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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百華奈何在線閱讀 - 05.遺忘

05.遺忘

    泉在簡單交代幾句之后,便匆匆出門了。對小云來說,這樣的場景已是見怪不怪,因為在花仙之位空虛的過渡時期,身為護法要幫忙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除了接受來自各地族人的陳情,解決棘手的族務(wù)之外,定期巡視農(nóng)田、果園、牲畜的狀況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還要依時節(jié)舉辦祈福或豐收儀式,再來就是捎來與命花相關(guān)的預(yù)言等等。

    由于主人外出,招待客人(或是說病人)自然就成了小云工作的一部分??伤龥]想到自己精心調(diào)製的養(yǎng)生餐幾乎沒被動過,讓一向?qū)κ炙囎载摰墓芗矣行┬幕乙饫洌骸复笕?,南院的飯菜不合您的胃口嗎??/br>
    「……是你家主人讓我食不下嚥?!购驼嬗闷桨宓恼Z氣如此說道。

    啊哈,何必跟吃的過不去呢,小云在心里暗自搖頭,若是哪個南家小孩不愛惜食物一定會被家長好好教訓(xùn)一番的。她眨了眨眼,打定主意要捍衛(wèi)為家族四處奔波的辛勞護法:「黑先生面惡心善,跟他有點交情的人都曉得?!购驼媛勓杂行┎灰詾槿?,在我們那叫心太軟,他心想。

    「『黑先生』?」

    「啊,那是我們私自幫先生取的綽號,因為他不喜歡被叫『大人』。黑色似乎是他最中意的顏色,光是深色系的和服就看過好幾件呢。」小云開起了話匣子,和真在旁靜靜聽著,心想或許能從這女人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不過對于色彩好惡的分析他可不能茍同,因為黑是適合隱蔽行蹤的顏色,即使不慎染血也不易被人察覺,這才是重點。

    「我也不是什么『大人』,聽著就頭皮發(fā)麻。」他主動放低身段,一方面希望取得更多信任,一方面因為他也不是真正的本家人。

    「怎么,那要稱你什么好呢?」小云略去了敬稱,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果不其然蹦出了幾個餿主意:「洞洞先生如何?太露骨了嗎,不然冰茶散人好不好?挑食子也不錯。好難抉擇啊……」

    「……」和真眼皮直跳,隱約覺得這「戲人于無形」的手法似曾相識?;蛟S是他錯怪花仙了,怪的根本不是這群繼承靈力的神子,而是整個南院的人那名為道德感的公秤都嚴重失準了。他正想開口打斷對方,卻在此時發(fā)現(xiàn)小云直盯著自己脖際的地方,還唐突地朝頸邊緩緩伸出手似是想要觸摸。

    不過和真以快如閃電的速度出手擋下了。那是很久以前的舊傷,傷口大到在離頸動脈幾釐米的地方留下了無法褪去的疤痕,那時的他還沒學(xué)會使用藍雪花。他在半空扣著她的手,瞇起眼睛威脅道:「靠這么近,不怕我出手傷人?」

    「你會嗎?」小云笑著問,和真只當(dāng)她太傻太天真,見過的壞人還不夠多。

    他眼露兇光勢如猛禽:「可能哦?!共贿^似乎沒嚇到她。小云歪著頭彷彿在傾聽什么,靜默之后竟然又莞爾以對,把和真弄糊涂了。他不知道小云暗地里用無子草莓探聽著自己說出口的每一句話,而剛才探測的結(jié)果把殺手的虛張聲勢活活出賣了。

    「可黑先生說,依您現(xiàn)在的體力連一個十歲小孩都招架不住,更不用說他已經(jīng)把您身上的暗器通通沒收,連命花也不讓您使了。」小云頑皮地吐了吐舌,趁和真分心之際把手硬是抽了回去。

    「我就知道是他在搞鬼!」聽到最后一句,和真火冒三丈,小云只覺得十分有趣,那模樣像極了某次被院子的果子貍氣到炸毛的小青。

    「那也是為了你好!再晚一步,只怕您的小藍花就要走火入魔了?!剐≡坪孟翊嫘囊撬鷼?,明明是事實可和真怎么聽都不大順耳,卻又拿對方?jīng)]轍。他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么落魄的一天,有氣無力地糾正道:「那不是什么路邊的小藍花,是藍雪花?!?/br>
    「是是是,就是您的藍雪花把云泡的一壺好茶白白糟蹋了。」

    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在跟自己賭氣,和真先是一愣,也不明白為什么要為這等小事特地解釋:「……那不是有意的,熱茶會把凍起來的傷口給融掉?!?/br>
    「知道了?!顾謸Q上一副笑臉,轉(zhuǎn)變心情的速度之快怕是連本家數(shù)一數(shù)二的良駒都望塵莫及。真是個難以捉摸的人,和真心想,若是泉曾經(jīng)有個什么失散多年的meimei,那位子肯定非她莫屬。

    自從話題走偏以后和真就忘了原本談話的目的,也許是南家愜意悠哉的氛圍藉著吸進肺里的空氣感染了他。見到小云準備撤掉被擱置在旁而徒然變冷的飯菜,他不自覺地出口挽留:「等等。」是多年來未與人正常交談所致嗎?他竟有些莫名傷感:「泉那傢伙……在這過得快樂嗎?」

    小云停下手邊的動作,一雙靈眸散去了戲弄的光采,語氣變得無比溫柔:「我是覺得,這話你應(yīng)該親自問他。」

    *

    我倆向杏婆婆道別后,順著熟悉的小徑下山。重新審視自己的內(nèi)心以后,腳步好像變得特別輕盈,連迎面輕風(fēng)都顯得比平時宜人。近前不遠處一隻墨色的煤山雀在枝上對我親切地擺頭,我不自覺地把目光飄向牠。只見煤山雀以俐落的動作飛落到地上,繞著一個蜷縮的物體跳來跳去。

    我蹲下身,輕輕撿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鳥,灰藍色的翅膀似乎是骨折了。脆弱的身軀還有一些傷口跟血跡,或許是遭到某種中型鳥禽的攻擊。「灰藍山雀?」竹嗣湊近之后奇道,見我出神的模樣,他亦陷入安靜的沉思。

    「那是你朋友?」我對著煤山雀問道,牠沒有回話,不過淺灰色的短喙抖動了幾下。我扭頭看向竹嗣,說:「還能救嗎?」竹嗣先露出了納悶的表情,才從我掌中接過灰藍山雀仔細端詳,爾后說道:「可以試試,如果你希望的話。」

    「就這么辦吧?!刮艺f。

    竹嗣找個塊草木不高的空地席地而坐,將受傷的山雀輕放在腿間,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翻找簡單的醫(yī)療用品。他用附近隨手可得的細枝加上繃帶做成支架,固定住鳥兒的翅膀,接著以手指蘸取藥瓶里新鮮的溫和藥劑涂抹傷口,最后將整隻山雀納入布包里安頓好。

    他細心熟練的動作令我看得入迷,也相當(dāng)佩服:「你從以前就很擅長這些。」記得七、八歲時,有次我在山路上跌倒還滾了兩三圈,撞得手肘跟膝蓋一堆瘀青,也不想起來了直接趴在地上大哭,那時也是竹嗣幫我包扎的。他丟下手里的傘焦急奔來的模樣,事隔多年依舊歷歷在目。

    他揚起一抹淡笑:「可以的話還是少用的好?!刮页诘厣系乃斐鍪郑眢w稍微后傾好將對方一把拉起。

    「方才在書庫有找到泉的誡花是什么嗎?」他起身之后問道。

    「找是找到了,可是被姊姊涂掉了?!?/br>
    「啊?可以這樣的嗎?」竹嗣呆了半晌,爾后像是想到什么似地露出領(lǐng)會的神情:「唔,所以當(dāng)時才會問外婆那個問題嗎,我還以為是一時興起?!?/br>
    「就算是晴華也有迷惑的時候呢。」我的視線停留在臂上的石竹,然后緩緩將雙眼閉上,想像切斷所有與外界的連結(jié)與感官:「我老是想著不能讓過世的姊姊蒙羞,一直努力扮演大家心目中期望的花仙,卻沒想過是宛如扼殺命花這樣不健康的行為?!?/br>
    一聲尖銳的鷹嘯掠過天際,我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古怪的念頭像沒關(guān)緊的水龍頭悄悄流洩而出:「如果花仙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奈奈,這種想法很危險。」竹嗣的語氣侷促不安,深怕我再說出些什么頑劣不羈的話。

    「我不是沒有想過?!刮姨撊醯匦α诵?,倉促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逾越本分有什么后果,晴華的死是否是個嚴厲的警告,沒有人知道。

    「來吧,我們?nèi)ヒ惶巳募?。」方才的煤山雀已不知所蹤,我想知道我認不出來的灰藍山雀指的又會是誰。

    「早上不是才剛見過?你準備跟他攤牌曼陀羅的事嗎?」

    「不,那恐怕還得先緩緩,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情得先處理。」

    *

    小云今天穿的是她最喜歡的和服,淺黃與淡白交織而成的設(shè)計有種雅致的趣味,腰帶上鑲著幾顆若隱若現(xiàn)的小草莓,透著主人展示命花的小小驕傲。她開門的時候已將脫下的圍裙隨手擺在鞋柜上,不過手里還握著一支拖把,看來是我打斷了這位勤奮管家的掃除時間。小云見到是何人來訪時,明顯一臉詫異:「咦,黑先生早上說要去找大人您,是錯過了嗎?」下一秒瞧見我身后的竹嗣,露出了友善的微笑:「午安啊,表弟。」林云跟竹嗣倒也不是真的表姊弟,不過輩分關(guān)係很接近就是了。

    「見是見過了,我這次要找的人不是他。」我笑著說,小云聞言有點不知所措。

    「兩位先請進吧?!剐≡瓢l(fā)話的同時我剛好也抬腳步入玄關(guān),想也沒想就順著直覺往平時泉面客所用的廳室走去。那間房很特別,有個暗門連著隔壁的工具收納間,不過那個空間被泉稍微改造過了,有時我會待在后面跟泉謁見有要事相求的族人,如此一來我就沒有露臉的必要了?!赴?,會客廳現(xiàn)在的狀況有點糟……」小云慌張的聲音自后頭傳來,可也沒有加以阻止。

    我站在門口,凝視沾染到某種液體而變成紅褐色的木板。「怎么回事?」竹嗣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飲料翻倒造成的污漬,直到走近一看才大吃一驚,錯愕地向著我以眼神拋出無聲的詢問。我彎下身,注意到幾片帶紫的淺藍花瓣散落在地上,就像那隻傷鳥歪斜的羽毛般無助。應(yīng)該是藍雪花吧?我在腦中搜尋以前曾在花草圖鑑上看過的樣式如此推斷,不過那顏色的狀態(tài)……不太尋常。

    「是血呢。」我說,馬上補道:「不是泉的?!?/br>
    「他還活著吧?方便讓我們會會他嗎,林云?!刮遗ゎ^對著緊握著掃具手柄的管家喊道,深知以花仙之姿下達命令的架勢十足,而小云也唯唯諾諾地應(yīng)道:「如您所愿,大人?!?/br>
    她簡略說明今早突發(fā)的事情以后,我才意識到待會要面對的人是一名精于暗殺的箇中好手。關(guān)于泉的身世我略有耳聞,多數(shù)是從小云那輾轉(zhuǎn)聽來的,畢竟她先前也跟了晴華一陣子,如今又是被指派給護法的得力助手。至于本家的暗殺隊,我知道的也不多,遑論在背后成立的幕后黑手是何許人也。

    「泉有說他什么時候會回來嗎?」我問,小云搖了搖頭:「黑先生走得很急,并未交代。您需要云的陪同嗎?」無子草莓用來打探消息非常好用,熱切想提供協(xié)助的小云一雙眼睛閃閃發(fā)光地看著我。

    「如果他說謊,我會知道的。」我笑著說道,如果對方的身體真的那么虛弱,情緒稍有動搖就會被命花放大好幾倍。見到小云有些失望的神色,我聳了聳肩:「不過如果你想旁觀的話也無妨啦?!?/br>
    「謝大人?!股蠐P的語調(diào)相當(dāng)雀躍。

    小云一路領(lǐng)著我們前往泉的寢室,我其實有點訝異泉沒有將和真安置在客房。也許當(dāng)時的情況真的危急到?jīng)]有時間再去客房鋪一張床,便將傷患直接送到自己的房間了吧。

    小云輕敲房門稍作等候,不過沒有人聲回應(yīng),她朝我看了一眼,見我點點頭之后才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

    淺灰色的素面床鋪上確實躺著一名帶著病容的青年。從外觀來看,和真的年紀似乎比泉大上幾歲,輪廓分明的眉毛搭上深邃的眼窩散發(fā)著一股武風(fēng),雖然身材偏瘦,不過從寬松的衣服依稀可見底下精實的肌rou,手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疑似刀傷之類的痕跡。如果體態(tài)再壯上一些,就是個經(jīng)過會讓人佇足多看幾眼的俊俏男子吧。

    他閉著雙眼似是睡著了。我側(cè)耳聽著對方緩慢勻稱的呼吸,卻發(fā)覺其中暗藏著如蘭花螳螂般蟄伏的安靜與謹慎。幾乎要消失的命花察覺到花仙到訪,對我發(fā)出微弱的求救訊號,可我更加在意的是躲在和真腦里不停散播毒氣的另一種植物……

    我走向前想看得更清楚,不想驚擾對方所以刻意令步伐無聲無息,倒忘了這種舉動對那人來說或許是別種意思。他猛地睜開雙眼翻身臥起,手里握著不知何時藏在懷里的拆信刀,直指我的咽喉。幾乎是同一時間,竹嗣舉起隨身攜帶的木傘對準和真的眉心,定期磨砥的尖利傘尾閃著致命的銀光。

    稍有不慎就會兩敗俱傷。不過和真虛弱的身體還跟不上主人發(fā)起攻擊的節(jié)奏,過大的動作使他上氣不接下氣:「想殺我,沒那么容易!在見到……之前,我還不能……」

    「嘿,我不是你的敵人?!刮遗e起空空的雙手向情緒激動的殺手展示,并以眼神暗示竹嗣不要輕舉妄動,再以輕松的語調(diào)問道:「你想見的那人,是誰?」

    和真聞言眼中一陣迷茫,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還自言自語著:「是……誰?」

    「你不是說想見花仙一面嗎?」小云一臉焦急,忍不住插話,不過她的好意仍舊找不回對方扭曲的記憶,似乎還加劇了和真的懷疑:「……是我說的嗎?」

    「再不松手,花仙就要翹辮子啦?!刮彝铝送律啵斐鍪持笁合轮冈诤黹g的鋒利刀面,和真這次沒有反抗,驚疑不定地道:「你是花仙?」

    「竹嗣。」護法聽見我的語氣,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木傘收回腰際,還在氣頭上的他在下一秒毫不客氣地一把繳走和真手里的拆信刀。一臉懵然的和真還在試圖尋找丟失的記憶,不過應(yīng)該只剩徒然,我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喂喂,聽我說,你被種花了知不知道?」他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了起來,我繼續(xù)說:「是『遺忘』的白罌粟,很毒的,劑量再強一些幾天后變成失智都說不準?!?/br>
    「……」和真沒有回話,緊皺的眉頭不曾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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