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演愈薄。
「那一夜你真的忘記?」 最后的好友申請未拒絕,手機又亮了,鄭情同看向手機,手機內(nèi)不再是萬泉的好友申請,而是左不過。 [左不過:我們都平靜一會,我的時間寶貴,如舊想與你有段感情,我并不缺錢,你來到我身邊,需錢我會提供,需崗位我會安排,公司的違約金我付,我們無法一直如此,已經(jīng)小半年未見,你同我發(fā)消息又有幾次?] 是在示弱么?抑或是在挑釁。 [大同小鄭:你一直講我需放下我的事業(yè),你有放下過你的事業(yè)么?自從韓國以后,你有主動找我?guī)状??去你家里的通通是我,你記不記得是誰坐你司機的車,來你在合肥的家里等你,只為了見你一面?] 近些日子,一直是鄭情同在找左不過,找了有五次,有一次是撲空,二次是等了半日,僅有三次是正點等到。 [左不過:我與你未有可比性,我的每個時間以萬記,年凈利在億,從物質(zhì)角度,你的薪酬未有我高,從感性角度,我曾施過你幾百萬,幾百萬我能拿出去,養(yǎng)你一輩子,只是小問題,倘若一段感情聚少離多,見一面需用半年,談著有甚么意義?] 倘若聚少離多,談著有甚么意義? 鄭情同不是很懂,懵懂地拿著椅子,面前是下部戲的臺本,為鞏固「演員」的形象,她接了不少戲,公司在為她挑好的本子,此次是奔著「拿獎」去。 獎并非是大獎項,未有「天壇獎」權(quán)威,未有「金掃帚獎」娛樂,居在正中,是「金像獎」。 優(yōu)良導(dǎo)演,精細制作,臺本背后是淚下的原著小說,在此之前,聽說已經(jīng)籌劃幾年。 她即將拿獎,計劃是至少有「金像獎」的提名,擁有拿獎的前程,公司替她規(guī)劃路線,已經(jīng)鋪好道路,她只需遵循。 未來該是甚么樣? 在《青梅?!但是未有竹馬》里對婚姻的采訪,她的理想是去國外領(lǐng)證,養(yǎng)一個孩子,買一間二人住的屋子,找一處無人認識的地界,不受打擾地生活。 近五年的感情無法舍棄。 鄭情同的肩角聳出,再一次地認清自己。 [大同小鄭:一段感情聚少離多,是未有意義,我如舊喜歡你,你送我的東西我有好好收藏,一直在珍視我們之間的感情。] 再一次地求全。 [大同小鄭:我不愿隨隨便便地結(jié)束,提分手鬧離居,不會拿你是玩玩而已,如舊會抽出時間見你。] 于屏幕中,「左不過」變成了「正在輸入中」,正輸大段的文字,輸入中斷斷續(xù)續(xù),片刻后,輸入中消下去了,「左不過」變作了「常相見」。 [常相見:嗯。] 鄭情同將「大同小鄭」變作是「梁上燕」。 [梁上燕:「嗯」是甚么意思?] 她一直是慎重,要求有忠貞,最好是一輩子只有一任。 常相見拍了拍自己。 [常相見:常來見我。] 「分手」的風波過去,她們又和好。 鄭情同松了一口氣,終于舒下心讀新的臺本,她為左不過撥通視頻電話,木質(zhì)的桌子上,存有一本原著小說。 她道:「我們應(yīng)設(shè)一個安全詞,只要出現(xiàn)這個詞,無論我們是甚么情況,在吵架還是在做飯,都及時停止?!?/br> 女主的部分讀出,接下來該是配角的部分,只是現(xiàn)在未有左不過一起對臺本,只有語音通話。 「設(shè)成甚么?」仿佛近在身畔,女人的字句圓潤,將臺本愈演愈薄。 「地瓜和南瓜。」 「它們有甚么意思?」 「地瓜是不要,南瓜是要?!?/br> 掛斷電話,左不過在屏幕的另一旁,靠在椅背上,由后視鏡視向司機,車載的藍牙在放《青春期》,「青梅少女團」的單曲。 《青春期》的MV中,有一段半說唱,鄭情同站在指向牌下,左右地四走,像是很糾結(jié):「我的理想型必須是男性,不能有胡須,我認為未有型,如果可以我會只有你,不要跟我提分手,我不可以,我要永遠愛你,終生只有你。」 她的手指繞在車窗下行鍵:「把車窗放下去。」 車窗降下去,透出市井,又在等紅綠燈,女人的手將車窗升回去。 分明自己能做,偏去命令。 「最近有左室的電話么?」 吳助理道:「左先生每日會撥一通電話確認安危?!?/br> 「毋需多此一事?!棺蟛贿^道,「他每日派人監(jiān)視,已清楚我的安危?!?/br> 司機踩下油門,車載藍牙在唱: 「面上的痘是秘密?!?/br> 「豆芽長到一米七?!?/br> 「所以青春期?!?/br> 「現(xiàn)在青春期。」 「正處在花期?!?/br> 「終生只有你?!?/br> 終生只有你…… 「熱帶季」準確地抓到了鄭情同的人格,她適宜情深義重的場合,缺陷在手腳不干凈。 講「終生只有你」時,鄭重地讓人動心。