士、自由職業(yè)者尤其多,隨處可見化了精緻妝容擺拍的男男女女。 譚潔:抱歉,我忘了那家咖啡店人多,你們到大門口來吧,我?guī)銈兩衔壹摇?/br> 于是兩人又下樓往前走了五十米。 有個衣著休間的年輕男子雙手插兜站在大門口,還未等言覓打招呼,對方就認(rèn)出他們。 「言總你好,這位是……你們公司的田總?」譚潔稍微打量了一下田延。 顯然他也對言覓做了調(diào)查。 田延跟他握了一下手:「你好,我是田延,怎么稱呼?」 「叫我譚潔就行?!?/br> 「行,咱們都別客氣?!固镅影l(fā)現(xiàn)對方比程家人和邱敏璐防備心輕一些。 「走吧,現(xiàn)在的咖啡店已經(jīng)不是我年輕那會兒的咖啡店了,上我家喝茶。」譚潔笑著招呼二人。 譚潔住的是大平層,裝潢偏歐式,家里除了他自己沒別人。 「你們從公司過來?」給兩人準(zhǔn)備茶點時,他隨口問。 田延主動過去幫忙,言覓則在客廳坐著等候。 「旁邊的翰林?!?/br> 譚潔手上的動作停住,大概沒想到會這么巧,「原來是街坊啊?!拐f著又沖坐外面發(fā)呆的言覓大喊:「言總隨便參觀?!?/br> 「叫我言覓就好。」 言覓不太喜歡參觀別人家,怕不慎碰到別人的隱私。而且他總覺得這是客套話,沒有人真想客人在自家里亂逛。 田延走出廚房,看到言覓在沙發(fā)上玩手機,那神態(tài)一看就是他那在飛機上的老公。于是稍微放心,轉(zhuǎn)身回到廚房。 「譚潔?!?/br> 「嗯?」對方在切水果。 「冒昧約你見面的目的我想先說?!固镅诱J(rèn)真地望著對方。 譚潔把蜜瓜放在砧板上,擦了擦手,也走到門口往外看了眼才回來。 「你要說的跟他要說的是同一件事同一個立場同一個角度?」不然實在理解不了為什么避開言覓。 田延誠實:「是?!?/br> 這讓譚潔更納悶了:「那你說吧?!?/br> 「言覓前些天在醫(yī)院偶然碰到一個女孩,她因腦損傷現(xiàn)在意識薄弱,無法自理……」 田延話沒說完就被譚潔打斷:「程筱葳,你們見到程筱葳了?她怎么樣?」 對方這樣緊張,田延的思維節(jié)奏也被帶起來:「你先聽我說。」 譚潔臉色不大好,壓低聲音:「她怎么樣?」 田延搖了搖頭,不打算隱瞞:「這也是我們冒昧打擾你的原因之一。你得耐心聽我說完,否則你如何相信我們?」 譚潔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tài)了,馬上冷靜下來,但又不放心地跑到門口看了眼言覓。對方還在玩手機。 田延看他神態(tài)就知道言覓此刻狀態(tài),接著說:「言覓見過你的朋友后就像中了邪,莫名其妙腦子里多了她的經(jīng)歷,或者說是你們長業(yè)大學(xué)園藝社的故事。」 「我說到這份上你是不是不信?」不信是正常的表現(xiàn),他不需要對方完全相信,他只需要對方聽完他要說的,然后解答他接下來要問的問題。 「我信?!棺T潔直視田延的雙眼。 這讓田延有些意外,對譚潔刮目相看。 「這違反科學(xué)理論,我也沒法證明什么?!?/br> 譚潔卻笑起來:「沒記錯的話我年紀(jì)應(yīng)該比你們兩個大一點吧?我見識過的你們估計都沒見識過?!?/br> 溝通比預(yù)期要順利,田延很滿意,既然對方相信那就好辦了。 「不過你為什么會不知道程小姐的情況?」田延想到這點。 譚潔一時語塞,苦笑道:「她自殺后我就沒了他們一家的消息,我曾找過她哥,被拒之門外,說以后大家不要再見面了?!?/br> 如果沒看過言覓整理出來的文檔,田延聽到程筱葳是因為自殺變成這樣會感到吃驚和不理解,但看完那些內(nèi)容后,他覺得這一點都不意外。 田延從運動褲口袋里掏出手機,示意對方也把手機打開。 兩人快速地加了好友,然后田延給對方發(fā)了言覓重新整理的程筱葳的病例。包含了校友對這種病的治療方案,不是那些在醫(yī)院里拍的照片,比照片要更詳細(xì)。 譚潔用了很長時間才看完那些內(nèi)容,仿佛要把每個字刻在腦海里。田延也不打擾他,見廚房沒什么要幫忙的就回客廳陪言覓。 待會兒還是得言覓重新做一次解釋。 「劉思鶴幾點到?」 言覓把航班信息遞給對方:「估計得十點以后?!?/br> 「我自己去機場就好?!?/br> 田延臉上掛著無趣:「怎么,怕我妨礙你們兩個車*震???」 言覓更無語:「是啊是啊,我們兩個當(dāng)著他那些粉絲面這啊那啊?!?/br> 兩人插科打諢中譚潔端著茶點出來,連連賠不是,說自己獨居慣了,所有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你們特地聯(lián)系我,為了什么事?」在言覓聯(lián)系他以前,他所在的行業(yè)和社交圈都跟游戲無關(guān)。再者,這二位也不是經(jīng)常上熱搜的那些網(wǎng)紅老闆。 言覓坦誠找到他是通過搜尋引擎。先確認(rèn)公司名稱,進入官網(wǎng)后拉到下方復(fù)製聯(lián)系電話。起初行政部以為是客戶,徵詢他同意,他們才約上的。 期間譚潔也查了言覓的信息,確認(rèn)不是騙子。不過因為言覓在電話里沒說具體的內(nèi)容,他通過言覓的照片,神經(jīng)質(zhì)地猜測言覓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對他一見鐘情。 言覓跟田延交換了個眼神,他不知道田延已經(jīng)跟譚潔預(yù)溝通過了,認(rèn)真道:「我要說的這個事你可能會感到不可思議?!?/br> 譚潔做了個請的動作:「我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